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天龙八部:在下萧峰,天下第一 >  第579章 大战 一

第二日清晨。

朝阳将万劫谷外的军阵染上一层金辉。

肃杀之气更浓。

在种师道的中军大帐前。

数道气息强横的身影汇聚。

准备向谷中的萧峰发起挑战。

慕容氏一方。

慕容龙城与慕容博并肩而立。

脸色凝重。

而慕容复则面色灰白。

气息奄奄地由一名家将搀扶着站在后方。

他昨夜被萧峰以北冥神功吸干内力。

此刻经脉空空如也。

莫说与人动手。

便是站稳都需人扶持。

只能带着无尽的怨毒与屈辱在一旁眼睁睁看着。

彻底失去了出手的资格。

在他们对面。

五道身影如五座沉凝山岳。

周身气息外放时竟让周遭空气都似凝了几分。

每一道都带着大宋朝廷顶尖强者的威压。

绝非江湖寻常好手可比。

那是经千锤百炼打磨出的杀伐气。

未出手,已让人不敢直视。

其中两人身着制式劲装。

墨色布料下肌肉线条隐约可见。

外罩的玄铁轻甲泛着冷光。

甲片缝隙间还残留着过往搏杀的细微划痕。

一看便知是常年在沙场与敌死战的狠角色。

亦是军方耗费数十年心血培养出的顶尖高手。

一位身材魁梧如铁塔。

立在那里便占去大半视线。

宽肩厚背似能扛住千斤重压。

面容粗犷如刀削斧凿。

虬结的胡须根根分明。

一双铜铃大眼扫过周遭。

满是睥睨之意。

最惊人的是他双手。

骨节粗得如磨盘。

指腹布满老茧。

皮肤泛着一层暗金色的金属光泽。

仿佛不是血肉之躯。

而是精铁锻造而成。

此人正是“铁掌”擎岳。

他站着不动时。

掌心便隐隐有气劲流转。

脚下地面竟被那无形的掌力压出浅浅印痕。

任谁都能看出。

这双手下不知毙过多少强敌。

掌法刚猛无俦。

怕是能一掌拍碎巨石、震裂坚甲。

另一位则与擎岳截然相反。

身形略显精瘦。

却无半分单薄之感。

每一寸肌肉都似藏着爆发力。

如蓄势待发的猎豹。

他眼神锐利如鹰隼。

目光扫过之处。

仿佛能穿透皮肉看清五脏六腑。

腰间挎着的一柄狭长军刀。

刀鞘是深黑色鲛绡所制。

虽未出鞘。

刀身却似有寒气透出。

顺着刀鞘缝隙弥漫开来。

让人皮肤发紧。

这便是“断岳刀”韩滔。

他周身气息凌厉如出鞘长刀。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军中搏杀的利落劲。

不用多想也知。

他的刀必是快如闪电、狠如猛虎。

一旦出手。

便是招招致命。

专挑敌之要害。

是从尸山血海中练出的杀人刀法。

另外三人。

则穿着暗紫色的宫廷宦官服饰。

衣料华贵却不显臃肿。

领口袖口绣着细密的云纹。

走动间无声无息。

仿佛融入阴影。

他们面白无须。

肤色是常年不见日光的苍白。

周身气息却与军方二人截然不同。

阴柔、诡异。

带着一股让人脊背发凉的森寒。

正是从大内深宫走出的太监高手。

每一位都曾在暗处执行过无数绝密任务。

手上沾满鲜血。

更关键的是。

他们乃是已故葵花老祖的亲传弟子。

而那位曾凭葵花宝典横扫天下、无人能敌的葵花老祖。

多年前正是败亡于萧峰刚猛无俦的降龙掌下!

此事虽被朝廷刻意掩盖。

鲜少有人知晓。

却是他们三人心中最深切的痛楚。

更是必须以萧峰之血偿还的师门大仇。

为首一人身形高挑。

身姿挺拔如翠竹。

手指纤细修长。

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

泛着淡淡的玉色。

看似纤细无力。

指缝间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寒光。

那是常年练针留下的气息。

他便是赵公公。

眼神如同万载不化的寒冰。

没有半分温度。

开口时声音尖细。

却带着穿透骨髓的刻骨恨意。

“萧峰恶贼。”

“昔日杀害老祖。”

“此乃咱家葵花一脉奇耻大辱!”

“今日。”

“咱家定要叫他血债血偿!”

话音落时。

他指尖微弹。

一道无形气劲便射向地面。

竟在坚硬的岩石上戳出一个细如针孔的小洞。

足见其内力之精湛。

且操控得精妙绝伦。

其左侧身材微胖的钱公公。

脸上没了平日在宫中对人时的似笑非笑。

肥肉堆起的脸颊绷得紧紧的。

眼神里只剩下无比的凝重。

周身阴柔气息也收敛了几分。

却更显深沉。

“师兄所言极是!”

