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叹了口气:“我说话不管用!听说是乌兰察布二哥,就是那个二把老谢下的令,没人敢放!”
“行,我知道了。”代哥挂了王哥的电话,没犹豫,直接把电话打给了涛哥:“哥,我这儿出了点急事,得麻烦你帮忙!”
电话里,代哥把杜成和雨薇被抓、还挨了打的事儿一五一十说了。
涛哥听完,立马应下:“行,我这就打电话安排!不过乌兰察布这边我们没直接管白房的人,得从呼和浩特调人过去,你等我信儿!”
“好哥,你尽快!”
挂了代哥的电话,涛哥第一时间就给乌兰察布市总公司的徐一把打了过去,语气严肃:“老徐,杜成和雨薇是不是在你们那儿?我跟你说,不许再打人,也不许逼供,听见没?”
徐一把一听是涛哥的声音,赶紧点头哈腰:“知道知道!肯定不打,我们压根没动过手,您放心!”
“没动手最好。”涛哥接着说,“一会儿我让人过去把他俩接走,他们俩身上有别的案子,得归我们这边调查,跟你们那边的事儿没关系。”
徐一把哪敢说不,赶紧应着:“行行行!您派人过来就行,我这就安排人等着!”
挂了涛哥的电话,徐一把心里犯嘀咕——这俩人是二把老谢盯着要查的,现在白房要带人,他得赶紧跟老谢说一声。
于是立马拨通了老谢的电话:“领导,是我老徐!”
“咋了?出啥事儿了?”老谢的声音透着不耐烦。
“刚才白房那边有人给我打电话,说一会儿要派人过来,把杜成和来雨薇接走,说他俩身上有别的案子,归他们管,要带去调查。”
徐一把小心翼翼地说,“我没敢拦,先跟您汇报一声,您看这事儿……”
老谢沉默了几秒,才说:“行,我知道了。他们要带就带吧,毕竟是白房的人,咱拦不住。对了,加代还没抓着吧?”
“没呢!我们正盯着线索找呢!”
“尽快!务必把加代给我抓着,听见没?”老谢的语气加重了几分。
“哎哎哎!我知道了领导!一会儿他们来人,我立马就放人!”
“嗯,别出岔子。”
老谢说完,就挂了电话。
徐一把放下电话,赶紧吩咐手下:“一会儿白房的人来了,直接把杜成和来雨薇带出去,别多废话!”
撂了电话之后,徐一把立马把话传下去,对着手底下的兄弟喊:“你们都听着啊!一会儿白房的人要来,到时候直接把人放了就完事儿,别多废话!”
再说代哥那边,一群人从呼和浩特开着车“哇哇”往乌兰察布赶,到地方先找了家酒店开好房间,就等着杜成和来雨薇出来,再商量这事儿该咋解决。
另外,涛哥从呼和浩特也派了两个兄弟过来,直奔乌兰察布市总公司——毕竟呼和浩特那边人手不算多,能调过来俩帮忙就不错了。
这俩兄弟到了总公司,直接就跟杜成、来雨薇见了面。
没一会儿,白房的人就过来了,一进门就皱着眉问:“不是之前跟你们说了不让动手吗?!谁打的人?”
徐一把赶紧摆手:“没有没有,我们刚才就问了几句话,真不是我们打的!”
白房的人瞅了瞅杜成和来雨薇,也没多追问,就说:“行了,没说啥就行,来吧,上车吧,你俩没事儿吧?”
涛哥派来的兄弟赶紧劝:“成哥,别搁这儿愣着了,先上车,有啥事儿上车再说!你在这儿磨叽也没用啊!”
杜成和来雨薇也没别的办法,跟着就上了白房的车。
这时候徐一把凑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那个……您好,我能不能问问,他们在你们那儿有啥事儿啊?”
白房的人瞥了他一眼:“你啥意思?”
“我没别的意思,”
徐一把赶紧解释,“就是我们这边也有事儿,是我们二哥亲自下的令要查他们,我寻思你们把人带走了,啥时候能给送回来?我们这头的事儿还没了结呢!”
“你们事儿了没了结,跟我们有关系吗?”
白房的人语气一下子硬了,“我们办事儿,还得跟你一一解释?啥时候查完啥时候算!听没听明白?”
“听明白!听明白!我就是随口问问,问问!”徐一赶紧点头哈腰,不敢再多嘴。
要知道,自从老龚从呼和浩特把杜成和来雨薇抓过来,就把他俩的电话给没收了,临走的时候也没还。
这会儿白房的人把杜成和来雨薇带上车,“哇哇”开着车就给拉走了。
另一边,代哥一群人正在酒店门口等着呢,早就说好要过来接杜成和来雨薇,所以提前就在门口候着了。
眼瞅着白房的车开过来,兄弟里头有人喊:“代哥!你看!那车来了!成哥他们回来了!”
