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平安蹲下身,用手里的证物袋轻拍陈建华的脸颊:
\"能跟你表姐这样的大美人儿...啧啧,这颗扣子丢得值啊!\"
说着,他另一只不安分的手还在陈建华的裤裆里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惊得陈建华像触电似的往后一缩,差点没从地上爬起来。
躲在暗处的刘婷婷实在听不下去了,\"咔嗒\"一声关掉小录音机,从阴影里大步走出来。
她冷着脸,一脚踢开田平安乱拍的手:\"二师兄!你正经点!\"
陈建华被突如其来的亮光刺得睁不开眼,等看清眼前站着的是谁后,整个人像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他的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下完了,不仅自己栽了,连表姐樊小桐也被他这张破嘴给彻底卖了。
刘婷婷板着脸,示意陈建华在沙发上坐好,准备开始正式讯问。
田平安嬉皮笑脸地端来一杯温水,往陈建华手里一塞:
\"来来来,先喝口水压压惊,有什么说什么,坦白从宽嘛!\"
刘婷婷在办公桌前正襟危坐,从公文包里取出材料纸和钢笔,笔尖在纸上轻轻一点:
\"说吧,把事情原原本本交代清楚。\"
陈建华捧着水杯长叹一声,终于开始坦白这段扭曲的关系。
原来,在桃园食品厂那场离奇火灾的背后,隐藏着一段令人瞠目的畸形姐弟情。
这个看似老实的保卫科长,与他的表姐樊小桐之间,早已超出了正常的亲属关系。
据陈建华供述,三个月前的一个雨夜,在县科学器材公司担任会计的樊小桐突然找到他。
当时她浑身酒气,涂着猩红指甲的手指夹着烟,神秘兮兮地透露了一个\"发大财\"的计划。
\"乔刚那个老色鬼,天天追在我屁股后面转,\"
樊小桐当时咬着烟嘴,眯起的眼睛里闪着危险的光,
\"还非要请我去他厂里当兼职会计。\"
她吐出一个烟圈,突然压低声音,
\"不如我们联手,想办法把他的钱弄到手...\"
陈建华至今记得,那晚的雨水顺着樊小桐的发梢滴落,在她昂贵的貂皮大衣上留下一道道水痕。
她的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
\"等钱到手,我们就远走高飞...必要的时候,可以直接逃到国外...\"
起初陈建华是严词拒绝的。
但面对这位亲表姐的**诱惑和金钱许诺,他的防线很快就被攻破了。
\"我可不能便宜了那个老色鬼,\"
樊小桐当时凑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咱自家的好东西,怎么能便宜外人?\"
她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划过陈建华的领口,
\"这叫出口转内销...\"
那个雨夜,窗外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玻璃,陈建华在表姐的亲身\"教导\"下,完成了从男孩到男人的蜕变。
樊小桐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引导着他,在他耳边吐着热气:
\"放松点,姐姐教你...\"
陈建华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置身云端,那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让他如痴如醉。
事后,樊小桐点燃一支烟,斜倚在床头,吐着烟圈说:
\"怎么样?比你看的那些小电影强多了吧?\"
陈建华红着脸不敢抬头,只听见表姐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轻笑。
这位心思缜密的女会计确实手段老辣。
她精心设计的第一步棋,就是以\"培养亲信\"为名,硬是将仅有初中学历的表弟陈建华安插进厂里担任保卫科长。
为了让这个安排显得合情合理,她还特意说服乔刚,派人去县保安公司采购了全套装备——从笔挺的警服到锃亮的胶皮警棍,一应俱全。
就这样,陈建华摇身一变,穿着崭新的警服在厂区巡视,乍一看倒真像个正儿八经的保卫干部。
县保安公司虽然不卖制式枪支,但其他警用装备却是应有尽有,从防暴盾牌到伸缩警棍,从手铐到强光手电,一应俱全。
更绝的是,他们提供的警服都是正规服装厂代工的,从面料到做工,从款式到徽章,跟正式民警的制服几乎一模一样。
若不是内行人仔细辨别,根本看不出区别。
陈建华穿上这身行头往厂门口一站,不知情的还真以为是从哪个派出所调来的警官。
接着又用\"一家人要互相帮衬\"的亲情牌,把陈建华牢牢绑在自己的贼船上。
夜深人静时,这对表姐弟经常从仓库往外倒腾物资。
成箱的高级食材、进口调料,都被他们偷偷运出去低价变卖。
每次分赃,樊小桐都会把一小叠钞票塞进陈建华的口袋,还总不忘调笑一句:
\"拿着,这是姐姐给你的零花钱。\"
直到5月10日,那个致命的夜晚,这场畸形的合作关系终于走向了不归路。
\"我看见她往乔厂长的药盒里换药片...\"
陈建华回忆时仍会不自觉地发抖,手指紧紧攥着水杯。
当晚全厂停电。
陈建华巡逻时,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窗,看见樊小桐和乔刚在烛光下对饮。
摇曳的烛光映着樊小桐低胸毛衣上的亮片,晃得陈建华眼睛发疼。
当两人突然拉上窗帘时,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上陈建华心头。
他鬼使神差地摸到窗边,透过窗帘缝隙往里窥视。
只见卧室的床上,樊小桐被压在乔刚身下,两人衣衫不整。
不到三分钟,乔刚就气喘吁吁地败下阵来。
\"这么快就不行了?\"樊小桐摇着倒在床上的乔刚,声音带着刻意的娇嗔,\"人家还没尽兴呢...\"
她轻佻地戳着乔刚的胸口,\"要不要吃点药再战?\"
乔刚摆摆手:\"药在抽屉里...你自己去拿...\"
樊小桐赤着脚走到办公桌前,借着烛光打开药盒。
就在她调换药片的瞬间,突然抬头对上了窗外陈建华的眼睛。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红唇无声地做了个\"滚\"的口型。
陈建华假装离开,却又悄悄折返。
他看见樊小桐神色如常地回到卧室,温柔地喂乔刚服下药片。
不到十分钟,乔刚就重新生龙活虎起来。
陈建华死死盯着窗帘缝隙,指甲不知不觉掐进了窗框的木头里。
身影投射在墙上,像皮影戏般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