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终。
我还是回到了山顶别墅,萧谨言的私宅,我们的婚房。
小郑他却又非常不合时宜地向我示好。
我操起花瓶,一切能随手抓到的物品,统统朝他砸了过去!
他左右闪躲着。
无辜又委屈。
不停向我求饶。
而我却再度被这极端起伏的情绪刺激得当场又呕吐起来。
胃酸水吐了一地,伴随着强烈的咳嗽。
我跟失去任何反抗能力的病野猫,蜷缩在地板上。
双手捂着腹部,痛哭了起来。
小郑高高愣愣站着。
突然支支吾吾出来一句话。
“姐姐?
你,你是不是有了……”
啊——
我当场发癫。
“你在胡说什么?
你在胡说什么?
你给我滚!
你给我滚!
滚!”
张牙舞爪着就将小郑推出别墅主屋,紧闭起主屋大门。
而后背靠着主屋大门,重重滑下,蹲坐下,捂着脸哭。
“不行!
我要打掉它!
我要打掉它!”
我眼里发着狠。
我连夜联系了国外的医院。
可是到了订机票环节。
却被特别调查组告知我因为处于敏感期不容许出国。
气得我当场在飞机场掌掴了所有前来阻拦我登机的便衣。
这件事情很快就上了热搜。
奉天集团无法无天意图出售本土资产给国外还卷款出境的负面新闻越演越烈。
导致我在下班的时候被人砸了鸡蛋并辱骂。
网上的帖子更是一则又一则。
辱骂声一片又一片。
令我精神高度紧张得当场晕厥了过去。
醒来时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平川萧家名下的医院病床上。
老管家和几位心腹家臣围立在旁边静候。
小郑此时正在被家臣们隔离在最外层。
不停地踮脚尖蹦跳往里看。
不明药液正在顺着导流管往我的静脉里输送。
检测心率的仪器在安静的病房里发出有节奏的滴滴声。
令我一睁眼就骤然百分百清醒并警惕地爬坐起来。
眼神快速扫视打量确认现场以后,又快速转向我的腹部。
我的污点!
视线一落,立即心虚得加快了爬坐起起来的速度。
内心揣测推演着如何从他们那里确认医院这边是否检测到我已经怀孕。
精神高度绷紧。
带着高度绷紧的面部表情。
皱眉。
盯着他们在场每一个人。
牙齿咬紧。
手跟着抓紧床单。
做着百分百戒备。
正准备开口着。
就听见被隔离在最外层的小郑蹦跳着起来冲我喊话。
“姐姐!姐姐!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一声一声地,喊得我心烦意乱。
老管家当机立断,给周边警戒的心腹家臣使了个眼色。
他们便井然有序地配合着将小郑完完全全隔离出了病房,并且把他们自己也一并带离了出去。
只留下老管家一人在病房里,独自面对着我。
这更令我觉得不妙地警惕起来。
老管家反常地不言不语。
找了把椅子横在我身侧。
跟我说。
“我这些年也上了年纪。
前阵子被检查出骨癌。
这双腿不宜久站。
姑娘你看。
我能坐着跟你说话吗?”
一听见“骨癌”这两个字,我当场震惊,脑子飞快走马灯这些年老管家对我的扶持,感恩动念,放松了一大半警惕。
连连回道。
“你坐。你坐。”
老管家便答了我一声谢谢,就艰难地坐了下去。
而后正身,整理衣襟,恭恭敬敬,分寸得体。
不知为何。
我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