代哥松了口气:“回来就行,没事儿就好,等会儿问问他到底咋回事儿。”
结果车一停,杜成从车上“当啷当啷”往下一挪,整个人看着都打晃,一抬头看见代哥,声音都哑了。
代哥一瞅,当时就懵了,赶紧喊:“所有兄弟都过来!我操!成哥!你这是咋的了?脸咋肿成这样?身上还有伤!”
周围的兄弟也围过来,七嘴八舌地问。
杜成喘着气,咬牙说:“别提了……被他们给揍的,往死里揍……”
正说着,来雨薇也从车上下来了。
代哥一瞅她,更是愣住了——来雨薇脸上明晃晃五个大手指印,红得吓人,还清晰地印在那儿呢。
代哥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攥着拳头问:“雨薇!谁打的你?!”
来雨薇眼圈一红,带着哭腔说:“干爸……里边有个女警察打的我……”
旁边的静姐赶紧走过来,一看雨薇这模样,眼泪当时就下来了,一把抱住她:“雨薇啊!咋给你打这样啊?疼不疼啊?”
“干妈……有点疼……”来雨薇靠在静姐怀里,声音都在抖。
杜成这时候拽住代哥的胳膊,急得直蹦:“代子!把你电话给我!你妈的!我找人!我他妈灭了他们!我非得灭了这群犊子!”
代哥赶紧一摆手:“你先别着急,我先打个电话!”
说着掏出手机,本来想先给涛哥打,旁边的雨薇却拉了拉他的衣角,带着哭腔说:“干爸……我能不能给小勇哥打个电话?把这事儿跟小勇哥说一声……”
代哥愣了一下,随即点头:“行,我知道了,我这就打!”
杜成在旁边喘着气,咬牙说:“行,一个一个来!你等着,等这事儿了了,我他妈非得收拾那帮犊子!给我揍成这样,肯定不好使!”
代哥没再耽误,直接拨通了勇哥的电话,一接通就说:“哥,我跟你说点事儿,这事儿有点急……”
电话那头的勇哥问:“怎么了?出啥事儿了?”
代哥叹了口气:“哥,我这心里也堵得慌,要不还是让你弟妹小静跟你说吧,她知道得更细。”说着把手机递给了旁边的静姐。
静姐一接电话,声音立马带着哭腔:“勇哥!雨薇被人打了!脸都给打肿了,还有五个大手指印子!”
“什么?雨薇被打了?”勇哥的声音一下子沉了下来,“你跟我说说,到底咋回事?前前后后都给我说清楚!”
静姐就把杜成和雨薇被抓、在里面挨揍,还有来泽明重伤进ICU的事儿,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勇哥听完,语气更冷了:“雨薇被打了?加代呢?他在旁边为啥没还手?”
代哥赶紧凑过来抢过手机:“哥,不是我不还手,那里面的人身份不一样,当时没法硬来啊!而且来春明现在还在ICU抢救呢,一直昏迷没醒,伤得太重了!”
“行了,我知道了。”勇哥顿了顿,沉声道,“这事儿我亲自去一趟,你们等着,晚一点我到呼和浩特跟你们汇合。”
“哎哎,行行行!哥,我们等着!”代哥挂了电话,还没缓过神来。
旁边的杜成赶紧问:“咋说的?让涛哥来吗?”
“没……没说让涛哥来。”代哥咽了口唾沫,“勇哥说他亲自来。”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所有兄弟全懵了——勇哥亲自来?
有人赶紧追问:“勇哥一个人来,还是带人手来啊?他没说别的?”
“没说带多少人,就说他来。”
代哥也有点懵,但随即反应过来,“不过你们想啊,勇哥都要来,这事儿还不是手到擒来?别说勇哥了,就算涛哥来,都能把事儿平了,更别说勇哥了!”
再说勇哥这边,挂了代哥的电话后,立马又拨了个电话给白房,直接下令:“调四个队过来,四十多个人,十二辆车,让涛哥、李哥、王哥他们仨也跟着来!”
要知道,涛哥、李哥、王哥这仨人的关系最铁,办事也最靠谱,勇哥特意点了他们的名。
没一会儿,四十多个白房的人就集合完毕,跟着勇哥从四九城开着车,“哇哇”地往呼和浩特赶。
路上,勇哥跟旁边的涛哥闲聊:“涛子,一会儿到了那边,你听我安排就行,别瞎咋呼。”
涛哥赶紧点头:“领导,您让我咋办,我就咋办!”
