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里?”

“不是说是疗养院吗?”

谭枣枣特意到了黑曜石,和他们一起进门。

结果出现在了大街上。

看周围热热闹闹的,各种叫卖声,还有他们的服装,应该是民国时期。

“枣枣。”凌久时和阮澜烛出现在不远处,他们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里格格不入的谭枣枣,过来汇合。

“凌凌,祝哥,我们不会跑错门了吧?”

不是说疗养院嘛,怎么和论坛里说的不一样啊。

“来,吃糖葫芦。”

“还有点心呢,烧饼也好吃。”

买了一堆东西的姜桃带着敖顺,出现在两人面前。

“你,你们怎么在这里?”

这扇门,明明就只是他和凌凌带着谭枣枣啊。

这两位怎么在这里。

“哦,我们突然就被拉进来了啊。”姜桃一口一个山楂球,吃得开心。

谭枣枣看得眼馋。

她作为女明星,日常被要求控制饮食,像这种甜食,更是严格禁止的。

“给。”姜桃看她眼巴巴的,分给她。

“谢谢大王。”这里没有经纪人,也没有助理,她就算吃了,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嘿嘿嘿。

“所以,这里还是疗养院那扇门吗?”

不会吧,又出问题了?

“九叔!”

“九叔,来条鱼啊!”

……

一个满身正气的男人过来,他最有特点的地方就是他的眉毛。

两条眉毛是连在一起的。

九叔在几人面前停了下来。

“是几位要咨询法事吗?”

九叔手里拿着一封信,看了看周围,再看看几人,像是确定了目标。

“是的。”阮澜烛微笑着点头。

这应该就是发布任务的npc了。

“不如去前面的茶楼说话。”

本来一封不明不白的信,九叔可能也不会放在心上。

毕竟他的义庄就在那里,既然知道他的住处,为什么不直接上门询问,还要写信约在大街上。

若不是随身带着的银票,他肯定不会走这一趟的。

“九叔,老样子呗。”

茶楼的人和这个叫九叔的很熟,看来他是这里常客。

“对,几位要喝什么。”

九叔看他们这打扮,应该是留过洋的少爷小姐。

只是他们会信这种东西吗?

不是说国外不信那些吗?

“我看几位面生,不像是我们任家镇的人啊,为什么会找上我呢?”

这件事怎么看怎么奇怪。

阮澜烛和凌久时都皱起了眉。

这个谁知道啊,不是游戏安排的吗?

“我们也是听说九叔的本事,慕名而来。”虽然不知道游戏到底给他们安排了什么身份,但这么说总归是不会错的。

九叔一听,神情也难免柔和了一些。

“客气客气,都是乡亲们抬爱。”

九叔在任家镇以及周边,那都是鼎鼎有名的,都知道他是有真本事的。

“九叔,原来你在这里啊。”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任老爷?”九叔站起来,打了个招呼。

“九叔,我跟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啊。”

任老爷也不客气,直接一屁股坐下了。

“上最好的茶,这桌记在我的账上,再来点点心。”任老爷吸了一口烟,摩挲着烟斗,眼神却已经不动声色的扫过了姜桃等人。

“九叔,这几位是?”他似乎这才发现九叔还有客人。

“这几位,额。”九叔卡壳了,还没自我介绍呢,他压根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啊。

“任老爷好,在下,祝盟。”阮澜烛站起身,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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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公子。”任老爷微笑着点头,看上去就是一个带着点憨厚土气的乡绅老爷。

“祝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啊。”任老爷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肉堆积,原本就小的眼睛,只能看到一点缝隙。

小白脸,不知道哪来的公子哥。

任老爷自认为还是有些眼力的,这个叫祝盟的,仪表堂堂是一方面,谈吐仪态方面也很不一样,家中必定有些实力。

他虽然在任家镇能说得上话,但也仅仅只是一个任家镇而已。

“这是我表弟余凌凌。”

“以及他的妹妹,余橙橙。”

“任老爷。”

“任老爷,好。”

