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茵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目光逐渐放空："这个我倒是可以作证，当年确实很少有人能比得过他~"
"哇哦~"两个小姑娘听得入神，不约而同地向前倾着身子。
苗念突然往前凑了凑，眼睛里闪着好奇的光："苏指，那时候乔指...是不是也老把你当小孩看呀？"
苏怡笙闻言一怔，随即失笑："他啊...到现在都还把我当小孩呢！"
"不是这种..."苗念急得直摆手，耳尖微微泛红，"我是说...他会不会因为觉得你年纪小就...就..."女孩声音越来越小。
何茵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突然插话："她问的是，乔指会不会因为年龄差拒绝你的亲近。"说着用手肘碰了碰苏怡笙，"这题我会，我替你答？"
"去你的！"苏怡笙一把拽住何茵的衣袖，脸颊飞上一抹红晕，"少在这瞎说，教坏小朋友！"
"苏指，我们都快二十啦！"桦桦和苗念默契地挺直腰板，双手抱胸，做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眼神坚定地点头强调，"已经相当成熟了~"
苏怡笙无奈地扶额，指尖轻轻敲了敲太阳穴："我那时候可比你们现在大不少呢！"她微微抬眼，语带怀疑，"你们确定要听这些？"
"哎呀~"苗念立刻双手合十，眼睛亮晶晶地凑近，拖长了音调撒娇，"苏指就给我们讲讲嘛！"
桦桦也忙不迭点头附和，像只好奇的小猫："我们真的特别特别好奇~"
何茵突然把身子往前一探，几乎要贴到苏怡笙脸上。
苏怡笙无奈地扶住额头，手指微微陷入发间："你凑这么近做什么？"
"我当年都没听过完整版呢，"何茵眼睛发亮，理直气壮地说，"现在还不能让我听个完整版了？"
"何指你也不知道啊？"苗念惊讶地睁大眼睛。
何茵撇了撇嘴："我只知道前半段......"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满。
苏怡笙看着面前三人，无奈道：“丑话说在前啊，听完，你俩下午去给我训练！”
“好的！”
那年苏怡笙23岁，训练馆的木质地板在阳光下泛着温暖的光泽，苏怡笙正跪坐在地上整理球包，浅栗色的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哎~"林嫚突然伸了个夸张的懒腰，运动服下摆随着动作掀起一角，"这次假期够长的，终于可以好好歇一会儿了！"
她像只餍足的猫般舒展身体，脖颈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何茵把球拍塞进定制保护套，金属搭扣发出清脆的"咔嗒"声。"明天参加完那个校园活动，你们都什么打算？"她抬眼时，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回家一趟吧～"小柒正用毛巾擦拭着后颈的汗珠，闻言抬头，发尾的水珠甩出一道晶莹的弧线。
林嫚突然抿嘴笑起来，耳尖泛起粉色："先回家看看，然后..."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准备偷偷飞去给你远哥过个生日～"
"哦～"何茵立即促狭地挑眉，手指戳了戳林嫚的腰窝，"是惊喜还是查岗啊？"
"哎哟！"林嫚敏捷地躲开，反手拍在何茵腰侧，"我是查岗的人？"她拢了拢散落的碎发，眼波流转，"好久没跟你远哥过过二人世界了～我俩分开行动再汇合，这样..."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容易被拍～"
何茵了然地点头，突然转向安静叠毛巾的苏怡笙："你呢？"
"应该回吉阳吧～"苏怡笙头也不抬，手指认真抚平毛巾上的褶皱。
何茵突然凑近，手肘暧昧地撞了撞她："你俩，不过一下二人世界吗？"
"二人世界？"苏怡笙终于抬头，浅棕色的瞳孔里盛满困惑，"回吉阳不也一样可以过吗？"
空气突然凝固。三人交换眼神的动作像被按了慢放键。
"在吉阳..."小柒斟酌着开口，手指无意识绞着发尾，"不方便吧？"
"不方便？"苏怡笙重复道，眉心皱起细小的纹路。
当她看到三人欲言又止的表情时，突然警觉地后仰半寸："你们...在想什么奇怪的事？"
林嫚咬着下唇忍笑，何茵假装研究天花板，最后还是小柒红着脸打破沉默："小妮儿，你俩谈了也有两年了吧？"
"嗯！"苏怡笙点头时，额前的碎发弹跳了一下。
"那你们..."何茵突然单膝跪地凑近，手指在两人之间来回比划，"有什么实质进展么？"
"什么进展？"苏怡笙眨眼的频率开始加快，像只突然被强光照射的猫。
三人不约而同屏住呼吸。
何茵抓了抓后脑勺，运动手环撞得叮当作响："就是...二人世界是指那种..."她突然压低声音，"你懂的，我们平常训练量这么大，总需要...适当的放松？"
苏怡笙眉头越皱越紧，不自觉地抱紧了怀里的毛巾："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你和你哥不需要？"林嫚终于忍不住加入，指尖轻轻点着自己锁骨位置。
"需要...什么？"苏怡笙的声音开始飘忽。
"就是..."何茵突然双手比了个爆炸的手势，耳根通红，"也能称为...放纵？"
小猫般的眼睛瞪得滚圆，苏怡笙整个人往后缩了缩："你们今天怎么都怪怪的？"
见她天真懵懂的模样，小柒深吸一口气，指尖无意识地在地板上画圈："我是说...你们平时在华京回家时..."她声音越来越小，"是住一个房间还是..."
"两个房间啊~"苏怡笙不假思索地答道，随即突然领悟到什么，整张脸"轰"地烧了起来。
林嫚手臂一伸，亲昵地勾住苏怡笙的肩膀，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脸颊，调侃道：“哎呀~你俩情况特殊嘛，进展不一样也是情有可原的。”
“进展？”苏怡笙微微歪头，长睫毛轻轻扇动，眼神里透着一丝懵懂。
直到三人凑近，在她耳边叽叽喳喳地低声细语了几句。
她那双圆润的葡萄眼睁得更大了，红晕从耳根一路烧到脸颊，声音都磕巴了起来：“这、这是正常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