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这并非是玩笑话。”
陆泽坦然承认。
楚天阔的神态极其复杂，心里似乎也泛起某种难言的紧迫感，虽然他始终占据着理科第一的位置，但压力同样很大。
林杨一直都在后面紧紧的跟随着，跟他的分数差距并不算大，现在陆泽又要弃文从理，注定要是个很强劲的竞争对手。
林杨当初曾因为余周周而选择文科，结果后来东窗事发，被潘元胜给赶回理科班，如今仍被理科班的同学们津津乐道。
陆泽现在跟余周周的关系亲密，却是在这种时候选择弃文从理，着实是令人感到意外，林杨他目光惊奇的在盯着陆泽。
所有人都在猜测陆泽为何要这么做，陆泽笑着道：“我只是认为，现在去选择理科对我而言会是最好的决定。”
众人也知晓陆泽的一月之期，仅用一个月的时间跻身进入到理科年级前五，这种难度其实是相当大的。
理科的竞争远比文科要激烈，单单是从班级建制的数量以及理科生人数上，就能够看得出来，理科学生们的竞争很大。
凌翔茜当初理科成绩并不差，但她母亲却选择让她报考文科，恰恰就是因为知晓理科的竞争激烈。
而陆泽这半年来都在文科课，甚至连理科的考试都没有参加过哪怕一次，上来就考进年级前五，这听起来就很不现实。
按照咱们潘主任的说法，陆泽要是真能做到的话，那振华理科班的学生们就都是酒囊饭袋，这些尖子生成绩实在太差。
甚至连半路出家的陆泽都干不下去。
“但陆泽就是擅长打破这些东西。”乔帮主对于陆泽有着近乎偏执的信任，甚至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这份信任的由来。
米乔在聚餐时的表现十分正常，她看起来丝毫不太像是刚刚出院的模样，而林杨等人也都未察觉到米乔的异样。
聚餐的整体氛围还算不错，但每个人都藏匿着心事，所以并未持续太晚，在一个多小时以后便匆匆结束。
奔奔选择送米乔回家。
喜欢机车的奔奔，如今也没有选择再开他那机车，而是带着米乔打车回去，哪怕这里距离米乔的家并不远。
米乔嘴里还在嘟囔着：“就这么点距离还打车，这不是浪费钱吗？过年期间打车费贼贵呢，必须要省着点花。”
“真啰嗦，我花钱！”
奔奔不由分说的拉着米乔上车，以至于乔帮主都没有来得及挥手告别，只能在后车厢跟陆泽他们摆手：“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大家都准备要各回各家。
凌翔茜想要跟楚天阔单独相处，但蒋川却跟个狗皮膏药一样贴在她身边，使得凌翔茜只能将这一想法作罢。
陆泽跟余周周没有理会林杨以及楚天阔他们，两人结伴离开，有道默默的注视目光随着他们的离开，然后又变得黯淡。
林杨感觉这个冬天似乎比往年更冷。
冬天傍晚的街道，寂静而无声。
入夜后，天气很冷。
陆泽并未牵着周周的手，而是将她的手放在他的羽绒服口袋里，在暖洋洋的口袋当中，两个人的十指紧扣。
余周周明眸里倒映着夜色跟路灯，橙色的灯光照耀在柏油路的街道之上，仿佛勾勒出个长长的舞台，供两个主角登台。
她轻声开口道：“要过年了。”
“是啊，要过年啦。”
忽然，余周周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因为陆泽紧紧将她抱在怀里，昏黄路灯洒在两人身上，时光的指针在这一刻停滞住。
跟在陵园时的那一次拥抱不同，那时的余周周不再压抑内心情绪，她心伤到需要陆泽的胸膛来作为自己避风的港湾。
而今日，却没有那种情况，余周周能够清楚感受到她的身体有些发僵，脑袋贴在陆泽胸口之上。
拥抱能够让人感受到完整跟安全。
明明如今身处在寒冬腊月的室外，余周周却感觉她的身体有些发热，心跳停滞片刻，而后便迅速的跳动起来。
扑通。
扑通！
“陆泽...”她轻唤着他的名字，余周周抬眼注视着面前的男生，眼神里的迷恋跟依赖不加掩饰，直到对方缓缓低头。
余周周并不知晓发生什么事情，她的脑袋在两个人刚接触的瞬间短路，只有那张近在咫尺的脸颊以及唇间的温热。
这终于提醒到余周周...她接吻了。
很快，那两抹红晕就在余周周那张婴儿肥的脸颊上露出，她有些醉醺醺的，哪怕刚刚聚餐时喝的是饮料。
可她依旧有些醉醺醺，只能笨拙的抬起手，而后一点点的攀附在陆泽腰间，环住他的腰，沉浸在这一刻的温存当中。
这一夜，是初吻的夜。
许久后，两个人方才松开彼此，但这一晚的旖旎却是环绕在他们心间，以至于余周周回家后许久都回想着这晚的细节。
这种身体上的亲密接触，显然是超过余周周预想的，她克制着对陆泽的感情，不愿在高中阶段便步入到恋爱的河流里。
可随着陆泽即将去到隔壁班，在这个新年之前的夜晚，她还是选择任由一些事情自然而然的发生。
躺在卧室的床上。
余周周将脑袋缩在被窝里面，闭上眼睛，那些画面的细节如电影卡帧一样，在她的脑海里循环播放起来。
“妈妈。”
“喜欢一个人。”
“原来就是这样的感觉。”
这一晚，她睡得是格外香甜。
......
陆泽的这个新年不算好过，父母在家里就没有给他好脸色，以至于妹妹陆小雨都看不下去。
“你们俩，不能这么对大哥！”
陆泽见状，哑然一笑：“还是小鱼儿疼我，放心吧，他们俩啊，就只是在生我的闷气，过几天就会消气的。”
陆泽在过年期间忙碌着正事，那就是挣钱，在千禧年初期这个时间点，各个行业都是刚起步状态，是方兴未艾的阶段。
平时没什么时间，假期正是操作的好时候，陆泽的商业计划书是厚厚一沓，在这两年内就能够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为此。
陆泽还找到个很合适的合作伙伴。
陈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