勇哥又想起代哥说的来春明,叹了口气:“到了呼和浩特,先去看看来春明,代哥说那哥们儿人不错,对他也挺好,没想到让人揍得昏迷了,对面这帮人也太狠了。”
涛哥也跟着叹气:“是啊,听着就气人,这哪儿是办事儿啊,这是纯纯欺负人!”
勇哥摆了摆手:“行了,到那边再说,先把人找到,把事儿查清楚!”
加代在乌兰察布当场一挥手,喊了一嗓子:“走!回呼和浩特!”
杜成一听,立马凑过来问:“代哥,勇哥真要过来啊?”
“嗯,勇哥亲自来。”加代点头。
杜成摸着自己肿得老高的脸,咬牙说:“行!那我这脸今儿就不洗了,等勇哥来了,让他好好看看,这帮犊子把我揍成啥逼样!”
加代转头看向雨薇,也劝道:“雨薇,你也先别洗脸,等会儿让你小勇大爷看看,也好知道他们下手多黑。”
雨薇有点犹豫:“啊?不洗啊?你瞅我这脸造的,全是印子……”
“听我的,留着!让勇哥看看才解气!”加代拍了拍她的肩膀。
就这样,杜成和雨薇都没洗脸,一群人从乌兰察布开着车“哇哇”往呼和浩特赶。
谁都知道,乌兰察布那老二这回指定要废——换别人来或许还有缓和的余地,可勇哥亲自出马,他必栽无疑!
到了呼和浩特的医院,加代他们就在一楼等着,这一等就是六七个小时。
直到傍晚,勇哥的车队才到,加代赶紧领着兄弟迎上去,一看见人就喊:“哥!涛哥!王哥!涛哥!李哥!你们可来了!”
勇哥没多寒暄,直接问:“代子,春明呢?带我上去看看他。”
“哥,春明还没醒呢,一直在ICU里。”加代一边带路一边说。
一群人往ICU走,勇哥刚到门口,就瞅见里面躺着的来泽明,脸色一下子沉了。
加代在旁边补充:“哥,春明伤得特别重,身上挨了十多刀,腿上还中了一五连子,子弹差点打中心脏,差一点就没了……”
这话刚说完,旁边突然过来四个穿制服的警察,正是乌兰察布龚大队长派来监视的队员。这四个小子一看呼啦围过来这么多人,立马咋咋呼呼地喊:“你们干啥的?!在这儿瞎晃悠啥?滚蛋!我们是警察,赶紧离开这儿,听没听明白?都把身份证拿出来!报上名来!”
勇哥慢慢抬起头,眼珠一挑,眼神里的冷意直往外冒。
没等勇哥开口,涛哥直接一挥手,跟过来的四个白房兄弟立马就明白了,快步上前,对着那四个警察沉声问:“你们又是干啥的?”
“我们是乌兰察布市局的!在这儿办公!你们他妈赶紧给我滚蛋,听不懂人话啊?”其中一个警察还挺横。
涛哥眼一瞪,嗓门也提了上来:“再说一遍?我让你们立马滚蛋,听没听明白?”
那警察还想犟嘴,可话没出口,涛哥带来的人已经动了手——对付这四个小子,就跟玩儿似的,三下五除二就给撂地上了。
白房的人上前“咔咔咔”给他们戴上小银手镯,像拎小鸡似的往楼下拽,直接扔上了车。
这四个警察到这会儿还懵着,脑子里全是“咋回事儿啊?这到底是啥来头?”,根本反应不过来自己为啥突然就被抓了。
收拾完这四个碍事的,一群人往病房走,雨薇和杜成正在里面等着。
勇哥一进门,就看见雨薇脸上那五个清晰的红手印,立马走过去,轻轻摸了摸她的脸蛋,柔声问:“雨薇,跟大爷说,谁打的你?”
雨薇眼眶一红,小声说:“大爷,是一个女警察,四十来岁,叫小姗……”
勇哥听完,慢慢歪过头,看向旁边的涛哥,冷冷问:“涛子,记没记住?”
涛哥立马点头:“记住了哥!小珊,女警察,我记死了!”
“记住就好,”勇哥眼神一冷,“去了之后,不管男的女的,必须把人给我拿下,别管那么多规矩!”
“是!领导,明白!”涛哥应得干脆。
勇哥又扫了一圈身边的人,沉声强调:“你们都给我记住了,打我侄女这事儿,绝对不能算完!谁都不好使!”
“明白!”在场的人齐声应道。
这时候杜成一瘸一拐凑过来,苦着脸喊:“勇哥!你看我这逼样,疼死我了!”
