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聚集在一个入口处,小哥走到最前面拿起一颗石子丢了进去,咯哒咯哒的声音响了一会儿才停下
在霍老太太期待的眼神里,小哥选择看向止落点点头“能进”
霍老太太被小哥无视了也不在意,看向还是很不安的秀秀说道“秀秀,这是在现知的,所有路都走不通的情况下,唯一的路”
“可是奶奶…”秀秀还想再劝劝
却被霍老太太打断“好了,别再说了,就这样吧”
“我留在上面等四姑娘山那边的信息,您带着王胖子、止落,还有霍家的伙计们走这条路下去就行了”
胖子手一伸,挡住了霍老太太“等等,你不下去也行,秀秀跟我们下去也一样”
霍家伙计忍不住站出来指着胖子说道“你个死胖子,不要太过分了,我们当家的不下去…”
这事不用霍老太太开口,秀秀自己就能决定“够了霍三,我去”
见秀秀答应下来,胖子也就没在拦着霍老太太“行嘞,那妥了”
等霍老太太走了之后,胖子走过来问道“秀秀,你为什么不想走这条路?”
秀秀看着黝黑的洞口,搓了搓手臂,看着胖子说道“这条路,裘德考的人进去就再也没出来”
胖子呵忒一声,骂骂咧咧道“我就说怎么开始不走这条路,偏偏找了一上午没路了才想起这条路,合着是想让我们下去给她探路啊”
“她也真舍得,让你和我们下去走一趟,秀秀你也别怪胖爷,实在是人老了都成精”
“有了你跟我们一起下去,她才会对接下来的每一步再三掂量”
秀秀挥挥手表示不在意“我懂,我也正想下去看看呢,我奶奶这次不拦,我还是很开心的”
胖子“那就走着?”
“走着”
看出这个‘秀秀’和霍老太太之间没有血缘关系的止落,看着正在乐呵的胖子,张了张嘴,不知道该不该说
不得不说这个假秀秀模仿的很到位,就连一些小动作都一样,要知道双胞胎都不一定动作习性全部一样
止落决定不说了,就当是对秀秀的一种保护吧,毕竟她下不下来他都能护住所有人,当然,作死的除外
十分钟之后,所有人整装待发,小哥打头阵,毕竟他不下去没人敢下去,胖子第二,止落被两人护在身后
就算知道小哥和胖子的动作是多余的,还是觉得心里暖暖的
一路下来畅通无阻,越往里走越开阔,走到最里面却发现没路了,仔细看了看发现是密洛陀挡住了去路
就在胖子想让穿着防护服的伙计喷洒强碱时,窝在止落肩膀上的黑黑的一团动了动,叫个不停
“吱…吱吱…”(殿下,这石头上有好大一股怪味,闻起来好臭)
“怪味?”
觉得事有蹊跷的止落喊道“先等等,胖子过来”
胖子走过来问道“小落,怎么了?”小哥也投来疑惑的眼神
止落举了举怀里的煤球,说道“煤球说那石头上有股臭味,我记得密洛陀可没什么味道”
胖子心头一跳,扒开密洛陀前面举起喷枪准备喷强碱的两人,凑到石头琥珀前闻了闻,没过几秒“…硫酸?”
“这上面怎么会有硫酸呢?”
“要说最近结怨的人,好像也没…”刚想说没有
脑子里就划过了一个人影,让胖子破口大骂
“…塌肩膀!你个龟孙儿,别让我逮着你,不然我非扒了你的破烂衣服,让你裸奔…”
周围的人都看傻眼了
输出完的胖子浑身轻松,朝秀秀招了招手说道
“这上面喷了强酸,一旦碰上强碱就会爆炸,秀秀,派个人去上面弄些水下来,把上面的强酸冲洗干净”
秀秀一愣一愣的看着胖子,喊了好几遍才回过神说“好,霍大、霍二你们上去弄点水下来”
“是,小姐”
……
四姑娘山上,在三人的不懈努力下,终于找到了最有可能的一个洞穴
整个入口被水泥覆盖住,只在洞穴的边缘找到了一件破旧的盔甲,上面还粘着凝固的血迹,血迹已经融进盔甲
瞎子看了圈,没有其他东西“十有**就是这里了”
无邪看着和眼前巨大的石墙对比起来显得十分弱小的铲子“这可是水泥砌的,哪儿那么容易凿穿”
“慢慢凿也要给我凿开,瞎子,拿钱干活,快点的”
“得嘞,我这就开始”瞎子还贴心的搬了两个小马扎,一人一个坐在不远处监督
“谢了,瞎子”
“谢了”
瞎子凿一下回一句“不客气,为财主服务是我的义务”
无邪看瞎子十分钟才凿下来的一小块,不浪费这么多时间的他摇醒了还在睡的小黑,问道“小黑,你不能把…”
小黑睡着也是能听见外界声音的,一眼看出了无邪的意图,无非就是不想慢慢凿,一击就开最好“能把山击穿,要不…我收点力试试?”
无邪想了想说道“拿出你十万分之一的力道试试”
“瞎子,你先别凿了,我们换个‘人’试试”
“这怎么好意思呢,小三爷,交给你了,我先撤了”瞎子不好意思不过一秒,丢下手里的铲子罢工了
无邪再三叮嘱道“小黑收着点力啊,按我说的,十万分之一的力道”
小黑抬起尾巴就甩了出去“砰…砰砰…”
一声连串的砰砰声后,坚固的水泥墙由中间的洞,开始向四周裂成蛛网的形状,最后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无邪站在正中间被循环出来的空气差点熏吐,再抬眼时倒吸了口凉气
人骨,石墙的后面全是人骨,人骨上长着黑色的毛发,人骨的数量很多,叠在一起,皆是伸长手臂抬起头的动作
人骨之后就是密密麻麻的陶罐,足足有数十米长,每个陶罐上面都有一个排球大小的黑色毛团
而那些陶罐的右侧则是方方正正的孔洞,里面放着些竹简
看着这凄惨的一幕“这也太残忍了,他们只是想活命,可最后全被埋在了这里”无邪的神情似惋惜似悲伤
小花捡起一块石墙的碎片,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这石块里的血色想必就是他们身上的血浸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