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谌心中知晓,自己只要把握局势,不叫水熊虫吞了那尊太古神魔的尸体就行。眼见着水熊虫和尸蟞虫大战,张谌知晓双方短时间难以分出胜负,于是元神回归于肉身中。
密室内
张谌睁开眼,活动了一番筋骨,正要起身走出密室,忽然其腰间丹炉微微震动,一股玄妙至极的气机流转,吸引了张谌的注意力。
张谌连忙将丹炉从腰间解下,拿在手中迅速灌注法力,然后就见丹炉中神秘气机流转,迅速封印住了丹炉内的气机,张谌仔细感应丹炉中的变化,就见丹炉中的那一团充斥着风雨雷电等天地万象的气机,此时竟然诞生出世界胎膜,演化为天地元胎。
“天地元胎成了!”张谌看着八卦炉中的天地元胎,眼神中露出一抹欢喜,祭炼打神鞭最后一种天材地宝成了。
张谌手掌一招,就见一个犹如鸡蛋大小的胎卵,出现在其细腻白皙的手掌中。
就见胎卵正立,那胎卵中无形之气演化日月山川江河,飞禽走兽众生在其中游走,而其将胎卵倒置,就见刹那间犹如梦幻归墟,天地万物湮灭,化作了混沌之气,一切山河尽数被摧毁。
其内有无穷混沌,有无穷时空,当真是妙不可言。
“好宝物!”张谌拿在手中打量一会,才又将山河元胎推入丹炉内,然后掐动妙诀,调动太阳真火祭炼。
现在已经到了最后一步,自然不需要寻找造化之地。只需要将山河元胎炼入打神鞭内,此事就算是成了。山河元胎内涵混沌之气,乃是一个小混沌,足以满足打神鞭的最后蜕变。
就见那八卦炉中有一根金黄色的长鞭,打神鞭是中国古典神话中的一种法宝。鞭长三尺六寸五分,有二十一节,每一节有四道符印,共八十四道符印。
伴随张谌将山河元胎投入丹炉内,就见那打神鞭化作一道流光,直接没入了山河元胎内,经受山河元胎的孕育和淬炼。
见此张谌心中方才明白,打神鞭炼制的最后一步,乃是将打神鞭投入山河元胎内,经受山河元胎的祭炼,吸收山河元胎内的混元万物气机,使得打神鞭完成最后蜕变。
“这就相当于孕育新生,赋予最后一点灵机了呗。”张谌心中暗自嘀咕了声。
张谌心中无数思绪流转,直接将太阳真火也撤去,最后一步乃是胚胎孕育,并不需要火焰祭炼。
“山河元胎具有混沌特性,其内不计年,外界大概需要四十九日,就可以将打神鞭彻底炼制好。”张谌心头默默的推算。
张谌将丹炉收好,小心的塞入随身布囊内,然后仔细的贴挂在腰间。
“接下来就是等候的日子了。”张谌心中暗自嘀咕了声。
打神鞭的炼制,最后一步就不能去精神世界了,因为一旦宝物炼制成功,被天地法则判断为精神世界的秘宝,到时候想要从精神世界带入物质界,将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想当初张谌从精神世界内带回一粒砂,都差点将自家给吸干,他当然长教训了。
至于说如今张谌屡次进入精神世界内,携带先天灵宝自由出入,那是因为先天灵宝已经被张谌元神炼化,以‘本命’的形式和张谌元神联系在一起,算是彻底和张谌结合无法分开,催动起来也不需要口诀,所以才不会被判定为‘外物’。
而新炼制的打神鞭则不同,虽然此宝是张谌炼制,天生气息与张谌相通,但张谌也需要一段时间的炼化才行,将其彻底祭炼为本命形态,才可以随着自己自由出入精神世界。
“精神世界还真是奇特。”张谌暗自嘀咕了一声,慢慢走到了屋子外,看着晴朗的天空,懒洋洋的瘫在躺椅下晒太阳。
对于张谌的慵懒,府内仆役管事见怪不怪,不敢上前打扰。
待到傍晚时分,一只鸟雀飞来,落在了张谌的庭院内,然后鸟雀在虚空一个扑腾,化作了黄潮的模样。
看着悠闲的张谌,黄潮脸上充满了羡慕:“你倒是自在。”
“你如果舍弃手中的权利,也会如我一般悠闲自在。”张谌眼睛半眯。
“我穷怕了,宁愿丢了命,也决不能舍弃到手的荣华富贵。”黄潮声音中充满了坚定。
张谌闻言笑而不语,黄潮坐在张谌身旁道:“消息我已经打探到了。”
“嗯?怎么说?”张谌开口询问了句。
“龙虎镖局的事情很严重,现在那位大公子,处境怕是越来越难了。除非其父亲苏醒过来,或者是将其断臂重生,恢复了其一身实力,否则陈家的诸位老少爷们不会支持他继承家主的位置。一旦陈平的镖局继承人身份被剥夺,那长生树棺的下落必定会被宫家掌控。”黄潮看向张谌:“咱们不能坐以待毙了,不如趁机杀入镖局内,将整个镖局屠了,逼问陈平长生树棺的下落。”
“馊主意!”张谌瞪了黄潮一眼:“惹出那么大动静,岂能瞒得过周求乘?一旦周求乘出手,咱们岂非是鸡飞蛋打?”