勇哥一回头,看清杜成肿得跟馒头似的脸,忍不住笑了:“哎哟妈呀,这不是小成吗?谁把你揍这么惨?疼不疼啊?”
“疼!老疼了哥!”杜成揉着脸,委屈得不行,“那帮人下手太黑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一边歇着去,瞅你这样我都难受。”
勇哥摆摆手,冲涛哥要烟,“给我拿根烟。”涛哥赶紧递过烟,帮他点着。
抽了口烟,勇哥站起身:“这么的,我亲自去一趟乌兰察布。”
加代赶紧拦着:“哥!你别去!这种小事儿哪用得着你亲自跑?我跟涛哥去就行!”
“加代,别说了,”
勇哥打断他,“我必须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二哥’这么大能耐,敢动我的人!涛子,准备出发!”
“出发!”勇哥一挥手,一群人从医院出来,呼呼啦啦往楼下走,各自上车。
涛哥开车拉着勇哥走在最前面,“哇哇”往前冲,后面跟着白房的车队,一台接一台排得老长。
加代的车排到第十三位——前面全是白房的车,根本插不进去,只能跟着大部队往乌兰察布赶。
车里,加代劝杜成:“成子,这事儿你就别瞎操心了,听勇哥的安排准没错。”
杜成咬着牙:“代哥,我被打成这样,能就这么完了?等勇哥办完正事,我必须一个一个收拾他们!尤其那个叫黄老邪的,之前跟我吹牛逼说什么‘桃花岛’,我非得干服他不可!”
“行,等事儿了了,你想咋收拾随你。”加代没再多劝。
没多久,车队到了乌兰察布,勇哥先找了家酒店落脚,随后涛哥带着白房的人,加上加代、杜成、来雨薇,一群人直接奔着市总公司去了。
车停在市总公司门口,涛哥从车上下来,“啪”一下亮出证件。
门卫一瞅,赶紧点头哈腰:“您来了!”
涛哥回头冲雨薇喊:“雨薇,你跟涛叔说,哪个是打你的人!”
正说着,快到下班点了,那个叫小珊的女警察换了便装,“当啷当啷”从楼里走出来,正好跟他们撞个正着。
雨薇一看见她,立马指着喊:“就……就是她!是她打的我!”
小珊一愣,皱着眉问:“你们是什么人?来这儿干啥?怎么这么多人?”
她一回头,还想往楼里喊:“队长!队长!有人来闹事!”
涛哥冷笑一声,没废话,冲身后一个将近一米八的大个递了个眼神。
那大个“噌棱”一下就冲了过去——哪管对方是男是女,上来就动手。
“啪”的一个电炮,要知道涛哥带来的人全是硬茬子,别说打个女的,就算是壮汉,挨这一下也扛不住。
小珊直接被打飞出去,两脚离地,“唰啦”一下摔出去三四米远,“咣当”一声砸在地上,当时就懵了。
那大个还没完,上前“啪啪啪”又是三拳,小珊脸上瞬间全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彻底被撂挺了。
龚队长在办公室里听见外面的动静,赶紧跑出来喊:“干什么呢?!你们在这儿瞎闹什么?”
涛哥手下一个兄弟立马上前,“啪”一下亮出证件。
老龚一瞅证件上的来头,当场就傻了,腿都有点软。
还没等他蹲下求饶,那兄弟直接说:“别着急蹲!先把你们队里的人全叫来,所有在岗的,一个都别落下!”
“是是是!领导,我这就叫!”老龚赶紧掏出手机,呼啦啦一顿喊,没一会儿队里的人就全聚过来了——就差之前派去呼和浩特医院监视,结果被抓的四个人。
涛哥扫了一眼人群,问:“少的那四个呢?”
老龚赶紧解释:“在……在呼和浩特的医院呢,之前去那边办事,没回来……”
“知道了,人齐了就行。”
涛哥一挥手,“其他人都给我带上车!”又转头看向老龚,“你就是龚队长?”
“是……是我。”老龚头都不敢抬。
涛哥冲杜成喊:“成子,过来!”
杜成“当当”两步走过来,眼里全是火。
涛哥指了指老龚:“我给你安排个人,你把他领到会议室去,剩下的你看着办。”说着给杜成派了个白房的兄弟——正是白房的王哥。
“行!涛哥,我明白!”杜成拽着老龚就往会议室走,王哥跟在后面。
一进会议室,杜成就把老龚往地上一推,恶狠狠地问:“认识我不?你他妈记不记得我?”
老龚哆哆嗦嗦地抬头:“兄弟……有话好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