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溜烟跑出了校门后,停下弯着腰剧烈地喘着粗气,而轩无极也和众人一样喘着粗气,却显得格外开心。还一边对林峰说道:“你傻呆在那里干嘛?停下不就被抓到了?”说完有古怪地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林峰怪笑道:“你小子不是有受虐倾向吧。”
刚说完,轩无极胸前的玉牌一震连忙神色一震对着众人说道:“你们先去,我马上就来。”不待林峰说话,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女生急忙有点幽怨地说道:“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还是一起去吧。”
听到这句话,轩无极眉头一皱本欲说些什么,看了林峰一眼又顿了顿坏坏地说道:“我要去上厕所,弟妹跟着去不怎么好吧。”说完又一副征询的神情看着林峰。刚说完他感觉腰上一痛而这时他的旁边的女生正收回手并狠狠地剜了轩无极一眼。
感到那女生的目光,轩无极讪讪一笑,在那女生额头轻吻了一下,柔声说道:“宝贝我很快回来。”然后丝毫不顾那女生一脸羞怯的样子急匆匆地朝着旁边的某个地方走去。
而林峰旁边的女生看到这里眼中一丝嫉妒一闪而过随后又笑着和另一女生笑着攀谈了起来。
这时的轩无极正紧皱着眉头看着天上的某处地方,回想起在人界的这段时间,他感到很快乐,尤其是进入这所学校之后,无论是和林峰一起打群架还是一起喝酒,响起这家伙没喝两杯就爬到桌子底下,他不由的笑了笑。又想到那天早晨见到刚才那个一脸娇羞的女孩儿,轩无极心里不由生出一丝不舍,这千年以来他还是第一次产生这种感觉。想到令牌中的声音,他又不由的叹了一口气,有些烦恼的摇了摇头。良久之后,他仿佛想通了什么,眼睛一亮,快步朝着三人离去的地方赶去。
每年五月的初雨对于正水深火热的高三学生来说,无疑上天赐予的意见翘首以待的礼物。因为这雨不仅可以洗去四处肆虐的滚滚热浪,给这热坏了的大地带来一丝清凉,更能润泽灵魂,使人可以静静地思考。
踏着晶莹的青草,在清凉的微风中徐徐向前走着,享受着细雨温柔的触摸,不在乎要去哪里,也不用考虑即将走向何方。忘却昨日的失意彷徨,丢掉往昔的愤懑忧伤,仿佛融入这雨,这风,这薄雾中。在这个四处喷火的季节,这个充斥着矛盾与不安的年代,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惬意了。
校园中的柳树依然那般慵懒,在微风的摇曳下艰难地打着摆儿,仿佛初醒的美人朦胧着睡眼,在梳理蓬松的秀发。树丛之间突然响起几声鸟儿急切的扑腾翅膀的声音,仿佛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似的。
而在这之后,一阵争执之声伴随着女性的啜泣声与呜咽传来。这是雏鸟高飞前的最后一个夜晚,也是离别的前夜。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正如东坡先生所说的那样,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缘起缘灭,本是自然。只不过正因为有了那些痴男怨女,才有那许多的千古绝唱。是非对错,又有谁说得清呢?
