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看向他,他瘦削的下巴紧紧地。
他的样子给人一种蕴藏着重大秘密的感觉,否则他也不会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
看着他这个样子,我内心深处感到了深深的矛盾。
毕竟,如果这个年轻人真的知道我们要寻找的地点,他就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现在所承受的痛苦。
如果他不肯透露,我们就无法得知洞口的位置,最终也无法得知纪染琳的下落。
因此,在此刻,唯有少年能够解答我们对这个洞口所在的困惑。
然而,明显地,这位少年一直拒绝作出回应。
我试图打破这位少年的戒备心,主要是为了让他敞开心扉。
只要他能够信任我们,就有可能引导我们离开此地。跟随他的指引,我们必定能够找到通往洞口的路,并最终找到纪染琳。
我现在的印象是,只要我们跟随着这位男孩,如果他被释放出去,可能会前往山洞探查情况。
然而,目前这位男孩的状态并不允许他出去。
他的身体状况无法支撑他在户外度过一个晚上,尽管我已尝试多种方法,但依然无法让他有足够的能力行动。
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先让他康复。毕竟他目前是唯一知道纪染琳所在地点的人。
尽管我内心焦急,但不能表露出来。
我站起身离开男孩身边,坐到沙发上。
我问道:“我已经把你救出来了,连你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我把目光投向那名坐在椅子上的男孩。
男孩咕噜了一声,最终还是说出了一句话:“小吕。”虽然他姓连名都没有完整地说出来,但看着他这副模样,我并不十分生气。
我想他的性格,他并不是个多话的人。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对他说:“小吕,我们正在寻找的那个人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
我刻意这么说,希望他能明白我言下之意,即这个人对我来说极为重要。
如果他足够聪明,就能理解我的意图。
然而,我却注意到此刻男孩似乎故意装作听不懂,连旁边的恭世玉都忍不住有些不耐烦了。
他突然站起身,眯着眼睛看着我,说道:“你现在这样问他,他未必会透露最终的目的地。”
我叹了口气,感到有些无奈:“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祖扬已经去世,纪染琳的下落也不清楚。”
我开始乱投医了,男孩很可能不会将目的地告诉我,但我仍然纠结在这个问题上。
我看向男孩,他那毫无表情的脸在这个时候依然冷漠。
纪染琳的失踪已经过去了一天。
整整24个小时过去了,如果纪染琳真的被绑架了,现在我们需要考虑的是绑架者究竟意图何在。
如果他只是简单地带走了纪染琳,那么我们或许还有时间来挽救。但如果他打算利用她从事其他事情,那么我们可能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
一想到这些,我整个人都感到紧张不安。
如果纪染琳无法被救出,我将如何面对她的父亲?
我的小店也可能会因此破产。
男孩没有任何放松的迹象,恭世玉一直在取笑我。
他说我好心将人救回来,却没有得到一句感激的话。
也许当时我只是出于善意想救他,所以并不在意他的态度。
然而,这个晚上我根本无法入睡。
躺在床上,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不断涌现,特别是关于纪染琳不能被救出的情景,让我感到难受得像火在烧。
因此,在这个夜晚,我完全无法入睡,怀着希望能够在这个时刻得知有关纪染琳的消息。
然而,那位男孩却始终保持沉默,不愿开口说一句话。
在晚上我离开床铺,走到院子里散步。
月光洒在地面,我留意着院子的各个角落。
在一角,有一口深井,显然是为了取水而存在的。
然而,这口水井却让人感到莫名的寒意。
在黑暗中,井边散发出一种诡异的氛围。
而在靠近院子门口的地方,竟然有一棵大柳树。
那棵柳树枝繁叶茂,格外粗壮。
显然已经生长多年,它在院子里的位置可能受到了风水的影响。柳树被认为是阴性的,如果普通人居住在这样的院子里,可能会导致寿命缩短,甚至有可能在此处丧命。
想到之前那位白须老医生所言,这个院子多年来很少有人居住。
或许沈婉芸的外公可能已经不是活人了。
我凝视着前方的柳树,心生一股好奇之情,想要近距离观察。
然而,一个声音突然传来:“先生,请不要过去。”
那声音略带变音,显然是个声音正处于变声期的男孩。
我回头看去,果然是小吕,他的身体刚刚调养好。
院子异常阴寒,我倒无大碍,但是对于小吕这样的孩子,如果在这里久待,很可能会受到不良影响。
我假装板着脸,靠近了一些。询问道:“你怎么还在院子里?
这么晚了,不该回屋里睡觉吗?”
我对他的突然出现感到疑惑,更加好奇的是,他居然坐在一个轮椅上。
小吕闷闷地回应道:“在那边找到的,然后我自己摆弄进来的。”他低头指了指门口一个角落。
我瞥了一眼,原来轮椅就放在那里。
然后,他继续解释道:“是恭世玉帮我搬的。”
听到这话,我很意外地看向小吕,没想到恭世玉居然还会帮助他。此刻的恭世玉可能已经入睡了。
我劝告道:“现在你应该把自己的身体照顾好,才是最重要的。”毕竟小吕是我们找到纪染琳的唯一线索,即使再急着寻找她,也不能忽视他的健康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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