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家人一大清早就起床了,出去吃清淡的早餐了。

吃完就去玩儿了,欢欢乐乐的。

而睡在书房里的容斯年有些心神不宁,浅眠不安。

他虽然没有睁开眼,但眉眼间仍染着浓浓的愁虑。

秘书长已经把容旌最近的通话记录全部查出来了,也已经发给了容斯年。

在容斯年的要求下,秘书长把容旌昨天一整天联系的号码都调查了一下。

他在休息前,已经让人去秘密抓捕了。

虞念推门而入,看到容斯年靠在椅子上睡着。

容斯年听到了脚步声,就睁开了眼睛,温和一笑,“念念。”

“阿年,你怎么睡在这儿啊?”

容斯年缓慢起身,把桌面整理了一下,“我太想把公务忙完,明天就能见到我们的女儿了。”

虞念拉住容斯年的手,“走吧,我陪你去洗漱。”

“嗯,好。”

容斯年在换衣服的时候,开口提到容旌,“念念,小旌最近在忙些什么?”

“他还能忙什么,就宅在家里学习,要么就是睡觉养精神。”

“昨晚上回来吃饭,我看他的气色好像更加不好了,他这假期里宅在自己的房间里,到底在做什么?”

容斯年的口吻有些平淡,没有什么情绪起伏。

“是吗?”

虞念这两天没太在意容旌。

这两天的容旌很少和虞家舅舅们待在一起唠嗑儿。

容斯年点点头。

“念念,我今天可能会更晚回来,你不要等我,早些休息。”

“嗯。”

容斯年没有再提容旌,牵着虞念的手,下了楼。

早餐吃得很和睦,不包括还在睡的容旌。

“念念,不要让小旌一直宅在房间里。

哥嫂难得来一趟,让小旌守一下做晚辈的礼数。

我先去首府了。”

容斯年说完就拎着公文包走了。

在十一点的时候,迟家人回到那幢小洋房,收拾了一下小行李。

“笪笪,还坐云蔚安排的直升机回酒店吗?”司寇凝芙问道。

“不坐直升机啦。”

【姐姐的亲爹已经下令禁飞直升机啦。】

【容旌的人已经跟踪到这片住宅区域了。】

【唔...】

迟炫明和司寇凝芙:“......”

哥哥们和姐姐:“......”

难怪这么早就不在外面玩儿了。

【还是直接回到酒店吧。】

等东西都收拾好后,迟笪直接带着家人穿梭消失了,直接回到了皇家酒店附近的监控死角处。

一家人再大摇大摆地走进酒店大堂,把小行李都送回套房后,就薅酒店里的海鲜大餐了。

“姐姐,咱们下午睡一觉,晚上带你去做贼。”

“好啊好啊。”迟妤白茶眸闪亮亮的,浑身都是劲儿。

“笪笪,带我。”迟凌也想去做贼。

“嗯嗯,带。”

“笪笪,也带我。”迟琛也想。

“我也要去做贼。”迟姜举手。

【啊...】

【都要去嘛?】

【唔...】

【三哥哥跟着吃瓜的次数比较少,要不就带着三哥哥吧。】

“大哥,六哥哥,你俩陪着爸爸妈妈吧。”

迟牧点头,“嗯。”

迟姜:“......”

繁星点缀的夜晚,迟笪带着俩哥和迟妤白隐身在医院的一间重症监护室里。

“妹妹,这谁啊?”迟妤白小声地问。

“是你亲大伯,容奇邃。”

“哦。”

“他这头怎么了?”迟琛看着脑子被包裹着的容奇邃。

“挨了枪子儿,做了开颅手术。”

“……”

“那他这挺命大啊,那个叫‘佛’的人培养的杀手枪法也不怎么样啊。”

“这是那个‘佛’亲自干的,他故意留你亲大伯一口气的。”

迟妤白:“……”

“你亲大伯不仅脑子被开瓢了,胸腔还开了刀呢,动了心脏边缘的静脉。”

“算准的枪法吗?”

“对呀,要是直击心脏,你亲大伯是熬不到被救护车拉医院里来抢救的。”

“我想会会那个‘佛’。”

“他已经转移阵地了。

你亲大伯和你亲的大堂哥往这儿一躺,你亲爹肯定得安排人追查啊。

这烂摊子,耗时耗力得很。”

“……”

“走,去隔壁看你的亲大堂哥。”

迟笪就带着俩哥和迟妤白瞬移到隔壁重症监护室了。

迟妤白弯腰,低首瞧着脑门儿被圈包着的亲大堂哥,“这长得不咋好看,还是咱们的大堂哥长得好看。”

迟笪咧着嘴角,笑了起来,【当然啦,堂哥们都帅呢~】

【基因好啦~】

“姐姐,虽然他长得不是很好看,但他人挺好的。

不是恶人,性子随了他亲妈,就是他这命不咋好。”

“他亲妈呢?”

“死了。”

“……”

“他亲妈死的时候,你这个亲大堂哥才几岁。

他亲妈一片真心真情,最后被辜负了。”

“被戴绿帽子了?”

迟笪摇摇头,“没有。

是你亲大伯为了自保,在发生危险的时候,把你第一个亲大伯母拉挡在他面前,替他挡了几颗子弹。”

迟妤白:“!!!”

迟凌和迟琛:“…!!”

无情!

残忍!

“你第一个亲大伯母死的时候,二胎宝宝孕三个月了。”

迟妤白:“!!!”

不可置信地瞠大茶眸,背脊一凉,这,这太,太残忍了!

迟凌和迟琛也听得一个心惊。

“这么坏的人,肯定跟我没关系。”迟妤白摇摇头,“容奇邃当时知道他第一个老婆怀着孕吗?”

“知道啊,但哪有他自个儿的命重要嘛。

有些人在危险持续逼近的时候,只会在巨大的恐慌下失去理智,根本就顾不上旁人。”

“这倒也是。”

“后来你亲大伯娶了那个翟怜雪,翟怜雪表面上很疼爱你亲大堂哥,实际上在玩捧杀和惯子的游戏。

你这个亲大堂哥没长歪,全靠他自己分辨好坏。

虽然也有过迷失,有过被当枪使过,但他都能靠他自己清醒过来。”

“他会醒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