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清恬不知耻的伸出手掌,觉明开口。
“只要周施主愿意随贫僧前往寂渊寺,寺塔内的所有佛门神通,你都可以学习。”
“甚至,连方丈遗留的铭文级神通也不例外!”
周清眼睛顿时瞪得老大,六号沈寒漪把他错认为苦厄方丈后,就曾说过,对方就修炼了一门铭文级神通。
但从未有人见他施展过,或者说,见过的人已经被对方给送到往生极乐了。
可是,贪多嚼不烂,如今他所掌握的《百劫血幕》可是拥有三千凰道纹,堪比道痕级神通。
就这一门,他都不知道需要多少年,多少木属性灵石才能将其掌握。
莫说他不是佛子,就算是,他也不会跑去当和尚的。
所以面对觉明的引诱,以及莫行简等人紧张的目光,周清微微拱了拱手。
“多谢大师美意,但晚辈乃太清门弟子,一生只愿守着师门修行。至于佛子之说,真的只是场误会。”
觉明还想再劝,空蝉却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提醒道:“师父,菩提佛珠啊!”
觉明顿时反应了过来,赶紧从袖间取出一串古朴的佛珠。
此珠一共一百零八颗,每一颗都呈深褐色,而且上面都雕刻着细小的佛偈。
而且散发着一股特殊的香气,闻之让人静气凝神,一看就不是凡物。
觉明双手合十,将佛珠轻轻推向周清:“还请周施主一试。若你真为佛子,此珠自会显现异象,若不是,贫僧也绝不再纠缠。”
看着觉明和空蝉那一脸自信的眼神,周清倒是长舒一口气。
有其他验证方法就好,毕竟他是不是佛子,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
随着周清接过佛珠的刹那,觉明与空蝉同时屏息凝神,莫行简更是紧张地双手不自觉攥紧。
沈云舟更是一脸好奇。
若周兄真是佛子,那可就有的玩了。
就算他再不愿意,估计这位觉明尊者都会以强硬手段将其带回寂渊寺。
到时候,闲来无事的他就能找周清一起耍了。
而且,寂渊寺的确有很多女菩萨的。
至于鹿瑶瑶,则是一脸期待和兴奋。
毕竟无论是想象中的憋得慌事件,还是三妈妈,可都是在五级修真国呢。
就这样,大小和尚这对师徒,目不转睛盯着周清指尖。
而周清在接过佛珠的瞬间,只觉入手一片冰凉,体内原本躁动不安的灵力竟缓缓平息下来。
这让他不禁眼前一亮。
好东西啊!
然而十息过去,佛珠依旧沉寂如常。
空蝉怔怔的呆愣在原地,觉明的手臂微微发颤。
他不敢置信地喃喃道:“不可能……这般天地异象,怎会与佛子无关?”
莫行简见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鹿瑶瑶和沈云舟则看起来有些失望。
“大师,还要继续吗?”周清晃了晃手中毫无反应的佛珠,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觉明不甘心地皱了皱眉头,说道:“你再注入灵力试试!”
周清依言照做,可佛珠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我真的不是你们要找的佛子,你们还不信!”周清摊开双手,无奈地说道。
“怎么会……不应该啊,你对我佛神通的领悟如此惊人,按理说应该与我佛有着深厚的渊源才对。”
觉明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困惑。
周清则看着手中珠子,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犹豫后道:“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体内佛性还没彻底觉醒?”
“要不,把这串珠子给我留上,我时刻用它验证,万一哪天有什么异象,我第一时间就赶往寂渊寺,你看中不中?”
话音未落,鹿瑶瑶差点没憋住笑出声,赶紧捂住嘴偷瞄两个和尚的反应。
连着莫行简也是满脸无语。
觉明的眉毛狠狠一抖,原本期待的目光瞬间黯淡下去。
他长叹一声,伸手间,毫不犹豫的就将菩提佛珠收了回来。
原本以为终于有所收获,没想到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周清:“……”
但很快,觉明就调整好了情绪,看向周清,眼中重新泛起亮光。
“周施主,你我也算有缘。初次见面时,我们远远地看着你杀人,事后我们还超度了他。如今,这也算是第二次了。”
“你就算不是佛子,但一定也与我佛有缘,不说别的,你若随贫僧去寂渊寺,绝对是目前修炼《伏魔金骨》圆满者第一人。”
周清听后,连连摆手道:“不了,我自由惯了,而且六根未净,实在不适合贵寺清修。大师的好意,晚辈心领了。”
觉明眼中闪过一丝遗憾,却并未放弃,他双手合十,认真道。
“周施主,佛缘并非仅靠清修。我寂渊寺虽戒律森严,却也非不通情理之地。《伏魔金骨》与你有缘,入寺不过是给这份机缘一个结果。”
空蝉则在一旁小声嘀咕:“你刚才还说把珠子留给你,有异象就赶来寺院呢,这会又不愿意了。”
周清有些尴尬地挠挠头。
觉明继续引诱道:“周施主年龄尚小,血气方刚,贫僧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什、什么?”周清疑惑。
觉明微微一笑道:“我寺可不像外界传闻那般刻板,若你有生理之需,寺中女菩萨们自会相助,她们皆是自愿,毕竟这也是修行的一种。”
这一刻,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包括沈云舟。
似乎看出周清的不解,觉明双手合十,神色庄重。
“施主有所不知。佛门讲究勘破七情六欲,女菩萨们以己身渡人,既是助人,亦是渡己。”
“与施主相互成全,便是一场机缘。”
闫小虎双眼放光,忍不住道:“贵寺这修行方式,也太惊世骇俗了吧,大师,那佛珠我能试试吗?”
