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所有明军,最大的底气。

“轰轰轰......”

“轰轰轰......”

“轰轰轰......”

两百八十六颗实心弹,几乎同时射出。

没有火花,没有硝烟,就这么实打实地射出去,犹如无数颗划过天空、飞跃而来的石球。

看着,毫无威力!

只是,速度极快!

嘭嘭嘭……

嘭嘭嘭……

嘭嘭嘭……

一颗颗高速飞行的铁球,狠狠砸在塔台上,虽然没有爆炸,但塔台已经爆碎。

象背上的缅军弓弩手,纷纷被砸得摔落地上,被自己的战象踩死踩伤。

铁球砸在大象象鼻上,象鼻鼻骨粉碎性骨折,再也支撑不起来。

铁球砸在大象牙齿上,粗壮的长牙,也纷纷折断,牙齿上的尖刀,也掉落地上,再无威胁。

铁球砸在大象象头上,大象头骨碎裂,脑浆浆糊。砸到大象象腿上,象腿骨折,如大厦折柱。

大象立马三步并作两步,轰然摔倒在地,砸出一个大坑,砸出数丈烟尘,再也爬不起来。

……

无论砸到大象哪个部位,都能给大象造成永久的、不可承受的伤害。

想用**之强,对抗大明车炮实心弹之猛。

即使大象,即使老虎,即使雄狮,也绝不可能!

看着左右两边,无数战象,轰然倒塌。

策象前冲的象军主将明康,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他从未想过,他的战无不胜、无可阻挡、大炮轰都不怕的披甲战象,竟然在这一颗颗铁疙瘩面前,轰然倒下。

嗡呜......

嗡呜......

嗡呜......

倒地的战象,发出凄惨的哀鸣。

前进的战象,看着飞来的、密集的黑色实心弹,看着身边倒地哀嚎的战象,竟然慢慢放慢了脚步。

它们是最强大的移动堡垒,却也是最聪明的移动堡垒。

黑色实心弹的恐惧,迅速在战象巨大的心脏下,蔓延开来。

轰轰轰......二百八十六门大明车炮,以最快的速度,射出五轮实心弹,一共射弹一千四百三十枚。

平推前冲的五百多头战象,将近三百头,都倒在了冲击的路上。

部分未射中大象的实心弹,射入跟着前冲的缅军火枪兵、弓弩兵、步兵阵中,一人之躯,难以抵挡。

一弹射中,碰到即伤,砸到即死,死伤者,不死伤五人,高速旋转的实心铁弹,都舍不得落地。

每前进一百步,象军主将明康的身上,几乎要淌出一斤的冷汗,早已湿透了甲胄。

他的心中,甚至要淌出更多的血,痛到心淌血。

可是,此时此刻,剩余的两百多头战象,已经冲到距离明军三百步的距离。

此时转身,大象笨重。大炮不停,还要再遭重击。

退无可退,明康只有硬着头皮,策象往前冲。

狭路相逢,只有拼死赌一把。

赌赢了,他明康功成名就!

赌输了,他明康也能战死沙场!

“弟兄们,冲啊!”

“冲去去,咱就赢啦!”

明康想得美,只要再冲一阵,只要靠上明军,明军大炮就发挥不了作用。

巨大的战象,即使只有一百头,象牙尖刀左右摆,人马皆碎,将是无敌的存在。

只不过,明军除了大炮,还有燧发枪!

战象进入三百步距离的时候,起元辅大吼一声:“燧发枪,射......”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七千支燧发枪,同时开火。

瞄准的,是大象的头部、眼睛、鼻子、耳朵。

当当当......无数纸壳子弹,被大象的头甲挡下。

可是,枪子太过密集。

仍有不少,射进了披甲战象的眼睛。

嗡呜......被射中眼睛的披甲战象,哀嚎着、迷茫着、疼痛着、黑暗着,摔倒在地。

砰砰砰......七千发之后,又有七千发。

侥幸未射中射倒的战象,又承受了更加密集的燧发枪纸壳子弹。

嗡呜......一阵哀嚎之后,又倒下一片。

奢侈的神机营燧发枪枪手,每人双枪,不装弹药的情况下,每人可开两枪。

戚元辅的命令,下得飞快。

砰砰砰......七千燧发枪轮射,连射六轮,终于把赌命前冲的、缅军象兵主将明康的坐象,也给射倒了。

轰......明康的坐骑,轰然摔倒在地,划出三丈远,差点掀翻一辆大明车炮。

主帅明康,从塔台上摔落下来,砸了个猪拱地、嘴啃泥。

一张恐惧的脸,重重砸在一辆大明车炮的车轮子上,当场砸崩了一只眼睛。

半边脸,也血糊里拉地膨胀起来,比脚掌还厚。

两名亲兵,立马冲上前去,将身受重伤的明康,给绑了起来,算是活捉。

东吁缅国的五百头最强战象,竟然没有一头,能冲到明军阵前,便落得个全面军覆没的下场。

轰然倒塌的大象身后,是迫于莽应龙、莽应里淫威,不敢不冲击的一众缅军火枪兵、弓弩兵、步兵。

那些没有射中大象的燧发枪纸壳子弹,已经将他们三成的兄弟,给收割了人头。

如今,没有大象的屏障。

他们,也完全暴露在了明军燧发枪枪手的枪口之下、火力之中。

砰砰砰......明军燧发枪枪手,立即跟狄哥美罗的葡萄牙火枪队,抵近对射。

可是,阵型散乱的葡萄牙火枪队,斗志、火力、射速......都没法跟明军燧发枪枪阵相比。

砰砰砰......一阵激烈对射之后,葡萄牙火枪队伤亡,竟超过五成。

纸壳子弹穿透人体的速度、四溅的血肉、中弹即倒的士兵......无不说明着,大明燧发枪,远远超过西洋火枪。

而且,完全不在一个层次,至少隔着三个级别。

听着清脆的纸壳子弹射击声,狄哥美罗大恐。立马转身,率军后撤,边撤边喊:

“撤......”

“快撤......”

葡萄牙火枪队一撤,惊慌恐惧的弓弩兵、步兵,也立马跟着后撤,撒腿逃命。

戚元弼看缅军溃逃,岂容逃脱,立马拔刀,大吼一声:

“鸳鸯阵......变阵......”

“三才阵......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