凌久时微笑点头,谭枣枣也学着这么打招呼。

这两人瞧着气势没有这个祝盟强。

任老爷已经在心里断定,三人中,身为表兄的祝盟,家中势力更强。

“这两位是我们的好友。”

阮澜烛决定让姜桃他们自己选身份。

九叔不由专注了起来。

要说这些人中,他最在意的是谁,那非敖顺莫属了。

一群人中,就他一个周围冒着丝丝缕缕的灵气,可不显眼嘛。

敖顺这次终究还是换掉了那头海藻绿,如今是非常正常的深黑色。

门里面的npc,非常的人性化,再加上各种时代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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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古代背景下,很难接受他这发色,总是被叫成妖怪,被人指指点点的,让他很不爽。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干脆就用了障眼法。

“你们叫我大王就好了。”大王这个名号多好啊,非常好记,还不就重名。

反正她就没遇见过叫大王的npc。

“这个名字,很霸气啊。”

“好名字啊。”

任老爷本来就有意想要与之交好,自然是逮着好听的说。

“龙北。”

“是大王的护卫。”敖顺挺直了身板,对这个身份很是骄傲。

九叔观察他的神情,发现他是发自内心的认可这个身份。

那么这小姑娘,知不知道自己护卫的特殊呢。

他现在还是不能确定,这灵气到底是他自身散发出来的,还是身上带着什么宝物所拥有的。

不过他更倾向于后一种可能。

如今这世道,想要修炼非常困难,敖顺身上的灵气虽然是一点一点往外冒的,但一直没有间断过,仿佛无穷无尽,十分浪费。

他们哪个不是恨不得一点灵气都不外泄,哪里会像这样。

但若是灵物的话,那就更浪费了。

如此灵气泄漏下去,灵物的作用肯定大大减弱,直到变为普通凡物。

任老爷是看不到灵气的,但他看得懂眼色啊。

确定了,这个小姑娘地位最高。

原本姜桃不做声的时候,那对兄妹,下意识看向的都是祝盟。

如今她一说话,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们可能自己也没察觉,但都已经围在了那个大王身边了。

“几位小友找九叔是为了什么啊?”

找九叔,无外乎是那些事情,难不成他们也要看祖坟?

“我们来咨询法事。”谭枣枣主动开口。

“法事,这样啊。”做法事,就是家里有人没了,他就不好继续询问了,显得没有分寸。

“就是做事稳妥,法事交给他,你们就放一百个心。”

“我们任家镇所有人家的法事,都是找的九叔。”

任老爷还不忘给九叔做好脸,给他涨面子。

“不瞒几位,我找九叔也是为了那点事。”

任老爷恰到好处的露出苦恼的表情,看来他求的事,很困扰他。

“几位若是不介意的,要不我先。”

“我一会还有事,正巧遇上了九叔,就不用再跑一趟了。”

他一直都表现的很是宽和,他们自然也不会去为难他。

“任老爷既然比较急,我们愿意想让,你先请。”

“多谢,多谢。”任老爷也不在乎自己的家事被知道。

他任家是任家镇的首富,备受关注,迁坟这样的大事,肯定是瞒不住的,干脆也就不瞒了。

“九叔,我父亲迁坟的事,我还是想拜托你。”

九叔是有几分真本事的,迁坟这样的事,还是交给他,放心一些。

“任老爷,您父亲好好的,为什么一定要迁坟呢?”

九叔不明白,已经入土为安了,最好就不要动了。

“九叔,我也不想让家父不安宁啊,可是,当初那块风水宝地说是能够旺子孙,可我任家这些年一直不顺。”

“而且当初那个风水先生也说了,需要迁坟。”

说到这儿的时候,任老爷的眼神有异,有些心虚。

“风水先生?”里面还有这样的事?

