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哈……”

“二郎此法绝妙啊!”城头上的贺拔亮看着下方手忙脚乱将伤兵抬去医治的吐蕃兵卒,猛的双眼一亮,哈哈大笑。

“将军你明白了什么?”一旁的校尉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贺拔亮将其中缘由讲了一遍。

这仗还能这么打!

校尉听完,震惊的无以复加。

当天晚上,吐蕃先锋军再次遭到了房俊的手雷突袭。

百颗手雷扔完,房俊便带着一行人扬长而去。

这些手雷威力不大,但耐不住里面的碎铁钉和钢针多呀,这吐蕃伤兵营又多了四、五千瞎眼腿瘸的伤兵。

“呯!”

“房俊这黄口小儿,简直欺人太甚!”

中军大帐,禄东赞气得直掀桌子,破口大骂。

他助松赞干布一统雪域高原,打了几十年的仗,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憋屈过。

“阿爸,咱们现在该怎么办?”赞悉若急声问道。

“还能怎么办?先派人将那些伤兵送回去!”禄东赞瞥了他一眼,冷声道。

这仗还没开打,伤兵就有八、九千了,这些伤兵毫无战力可言,就是个拖累,可他又不能不管。

若他弃之不顾,手下兵卒必定寒心,谁还会跟着他拼命?!

“时不我待,传令下去,明日攻城!”禄东赞眼中寒芒闪烁。

赞悉若心头一凛,领命而去。

时间很快来到半夜丑时,此时正是人最疲劳的时间段。

整个吐蕃军营鼾声四起,往来巡逻的兵卒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

上头下达了指令,让大家今晚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日一早攻城。

而距离军营百米处,几十名穿着夜行衣,背着包裹的汉子趴在草地上匍匐前行。

“可以了!就这里吧!”房俊小声说道。

众人打开包裹,开始组装。

很快,十几架小迫击炮便组装完毕。

十几名操炮手调好角度,看向房俊,等待指令。

“往他们的中军大帐来几发!”房俊说道。

“二郎,中军大帐太远了,够不着!”其中一名操炮手摇头。

“那算了,能打多远便打多远吧,打完就跑!”房俊点头道。

“哧……”

“呯!呯~”

“啊……”

“敌袭!”

随着引线点燃,十几枚炮弹冲出炮膛,朝远处的吐蕃大营呼啸而去。

随着炮弹炸开,整个吐蕃大营乱成一团,惨叫声不绝于耳,不远处巡逻的斥候也发现了他们,疾声高呼。

“撤!”

房俊一声令下,几十人扛着小迫击炮便狂奔而走。

“驾~”

跑出百米,渭州城城门大开,一队骑兵急冲而来,将他们接应回城。

“嗖!嗖!嗖~”

吐蕃骑兵追至城下,渭州城头上一阵箭雨落下。

吐蕃骑兵丢下几十具尸体仓皇而逃。

“哈哈哈……”

“这仗打的爽啊!”

将军府,贺拔亮哈哈大笑。

他们不费一兵一卒,吐蕃先锋军便已伤亡过万,如此战绩,简直骇人听闻。

“贺拔将军,接下来交给你们了,我先去睡了!”房俊说完,便转身回后院休息去了。

“吩咐下去,让兄弟们分批休息,固守城防,以防他们狗急跳墙,半夜攻城!”贺拔亮点头,看向一旁的副将,沉声道。

“喏!”

副将领命转身离去。

这房二郎年纪轻轻便有这般手段,若是给他足够多的时间成长,必能成为我大唐军方的擎天之柱啊!

贺拔亮看着房俊远去的身影,心头感慨不已。

…………

“房俊小儿!我禄东赞与你不死不休!”中军大帐,禄东赞双眼血红。

房俊一个回马枪,直接让他伤亡过千。

“阿爸,这房俊神出鬼没的,简直让人防不胜防!”赞悉若苦着脸道。

“吩咐下去,加强巡逻!让大家好好休息!”禄东赞沉声道。

赞悉若无奈点头,转身离去。

这仗打的憋屈啊!

“多吉,你干嘛呢,还不赶紧进来睡觉!”

贡布看着站在帐篷外惶恐不安的多吉喊道。

“贡布,你说那些该死的唐人还会不会来袭营?”多吉转头忧心忡忡的看着他。

“这个……我也不知道!”贡布摇头。

想到刚才被炸得皮开肉绽,面目全非的族人,他也不禁打了个寒颤,睡意全无。

于是第二天,一众吐蕃兵卒一个个哈气连天,顶着个熊猫眼。

很显然,犹如惊弓之鸟的他们,吓得昨晚一夜未眠。

禄东赞见状,气的是浑身发颤,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让他们上午休息,下午再攻城。

时间一闪而逝,转眼便来到了下午。

“咚!咚!咚~”

随着急切密集的战鼓声响起,吐蕃先锋军开始集合朝渭州城扑来。

他们冲到城下,并没有预想中的擂石、滚木落下,他们满脸欣喜开始架云梯。

“那白色的是什么?”一名吐蕃兵卒无意抬头一瞥,惊呼出声。

众人也是一脸茫然。

可随着白色粉末落下,他们顿时捂眼,惨叫连连。

“倒水!”房俊大喝一声。

城头上的守军将水泼洒而下。

“哧~”

石灰遇水发热,产生的高温让水沸腾。

“啊……”

“我的眼睛!”

“我看不到了!我看不到了!”

…………

城头下吐蕃兵卒捂着双眼,痛苦的倒在地上哀嚎。

还有不少手脸被灼伤的,满脸惊恐的仓皇而退。

嘶!

城头上的大唐守军看到这一幕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房俊的眼神都变了。

“二郎,没想到这石灰竟然还可以用来守城,简直让我大开眼界啊!”贺拔亮满脸欣喜。

“贺拔将军,这用石灰御敌,还得看风向,不然伤人伤己!”房俊仰头45度角,肃然道。

“二郎不愧为国师的关门弟子,竟能夜观天象,判断风向,末将拜服!”贺拔亮满脸敬佩的朝其躬身一礼。

“哎!贺拔将军不必如此,不过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罢了!”房俊摆手道。

呃……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

此言一出,周边众人都不禁嘴角抽搐。

瞧瞧,论装逼还得看人家房二郎!

几百斤石灰撒下去,攻城的一万多吐蕃兵卒有一半成了瞎子。

禄东赞牙都快咬碎了,只能无奈鸣金收兵。

…………

横断山,东女国。

崇山峻岭,悬崖峭壁,一座足有九层高,石木结构的碉房耸立山腰。

顶层之上,一名少女临窗而立。

“咕咕~”

突然,一只白鸽落于窗前。

少女伸手安抚鸽子,随后将绑在脚上的竹筒解了下来。

少女拆开信纸扫了几眼,白皙如玉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笑意。

“女王,何事如此高兴?”一旁的侍女好奇问道。

“房二郎已至渭州,吐蕃先锋军损失惨重!”少女回道。

嗓音似流泉漱玉,悦耳至极。

“女王,这房二郎真厉害!”侍女满脸崇拜。

果然,我的阿川哥哥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这大唐都能混得如鱼得水。

少女看向西北方,心中喃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