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钱超多小心眼,在苏琴面前说点自己的坏话……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更差了。
不行,得找个时间,和钱超多修复关系。
王志远打定主意。
今非昔比,既然他能和苏琴攀上关系,而且看上去还不错,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像以前那样。
……
对于个别同学的挤兑,钱超多并没有放在心上。
捧高踩低在社会中是再常见不过的行为,总是在意别人说什么,那活的多累。
“怎么样,哥给你出出气?”
苏琴乐呵呵的说道:“刚刚那小子一张嘴,我就觉得味不对,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没什么,都是小事情。”钱超多不愿多提,“你还没说怎么知道我在大学城的?还说我是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没工作,没社保,没女朋友的三无青年身份!”
“还有,你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去哪?”
“哈哈,别这么看不起自己。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你老是这样,别人又怎么会把你当回事呢?”
苏琴继续说道:“无论什么情况下,都要显示出老子很牛逼,这样别人才会觉得你牛逼,哪怕你是装的。”
接着,他故作高深道,“在泽市我要查一个人在哪,能有什么困难?有些时候,动用自己的力量更容易办事。”
这倒是实话,很多时候,苏家的能量辐射范围更广一些。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不是说昨天有个人偷袭你吗?我虽然没找到他本人,但却打听到了和他有关的一个人。”
苏琴停顿了一下,“这个人你认识。”
钱超多一愣,他似乎知道,苏琴接下来要说的是谁了。
“今天来大学城,就是为了调查他。刚刚下面人打电话过来,说人已经找到了,我们现在过去逮他!”
“李义忠?”钱超多脱口而出。
“对!就是他!”苏琴拍了拍手,“熟悉吧,你的老同学。”
怎么可能不熟悉?
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进入光明酒店,更不会参加诡异活动。
他也是酒店玩家吗?
又怎么会和偷袭自己的人扯上关系呢?
接着,他想到了一个可能,自己的行踪,是他泄露的吗?
如果是李义忠,即便是同学,也不能轻易放过他了。
……
两人驾车走了大约四十分钟,从高架下来,拐进了一片高档小区。
“在这吗?”
钱超多不确定的问。
他印象里,李义忠的家庭条件比他好不了多少,但为人比较圆滑,有些小聪明。
看来这几年,他混得不错。
只是这个钱,他是怎么挣得,还尚未可知。
下车后,有两个穿皮衣的男人从旁边靠近了过来,冲苏琴打招呼。
“苏少。”
“苏少!”
“人在哪里?”
苏琴直截了当的问道,收起了嬉皮笑脸。
其中留着平头,嘴里嚼着口香糖的男人指着前面的高层住宅楼说:
“11栋,2单元,1102。”
苏琴眯着眼,“你们俩守着电梯,让其他人把控好安全出口。哦对了,另找两个人,去楼后面蹲着,别让这小子从阳台下去溜了。”
“记住,一只母苍蝇也不能让它飞出去!”
“是!”
另一人严肃应道。
平头男鬼使神差来了一句,“如果是公苍蝇呢?”
“那就把你的切下来给它按上!”苏琴瞪着眼。
平头男吓了一跳,立刻说道”“是!”
……
等到两人离开,苏琴扭头冲钱超多说:
“走吧,我们俩上去堵他。”
钱超多明白,他这是不想让自己底下的人听到不该听的,尤其是关于酒店的事情。
很快到了11楼,出了电梯,钱超多辨认了一下,指着右边住户,“这个。”
“我来叫门。”
苏琴自告奋勇。
钱超多想了想,确实他更合适。
如果是自己被李义忠认出来就麻烦了。
敲了好长时间,里面才传来一个男人瓮声瓮气的声音:
“谁啊?”
钱超多听的真切,确实是李义忠。
“修水管的。”
“我没叫,你找错了。”
苏琴没有迟疑,“是10楼的住户打的,说你们水管漏了,天花板湿了一片,让我检查检查。”
里面沉默了片刻,“你等一下。”
停了一分钟,门悄悄地开了一条缝,紧接着一个胖胖的脑袋探了出来。
当他看到苏琴右后方还有一个人,不由脸色一变,立刻就要缩回去!
钱超多眼疾手快,一把将门按了回去,刚好将男人的脑袋卡在了中间。
“啊啊啊!!!”
男人顿时如杀猪一般嚎叫了起来,“疼疼疼疼疼,快松、松开!”
苏琴冷笑一声,上前一把薅住他的头发,另一只手将匕首顶在他的脑门上。
“开门!”他冷声道:“敢耍花样,我让它和你一起进去!”
男人吓了一跳,急忙将手从门里面松开。
待到进了屋,钱超多听到房间里传来很大的音乐声,嘣嘣作响。
怪不得敲了半天门没人回应。
接着,一个约摸三十来岁的女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女人头发散乱,脸色绯红,看了眼苏琴和钱超多,从旁边走了出去。
钱超多并未阻拦,“还有其他人吗?”
一边说着,他走到房间门口,里面顿时传来一股糜烂的气息,味道很大。
“没了,没了,就我们俩……哎,哎哎……”
李义忠愣了一下。
恰好钱超多转过身,李义忠看清他的脸,不由失声叫道:
“钱超多!”
钱超多瞥了他一眼,“我没死,很意外吧?”
李义忠脸色变了变,一双眼珠子滴溜溜转来转去,表情惊疑不定。
几年没见,他胖了不少,整个人圆滚滚的,显得眼睛更小了。
钱超多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看他刚才的反应,要说跟他没关系,钱超多自己都不信。
老子天天被鬼追,你可倒好,都吃成球了!
见苏琴和钱超多一副虎视眈眈的模样,李义忠急忙叫道:
“超多,你这是干什么?你要找我给我打个电话不就行了,为啥整这一套,给我吓坏了!快让这位兄弟松开我啊,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来说。”
干什么?
苏琴冷笑道:
“干你!”
“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那我就帮你好好回忆回忆!”
他手一用力,李义忠顿时嚎叫起来,身子矮了下去,疼的脸都变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