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缚蝉 >  第112章 依旧含情脉脉的眼

沈蝉一边骂着自己,一边享受着陆晏璋的吻在身上撩拨起的感觉。

陆晏璋的手拉开沈蝉黑色的打底。

“栀子,你个小骗子。”

身体比嘴巴诚实。

沈蝉羞耻于她的身体的诚实,愣是咬紧牙关,一句话都不肯说。

“还不说话?决心当哑巴?”

陆晏璋亲着沈蝉突起的腹部,里面,住着他未曾谋面的儿子。

亲吻的位置越来越往下。

“不说话,就让儿子在这里看着我怎么上你。”

几个月不见,陆晏璋说话的口气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之前的温文尔雅果然是装出来的!

“流氓!”

沈蝉说着想拉下毛衣裙摆遮住肚子。

谁知,陆晏璋不怒反喜,他一贯喜欢钻进沈蝉的毛衣,这次更是正中陆晏璋的下怀。

陆晏璋的吻落到肚子下方。

沈蝉禁不住发出一声颤音。

陆晏璋孩子似的钻出头来,带着恶作剧得逞的怀笑盯着一脸陶醉的沈蝉。

“不许看!”

沈蝉说着抬起手就要捂住陆晏璋的眼。

手腕被一把抓住。

“栀子,没有我,你是怎么处理的?”

陆晏璋隐晦地问。

他看出沈蝉情动的厉害。

“要你管!放开!”

沈蝉脸上的红晕慢慢褪去,陆晏璋把她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又吻。

最后恋恋不舍地放了手。

窗外风景越发绿意盎然,这不是去医院的路。

“你要去哪里?”

沈蝉忽然警惕起来。

“带你看医生。同时,疏通一下埋在身体的活火山。”陆晏璋一本正经地说着下流话,让沈蝉一时又羞又愤,不知道说什么好!

才几个月不见,这男人怎么脸皮越来越厚了?

云起再次迎来女主人,从管家到仆从,个个脸上掩饰不住笑意。

“欢迎太太!”

管家带领仆从一行人一边鞠躬一边异口同声地说。他们收到命令后,老早就站在门口,一看到沈蝉从车后面下来,个个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沈蝉早应该想到陆晏璋不会痛快地送她回去。

她朝管家和仆从点点头,嘴上扯出一丝笑,刚想说你们还是叫我沈小姐吧。谁知,陆晏璋再一次当众给了她一个公主抱,沈蝉下意识地双臂搂紧陆晏璋的脖子,头埋进男人的颈窝。

“太太还是回来了。”

“就是,谁能拒绝家主呢?”

两个女仆走在最后窃窃私语。

沈蝉不敢看他们的脸,他们一定也在嘲笑她没骨气!沈蝉心里想着,头埋得更低、脸涨得更红了。

家庭医生给沈蝉做了全面检查。

原来的女仆依旧站在角落里、等着满足她提出的任何要求。

书房和卧室丝毫没有发生变动。

唯一变化的是她临走那天写的一行小楷,居然被陆晏璋装裱好挂在了卧室。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沈蝉看着几个气若游丝的字,一时间感慨万千。

她当时那么坚决地离开,现在怎么又糊里糊涂地回来了?

沈蝉咬着嘴唇,转身带着不着痕迹的怒气、看向一直紧紧跟着他、却不发一言的陆晏璋。

“我没有原谅你。”

“我知道。”

“我今天就走。回自己的家。”

“吃完晚饭我送你。”

“那吃饭吧。”沈蝉心底的渴念已经平息,她又想起了仿佛被囚禁的那几天,心里巴不得赶快离开。但又不能跟陆晏璋太强硬,陆晏璋的路子太野,她不敢真正惹怒他。

“栀子,现在才四点。吃下午茶还可以,晚饭太早,厨房来不及准备。”

陆晏璋说着走到沈蝉面前。

大手忽然捏住沈蝉的红色发簪,轻轻一抽,黑色绸缎般的长发便如瀑布一般自头顶倾泻而下。

“你!”

浓白的小脸瞬间沁上一层淡淡的红,水蜜桃一样诱人品尝。

“还给我!”

沈蝉说着伸手去抢。

只见陆晏璋边后退边抬起手臂,接近一米九十的个头,在沈蝉面前简直如同庞然大物。

沈蝉见陆晏璋分明在逗引她。她忽然住了脚。小嘴习惯性的撅着,胸口上下起伏不定。

“你是有多无聊,才拿我寻开心!”

陆晏璋手中把玩着沈蝉身上唯一的首饰。口气淡淡地说:“你就这么看不上我?宁愿戴着这个几十块的玩意儿,也不要我送的?”

“开过光的,本命年,防小人。”

沈蝉边说,边伸出手,手心朝上,示意陆晏璋还给她。

“到底不管用,遇见了我这个小人。”

陆晏璋苦笑一声,说出了沈蝉心里没说出口的下半句话。走近一步把发簪轻轻放在沈蝉手心。

沈蝉不想言语伤人,她把簪子放在齿间,低头麻利地盘起头发,然后抽出簪子简单地一挽,簪子就牢牢地固定在了发间。

女人素颜玄发,又回到了他的身边,陆晏璋不觉愣了神。

“可以吃饭了吗?”

沈蝉抬头问道。

陆晏璋低头清了清嗓子,想要拉起沈蝉的手,被沈蝉轻巧地躲开了。

仆从刻意准备了烛光晚餐,两人坐在餐厅三米长的木桌两端,低头沉默地吃着盘子里的食物。

摇曳的烛光并没有增加浪漫的气氛,反而让沈蝉越发觉得危险,她得赶紧离开这个男人。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会变得没有原则,变得沉沦在他的诱惑里不能自拔。

吃光了厨房刻意给她准备的花胶和鱼板豆腐,沈蝉才抬起头。她禁不住一愣,陆晏璋正用那种他们初相识时的眼光盯着她。

那种眼光怎么形容?

当时沈蝉就觉得含情脉脉这个词再合适不过了。

现在想想,依旧只有这个词最贴切。

只可惜,他给沈蝉的爱从最开始就不纯粹。

不纯粹的爱情,沈蝉不要。

“我可以回家了吗?”

沈蝉有些担心陆晏璋出尔反尔,但还是刻意把语气放轻松,不愿意引起他的不快。

“你怕我把你关在这里?”

陆晏璋的眼仿佛X光,一下就看穿了沈蝉的心思。

在陆晏璋眼里,沈蝉始终是个息怒形于色的单纯的小孩。

“我确实不止一次地这么想过。栀子,对我来说,这么做也易如反掌。但是,我没有,因为我答应给你自由。”

陆晏璋双手十指放在胸前,摆出尖塔的模样。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感谢你?感谢你没有囚禁我?”

沈蝉总是那么容易被陆晏璋的优越感、和对她的掌控感所激怒。

“我有人身自由。我只属于我自己,不属于你!”

沈蝉说完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发出“吱”的一声,摩擦着陆晏璋的耳膜。

陆晏璋心底叹口气。

“我送你吧。”

“阿Ben会送我。”

“栀子,做个交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