这就是张家古楼的恐怖之处啊!它的机关设计简直超乎想象,与普通墓穴的机关大不相同。
一般的墓穴机关无非就是踩中后会触发箭矢、流沙、碎石等固定的陷阱,但张家古楼内的机关却是活的,仿佛有生命一般,让人防不胜防。
就在这一行人与密洛陀激烈搏斗的时候,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整座古楼突然展现出无数的小孔,这些小孔就像隐藏在暗处的眼睛,让人毛骨悚然。
紧接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众人惊恐地发现,这些小孔里竟然喷洒出了强碱!
张灵烟最先察觉到了危险,她大声喊道:“快!快!大家赶紧把自己包裹起来,一点皮肤都不要露出来!”
然而,强碱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他们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可怜的密洛陀,本以为可以在这场战斗中大显身手,却没想到还没来得及施展自己的本领,就被强碱瞬间杀死。
不过,这也算是从侧面帮了他们一把,至少暂时解决了一个强敌。
但不幸的是,强碱的突然出现完全打了张灵烟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张麒麟突然大喊一声:“快快,跳水潭!”声音急促而紧张,空气中隐藏着巨大的危险。
张灵烟听到张麒麟的呼喊,毫不犹豫地跟着喊道:“张海奉带队,大家都跟上张海奉,不要做多余的动作!”
她的声音同样充满了紧迫感,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此时此刻,他们根本无暇顾及水中那六角铃铛发出的沉闷响声,只想着尽快跳入水中,逃离岸上存在的威胁。
随着“扑通通”的落水声,众人纷纷跳进了水潭。
一入水,他们便紧紧地跟随着张海奉,不敢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
然而,他们很快就发现,水下的情况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从张海奉的口中得知,水下竟然交错着无数的六角铃铛,这些铃铛密密麻麻地分布在水中,让人眼花缭乱。
尽管已经有所心理准备,但当真正面对如此之多的六角铃铛时,他们还是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在这令人窒息的环境中,他们不仅要忍受六角铃铛带来的副作用,还要小心翼翼地向前游动。
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艰难,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意想不到的后果。
这一队人,在刺耳致幻的声音中艰难前行,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他们深知,一旦放松警惕,就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张灵烟也完全没有预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心中不禁暗暗叫苦。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们这次并没有携带棺材进入张家古楼,否则,恐怕还会有更多的惊险等待着他们。
知道张家古楼凶险万分,但他们还在外围就这般如此。
后面还不知道有什么在等着他们。
幽蓝的水域中,张海奉带领着一行人正艰难地穿越水下的六角铃铛区域。
这里的铃铛布置得复交综复杂,每一只都如倒垂的冰凌般悬挂着,通体乌黑,六个棱角在微光下泛着诡异的绿色光泽。
一行人跟在张海奉后面,每一次划水都小心翼翼,生怕碰到那些细密的铃铛。
这些铃铛被细如牛毛的蛛丝串联着,在水中随波轻轻晃动,仿佛随时都会碰撞发声。
一旦触碰六角铃铛,铃声响起,到期后他们在水下可谓是生死难料了。
张海奉打着手势示意众人放缓速度,他自己则率先游入铃铛阵中。
他身体绷直,如同一条灵活的鱼,在铃铛的缝隙中穿梭。
每一次转身、每一次摆臂都精准无比,避开了所有可能触碰铃铛的角度。
队员们紧随其后,一个个屏住呼吸,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水下的寂静让人心慌,只有发出的轻微咕噜声在回荡。
突然,一名队员的脚尖不慎蹭到了一根蛛丝,那串铃铛便轻微晃动起来。
身后张麒麟眼疾手快地伸手托住铃铛底部,阻止了它的摆动。
队员们都紧张得不敢出声,直到那串铃铛稳定下来,才松了口气。
就这样,一行人在张海奉的带领下,如同在刀尖上跳舞,一点点地向着铃铛区域的另一端挪动。
他们知道,只要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
水下的世界本就危机四伏,而这片铃铛区域,更是将危险提升到了极致。
每一步,都关乎生死。
众人甫一踏上实地,便腿软般瘫坐在地,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的洞穴中此起彼伏。
方才在水中,每一次摆臂都似有无数无形的丝线牵扯,耳边那催魂夺魄的铃铛声犹在回响,此刻骤然消失,反倒让人心头空落落的,只剩劫后余生的庆幸。
张海奉背靠着冰冷的岩壁,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濡湿,贴在皮肤上。
他抬手抹了把脸,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方才在水中为了躲避那些随着铃声浮现的诡异黑影,他几乎耗尽了全力。
他侧耳倾听片刻,确认再无那令人心悸的铃音,才哑着嗓子道:“暂时安全了。”
陆续出来的张家人,全都瘫在地上,实在是太煎熬了。
身体上的折磨如炼狱之火,精神上的摧残似万箭穿心,双重夹击之下,他们出来时才会如此狼狈不堪。
张灵烟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她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和旁边的人一样瘫坐在地上。
她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这样可怕的场景了。
所有人纷纷从包里拿出水壶,和油纸包着的馕饼,那水壶仿佛是沙漠中的甘霖,而馕饼则是救命的稻草。
“如果当时张家有六角铃铛,也不至于那个时候打得那么惨。”有人感叹道。
张灵烟听到了,不禁皱起了眉头。“你怎么知道那个张家没有六角铃铛呢。”
“如果有怎么不用呢。”那人反驳道。
张灵烟轻笑一声,那笑声如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了阴霾。“六角铃铛无差别使人陷入幻境。如果使用,是能给张家留下种子呢,还是从此世上再无张家呢?”
“多谢大小姐解惑。”那人恭敬地说道。
张灵烟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无碍,抓紧时间休息吧。”
张灵烟浑身湿漉漉的,仿佛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但她却毫不在意,就那样大大方方地坐在地上,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而张麒麟则静静地坐在她身旁,宛如一座沉默的山岳,默默地守护着她。
张灵烟紧闭着双眼,轻声说道:“你不用一直这样紧绷着神经,放松一些吧。”
张麒麟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没事,我还不困。”
张灵烟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如秋水般清澈,直直地凝视着他,柔声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恢复体力。后面还不知道有什么在等着我们呢。这里的危险程度明显要比东北古楼高出数倍。”
张麒麟听了她的话,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声从鼻音中发出。
夜色如墨,张奇山书房内,望着那一抹圆月,瞳孔骤缩,手指狠狠攥紧,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封家大宅内,红木长桌上的茶杯突然倾翻,茶水漫过密信上"张灵烟"三个字,老者枯瘦的手指重重敲击桌面,发出沉闷的震怒。
秋德考坐在豪宅内,雪茄烟灰簌簌落下,他盯从电台里发过来的消息,阴冷的笑容僵在脸上,第一次尝到猎人反成猎物的滋味。
"它",看着从张灵烟最后消失的电话传来的信息,最终定格在"目标消失"四个猩红大字。
老者气的直接把手中的水杯摔了出去。
最焦急的莫过于军方,看着各个地方消失的张灵烟车队的讯息,如鬼魅般在监控人彻底消失不见。
将军一拳砸在桌上,震得沙盘里的微型山川簌簌发抖。
所有人都在同一时刻惊觉——从车队驶离视线的第一秒起,他们就坠入了张灵烟编织的陷阱,那些看似大张旗鼓的暴露,实则是引开探子的诱饵。
此刻,最后张灵烟才消失在无人能及的夜色深处,只留下满地狼藉的线索和一群暴怒却又无可奈何的猎物。
空气仿佛凝固,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而风暴眼中的女子,却已悄然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