“此獠武功盖世。”

“连老祖那般修为都栽在他手里……”

“咱家等今日对上。”

“需倾尽全力。”

“半分大意都不可有!”

他说话时。

双手看似随意垂在身侧。

袖口却隐隐有气流涌动。

仔细看去。

竟有数十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在袖中悬浮。

随他的气息轻轻晃动。

那是葵花一脉的独门暗器。

淬过剧毒。

且他能以气御针。

不用抬手便能伤人。

防不胜防。

右侧那矮小精悍的孙公公。

身形虽矮。

却如扎根大地的老松。

站得稳如磐石。

周身气息虽不如赵公公凛冽。

却多了几分狠厉。

仿佛一头藏在暗处的狼。

“正是!”

“今日咱家便是拼了这条性命。”

“也要为老祖报仇雪恨!”

“‘五行葵花阵’一布。”

“定要叫他尝尝万针穿心的苦楚。”

“让咱家们告慰老祖在天之灵!”

他说话时。

脚步轻轻一错。

身形竟瞬间模糊了几分。

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

再定睛看时。

人已回到原位。

快得让人看不清动作。

这便是《葵花宝典》中“快”字诀的精髓。

身法快到极致。

既能闪避攻击。

又能出其不意袭杀敌人。

他们三人对萧峰的忌惮。

源自师门倾覆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但这份恐惧。

也让复仇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炽烈。

周身气息交织在一起。

竟形成一股阴冷的气场。

让周遭温度都降了几分。

慕容龙城见状。

脚下踏出一步。

玄色衣袍随动作拂过地面。

带起细微风声。

语气沉得如压了千斤巨石。

目光扫过对面五人。

“三位公公,擎将军,韩将军。”

“萧峰这獠。”

“杀我慕容氏族人。”

“叛我大宋朝廷。”

“早已是天下公敌。”

“亦是老夫此生必杀之人!”

“如今我等目标一致。”

“何必分彼此?”

“不如联手对敌。”

“集你我七人之力。”

“攻势如雷霆万钧。”

“方能将风险降到最低。”

“确保击杀萧峰万无一失!”

话刚落。

赵公公便缓缓抬眼。

狭长的眸子扫过慕容龙城。

眼神里没半分温度。

随即冷冷摇头。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

拒绝得干脆利落。

“慕容老先生。”

“你的好意咱家心领了。”

“但老祖之仇。”

“关乎我葵花一脉颜面。”

“报仇雪恨。”

“乃我等门户私事。”

“容不得外人掺和。”

“况且。”

“我等五人布下的‘五行葵花阵’。”

“需气息相连、步法相扣。”

“自成一套闭环体系。”

“外人贸然加入。”

“只会打乱阵眼。”

“反成累赘。”

“此战。”

“必须由我葵花一脉亲手了结这桩恩怨。”

“才能告慰老祖在天之灵!”

他刻意加重“门户私事”四字。

将此战定性为师门清理门户。

话里话外都堵死了慕容家插手核心战局的可能。

“铁掌”擎岳当即瓮声附和。

双手握拳时。

指节碰撞发出“咔咔”脆响。

震得周遭空气微颤。

“赵公公言之有理!”

“老夫虽不懂你们那精巧阵法。”

“但也知阵仗之事。”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慕容老先生的好意虽好。”

“可真要乱了阵脚。”

“反倒给了萧峰可乘之机。”

“得不偿失!”

慕容龙城听着两人一唱一和。

眼中厉色如寒芒般一闪而逝。

手指悄悄按在腰间佩剑剑柄上。

又迅速松开。

面上依旧维持着平静。

只是语气沉了几分。

“赵公公、擎将军既如此说。”

“老夫便不再强求。”

“只是萧峰武功深不可测。”

“单靠阵法。”

“未必能稳操胜券。”

“还望二位三思。”

一旁的慕容博终于抬了抬眼。

目光在赵公公、擎岳脸上缓缓扫过。

又若有似无地瞥了眼后方气闷的慕容复。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声音低沉却带着刻意的恳切。

“父亲所言非虚。”

“赵公公、擎将军。”

“晚辈倒也有几句浅见。”

“想与诸位说道说道。”

“萧峰的降龙掌刚猛无匹。”

“当年连葵花老祖那般人物都未能扛住。”

“如今五位虽有‘五行葵花阵’加持。”

“可诸位想过没有——”

“那萧峰最善破阵。”

“当年丐帮的‘打狗阵’。”

“少林的‘十八铜人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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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一个没闯过?”