九叔直觉不太对劲。

“是啊,那风水先生说了,到时间了,必须迁坟,否则会祸及子孙的,我也是没办法啊。”

“钱不是问题。”

又补充了一句。

义庄的生意就那样,两个徒弟也大了,对钱财的需求自然也变多了。

“好吧,不过,具体的事宜,我们再找个时间详谈吧。”毕竟迁坟不是随便找块地,挖个坑再埋进去就行了的。

“自然,明日,明日就去新开的那家洋茶楼。”

任老爷说着就往外走,他确实一会还有一个生意要去谈。

“就这么说定了九叔。”

任老爷来去匆匆,是个大忙人。

九叔示意几人坐下,来谈他们之间的事了。

“不知是哪位的亲属,需要做法事啊?”做法事有简单一点的,也有复杂一些的。

普通人家一般都是做基本的法事,他做过不知道多少了,很熟。

“啊,是我一个堂叔,出海做生意的时候,不幸遇难了。”

阮澜烛那是张嘴就来,他孤家寡人一个,哪来的堂叔。

“尸骨有吗?”葬身大海了啊。

九叔叹气,这样的话,就不能是一般的法事了。

“尸骨一直没有找到。”阮澜烛叹气。

“节哀。”就是也是叹气,世事无常,个人有个人的命数。

“对了,九叔,你是茅山的道长吗?”

“是的。”

阮澜烛各种瞎扯,还真和九叔谈好了。

预定好了之后,九叔也将那张银票真正收下了。

回去的时候,还买了一只烧鸡,给两个徒弟加餐。

“就这么谈好了。”谭枣枣都惊呆了。

“祝哥,你这无中生叔,高,实在是高啊。”

“我有预感,这次的线索,应该在那个任老爷身上。”

不然怎么这么巧,他们刚遇到九叔,他就来了,还是要迁坟。

“凌凌,你说,这个九叔和四目道长,会不会有联系。”不说时代背景,两人的风格也有那么几分相似。

“不会吧,门和门之间,还会有联动?”

还真说不定,这门的前身灵境,不就是一个游戏吗,游戏做联动,是很常见的操作。

“可以试探问问。”

“走吧,我们去收集情报。”

大街上这么多Npc,有好些之前还和九叔打过招呼,一看就是熟人,肯定会知道一些事。

不仅是九叔的信息,任老爷的信息也不放过。

这里的人普遍还没那么多心眼,看几人面善,再加上姜桃大方买东西,立刻把知道的都说了。

无论是九叔还是任老爷,都是这里的名人。

随便打听了一下,就有很多信息。

九叔的人品好,得到的都是正面的评价。

任老爷家有不少的八卦,比方说他有个女儿啊,家里有钱啦,以及隔壁镇还有任家的本家。

各种零零碎碎的信息拼凑起来,都显示任家是当地的豪强,但关于任太爷的事就没什么知道了。

这个时代的人普遍还没有那么长寿,任太爷死了也有些年头了,这上一辈的事情,他们也就不是很清楚了。

不过有传闻说,这任太爷死了不安生,据说是得罪了什么人,被咒死的。

当然都只是没有根据的传闻,不知道真假。

夜幕降临,几人体验了一下民国的夜生活。

小小的任家镇没什么娱乐活动,除了青楼酒馆,天黑了之后基本就都关门了。

他们暂时住在一家客栈,要不是姜桃有钱,就该去典当首饰了。

“我们非要晚上过来嘛。”谭枣枣原本都困了。

但是义庄附近实在阴森,被凉风一吹,什么瞌睡都没了。

“我们不是已经打听清楚了吗,九叔姓林,有两个徒弟,守在义庄。”

“为什么大晚上,还有过来啊。”

谭枣枣使劲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这里格外的冷。

“等等,你们看。”

凌久时手一指,远处是一堆蹦蹦跳跳的身影。

清脆的铃铛声,伴随着一个男人的念着的口号,越行越远。

“那人,你能看清吗?”

凌久时问阮澜烛。

阮澜烛的夜视能力比一般人好,但这么远的距离,也是看不清的。

“是那个四眼。”

但是敖顺可以啊,他看得清清楚楚,那张脸他还认得。

“四目道长?”

不是吧,真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