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魔星辰后方是一颗娇小的星辰,比起冰魔星辰就好似一个孱弱地孩童。
整个星辰呈现灰色,一片死气沉沉。
玉简中并未给此星辰命名,但标注着没有探索价值。
显然,这是一颗被遗忘的星辰,因其价值而被众人遗忘。
不知为何,看见这死气沉沉的星辰,赵囚便感觉一股莫名的心酸。
这种感觉驱使着他前进,想了解这颗星辰的过去。
落在无名星辰表面,周围一片漆黑,隐约能感觉到一丝冰冷。
星辰本身不大,也就相当于赵囚小世界大小。
大致扫了一眼,并无生机,整颗星辰被焦土所覆盖,令赵囚好奇的是,并未发现战斗的痕迹。
像冰魔星辰,即使在外面观望,便可看见其表面战斗留下的沟壑。
此处不同,显得异常平整,唯一值得考究的便是表面的焦土,好似被某种火焰燃烧过。
“敌人莫非也有运用火的能力?”赵囚如此猜测。
小灵踩在赵囚肩膀上,打量了几番便失去了兴趣,此地太过荒凉,没有可以引起她注意的东西。
赵囚用脚步丈量星辰,心思微动,生命之眼开启,周围依旧死气沉沉。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此次探索本就不是为了收获,如今生命法则都无法引起共鸣,他也没有办法。
可他总感觉,此地不应该如此被遗忘。
漫无目的走在星辰上,一股莫名的忧伤涌入心头。
那种感觉,好似有人在耳边抽噎一般。
虚空之力浮现,小花从破虚鼎中走出,她在小世界中一直注意着外界,察觉到赵囚的状态不对,这才走出。
她并未打扰赵囚,反而挥出一股灵力,加深赵囚的感觉。
只见赵囚双眼呆滞地前进,在一处焦土前停下,其手指划过一道伤痕,鲜血汩汩涌出。
鲜血滴落在焦土上,汇集成一条血河,若是仔细观看,便会发现,滴落的血液好似按照某种规律流动。
两只灵动的大眼睛,盯着地上的血液,露出迷茫神色。
突兀地,地面上的血液消失,好似被什么东西吸收了一样。
小灵跳下,小爪子猛地挥出,地面瞬间出现一道深不见底地裂痕。
然而焦土下依旧是焦土,漆黑一片,好似之前的血液是幻觉一般。
小花挥手打断了赵囚的状态,血液继续流下去会伤及本源。
“我刚刚在干什么?”赵囚不解地看向小花,他感觉身体有些虚弱。
“祭奠。”小花称刚刚赵囚用血液祭奠了这颗被遗忘的星辰,她实在想不到其他解释。
赵囚点了点头,并未过多纠结,看来真的是错觉。
叫上两个小家伙,向星辰外飞去。
在其离开不久,无名星辰表面一道白光一闪而逝。
地心中央死寂多年的灰茧微微跳动了下,紧接着连续跳动起来。
笼罩在其表面的黑暗,好似一根触手向星空中蔓延,距离其最近的冰魔星辰被触手所贯穿。
那触手好似血管一样跳动起来,吞噬着冰魔星辰的能量,输送向无名星辰。
离开无名星辰后,赵囚继续前进,陆续经过了几颗被玉简标注的星辰。
这次他没有选择浪费时间,凡是被标注过没有探索价值的,直接略过。
眼下赵囚所在的区域,都是被前辈所探索过的范围。
危险都被标记清楚,像前方哪里有着大阵,都在玉简中做出提示。
但相应这个范围的价值也被探索干净了。
大多数来星魔海之人,都会以极快的速度离开此范围,毕竟其来星魔海的目的便是寻找隐藏的宝物。
此地不是他们的目标范围。
最近一段时间,玉简中的记载逐渐减少,显然赵囚已经进入了探索区。
生命之眼始终开启着,防止误入遗留的大阵中。
前方的星辰数量依旧庞大,若是按照外界的距离算起,此地已经是敌人的疆域。
可赵囚清楚,此地并未到达敌人的疆域,此地经历过大战,虚空紊乱,导致空间同外界并不相同。
这当然不是他自身推测出来的,是玉简上记载的信息。
为了防止中州之人误入敌人疆域,龙帝曾亲自到达过星魔海,在触及敌人疆域的位置留下标记。
至于是何具体标记,玉简上没有提示,只是提醒只要到达,便能感应到。
将玉简中最后一丝心思铭记在心,赵囚向前方的星辰飞去。
“哥哥,那颗星辰上有人。”小灵指向一颗白色星辰。
整颗星辰好似被冰封了一般,放眼望去,皆是冰霜。
只是看见,便给人一种刺骨的寒意。
“极阴地脉的消息,宝库中并未记载,总归是战友,打听点消息应该不冒犯。”赵囚如此考虑着。
靠近星辰,体表涌出火焰,寒意逐渐褪去。
按照小灵指的方向,赵囚向前飞行。
此星辰表面有着高山和河流,透过冰层隐约能窥见一二。
河水中还有着被冰封的鱼儿,其挥动着尾翼,好似向前游动。
继续前进能窥见冰层下,猛虎扑向一只野猪的画像,可惜都被冰层所定格。
赵囚猜测,此星辰冰封只是一瞬间,星辰中的万物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冰封。
估算一下自身的实力,哪怕全力催动灵力,也无法做到,至少圣人之前,做不到如此地步。
只见前方雾气环绕,好似有人在融化此处的坚冰散发出雾气。
小灵肯定了赵囚的猜测,前方那人的确在尝试融化此地的坚冰,但其使用的并非火焰,而是有些像念力。
“念力?”这么高深的词竟然从小灵嘴中说出,这让赵囚更加好奇起来。
随着进一步靠近,赵囚的脸瞬间垮了下去,他终于知道小灵为何会说是念力。
前方正有着一名光头,其全身不着寸缕,体表如同烧红的铁块,此时正用身躯融化坚冰。
看起进入冰层的距离,显然已经坚持了数年。
赵囚捂住小灵的眼睛,将其丢入小世界中,开口道:“大师,我想打听一下,您可知极阴地脉的消息?”
然而那和尚并未给出回应,仿佛入定了一般,眼中只有地下的坚冰。
赵囚再次询问了几声,见其没有回应,心中了然,对方并不想打理自身。
其刚要离去,耳边传来一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