“若是他故意示弱。”

“诱得阵法露出破绽。”

“再拼死突围。”

“五位即便能伤他。”

“怕是也要折损人手。”

“这岂不是让仇没报成。”

“反倒赔了自家兄弟?”

他顿了顿。

语气又软了几分。

似在为对方着想。

“晚辈并非要掺和五位的核心战局。”

“只是我父子二人。”

“对萧峰的习性也算有些了解——”

“他重情义、护手下。”

“若真打急了。”

“说不定会往谷西的密道逃。”

“那密道是早年我慕容氏暗中开凿。”

“只有我们知晓入口。”

“若是我父子在外守着密道。”

“再帮着牵制他身边可能藏着的帮手。”

“既能断他退路。”

“又能替五位扫清外围障碍。”

“让你们能专心布阵。”

“不用分心提防他突围。”

话到此处。

他话锋微转。

悄悄点出关键。

“再说了。”

“此次围剿萧峰。”

“种帅带了数千精锐。”

“本就是为了万无一失。”

“若是因‘怕外人添麻烦’。”

“反倒让萧峰钻了空子跑了。”

“日后传出去。”

“怕是会有人说——”

“葵花一脉为了私仇。”

“不顾大局。”

“连朝廷的围剿大计都敢耽搁。”

“擎将军身为军方高手。”

“明知有风险。”

“却不肯借外力相助。”

“到时候问责下来。”

“三位公公与擎将军。”

“怕是也不好交代吧?”

一番话。

既摆了“为对方着想”的姿态。

又暗戳戳提了“问责”的风险。

绵里藏针。

句句都戳在赵公公与擎岳的顾虑上。

后方被家将搀扶着的慕容复。

本就因经脉空空而满心憋屈。

听到赵公公说“外人反成累赘”。

又听擎岳变相认同。

只觉得这话像针一样扎在心上。

再想起昨夜被萧峰吸干内力的惨状。

顿时气得浑身发抖。

声音都带着颤音。

“你们……你们怎能如此!”

“我慕容氏亦是要杀萧峰。”

“为何说我们是累赘?”

“若不是我昨夜……”

“若不是我昨夜耗了他部分气力。”

“你们今日哪有这么容易布阵!”

话到最后。

他因气息不继。

声音越来越低。

满心怨愤却连一句强硬的反驳都撑不完整。

只能死死咬牙。

将满口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脸颊青筋都绷了起来。

眼看双方语气渐僵。

种师道连忙上前一步。

身上的帅袍随风飘动。

自带一股沉稳气场。

笑着打圆场。

“诸位稍安勿躁。”

“都是为了击杀萧峰。”

“何必伤了和气?”

“老夫倒有个折中法子。”

“诸位听听是否可行——”

“由朝廷五位高手以‘五行葵花阵’主攻。”

“正面牵制萧峰。”

“慕容老先生与慕容博先生在外围压阵策应。”

“一来可防止萧峰突围。”

“二来也能伺机将他引向大军预设的埋伏圈。”

“借数千精锐之力断他生路。”

“这样既不打乱阵法。”

“又能集各方之力。”

“岂不是两全其美?”

赵公公沉默片刻。

指尖的动作停了下来。

眼神闪烁着。

他虽一心要亲手报仇。

可也深知萧峰的实力有多恐怖。

真要硬拼。

他们五人未必能全身而退。

若能借助大军之力。

胜算无疑大增。

思索半晌。

他才缓缓点头。

语气依旧冷淡。

却少了几分强硬。

“罢了。”

“种帅所言。”

“倒也有几分道理。”

“便依你之法。”

“只是核心战局。”

“咱家葵花一脉与两位将军自有分寸。”

“慕容氏只需管好外围即可。”

“铁掌”擎岳也跟着点头。

瓮声道。

“老夫没意见。”

“只要能杀了萧峰。”

“怎么安排都行。”

慕容龙城见状。

知道这已是目前能争取到的最好局面。

再争下去只会徒增矛盾。

便缓缓颔首。

语气缓和了些。

“既如此。”

“便依种帅的计策行事。”

“我父子会守住外围。”

“绝不让萧峰从我们眼皮底下逃走。”

慕容博也随之拱手。

脸上堆着谦和的笑。

眼底却藏着一丝算计。

“三位公公、擎将军放心。”

“晚辈与父亲定会守好外围。”

“若有萧峰突围的迹象。”

“第一时间告知诸位。”

“绝不让他坏了五位的报仇大计。”

“也不让种帅的围剿部署落空。”

慕容复虽仍满心不甘。

可他既无内力。

又无话语权。

只能咬着牙。

憋出一句。

“我……我也会盯着。”

“绝不会让萧峰跑了!”