众人:“……”
周清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看着觉明颤声道:“你们佛门不都讲究清心寡欲吗?怎么会有这种……这种修行?”
觉明叹了口气,语气充满悲悯:“世人皆道佛门无情,却不知真正的慈悲,在于顺应人性。”
“若强行压制,反而容易走火入魔。女菩萨们以大爱包容,正是为了让修行者们能更好地领悟佛法真谛。”
此时,沈云舟忍不住插嘴,道:“不是贵寺弟子,可以前去找她们感悟佛法吗?”
觉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寂渊寺是寺庙,不是勾栏!”
沈云舟不由讪讪的后退一步。
周清感觉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只觉得三观尽毁。
……
与此同时,山门外!
一位脸色苍白、眼神中透着深深倦意的美妇,左手紧紧地攥着一个五六岁的孩童,沿着山路缓缓走来。
美妇目光呆滞,脸上毫无血色,整个人看上去神魂游离。
那孩子倒是生得唇红齿白,剃得光洁的头皮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眉心一点朱砂红痣如泣血的莲苞,透着几分神秘与庄严。
月白小褂更是洗得一尘不染,脖颈间挂着串古朴佛珠,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每颗珠子上都流转着淡淡金光。
“娘,孩儿能感觉到他就在里面!”
此时,稚童指向山门,面带惊喜道。
孩子的声音让美妇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原本涣散的眼神重新聚焦。
她蹲下身子,双手轻柔地抚摸着孩子的脸颊,轻声问道:“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孩子轻轻颔首,道:“孩儿与他有缘,第一次苏醒时,我能看到你拉着他的手,隔着肚皮在轻轻抚摸着我,还喊他夫君。”
“第二次,我看到你被人追杀,是他又出现,将那些人给斩杀殆尽,你又喊他夫君。”
“第三次,你又被人追杀,虽然他逃了,你没追上,但他身边那人却帮你解了困。”
“而此番你诞下孩儿,桃姨所带来的那枚极品木属性灵石,也是因为他,更是帮了生死大忙。”
“甚至此番而来,我有种感觉,有大机缘因为他而落在孩儿身上!”
听到稚童这番话,美妇微微点头,轻叹道:“你应该明白,娘亲是因为执念太深,认错了人。”
“孩儿当然知道,可桃姨当初带来木属性灵石时不是说了吗,以后要拜他为大爹,此番也算是前来还愿的!”
稚童微微一笑道。
美妇长叹一声,道:“好吧,此番能侥幸找到一处古庙将你诞生下来,那枚灵石确实帮了大忙,只是没想到你……”
稚童道:“孩子落地便能说话,是不是吓着娘亲了?”
美妇连连摇头,眼眶突然泛起水光:“没有没有,只是觉得这些年对不起你。”
“娘亲说哪里的话,”稚童伸手轻轻握住美妇的手,“南阎浮提众生,举止动念,无不是业,无不是罪。”
“您为孩儿担惊受怕、日夜煎熬,这份恩情早已超脱因果。”
说着,他伸手轻轻拭去母亲眼角的泪水。
“前世今生的缘分,皆是佛前青莲上的露珠,您愿为我暂留人间,这份执念,何尝不是菩萨心肠?”
听着稚童的话,美妇破涕为笑,一把将其搂进怀中,哽咽道:“娘这辈子有你这么懂事的孩子,就算现在闭眼也甘心了。”
……
觉明真的很想将周清带往寂渊寺,这样的天赋,就算在佛门万年历史里,也找不出第二个!
