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如所预料的那样......
她紧闭双眼,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那汹涌的血气在她的周身翻涌,却无法对她造成丝毫影响。
她就这样静静地站着,宛如一座雕塑,任由血气在她的周围肆虐。
但或许,他手上的那颗头颅能够说明一些什么。那正是,莱尔丹被称作先祖的那位......
然而,就在这并不平静的表象之下,一些变化以肉眼可见的方式正在发生。
那原本狂暴的血气,在接触到那位女士的身体......准确来说是那件衣物,竟然开始慢慢地发生转变。
那些血煞逐渐收敛了其中蕴含的暴戾之气,变得越来越纯净,最终竟然转化成了一种近乎透明的特殊晶体。
这些晶体如同精美的宝石一般,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与之前那充满煞气的血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任谁都不会将其与刚才那些翻涌沸腾哀嚎不断的血雾相联系。谁能想到,就在片刻之前,这些晶体还不过是一团哀嚎的能量态呢?
黄豪斌站在不远处,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些细节。
除了那位女士之外,站在她身后的那些继任者们,身上的血气并没有像她那样沸腾翻涌。
那些中的大多数,或是一副仙气飘飘的模样,仿佛不食人间烟火;或是看上去温文尔雅,给出一种文质彬彬的感觉。
当然,其中也有少数几个位,身材健硕如山岳一般,给出一种威猛的感觉。
但即便是这些几位,与最前方的那位女士相比,也显得正常许多。至少不会觉得那几位的身材比例有什么古怪之处。
“我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是。”
那位女士的声音轻柔而缓慢,仿佛每一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
她的话语在空中飘荡,当然落入了就在不远处的那位被莱尔丹称作先祖的存在的耳中。
不远处的那位西方先祖,在听到女士的话后,微微一滞,但最终还是给出了回答。
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原本的哀嚎嘈杂声也消失无踪,只剩下一片窒息的沉默。
没有谁再开口说话,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黄豪斌突然意识到,现在轮到他说话了,可是他却显得有些扭捏作态,仿佛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他觉得自己似乎应该这样做,又似乎应该那样做,可是到底哪一种才是正确的呢?
他犹豫不决,心中充满了矛盾和困惑。
然而,黄豪斌心里很清楚,这个决定只能由他自己来做。
没有谁能够替他选择。这一点已经被事实所证明。
实际上,或许那时的莱尔丹,或许并不是想要开口劝说黄豪斌,也不是想要强行将他带走,更不是要与先祖诉说一些什么秘密的小计划......
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黄豪斌必须面对自己内心的挣扎,找到属于他自己的答案。
果然,有时候动手确实是一种正确的选择。它不仅能够迅速改变事态的发展方向,还能让对手在遭受打击后开始冷静思考。
实际上,那位女士所擅长的领域非常有限。
她既不精通琴棋书画等高雅艺术,也对各种礼数一窍不通。她所拥有的,不过是不知多少年前,从那片荒蛮之地中,历经无数次浴血奋战而积累下来的......经验罢了。
然而,这种经验只有在自身实力强于对方,或者在生死攸关、拼命奋杀的时刻,才会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不过,在当前这种情况下,这种经验显然是奏效的。
看看现在的局面,那西方势力,不正是被压制得死死的,连一点**都无法施展吗?
“我......我想要离开。至少,我现在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好。”
黄豪斌的回答如此说出,而那位女士同意了这稀碎的回答。
她紧闭双眸,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但实际上,她的内心却像明镜一般,清晰地知道黄豪斌所在的方位。
尽管她从未真正将目光聚焦在黄豪斌身上,但那极其微弱的视线,却如蛛丝般若有若无地落在他身上。
然而,这已经足够了,因为她对他的关注,远没有想象中那么深切。
当那些话语被说出口后,周围的世界似乎都凝固了,一切又恢复到了最初的宁静。
莱尔丹宛如雕塑般一动不动,而黄豪斌则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场上的它者也都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再没有谁发出一丝声音。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滞了,整个场面异常安静,就连微风轻轻拂过的声音都不存在。
突然,黄豪斌像是从沉睡中惊醒一般,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应该离开了。
至于为什么要离开,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他想那么做,仅此而已。
他没有过多的思考,脚步随意地朝着一道光门迈去。走了两步后,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停下了脚步。
黄豪斌缓缓转过身,看向莱尔丹所在的位置。
莱尔丹已经恢复了神采,他没有说话,但他似乎一直都在看着黄豪斌,直到黄豪斌回过头来,那眼神才互相对上。
再三犹豫,黄豪斌最终选择将莱尔丹带上,并说道出了,这句话:
“我需要他为我指引道路......”
这句话没有得到回应,黄豪斌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自顾自的走着,拖拽着莱尔丹,离开了这里。
而这个过程之中,莱尔丹的表情一直都未曾变化,只是黄豪斌需要他便那么做了,似乎那并不是出自于他自己的意愿,或者说,来尔丹的意愿已经不再展现出来。
就在踏出光门之后,这片空间变得死寂。
“开始牵引吧,我已经有些累了。消耗了那么多,就算是我,也会有些怨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