只是那声音里的底气。

任谁都听得出来不足。

朝阳爬至半空。

万劫谷外的军阵静得落针可闻。

数千甲士屏息凝神。

目光尽数汇聚在阵前七道身影上。

那是压得整片天地都似沉了几分的气场。

风卷着沙尘掠过。

竟在七人周身绕开。

连衣角都只轻轻晃了晃。

慕容龙城负手立在左侧。

玄色衣袍衬得他身形挺拔如孤峰。

腰间佩剑未出鞘。

却有隐隐剑气透鞘而出。

目光如炬直刺谷中幽深阴影。

率先开口。

声音沉得能砸进土里。

“萧峰小儿!”

“老夫慕容龙城在此!”

“昔日你毁我慕容氏基业。”

“杀我族人。”

“今日便是清算之日!”

“莫要躲在谷中苟延残喘。”

“出来与老夫一战。”

“也让天下人看看。”

“你这‘大英雄’。”

“敢不敢直面血海深仇!”

慕容博立在他身侧半步。

脸上挂着谦和笑意。

指尖却在袖中悄然捻动。

眼神扫过谷口时。

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算计。

语气看似温和。

话里却满是诱逼。

“萧锋小贼。”

“事到如今。”

“躲着也无用。”

“谷外有数千精锐布下天罗地网。”

“阵前又有七位高手在此。”

“你便是插翅也难飞。”

“不如出来。”

“与我等堂堂正正交手——”

“赢了。”

“我慕容氏愿为你开路。”

“输了。”

“也能落个‘战死’的名声。”

“总好过被大军围堵。”

“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你说呢?”

对面五人则呈半月形排布。

“铁掌”擎岳站在最外侧。

魁梧身躯如铁塔般扎在地上。

双手交握于腹前。

骨节泛着的金属光泽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喉结滚动间。

一声沉喝紧随其后撞向山谷。

“叛逆萧峰!”

“出来受死!”

“老夫‘铁掌’擎岳。”

“今日便要试试。”

“你的降龙掌硬。”

“还是老夫的铁掌更硬!”

声浪如雷。

震得周遭甲士头盔上的红缨都在颤动。

“断岳刀”韩滔侧身站在擎岳旁。

手按在狭长军刀的刀柄上。

指腹摩挲着刀鞘纹路。

眼神锐利如鹰隼。

死死锁着谷口。

气息凌厉得似要将空气割开。

“叛贼萧峰。”

“躲在谷中算什么好汉?”

“你敢叛宋。”

“敢杀朝廷命官。”

“今日我等在此。”

“要么你出来领死。”

“要么我等率军踏平万劫谷。”

“把你揪出来碎尸万段!”

三位太监高手则立在中央。

赵公公身形高挑。

指尖夹着三根细如牛毛的银针。

银针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他尖细却穿透力极强的声音。

裹着刻骨恨意飘向谷中。

“萧峰恶贼!”

“老祖之仇。”

“今日咱家必报!”

“‘五行葵花阵’已布好。”

“你若还有几分骨气。”

“便出来与咱家等一战。”

“尝尝万针穿心、痛不欲生的滋味!”

钱公公站在左侧。

袖口微敞。

数十根银针在袖中若隐若现。

气息阴柔如雾。

声音却带着凝重。

“莫要以为躲着便能活命。”

“你杀老祖的血债。”

“朝廷与咱家葵花一脉。”

“今日必让你加倍偿还!”

“谷外无路可逃。”

“要么出来血偿。”

“要么被乱箭射成筛子。”

“你只有这两条路可选。”

“咱家倒要看看你选哪条!”

孙公公则矮身站在右侧。

身形微微前倾。

如蓄势待发的猎豹。

周身气息快得几乎要凝成残影。

厉声道。

“别做缩头乌龟!”

“出来!”

“让咱家看看。”

“当年杀了老祖的‘英雄’。”

“是不是只剩躲躲藏藏的胆子!”

“今日不把你挫骨扬灰。”

“咱家便不姓孙!”

七道声音交织在一起。

有慕容龙城的沉毅问责。

有慕容博的绵里藏针。

有擎岳的刚猛喝问。

有韩滔的狠厉威胁。

更有三位公公的刺骨恨意。

顺着风势灌入万劫谷中。

撞在谷壁上发出阵阵回声。

他们周身的气息也随之暴涨。

刚劲与阴柔交织。

形成一股碾压性的威压。

压得谷口的草木都弯下了腰。

所有目光都死死盯着那片幽深阴影。

等着那个身影的出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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