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讶然,主子竟然这么相信她,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交给她去办!
于沈星河而言,既是对她们的信任,用人不疑;也是对她们的考验,在巨大的诱惑面前,是否还能守住本心。
飞羽阁大火,羽廿被抓走,卖身契对应的人,今晚大概率都已经逃掉。
接下来就轮到她们捡漏了!
沈星河安排完,才离开了小院子。
飞羽阁的大火还没完全灭,东厂那个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的大狱里,江予淮摆弄了一下桌上的山茶花,让它朝向自己。
今日他遇到的黑衣人,倒是蹊跷。不知是哪一方的?
为何他隐隐有种感觉,是沈星河?罢了,大概真的着魔了…
对面的刑架上挂着羽廿,面白如纸,丢失了重要零部件已经奄奄一息,下半身的衣服被血染红。
凌风给他喂了药吊着一口气。
嘶~看着他,都觉得胯下疼!
“主子,这厮嘴硬的很,还是什么都不说!”
那些信件江予淮一一看过了,价值不大,上面的大部分内容他早已查到过。
羽廿被抓,必然已成为弃子,物尽其用吧,试试看背后之人有多快。
与此同时,京城一处豪华别院,一黑衣斗篷男子如同鬼魅,出现在书房。
“圣女,飞羽阁已经暴露,羽廿被抓去了东厂大狱。”
黑暗之中,传出如银铃般的年轻女声,“烧干净些,别留下把柄。送羽廿上路!”
“是!”
翌日一早,凌风来报,“主子,羽廿死了。崔神医验过了,中的是入梦·魂归。”
入梦是一种毒药,只在人体潜而不发。在需要的时候,只需点燃魂归香让他吸入,入梦之毒便马上发作,中毒者会如同进入梦乡一般,平静死去。
江予淮一点都不意外,这样的人不被灭口才奇怪,“人找出来了吗?”
“找出来了,昨晚我们离开以后,只有今早送饭的人进去过。”
应当就是送饭之时给他吸入了魂归香。
“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断了!”凌风很是懊恼。
江予淮眸色幽幽,“无妨,都这么久了,不着急。去处理干净。”
“是!”
大皇子府
沈渊躺在浴池中,对着空气叫了声,“玄贞。”
一黑色劲装的女子如同鬼魅一般,应声从暗处飘下来,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属下在!”
沈渊缓缓睁开眼睛,斜起眼角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脱了,过来!”
“是!”玄贞没有丝毫迟疑,甚至还有几分受宠若惊。
她已经很久没被召唤,还曾一度失落,以为是主子厌弃了。
叫她服侍,这就是莫大的赏赐!
玄贞做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利落的解开衣带,一件件褪去衣物,直至全身**。
纤纤玉足踩进浴池,泛起层层涟漪。
玄贞是个标准的美人,功夫好,身段凹凸有致,唯一可惜的是,额角有一道疤。
这道疤,是曾经为沈渊挡刀留下的,因此,她还能继续当他的贴身护卫。
沈渊二十七岁,年纪不小了,曾有过正妃,不过后来病逝,就没有再续弦。
皇帝也想过给他赐婚,但他都以深爱亡妻为由推掉。
他的正妃,必须是能给他强大助力的人。
……这段也删了。
沈渊的长相与永盛帝很像,丹凤眼,高鼻梁,面容周正,皇家的基因好,都算是好看的。
玄贞就是非常沉溺爱慕,望向他的眼神都能拉丝。
沈渊对此很是得意,女人,就该崇拜他这样的男人!
这几日,沈渊被沈星河弄的有些心烦。本以为沈星河自作主张,他皇帝爹会找茬。
谁知,风平浪静,别说找茬,还夸沈星河谈的好!
从前模棱两可的话锋一转,立刻变成了强硬的主战派!
他四处去打听,只听说皇帝在军器局待了很久,消息封锁,具体在做什么,探听不到。
憋了一肚子的火,暂时这么泻一泻。
许久之后,他神清气爽的出了浴池,徒留风雨摧残后的玄贞。
如何对付沈星河,新的对策已经生成!
……
九皇子沈泽在找了三次太子都没见到人之后,终于渐渐平静下来。
倒不是沈星河故意不见,实在是每次都能错开!
沈星河听说之后,相当好奇,“九皇弟可有说找我何事?”
“回殿下,九皇子殿下说,有事要当面跟您说。”
她在记忆中搜索了一下,九皇子生母已经过世,他对朝堂之事一点兴趣都没有,只爱吃喝玩乐,赏景逍遥,日子过得快活的很!
原身除了打声招呼,并没有跟沈泽有过接触,那他找她做什么?
不好猜,不如直接去问。
人家跑了三次,不见一下也不太好,沈星河顺道就直接去了九皇子府。
沈泽撅着嘴,郁闷的拿着鱼食砸池塘中的肥锦鲤,“肥鲤,你说老乡怎么每次都不在呢?是不想见我吗?”
正想着,下人来报,“殿下,太子殿下到了,已经在正堂上!”
沈泽的眼睛登时亮了起来,起身丢了鱼食就往正堂跑。
“我的好六哥啊!终于肯见我啦!”
肥鲤:就你清高,人家张嘴等着,你看看你扔哪去了!
“哎呦妈呀!”游廊弯太多,跑太快差点没拐过来!
沈星河正在喝茶,抬头一个微胖小子冲了进来,气喘吁吁的抱着肚子,“六,六哥!”
“跑这么快做什么?”沈星河顺手给他倒了杯茶递过去。
沈泽气儿喘匀了才端起茶杯灌了一口,真是一点皇家那种矜贵的样子都没有。
“六哥,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沈星河诧异,“不是你找我吗?”锲而不舍找了三趟不是?
沈泽恍然,“哦对对对,是我找你。”
“六哥,我有话对你说,你跟我来!”
沈泽拉着沈星河的袖子就往书房带。
沈星河不动声色的将袖子抽出,无奈的跟上。
进了书房,他吩咐外面的人,“你们都下去,我跟太子殿下有要事要谈,谁都不准打扰。”
“是!”
招财看向沈星河,沈星河点点头,招财才退下。
她不知道沈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这小子的攻击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直觉没什么阴谋。
门窗都关好之后,沈泽神神秘秘的来到沈星河面前,搓了搓手,带着莫名的兴奋。
“六哥,你听好了:宫廷玉液酒!”说完便期待的望着沈星河。
沈星河稍作迟疑,眨了眨眼,“好喝吗?”
沈泽瞪圆了双眼盯着她:不对不对,我换一个试试!
“天王盖地虎!”
沈星河歪了下头,“你想去打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