“现在已经无计可施,你待如何?若再不出手,只怕要被宫家得手了。”黄潮有些心急如焚,长生树棺事关长生不死,他又岂能不惦记?
“我写一张帖子,你差遣人送给陈平,邀请其来府中赴宴。”张谌站起身走回屋子内,书写了一张帖子,递给了黄潮:
“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就是,你在旁边看着,不许插手。”
张谌知道黄潮出身低微,眼界和见识是其最大的短板,办事做活比较粗糙,所以这种精细的活,他并不打算叫黄潮去办。
黄潮倒也没有意见,接过张谌的帖子道:“我这就去送帖子。”
龙虎镖局
大门外
黄潮变化一个普通仆役模样,来到了龙虎镖局大门口。
“这位小兄弟,来咱们镖局是押镖的吗?”有看守大门的侍卫见到有人到来,连忙迎了上前。
“我是来给你家大公子陈平送帖子的,劳烦阁下将帖子送给陈平。”黄潮递出手中帖子。
那侍卫闻言面色一变,但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接过帖子道:“我知道了,必定传达给我家公子。”
黄潮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身形远去。
那侍卫拿着帖子,略作犹豫后,扭头迅速向内院走去,一路来到了陈安的屋子外,对着一个管事说了几句话,就见管事拿着帖子转身走入屋子内,就见陈安正抱着一个艳丽的女子调戏。
见到管事走进来,陈安眉头一挑,松开了怀中女子,询问了句:“可是有什么事?”
他知道若无重要事情,管事是不会贸然来叨扰自己的。
听闻陈安的话,管事递上了帖子,陈安打开帖子后一愣,上面没有写张谌的名字,只是说张姓的故人相邀。
“他在金陵城还有什么张姓的朋友,竟然在这个时候邀请他?”陈安诧异道。
管事摇头:“小人不知。”
“请宫家的四叔过来。”陈安略作沉思后,开口道了句。
管事领命离去,不多时就见一个宫家的中年男子,来到了陈安房间内。
“你请人叫我来,可是有什么事?”宫四叔是一个四十多岁,梳着大背头,身材高大的男子。
其身材壮硕,但却并不臃肿,就见其脚步轻轻迈出,犹如一朵清风飘过,不曾引起任何声响。
陈安将手中密信递给了宫四叔:“有人联系陈平了。”
他知道自己身为庶子,想要出头夺取产业并不容易,唯一的指望只能寄托于宫家。虽然不晓得宫家为什么会看中自己,但对于他一个庶子来说,一切都不重要,因为他自己本身什么也没有,就不值得人图谋什么。
不管宫家有什么图谋,他都不在乎,大不了将他这条命搭上罢了。
他连命都不在乎,还有什么值得计较的?
身为一个庶子,想要出头未免太难了。整个家族,什么都不是自己的,自己虽然不缺吃喝,但等到自己成年后,就会被打发出去自谋生路,他又岂能甘心?
宫四叔接过书信后看了一眼:“是写给陈平的?”
“是写给陈平的!”陈安道:“关键是整个金陵城内,所有和陈平有关系的人,我都已经暗中监视了起来,此人就好像忽然蹦跶出来一样,没有任何的风声和消息。您上次和我说,监视一下陈平的动静,尤其发现外界如果有人和他联系,一定要及时禀告。”
宫四叔闻言低下头看向手中信件,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会,才若有所思道:“将请柬重新密封好,给陈平送去。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暗中联系他,能不能趁机抓住一些线索。”
一座密闭的密室内,就见断了一条手臂的陈平,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中年男子,眼神中满是愁容。
“老爹啊老爹,你到底是怎么了?怎的忽然就晕厥过去了呢?还有诸位兄弟,怎么全都遭了厄运!”陈平声音中满是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