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仙石？”
中年男人顿了顿，继续道：“看来你似乎有机缘，看到了仙界的景象，但你应该是被这方世界传说误导了，仙界从来就没有九重天，你看到的应该是两方宇宙相撞的一幕。”
“两方宇宙相撞！”江川瞳孔一缩。
“这...这...这怎么可能？！”钟然更是目瞪口呆，说话都说不利索。
“有什么不可能的，在无尽混沌之中，宇宙就好似浮萍，虽然相撞的概率不高，但总有相撞之时。”
中年男人开口的同时，一缕乌黑的仙光自宝镜之中逸散，化为一个黑白不分的混沌池塘。
池塘中三个银色的光点闪耀，其中两个上下重叠。
“这两个光点就是仙界和另一方宇宙，那一方宇宙我们称之为景界，景界跟我们的修行之法不同，那个小子修行的就是景界之法，景界之法重视肉身神宫的修行，他们是先观想天地景象，再炼化天地奇景，融入己身，以天地之力孕育自身之神，令肉身蜕变的同时，获得种种不可思议之力。刚才你们看到的景象，就是景界大能炼化神土仙地后形成的神宫净土。”
“原来如此。”
江川恍然，他终于明白为何葬神土中仙尸和冥府中仙尸是两条路子。
他也终于明白，为何楚婉儿跟他说，仙界典籍中称呼十分混乱，有天尊、天仙、金仙等诸多称呼。
原来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修士！
他也明白了为何葬剑老人，能够得到部分天道本源了！
“那天墟不会就是两界相撞后，天穹或者说天道崩塌所化的地方吧？”
“不错。”
中年男人肯定了江川的话。
“仙界和景界相撞，两方宇宙天道纠缠崩塌，彼此世界大道交融形成了天墟。彼此大道交感之下，会孕育出许多神物，你手中的葫芦和天墟仙刀，都是来自天墟。”
“这么说仙光之所以会降世，是因为仙界崩塌，本源落向我们这方宇宙，可要是如此的话，为何五千多年会突然停止？”冥杀古仙问道。
“那是因为苍云仙尊。”
中年男人眼中露出敬佩：“宇宙浩瀚无垠，两方宇宙相撞，再加上彼此宇宙天道对抗，可以说是十分缓慢。为了拯救我们那方宇宙，仙界天道孕育出了苍云仙尊。”
“苍云仙尊。”
江川脑海中顿时回想起，在北海界看到的岩石，以及岩石上的仙文。
“天授我命，然我无法救天！愧对上苍！愧对上苍！今唯有死战以报天恩！苍云绝笔。”
“苍云仙尊作为仙界的天命之人，他肩负拯救仙界，拯救天道的重任，他在五千多年前，集合仙界之力，炼化三千根撑天之柱，用以阻隔两方宇宙相撞，但宇宙实在是太过于浩瀚，撑天之柱最终也只是支撑了五千年。”
中年男人解释道：“这座仙宫，就是昔日仙界和景界大能论道寻找拯救两界之地。不过，最终他们都失败了。”
江川想起了自己修行的五太轮劫经。
他猜测这部经文，应该就是仙界和景界大能论道时，从景界大能手中获得。
“失败了...”
楚婉儿眸光仙光闪烁：“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景界与仙界相撞，即便是仙界被毁景界也必然重创，所以他们最终反目成仇，想要毁灭对方的世界？那位白衣仙人也是因此道陨。”
她的话虽然是疑问句，但语气却异常肯定。
“不错。”
中年男人点点头：“仙界和景界大能，救世失败之后，选择厮杀，毁灭对方宇宙来拯救自己的宇宙。我也是在于景界大能毁灭了肉身，坠落到你们这方宇宙来的。”
“真的？你这样的家伙，能为自己世界献身？”
冥杀古仙十分怀疑：“我怎么感觉你更像是趁乱对自己人下手，然后被追杀重创，失去肉身。”
“我虽然不是好人，但也不屑于趁人之危。”
中年男人反驳道，但不知道为何，江川听着总感觉底气不足。
“仙界有多少个境界？”楚婉儿再次开口。
“仙界有十三个境界，但在这方宇宙，你们修成这样，差不多就是极限了。”
中年男人解释道：“开辟你们这方宇宙修行之路的青霄古仙多半也是仙界参悟过景界经文的存在，你们修行之路虽然融合了景界，但根基还是仙界之法。仙界修行之法，其理念就是你们口中的‘天人合一’，就是利用道果摄取大道之力，来攻伐杀敌。这个理念并不是错，但问题是你们这方宇宙不如仙界和景界，如果说仙界和景界是海，你们这方宇宙撑死算是个大湖，你们就是想汲取更多的大道之力，但构建这方宇宙的道则，远不如仙界和景界，天然就限制了你们。”
“那这么说即便是十二境十三境的存在，撑死也就能发挥十一境巅峰的实力？”冥杀古仙突然感觉自己又行了。
“理论上是这样，但实际上他们对于大道的操控，对于经文神通的运用远胜过你。十三境的实力发挥不出来，发挥出十二境应该不难。”
中年男人顿了顿：“仙界一般把十二境称之为仙王，十三境称之为仙君。”
“那仙尊是怎么回事，道号吗？”江川想起星穹仙尊。
“是形容十三境中的至强者。”
中年男人回答道：“修行无止境，十三境也不是极限。仙界和景界很多大能也想更进一步，不过这一步很难跨越出去。用实力形容，十一境可以摘星捉月，十二境可以毁灭你们的太阳系，最弱的十三境，毁灭小半个，或者是半个银河系，也不是问题。”
“十二境只是毁灭星系？”楚婉儿有些不敢相信。
“不要绝望，他们归来这一路估计也好走，未必能完整归来。”
“我只是觉得太弱了。”
“......”
江川附和道：“确实弱了点。”
“你们的太阳系可是有一颗恒星，八颗行星，五颗矮行星，还有超过五十万颗小行星以及数十亿颗彗星！”中年男人生怕两人不知道，再次开口提醒。
江川转头看向钟然：“老钟，我觉得大夏总统，这个目标小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