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信从容地下班。

却发现来静坐讨公道的歌舞团女孩们还在总部大楼前静坐!

那些新闻媒体记者也还没有走!

公关部就在我耳边解释。

“这些都是官方媒体。我们不能赶。”

“嗯。知道了。”

我戴上太阳镜就在安保人员的簇拥下出去。

耳边反复传来记者采访,还有歌舞团女孩们恶意讨伐的声音。

我只觉得无聊,根本没放心上。

上了车就去医院看望我的女儿。

女儿的身体已经好多了。

还能自己下床走动了。

我开心地跟她互动。

她就得意忘形地跟我分享。

“妈妈妈妈!小音要告诉你个秘密哦。”

我就好奇地提问。

“小音有什么秘密?”

女儿就神秘兮兮地趴在我的耳边说。

“爸爸跟小音说。一定不能告诉妈妈。

可是小音真的好想跟妈妈说。

所以回头爸爸问你了,你一定不要告诉爸爸,是小音告诉你的哦!”

一字一句听起来都不像是假的。

惊得我缓缓侧脸看向她。

“你在哪里看见的爸爸?”

就见女儿又认认真真地趴在我耳边说。

“在梦里。”

我一颗心就沉下去。

快速激起来悲伤。

手刮上她的鼻梁。

宠溺说。

“胡说。你都没有见过你爸爸。你怎么梦见他?”

女儿就张牙舞爪起来。

“小音见过!小音见过!”

“好好好!小音见过。小音见过。”

我赶紧安抚她。

她就立即跟我自证。

“小音真的见过!”

我就立即肯定。

“对对。小音见过。”

女儿就又张牙舞爪。

“小音就是见过嘛!管家爷爷给小音看过爸爸的照片!”

我当场一愣,立即回答说。

“对对。小音见过爸爸。”

女儿就更加激动起来。

“前几天爸爸都来梦里看小音了!”

张牙舞爪得眼睛都红了。

心疼得我赶紧抱住她哄。

“妈妈相信小音。妈妈相信小音。小音不要着急。不要着急。”

“小音本来就见过爸爸嘛!”

女儿嘟囔着。

好像很委屈的样子。

我赶紧把她扶正,温声细语安抚起来。

“那小音告诉妈妈。

爸爸到小音梦里,都跟小音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女儿立即来了兴致。

下床就跟我绘声绘色地描绘梦里的场景。

“当时小音正在床上睡觉。

小音很难受很难受,感觉要死掉了!

爸爸就一步一步走到小音床边,低沉着声音对小音说。

醒醒。醒醒。是我的女儿就别贪睡。

小音就回答说。

小音不是在贪睡。小音是生病了。小音动不了了。

爸爸就把手按在小音的额头上。

然后对小音说。你现在可以起来了。

小音就可以起来了。

爸爸就一直看着小音不说话。

小音就问爸爸。

爸爸你怎么不说话?

爸爸就问小音,你会不会下棋。

小音就摇头说,小音没有学过,小音不会。

爸爸就很难过。

小音就抱着爸爸的手说,小音可以学。

爸爸就问小音,真的可以学吗?

小音就肯定回答说,可以学。

爸爸就回答说,好,那爸爸教你。

小音回答说,好。

可是小音又想到这里没有棋盘呀。

突然就很难过。

爸爸就教小音用空间思维画出棋盘,想象出黑白棋子的位置。

就这样。小音一直在梦里跟爸爸下围棋。

爸爸真的好厉害!

小音跟爸爸下了三天的围棋,才打了个平手!”

女儿兴致勃勃地讲着。

我却感觉非常可怕地咽了咽口水。

把女儿哄睡着以后。

我跑去找专家会诊,让他们诊断看看我的女儿是不是神经分裂出现幻觉了。

大约整个下午都在忙这件事情。

女儿不明所以。

而我也在专家反复会诊证明女儿没有发展成精神类的疾病以后,才稍微安定下来。

“那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可能是太过于想念父亲吧。”

“那那些详细的穿着打扮,言行举止,还有下棋,这些事情怎么解释?”

“很有可能是她这段时间里接触到了这些信息,然后在昏迷过程当中,记忆片段重组成为新的记忆。”

我细心琢磨着专家的话。

回老宅跟他们试探交流一遍,发现他们都曾经或多或少给小音提过萧谨言的日常。

这才放下心来。

为了弥补对女儿的亏欠。

我把萧谨言藏在黑木匣子最底层的棋谱拿去给女儿。

把女儿开心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