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抱歉,薄爷,我不知道你和少夫人正在培养感情,我这就走!”

管家也吓了一跳,当心自己坏了薄爷的好事。

可是想到老夫人的交待,他又故意戳破,还磨蹭。

“所有人忙完了赶紧跟我出去!”

佣人们也不敢出声,但一个个憋着笑。

这些视线让贺烟觉得自己好像被架起来烤一样,脸上烫的离谱。

她觉得自己刚才肯定是鬼迷心窍了!

不然怎么会纵容薄司珩。

薄司珩也拧着眉,更是有气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发。

“刘叔,我看你年纪大就不扣你工资了。”

“您真扣了也没事,反正我拿双份!”

管家听完一点也没当回事,脸上还是笑眯眯的表情,反正他还有老夫人的那份。

贺烟正在擦身上的奶油,听到也忍不住笑出声。

她没想到薄司珩还有吃瘪的时候。

不过薄家的氛围确实很好,她融入起来也完全没有负担。

“少夫人,我们都在外面,您有什么事随时吩咐!”

管家出去之前还不忘向贺烟表态。

反正老夫人说了,少夫人的开心最重要。

至于薄爷嘛!

只要少夫人高兴,薄爷自然会被钓成翘嘴,这才是他们这些助功的任务。

“小烟,刚才被打扰了不算,我要继续品尝。”

薄司珩很不满,他在自己家还没话语权。

他倾身过去,还想继续。

但贺烟却直接躲开,不给他机会。

“薄爷,菜都上桌了,你不饿我还饿呢!”

她潇洒转身,留薄司珩表情一脸失落。

他只是想满足一下自己心底的贪念,不想从现实中清醒过来而已。

贺烟去了餐厅,看到桌上的菜品很隆重,愣了一瞬。

她恍惚的抬眼去看墙上的钟。

一组数字日历直击心灵。

“原来不知不觉,这么快就三个月了……”

她和薄司珩的契约也到期了。

蓦地发现这个事实,贺烟脸上的热度褪的一干二净,她有些无所适从。

可是她竟然不想撕开这层婚姻的面纱。

是有点舍不得。

“不是说饿了吗?”

薄司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眼底挂着温柔又宠溺的笑容,像是什么也没有发觉。

“这都是管家根据你的喜好吩咐的。”

“刘叔年纪大了,记性还挺好!”

贺烟回过神,不想让薄司珩发现自己的情绪。

她也故作一脸轻松,像往常一样,和薄司珩边吃边聊。

但是刻意避开了契约的话题。

“他可是拿两份工资的,这点事当然不在话下。”

薄司珩习惯性的给贺烟剥虾。

这三个月的相处,让他对这些事甘之如饴,洁癖什么的,早就丢了。

只对她一个人,是独一无二的特别。

“吃完饭早点休息,你今天肯定累坏了。”

当初有多嘴硬,现在就有多后悔。

所以他也不敢提起契约的事,是怕有些话说出口就无法挽回。

“嗯,你也是。”

贺烟脸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

她心里也莫名有点逃避,怕薄司珩突然张口说结束。

可是他没说,她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这样也挺好。

两人的默契,是他们都装糊涂,心照不宣的享受这种夫妻关系。

这时,一道手机铃声打破餐桌上的气氛。

薄远舟竟然打电话过来,想要探望。

“二叔,多谢你关心,不过我还是觉得很不舒服,医生说我要静养,不方便被打扰,二叔的好意我就心领了。”

薄司珩垂着眸,眼底有暗流涌动。

他知道薄远舟不安好心,只怕探望是假,试探是真。

这个时候越不作声明,只会让他越慌了手脚。

“但这件事必定是因我而起……”

薄远舟还不死心,想去确认这一切是不是两人搞的鬼。

贺烟却是直接拿过薄司珩的手机就怼。

“薄二叔,我丈夫当初吐血是所有人都看到了,他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更是大伤元气要休养很久,你就别来给我们添堵了行吗!”

她说完直接挂电话,完全没给薄远舟思考的时间。

经过这一打岔,两人之间气氛又轻松了。

“唱红脸,我是专业的!”

贺烟把手机还给薄司珩,笑容得意。

她向来是随遇而安的性子。

不管她和薄司珩最后会怎么发展,这都不影响现在。

“不愧是我夫人!就是厉害!”

薄司珩一脸纵容,眼里全是赞同。

他的妻子,从来不需要那种只能装点门面的名媛千金,而是一个可以和他比肩的强者,甚至他可以辅助她走向更高的天际。

把贺烟拉进薄家的漩涡是不得已。

所以他更要做到最好,不负人生不负她。

……

另一边。

薄远舟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气的眼睛都瞪得老大。

“这个贺烟!简直就是个刺头!”

“那我们该怎么办?他们肯定会揪着这件事不放,好夺你的权。”

郑嘉容也一脸恶毒,完全卸下了平日里的伪装。

薄远舟眯着眼,满是杀意。

“金家的下场就是他们对我的警告,贺烟竟然能说动钟长峰介入,这必然是薄司珩在背后的支持,许正强也是个隐患必须要处理!”

“假神医不重要,重要的是贺烟,不能让她怀上孩子!”

郑嘉容最在意这件事,因为关系到计划的成功。

门后的薄婧宁整个人都懵了。

她听到父母谈话,眼底是不可置信的震惊。

“爸爸妈妈为什么会这么说?他们难道真的对珩哥哥做了什么?”

薄婧宁觉得自己肯定是听错了。

这件事她必须问清楚。

第二天。

贺烟醒的有点晚,因为前一晚居然失眠了。

她一直记着两人的契约,从一开始的单纯报恩,到现在的感情牵扯,她已经有些分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虽然她很想不介意,但还是被影响到了。

薄司珩同样,睡的很不好。

他怕贺烟会在哪天突然提出离开。

这时,贺烟的电话响起来,是守在医院的师弟打来的。

“小师姐,许正强的情况很危险!”

贺烟吓的直接从床上弹起来,急忙收拾自己。

“你们先稳住,我马上过来!”

薄司珩也表情凝重。

“出事了?”

“许正强有情况,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贺烟着急,因为许正强涉及的太多事,尤其是他知道害死师父的真凶。

薄司珩听后也立即起床准备。

“我送你过去。”

而这时,他的电话也刚好响起。

“薄爷,不好了,辉腾的一个项目被陆家抢走了!”

于诚的声音也带着焦急。

薄司珩眯着眸子,和贺烟对视一眼。

他知道陆家想在京市发展,其他那些人也蠢蠢欲动,希望有机会出头,可这才是不正常的地方,陆宴泽根本不熟悉京市市场。

那只能是薄远舟为了结盟,送出去的人脉资源。

贺烟看他表情也立即明白了。

“是薄远舟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