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之瑜抵达馆驿的时候,发现这里已被御林军包围得水泄不通。
西蜀的使者,是西蜀礼部的陶侍郎。
以礼部的二把手,充当使者,这个使者绝对是高配的了!
由此可知,西蜀方面,对于这次出使大燕国的重视程度!
当得知周之瑜是奉了纳兰媚儿之命而来的,陶侍郎便屏退了左右。
周之瑜没有废话,开门见山地说——
“陶侍郎啊,由于大燕国的臣民反对,原先以三阳关换取三种药材的协议作废!我大燕女帝陛下,欲在金钱上,给贵国以补偿。”
陶侍郎不禁心中冷笑——
“纳兰媚儿为了修仙,已掏空了燕国的国库,天下皆知。如今的燕国,除了割地,还能拿出钱来吗?我且狠狠地宰一刀!”
于是,陶侍郎伸出了一只手掌,说——
“周大人,要是少了五十万两银子,免谈!”
周之瑜笑了——
“抱歉!陶侍郎啊,我也用不着藏着掖着了,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我女帝陛下,开出的最高价,是三十万两银子!”
陶侍郎立即摇头——
“不行的!你们用三十万两银子换三阳关?一座城池只值十万两银子?绝对不行的!”
周之瑜依然在笑——
“陶侍郎啊,三十万两银子,只是女帝陛下给出的。我本人,最多开出十万两银子!”
陶侍郎一愣,怔怔地看着周之瑜。
周之瑜说——
“在我进来之前,首辅大人顾长安已警告过我了:要是我开出的价格,超出了十万两银子,就要弄死我!”
陶侍郎冷笑起来——
“周大人啊,说句难听的话:我作为蜀国的使者,只在乎蜀国的利益,哪里在乎阁下的死活?”
周之瑜两手一摊,说——
“陶侍郎啊,你这么说,是没有毛病的!但是,你要是漫天要价,咱们可就谈不拢了!”
陶侍郎还在冷笑——
“大不了,我让贵国换一个谈判的!”
周之瑜淡淡地说——
“陶侍郎啊,我女帝陛下只管修仙,国家大权,基本上掌握在顾长安的手里!如果燕国换一个人,与你谈判,价格未必能开到十万呢。”
陶侍郎沉吟不语。
周之瑜低声说——
“陶侍郎啊,站在西蜀的角度,对燕国应该是钝刀割肉,而不是一剑封喉!应该是蚕食,而不是鲸吞!如果你们操之过急,北魏又岂能坐视不理?”
陶侍郎猛然惊醒,他看着周之瑜说——
“周大人,你是燕国的官,怎么在替我蜀国谋划呢?”
周之瑜耸了耸肩膀,说——
“我并不是为了蜀国,我只想尽快与陶侍郎签订新的协议,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陶侍郎很痛快地与周之瑜,分别代表西蜀和大燕,签订了新的协议书。
陶侍郎之所以这么痛快,是因为他在出使大燕国之前,西蜀皇帝向他交待了这么几句话——
“燕国的礼部郎中周之瑜,天然亲近我大蜀国。爱卿此去燕国,若有不决,可请周之瑜代为拿主意。”
当然了,陶侍郎并不知道——
周之瑜是西蜀在燕国卧底的总头目,更是西蜀皇帝的私生子!
……
为了卖周之瑜一个人情,陶侍郎直接打破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规则,在大燕国的十万两银子还没有到手的情况下,就把三种药材交给了周之瑜!
当周之瑜带着协议书和三种药材,面见纳兰媚儿的时候,纳兰媚儿笑逐颜开,直夸周之瑜会办事,是大大的忠臣!
周之瑜在向纳兰媚儿跪安的时候,心中想的却是——
“如今我是你的臣子,用不了几年,你就是我的宠物了!”
……
大燕追风台的白都督,向顾长安报告——
“首辅大人,郑经前往附近的一处寺庙烧香了!怎么办?”
顾长安的眉头,紧皱了起来,以他前世的经验,那个寺庙,应该是一个联络点!
顾长安想了想,说——
“那个寺庙,应该是人多眼杂,适合传递情报。我们呢,既不能打草惊蛇,又要人赃俱获!”
白都督说——
“卑职推测:如果郑经是卧底的话,很可能那个寺庙的和尚,也有卧底!”
顾长安沉思了一会,说——
“这一次,就不要动郑经了!但是,你要亲自安排一名精明强干的下属,进入那处寺庙当和尚,密切留意进入寺庙的可疑香客——特别是频繁出入寺庙的!”
白都督说——
“卑职明白了!”
就在白都督要离开的时候,顾长安又把白都督叫住了。
白都督说——
“首辅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顾长安像是下了很大决断似的,说——
“当郑经再一次前往寺庙的时候,就把他就地搜捕,搜其身!”
白都督说——
“卑职遵命!”
站在顾长安的角度,他已没有太多的耐心了!
以现在大燕国的国力,也不适合“放长线钓大鱼”了!
作为大燕国的首辅,没有人比顾长安更清楚——
由于纳兰媚儿的修仙,使得大燕国的国力,也是严重透支!
大燕国,就如同一具四面透风的破房子!
顾长安这位首辅,不过就是一位缝补匠!
一旦大风大雨来临,燕国这具破房子,很可能就要陷入灭顶之灾!
顾长安要做的,就是尽量防患于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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