莫若当年雨落,一杯孤酒话凄凉。几许忧伤,几多惆怅。西风起,夜微凉。犹忆当年,莫失莫忘。伸手摸去眼眶的水珠,林峰轻笑一声便夹起放在一旁的书走向了教室。
看到路边的一棵松树,林峰缓缓停下脚步,只见他缓缓转身望了望身后的路,又抬头看了看天空,感受着有点微凉的细雨,不觉地叹了一口气。
轩无极早在四月底便悄然离开了,他没有向任何人告别,也没有说要去哪里,就那样离开了。想到这个相识不久,浑身充满神秘,却总是一副二世祖的样子的朋友,林峰有些许难过。在遇到他的这段时间了,林峰的性格也不知不觉间变了许多,学会了他那招牌式的邪笑,学会了幽默,也不再整天愁眉苦脸,但就是那份天然的洒脱与不羁的性格他怎么也学不会。
想到轩无极那招牌式的邪笑,林峰不禁想起了初次遇见他的那个晚上,想起他神秘的身份,想起他消失的前夜醉的一塌糊涂的样子,林峰不禁皱了皱眉头。
在他的认识里,这小子好像从来没醉过,唯独那个夜晚,好像只喝了一两杯便醉了,而且又哭又闹,还拉着他的手说了一堆稀奇古怪的话。说什么天道之下,皆为蝼蚁。之后又不知从哪里弄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诗词,又哭又笑地念叨着,一副深闺怨妇的样子。想到这里,林峰脑海里又不自觉地浮现出那个在轩无极离开之后便当面与他分手的女生,想到了她那天的话,想到了她们之间的一切,林峰感觉这是命运对他的又一次嘲讽。
想到那个女生离开时一副决然与厌恶的表情,林峰心里一片苦涩。他又想到了轩无极,想到他拖着自己去找那女生的情景,想到那女生当时的神态,他自嘲一笑,自语道:“原来一直在梦中的只是我。”说完,又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既然本是错误,你又何必········”说着说着,一时心中千头万绪,竟说不出话来。
感慨良久之后,他想到了那夜父亲最后离开时的眼神,想到了对母亲的承诺,感觉这一切似乎很熟悉,好像在什么时候发生过,又好像没有。一番苦思无果之后,他有些烦恼地拍了拍脑袋,紧了紧怀中的书快步向教室走去。
而这时轩无极正站在一座古朴的大殿上一脸愤怒地与一个一身玄色道袍的白须老者争论着什么。
只见老者一脸云淡风轻地看着轩无极淡然说道:“凡人不过区区百年寿命,百年之后,人死灯灭,轮回未定。你又何必苦苦纠缠与这般水月镜花的因果?再说****之事,不过是六欲造物,在天地大势之下,众生皆身若飘萍,祸福难测,况于此等微末之事乎?”
说完之后,又仿佛想到了什么,神情严肃地对轩无极说道:“我等魔道,虽不像正道那班伪君子,时常把清心寡欲挂在嘴边,但过度沉湎于这种无关紧要之事,与修道有害无益。你要切记。”此后又长叹一声,继续说道:“如今大劫在即,天机混沌,众生都在苦苦挣扎,以求得一线生机。此等大乱之世亦是大争之世。我知你天资聪颖,生而傲气,不把他人放在眼里。但此刻仍需谨慎行事,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切莫小瞧了天下英雄,到时悔之晚矣。你要明白,我护得你一时,护不了一世啊。”说完又长叹一声,抬头望着大殿顶部不再言语。
听到这句话,轩无极神情一震,嘴里喃喃道:“难道,难道是宫中发生了什么巨变?又或是师傅要将我逐出门墙?”说完,又仿佛想到了什么,不由地心里一慌,摊坐在地上。
良久之后,轩无极才平复下忐忑的情绪,小心翼翼地对着皂袍老者问道:“难道是飞升之劫将近?”又过了许久之后,不见皂袍老者说话,轩无极喉中一动,本欲说些什么,只听得脑海里响起一阵沧桑而又蕴含浓浓溺爱的声音响起:“痴儿啊,你也不要在妄自猜测了。我等虽已站在天界顶峰,但无法超脱,在天道面前终究不过蝼蚁尔。窥测天道,哪能不付出代价。即使那六道老儿拥有天命****,平时推算大道轨迹,亦要受到不轻地反噬,何况此等大劫前夕天机混乱之时。你须得明白,求道之路,艰险难测,步履所至之处,步步皆是杀机。你要好生修持,方可超脱天地之外。”此后又传来一阵长长的叹息。
听到这里,轩无极也顾不得与老者争执,只是深深地看了老者一眼,便躬身退出了大殿。
同时,在一片便是紫色雾气弥漫的茅屋前的一颗龙形松树下,两个老者正全静静地盯着桌子上的棋局,一副十分紧张的样子,只是许久都不曾落子。只见那棋盘上黑白之色绞杀在一处,仿佛龙蛇翻腾,随着一直枯若干柴的手颤颤巍巍地落下一子,棋盘上当即变得雾气蒸腾,隐隐有宇宙生灭的样子,看的人头直发晕。
看到期盼的变化,左侧的老者眉头一皱,对着眼前的老者不满的嚷嚷道:“你这老儿怎的这般阴险,竟使出这釜底抽薪之计来。不就是上次赢了你一壶酒吗,至于这么不要脸皮?”而旁边对面之人只是得意一笑便又紧盯着棋盘。
看到那老者一副得意的样子,左侧的老者盯着棋盘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阴笑一声,又落下一子,笑而不语地盯着之前的老者,而与此同时棋盘上的雾气又是一阵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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