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了什么东西?”
林喃指了指他的胸口,质问道。
男人的身体绷得更紧了,像拉满的弓弦,连脊背都微微弓起,摆出了十足的防御姿态。
这么护着……很重要吗?
连她也不能看?
莫名的,林喃心里感到不适,霍森在她面前向来听话惯了,第一次他为了别的东西,反抗她!
原本氤氲的暧昧,一点点的冷却下来,林喃冷下脸,抬脚直接朝他走去。
“给我!”她居高临下,向他伸出手。
“嗷~”
男人立刻发出一声绵长又抗拒的低吼,那片白色布料,彻底被他按进怀里,连一丝边角都不肯露出来。
“……”
林喃简直被气笑了,什么时候见过大名鼎鼎的霍森这幅样子。
真是不爽!
林喃磨了磨牙,那些被掩藏起来的劣根性,隐隐开始作祟
“不给我,以后就不亲你了……”她微微抬起右脚,洁白的脚尖,踩在了男人鼓鼓囊囊的胸肌上。
为了搭配这条裙子,蓝茵特意给她挑选了一双白色的蕾丝花边长腿袜……
她知道这样应该会很吸引人,因为蓝茵在替她穿上的时候,目光在那里流连往返了好一会儿。
她将脚趾勾起,隔着那件破烂的衬衫,细细摩挲着他胸肌的轮廓,动作带着刻意的轻佻,却又藏着熟悉的亲昵,每一下都精准蹭过他敏感的神经。
霍森“唔哼”一声,哆哆嗦嗦的几乎跪不稳。
林喃察觉到他的软化,脚趾摩挲的力道又轻了些,声音里带了点笑意:“给不给?再藏着,不止不亲你,以后连碰都不碰了。”
“还记得你是我的哨兵吗?失去主人疼爱的小猫咪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林喃凑近威胁他。
“会变烂变臭……直到最后成为一只没人要的流浪猫……”
男人的身体这才一僵,喉咙里的闷哼变成了委屈的呜咽,护着胸口的手终于松开了。
那团小小的白色,就这样轻飘飘的掉在了地上,林喃的眼神随着它而动,等到她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之后,方才还恶意满满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居然是条——小内内……
而且这个款式和图案——
是她的。
“……”
密室里,死一般的寂寞。
林喃抵在霍森胸肌上的脚趾,下意识蜷缩,差点在那片紧实的肌肉上“抠”出一个三室一厅来。
“咳!你干嘛藏这种东西!”
林喃将腿收了回来,清了清嗓子,问道。
男人无法回答她,身体像狼犬一般,俯趴在了地上,他好像极其喜爱那块小布料,将脸、口鼻深深埋进布料里,贪婪地吸着上面残留的气息,喉咙里发出满足的、类似呜咽的轻哼。
每个小动物都有自己的“阿贝贝”,霍森也不例外。
林喃看着他趴在地上,把布料抱在怀里、鼻尖还在轻轻蹭着的模样,心里的尴尬彻底散了。
她慢慢蹲下身,仔细去查看那块布料,敏锐的嗅觉让她闻出了不一样的气味。
这条小内内上,属于她的气息好像格外浓郁,尤其是贴合肌肤的那处,仿佛被什么东西特意强调、反复标记过一般。
霍森把脸颊贴在布料上,鼻尖还在那处反复蹭着,脸颊不自觉又热了起来。
林喃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突然有了答案。
原来,他是靠着这些东西,来度过发情期。
可现在看来,事情没这么简单,她的这条小内内,显然被人做了手脚。
有人用某种手段,刻意放大了上面属于她的气味。对处于发情期、本就易感的哨兵来说,这种被强化的气息太过刺激,很容易失去理智,陷入异化发狂的状态。
想通这一点,林喃的脸色沉了下来,伸手轻轻摸了摸男人的头顶。
霍森似乎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微微抬头看向她,眼底懵懂,像是在问“怎么了”。
林喃的心脏被狠狠地戳了一下!
这种眼神……有点犯规啊啊啊啊——
她忍不住蹲下身,贴近他的耳边,声音放得又软又轻:“以后想要我的味道,不用偷藏这种东西……”
话音刚落,她顿了顿,温热的气息故意拂过他敏感的耳廓,才继续用带着点狡黠的语气说:“想看吗……今天的比这条更漂亮……”
密室的光线暗沉又暧昧,只有头顶一盏昏黄的灯,勉强照亮两人贴近的身影。
林喃能清晰看到男人的注意力不再集中在那块布料上,而是微微偏过头,像是在期待她接下来的话。
这是——能听懂她的话?
林喃再次尝试将他推倒在地,清脆的锁链,发出碰撞的声响。
男人的喉咙里发出极轻的咕哝,不是抗拒,更像是被这直白的行为勾出渴望,眼底的懵懂渐渐褪去,多了丝属于人性的**。
他没有回答,慢慢松开抱在怀里的布料,转而轻轻抓住了她的脚踝,指尖微微用力,像是怕她突然离开。
林喃看着他这副又乖又欲的模样,身体也逐渐发烫。她咬了咬唇,小声地迈了过去,稳稳立于他的上方,然后缓缓提起裙摆——
……
……
监控室内,格里芬暂时将监控画面切断,转过身来,冷冰冰的眼眸落在吉斯的身上。
“国家每年拨给研究院大量的经费,就是在研究这些肮脏的玩意儿?”
“请注意言辞,有些东西存在即是合理的。”面对审判长的质问,吉斯只是平静的推了推眼镜。
“呵!利用哨兵发情期的弱点,给他们施加一些被强化的向导气息药剂,让他们失去理智、沦为失控的野兽——这也叫‘存在即合理’?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向导素’是用来抑制哨兵发狂吧,如今你们究竟在里面做了什么手脚?”
“格里芬长官,时代变了。向导素确实原本是用来抑制哨兵发狂,可那是以前的用法。现在,我们只是稍微做了点改良,让它能更好地‘控制’哨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