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认真的。”
陆泽盯着余周周的眼睛,他认真地点了点头,这个想法其实是陆泽在前几日就想过的,今日医院之行,让他做出决定。
根本原因,确实就是米乔的心脏病。
对陆泽而言,他最开始选择文科,只是想要跟余周周能够走近一些,如今两个人顺遂的走到一起,是恋人未满的阶段。
后面按部就班的在文科班读完整个高中阶段,意义并不算大,米乔刚刚在病房里的戏谑之言,其实很有道理。
因为陆泽是真想亲手给她做手术的。
“既然我自己都不知晓以后的专业选择是什么,那为了救好朋友的命,选择报考医学专业,其实是件很酷的事情。”
“当然,我觉得周周你应该是不会吃醋的,对吧?”
陆泽牵着余周周的手,后者则无奈一笑:“都什么时候,你还在纠结我会不会吃醋,我的意思是你选理科风险太大。”
现在的陆泽是什么情况?
文科班最高的山!
甚至在振华中学漫长的历史当中,陆泽都是最耀眼的那朵浪花,各科成绩都接近于满分,他是毫无破绽的六边形战士。
年级第一选择换赛道。
这种情况,从来都没有在振华中学出现过,而且别提振华,哪怕是在各大省重点中学里,都不可能出现类似的事情。
原因很简单。
文科跟理科是截然不同的两条道路,而且选择换文理的同学,大都是在刚分科的那两周,没有人在分科半年后换赛道。
更何况,陆泽还是文科的年级第一。
这甚至都不是在捡芝麻丢西瓜,而是在捡芝麻丢金条,余周周甚至都能想到,潘元胜潘主任在知晓这件事后的反应。
这一次。
哪怕是周周,都坚定的摇了摇头。
“不行。”
“我是不同意你弃文从理的。”
她是坚定的唯陆泽主义者,笃定她喜欢的这个男生能够做到很多事情,可这件事情却是在拿他的大好前途在开玩笑。
余周周不同意,而且是坚决的反对。
陆泽却笑着摇了摇头:“理科并没有我们想象当中那么难,而且你当初就是妥妥的理科女,物理是常年的年级第一。”
“这不一样!”周周微嘟着嘴,那张婴儿肥的脸颊之上充斥着幽怨,“你难道还真想上台给米乔做手术啊?”
“对啊。”
陆泽忍俊不禁:“你们怎么都以为我是在开玩笑的啊?我真要给她做手术,我是要从死神手里将她给拽回来的。”
最后这番话是大实话。
陆泽他本就拥有着远超当前世界医疗水平的医学知识,更是有着无数台心脏外科手术的实际经验。
再加上还有无数变态技能的加持,他只会比米乔接触的任何医生,都要适合去做她的心脏手术。
“现在的关键。”
“只在于要迅速的达到那个阶段。”
......
这次的期末考试成绩,在小年夜的上午十点钟新鲜出炉,写着学生成绩以及名次的短信,被准时发送到家长的手机上。
这个小年夜,有人欢喜有人愁。
陆泽不出意外的再度夺得文科榜首的位置,余周周同学的挑战以失败告终,但她名次却有所精进,更进一步来到第二。
反而是班长凌翔茜,其名次发生下滑迹象,哪怕分数并未波动太大,可名次却处于年级三四名的交界处。
迎头追赶上来的那个人,叫做辛锐,后者在这次期末考试当中大放异彩,总分也就比第三名的凌翔茜低了十三分。
小年夜这天。
年级第一陆泽的家里,气氛却没有显得喜气洋洋,反而还略显得有些凝重,里里外外都透着股诡异。
父亲陆大胜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男人扶着额头,香烟的云雾在弥漫,妹妹陆小雨被关在卧室里,不被允许出来。
母亲林雪梅唉声叹气。
“小泽。”
“前途是不能拿来开玩笑的啊!”
这几日,陆泽家里都在围绕着他‘弃文从理’的话题进行着一轮又一轮讨论,家里人不出意外的表达出强烈反对意见。
弃文从理。
这种状态,父母都没有想过。
如果是在高二刚开学的时候,分班之前的他们会选择欣然同意,结果现在孩子在文科班好好的,却忽然要选择学理。
陆大胜相当生气。
老爹将烟蒂熄灭,指着家里的那张餐桌,愤愤道:“半年之前,就是在那里,你说服的我们俩,你说你想要学文。”
“我们最终都选择尊重你的想法,甚至还特意给你姑父打过招呼,这才让你顺利进入到文科班学习,成绩也很不错。”
“不过才半年时间。”
“你就要改换门庭去学理。”
“你你你...”
如果手边有鸡毛掸子的话,恐怕老陆同志会很乐意拎起来,在这寒冷的冬天来上一场酣畅淋漓、热火朝天的棍棒教育。
陆泽叹气道:“人总是要在不断的尝试当中找到最适合自己的那条路,现在还在文理分科,以后估计就是六科选四。”
“我如果没有选择文科,我又能如何知晓这条道路上的风景如何呢?现在只是想要再遵循你们之前的想法选择理科。”
“这样。”
“我只需要一个月的时间,等开学以后的那次月考,如果我在新的赛道表现不行的话,那我就乖乖继续回来学文。”
“这怎么样?”
陆泽态度很是坚决,但面对着父母的担心忧虑,还是给出宽泛的条件,以理科班的月考成绩为基准。
陆大胜跟林雪梅对视一眼,两口子轻叹一口气:“那就说好,就只尝试这一个月的时间,不行的话,赶紧给我回去。”
“没问题。”
......
潘元胜在小年夜的当天晚上,正在酒局当中高谈阔论,潘主任醉醺醺当中接到大哥陆大胜打来的电话。
“哥,小年快乐啊。”
“小泽的成绩我知道了,这孩子一如既往的稳定啊,你们两口子可真省心啦,对孩子什么都不用操心。”
“安安稳稳的等着高考就行。”
直到听到陆大胜支支吾吾的话语后,潘元胜的酒意逐渐消退,他一度以为自己听错,直到再度确认一番。
“啥玩意?”
“这混小子他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