功法、典籍、眼界、背景,甚至双修都引诱不了他,他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东西才能动摇对方。
可强扭的瓜终究不甜,强行带回,反成桎梏。
短暂犹豫后,他取出一枚金箔,上面刻满梵文:“周施主,这是我寂渊寺的‘无量接引令’。”
“若你有一天想清楚了,只要捏碎此令,十万佛光自会为你引路。”
空蝉也跟着道:“无论你身处何地,只要周围有我寂渊寺高僧,自会前来接你,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还是保命之物!”
觉明双手合十,道:“佛门讲究因缘际会,贫僧今日不勉强,只盼来日你我尚有共参佛法的机缘。”
看着这枚金箔,再听两人话语,周清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倒是没想到,这觉慧跟沈寒漪一样,从不强迫他人。
这点倒是挺好!
加上从苦谛禅师那里摸尸来的《伏魔金骨》,这一刻,让他对寂渊寺有了些许好感。
以后若有机会,去一趟又如何!
“大师好意,晚辈记下了。”周清小心翼翼将金箔郑重收入怀中,满脸感激道。
就在这时,一道流光突然而来。
来人正是看守界门的五竹长老,他刚想说话,可当看到此地突然出现的两个和尚时,不由一愣。
这两人啥时候进来的?
我怎么没发现?
“怎么了?”见五竹长老神色有异,莫行简开口问道。
五竹长老躬身道:“回禀莫师兄,山门外有一对母子,点名要见周清。”
众人齐刷刷将目光投向周清,空气中瞬间弥漫起微妙的气氛。
周清脸皮一抽,都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跟我没关系。
他只好看向五竹长老,追问道:“师叔,他们可有自报姓名?具体找我什么事?”
“女子自称郦娘,那孩子…倒像是个小和尚。”五竹说着,不着痕迹地瞥了眼觉明师徒,眉头微蹙。
他一直在山门处,是真没见到这两人是怎么进来的,自己这不是严重失职吗。
“和尚?”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看向觉明和空蝉。
你们到底几人来的?
觉明和空蝉也有些疑惑,难道是其他尊者也来凌云府了?
不是说好分开寻找的吗?
周清则有些惊讶,甚至看了一眼沈云舟。
毕竟几个月前他和沈云舟从边境回来,途径浩渺府时,才碰到的郦娘。
可郦娘精神时而清醒,时而恍惚,可从未见过她主动上门来找人啊。
莫行简也是皱了皱眉。
苍岚山一战,可就是因为她偷盗走了妖王候山的扶桑灵葵而引起的。
掌教师兄多年前倒是碰到过,他倒是从未见过此人。
“让他进来吧!”莫行简短暂沉吟后,看了一眼觉明两人,而后道。
既然都是和尚,索性趁着他们在,有什么问题就一并都解决了吧。
“是!”五竹行礼后,就此离开。
没过一会儿,就看到他带着郦娘和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就此而来。
当看到稚童时,众人顿时眼睛一亮。
好一个唇红齿白的孩子,眉目间透着一股天然的灵秀之气。
可就在下一刻,觉明手中还未来得及收进去的菩提佛珠,突然自行飞起,朝着稚童而去。
这让觉明不由一愣。
而跟着郦娘的稚童则是下意识地伸出小手,接住了近身的佛珠。
刹那间,整串佛珠骤然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周围的灵气也疯狂涌动。
只是瞬间,便在他身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金色光环,光环中隐隐传来阵阵梵音。
而稚童周身无风自动,月白小褂猎猎作响,脖颈间佛珠与飞来的菩提佛珠共鸣,迸发出更加强烈的佛光。
近乎同时,地面上,一朵朵金色莲花破土而出。
每一片花瓣赫然是由许多微型的佛陀法相凝聚而成,随着梵音缓缓旋转。
“这、这是……”空蝉眉心的辨真瞳剧烈震颤,目之所及,映出满天佛光。
觉明更是激动得浑身颤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千佛莲台现世!这是《佛藏大典》记载的上古圣象!”
觉明的眉头剧烈抖动,布满皱纹的脸上老泪纵横,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蒙佛陀垂怜,佛子终于找到了,寂渊寺尊者觉明,恭迎我佛!”
空蝉也兴奋得连忙下跪。
这次的感觉是对的!
而周清等人,同样怔怔地看着这一幕,一个个张大了嘴巴。
不是,你们要找的佛子,就这么水灵灵地来了?
而且还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郦娘同样死死盯着周身萦绕佛光的儿子,眼底满是错愕。
原来这就是孩子口中的“大机缘”?
此时稚童垂眸轻抚佛珠,眉间朱砂痣化作流转的金轮。
“这种感觉好舒服!”
