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几秒,脸上那点混不吝的表情收敛起来。
“行了行了!赶紧起来!”王龙一把将崇祯拉起,有些粗鲁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整这些肉麻的!发毒誓有屁用!干实事要紧!”
他不再废话,一把扯过崇祯案上那份,关于山海关的圣旨草稿,掏出他那根古怪的硬笔系统兑换,唰唰唰直接在空白处写上一行大字:
“山海关总督办:王龙所属兵马行使便宜行事之权!见旨如朕亲临!”写完,他把笔一扔,抓起圣旨塞进目瞪口呆的崇祯手里!
“盖印!立刻!马上!八百里加急送到城外,而后安排大军出发!”
他又抓起另一份关于山西平叛的圣旨,如法炮制:“三晋剿总:王龙所属兵马如朕亲临!有先斩后奏之权!”同样塞给崇祯!.
“盖!”
崇祯看着圣旨上那两个龙飞凤舞、力透纸背的“王龙”大名,再看看王龙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心脏狂跳!
他不再犹豫,抓起沉重的太祖玉玺,对着朱砂印泥狠狠摁下!
“噗!噗!”两声沉闷的轻响!象征天子最高权威的鲜红玺印,正正盖在了“王龙”二字之上!如同烙下无法磨灭的印记!
王龙满意地点点头,朝着殿外暴喝一声:“来啊!”
一直如同雕像般,矗立在殿门外的十个铁塔般、面无表情的新封“镇国将军”瞬间动了!
如同十道撕裂空气的黑影,快如闪电!整齐划一地单膝跪在王龙面前!
“参见主人!”冰冷的声音毫无感情,却带着铁血肃杀!
王龙看都没看崇祯震惊的眼神,直接下令:“老一到老五你们五个!带十万大军!立刻!马上!给老子滚去山海关!”
“告诉守将圣旨到日!你们即为主帅!至于吴三桂?“
王龙眼中寒芒爆射!“盯着他!若此獠敢有一丝异动!骨头缝里透出半点反味!不用请示!”.
王龙的声音如同九幽寒风,冻彻骨髓:“直接宰了!把脑袋腌好了!老子回来要当泡菜下酒!”
“遵命!主人!”五个机器人齐声应诺,如同冰冷的钢针!
“老六到老十你们五个!带另外十万大军!滚去山西!河南!告诉各路统兵官!剿总令在此!老子亲自挂帅!李自成的残渣余孽?”
王龙做了个捏碎的手势:“给老子碾碎了骨头烧成灰!扬进黄河!一滴血渣都不准留!杀!老子要那边听到本王的名字!小儿不敢夜啼!”
“遵命!主人!”剩余五名机器人同样声音冰冷!
安排完这惊天动地的两路大军,王龙又扫了一眼旁边,如同鹌鹑般缩着的王承恩:“王承恩!”
“奴才在!”王承恩吓得一哆嗦。
“让你那几个看起来还算机灵的干儿子们!点五百咱的‘铁卫’AK太监!带人出去!把京畿方圆二百里!”
王龙手掌做出横扫姿态:“给老子像梳子一样!梳三遍!那些个散兵游勇?藏着的叛贼?或者他娘的看着不顺眼的流氓地痞?”
王龙眼神一冷:“老子不管他是谁!只问一句!跪!或死!”
那冰冷的“死”字出口,整个金銮殿的温度,仿佛都降到了冰点!
王承恩捧着令牌,只觉得重逾千斤,连滚爬爬地领命:“是…是!奴才遵命!保证梳得干干净净!鸡犬不留!”
他连滚爬爬地冲了出去,生怕慢一步就被那煞星,当不顺眼的“地痞”给“梳”了!
一口气发完令,王龙这才觉得胸中那股,被强塞了半壁江山的憋闷消散了一些。
他揉了揉还有些酸软的腰消耗真不小,扭头对旁边看得目瞪口呆、被这霹雳雷霆般的杀戮命令,震得浑身发冷的崇祯,极其敷衍地拱了拱手:
“行了崇祯!事儿办完了!剩下的…你…嗯…你自己看着在哭会儿吧?”
他指了指那龙椅:“别太伤心!那破龙椅太硌!坐着费腰!留着您自己消受吧!”
“我...额....臣…告退补个觉!腰疼!”
说完,王龙毫不留恋,转身就走!留下崇祯一个人,抱着那方滚烫的玉玺,站在空旷得只剩下血腥味,和硝烟味的金銮殿里,
脸上带着茫然、震撼、后怕、庆幸以及一丝…劫后余生的苦笑。
冰冷的金砖地面被王龙踏得咚咚作响,他黑着脸此刻就想,直冲陈圆圆所在的暖阁,满脑子都是崇祯那破事带来的膈应。
啥并肩王?那破龙椅硌屁股不说,坐上去天天批奏折还不把人烦死?
当个手握实权、横行无忌的逍遥王爷它不香吗?权力?穿越前在轧钢厂当保卫处长,三百条枪杆子归他管,港城黑道见他绕道走,
那种生杀予夺的滋味早就不以为然了!腻了!现在嘛…王龙咂咂嘴,回味着陈圆圆那蚀骨**的滋味,还是软玉温香实在!
钱?对于他王龙来说只是个数字!兵?十个悍不畏死的铁疙瘩将军领兵二十万!天下何处去不得?给个皇帝也不换!爱谁当谁当!
他一把推开暖阁雕花木门,暖香扑鼻,可里面传来的嘤嘤啜泣声却像冰锥子,瞬间扎透了他那点旖旎心思。
只见陈圆圆蜷缩在巨大的龙床一角,只裹着薄薄的锦被,露出的香肩雪白却微微颤抖,那张足以祸国的绝美脸蛋上泪痕交错,
一双秋水般的眸子红肿得像熟透的桃子,里面盛满了惊惶、无助和一种快要破碎的绝望。整个人像朵,被狂风暴雨揉碎了的海棠花。
“圆…圆圆?”王龙心口像被什么狠狠攥了一下,那点子被崇祯惹出的烦躁,瞬间被一股更暴虐的戾气压了下去!
他妈的!谁敢动他的女人?是他崇祯玩不起?还是哪个不长眼的狗太监、宫女找死?
王龙一步上前,那久居上位、执掌生杀的恐怖气势陡然爆发!暖阁内烛火都猛地一暗!
空气仿佛凝固冻结!他没发现,自己此刻的眼神,比港城清算对头时还要酷烈,像淬了毒的刀子,刮过每一寸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