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星之鲸围绕着歌剧院游荡,仰天的鲸鸣震响大地,连那地脉衍生出的花蕾也被震碎。

原始胎海之水倾泻的淹没平原,叶欢带着三月和阿星离开,出现在远处的高山上。

看着那吞星之鲸的全貌,叶欢带着望子成龙的欣慰,狂笑着妄语。“这才叫吞星之鲸,这才能真正的,称为——灾难!”

听着异样的声线,三月和星抬起头看向叶欢。俨然还是老样子,又换了副模样。

淡蓝色的修身长袍,幽黑色的面具覆盖上半张脸,额前的两簇蓝发散在两侧,沙哑幽冷的声线能听出一种对于自我的优越感。

欠下身子站在三月七的眼前,叶欢抿唇从喉间发出沉沉的笑意,看着三月七呆呆地望着自己,双手握着手机发出‘咔嚓’的拍照声。

叶欢缓声道:“你,对我已经毫无用处。”

三月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表情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叶欢小声询问道:“叶欢,你怎么了?你以前不会这样对我说话的...”

“不,称我博士。现在我只是切片之一,另外...”

叶欢背过身子,侧过头隐约可见那鼻尖面具的尖喙。冷漠的语气里莫名能听出几分自言自语。“好说话很ooc。”

说着自言自语的话,叶欢的身形逐渐焚烧消失,不多刻出现在吞星之鲸的上方,半蹲着将手贴在吞星之鲸头顶,勾着唇好像在安排些什么。

三月七眺望着,鼓着嘴埋怨:“还说什么看戏,这不是又上赶着做坏蛋去了!”

星仍对于刚刚的一幕有着自己的想法,跟三月提出自己刚刚没能实现的想法。“三月,其实刚刚我们贴上去啃他一口,叶欢肯定就破功了。”

三月七感到羞耻质问:“阿星你是小狗吗!”

“我是说认真的!你看...”

看那石柱坍塌,看那高顶化作碎石落下,看那鲸鸣的嘶吼宣告预言的开端。

星玩笑的声音沉寂在毁灭中,也漠然失声。“怎么来真的啊...”

混乱中,一抹机关转动的声音清晰震响,又很快沉寂消逝。

欧庇克莱歌剧院和枫丹庭相隔并不远,即使是那些普通的民众站在枫丹庭的围墙边眺望,也能清晰的望见欧庇克莱歌剧院的倾倒。

那维莱特意料之中的尽职,第一时间现身在欧庇克莱歌剧院外,经历初次的试探,那维莱特也很清楚暂时奈何不了那吞星之鲸。

朝着四下看了一眼,不见叶欢和芙卡洛斯的身影,只有那列车的两个女孩坐在远山,脸上的表情尽是茫然无措。

“芙卡洛斯呢?”

那维莱特落下第一时间朝着两人追问芙卡洛斯的踪影,三月七指了指那高顶倒塌的欧庇克莱歌剧院没有发声。

然后将视线转向吞星之鲸额上的身影,眼里满是疑惑不解。那维莱特皱着眉头望去,叶欢背着一只手淡漠笑着,朝着那维莱特缓缓招手问候。

那维莱特冲上前和叶欢对峙,而叶欢顶着恶人的面容肆无忌惮对着那维莱特畅所欲言。“你貌似对我很不满?”

“我只是稍微加速了预言的开始,就算没有我,枫丹的预言也会照常实现。枫丹人会溶解于原始胎海之水中,而你...”

又是几声沉沉的笑声,叶欢停顿一会接着出声笑道:“权柄残缺的古龙,什么都做不到。不过我倒是很期待你能有超出我预期的表现,让我看到那原始的力量。”

看着那维莱特手中的动作,叶欢也不躲避,只是一味的自言自语。“一份切片而已,不劳您动手。接下来,向我展示吧,水之龙。”

话里话外都带着一个意思,我视生命如草芥了,怎么了?哪怕是自我的生命我也不看重,又如何~

狠狠报复了当时那维莱特对自己的质问,然后直接死遁不给反击的机会,快乐~

话闭,叶欢勾唇笑着展开双臂向边缘后退,直到从高空下坠落,身体一点点的自燃崩坏,好像真的只是一具切片,燃烧殆尽后倒是还留下一枚果实被吞星之鲸猛然仰头咽下。

咽下后,吞星之鲸陡然变得疯狂,仰天传开的鲸鸣高昂幽远,尾鳍抽碎连接着原始胎海之水的虚空,那胎海水便源源不断的灌出。

相较前些日打开的空间,眼前位于高空中的虚空碎痕更加庞大,宛如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将海平面迅速拉升,不似原先攀上枫丹庭的浪花,而是整个海洋的高升。

枫丹的大部分地区已经彻底被海水淹没,早有而故意为之的预兆加上提前的安排,只要是听话的人基本都乘坐着一、二号水路线撤离至枫丹庭内。

现在的枫丹庭更像是一个被海洋包裹起来的中空球体,外围的海水被完完全全的抑制在外围。

此时,海浪带着呼啸声将欧庇克莱歌剧院淹没,却没能盖过机关的运行,嘎吱作响的声音仍在进行,却依旧不长久,让人难寻其踪迹,只能隐约听出位于坍塌的欧庇克莱歌剧院中。

沉寂中,只有海浪的咆哮声。直到戏谑愉悦的声音偷偷从身后响起。

“怎么?打算喝海水喝到饱?再高的山也抵不过枫丹的海拔很低哦,阿星~”

顺利脱身的叶欢顶着自己的面容贴在阿星身后,下巴抵在星的肩上语气调侃显得心情不错的样子。

三月七看到叶欢就气呼呼的凑过来想要问叶欢到底想干什么,但是刚凑上来就被叶欢环绕过星腰间的双手捏住两腮打断。“打住,一切都在计划之中。这么久了应该要理解我的,我向来想到什么做什么~”

三月七看着叶欢一会儿,莫名红了脸开始指责两人:“叶欢!你...你现在抱着阿星还!还...捏着我的脸蛋...你不觉得,不觉得.....”

叶欢笑的开心,对着三月七反问道:“很坏?还是很花心?都说了,只要高兴,我想干什么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