他声音稚嫩,随后自然而然的将这串佛珠挂在了脖子上。
先是淡淡看了一眼跪倒在地的觉明和空蝉,转瞬便将目光牢牢锁定在周清身上。
脸上顿时露出笑容,下一秒,他三步并作两步扑到周清跟前,“咚”地双膝跪地:“孩儿拜见大爹!”
空气瞬间凝固,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
周清更是直接僵立在原地,脑海一片空白。
不是,怎么回事,我就当爹了?
鹿瑶瑶却双眼放光。
这应该算哥哥还是弟弟?
老爹啊,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以前嘴够严的啊。
“佛、佛子竟认他为父?!”觉明猛然抬头,同样惊在原地。
而周清立马看向郦娘,这才发现她那恐怖的肚子早已恢复正常,如今体型也只是稍微臃肿了些许。
一时间,他顿时明白了跪在他眼前的是谁了?
你千年不生,这一生就直接这么大个?
“你误会了,我不是你爹!”周清连忙道。
稚童却是抬起头,露出笑容道:“我们已经见过很多次了,你虽非我亲爹,却与我娘有缘,更与我有缘。”
“而且因为你的那枚木属性灵石,才让我娘免受生产之苦。”
一旁的沈黄毛突然一拍大腿,兴奋嚷嚷道:“是李诗桃和萧灿灿那次吧,我当时还说,如果孩子生出来,可以拜你为大爹,拜我为二爹的。”
沈云舟说到此处,顿时一脸期待地看向稚童。
“我也是你爹,你叫什么名字啊?爹早就给你准备了礼物,这盒子里装的可是你爹我最舍不得……拿错了,你别误会,这不是屎。”
沈云舟激动的从储物袋取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能成为堂堂寂渊寺佛子的爹,我看以后谁还敢瞧不起他。
往后就算在沈家说话,也能硬气三分!
可没想到,盒子刚一打开,一股浓烈的臭味便扑鼻而来。
沈云舟一惊,这才发现自己拿错盒子了。
随之,一股恐怖的神识直接锁定住他,让他浑身都变得僵硬起来。
饶是以觉明的定力,此刻看着自家佛子又被人当爹,又被人拿出那等腌臜气息侮辱,额头不由青筋暴露。
好不容易平复的热泪此刻化作冷芒,直直刺向沈云舟。
面对沈云舟的热情,稚童却连连摇头,澄澈的目光只盯着周清:“我只有一个大爹,那就是周爹。”
周清怔怔地望着眼前脆生生的小身影,又将目光投向郦娘。
只见郦娘莲步轻移,朝着他郑重行礼:“妾身什么都记得,只是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但昔日种种的恩情却永远铭记于心,在此,多谢了!”
话音未落,她已深深俯身。
周清慌乱间想伸手搀扶,却不知该落在哪里。
他先是向师父投去求助的目光,只见莫行简连连眨眼示意。
再看鹿瑶瑶,满脸都是看热闹的亢奋。
闫小虎满脸羡慕。
唯有沈黄毛如遭雷击,僵在原地——说好的二爹没了着落,手中还攥着臭气熏天的错拿礼盒。
无奈之下,周清又望向同样跪地的觉明师徒。
迎上周清的目光,觉明轻叹一声,神识传音而来:“既然是因果,那就……认下吧!”
周清听后,也有些意动。
不说别的,单是以后想刷新出新的忽略点,就只能前往五级修真国找斩灵境了。
而最近的五级修真国就只有天运圣朝了,而且二大爷也在那边。
若是有一个干儿子先去给他打头阵,以后自己行事必然方便许多。
想清楚后,周清脸上顿时露出笑容。
而后上前一步,伸手轻轻摸了摸稚童的光头,随后将他搀扶起来。
眼中满是感慨:“好…好儿子,爹为你骄傲!”
这种突然“喜当爹”的奇妙感觉,让他既新奇又恍惚。
道侣尚无影踪,儿子却已乖巧立在眼前。
稚童则一脸开心地仰起头:“谢谢大爹!”
“你叫什么名字?”周清问道。
“还没有名字呢。”稚童歪着脑袋,“娘亲说,当年爹为我寻洗经伐髓的灵药,匆匆离开,没来得及取名。”
周清恍然地点点头。
如今他虽是这位佛子的大爹,也不能随意僭越取名之事。
更何况,等孩子入了寂渊寺,自会有新的法号。
随后,周清心中一动,饶有兴致地蹲下身子:“大爹问你三个问题,若答得上来,大爹便送你一场造化。”
稚童眼睛一亮,脆生生应道:“大爹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