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过后,宋妤一家三口赶时间去火车站,
李恒、麦穗和孙曼宁亲自送到车站。
临走前,李恒不顾宋适和江悦在场,直接塞一个红包到宋妤兜里,挨着牵住她的手说:「红包是我随的70大寿份子钱,回家后记得给我写信。」
宋妤说好。
互相凝视片刻,宋好缓缓开口瞩咐:「过年期间要记得好好放松,别把自己安排的太累了,你还年轻。」
李恒点头。
宋妤说:「那我走了,你保重。」
李恒嗯一声,可就是不松开她的手。
无奈,宋妤眼带淡淡笑意说:「你不放手,我怎么走。」
李恒没声。
见状,宋妤稍稍起脚尖,在他耳边轻轻说:「我猜到你梦中那个持刀的人是谁了。」
李恒吓了一跳,松开她。
宋妤莞尔一笑,再次凝望他眼晴小会,随即转身,往检票口走去。
李恒停在原地没动,就那样看着她检票,看着她消失在视线里。
「喂!人都走了,别看了。」待宋妤一家三口离去,孙曼宁右手在他跟前晃了晃,叫醒他。
李恒眼皮跳动,渐渐回过神来。
孙曼宁把麦穗往他身边推一推:「知道你舍不得宋妤,呐!这里还有一个,忘掉一个女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尽快投入到另一个女人怀抱中,都是顶尖大美人儿,快拉到一角落里宠幸麦穗吧,真是便宜你了。」
麦穗脸都被她给说红了。
李恒翻个白眼,故意对麦穗说:「别理她,她吵死了,我们走。」
麦穗娇柔一笑,欣然应允。
「喂!喂喂喂!你们这对狗男女,真是有了奶就忘了娘,过河拆桥,忘恩负义!」见一男一女真的联袂走了,后面的孙曼宁那个气哇,连忙追了上来。
回到师专,李恒问麦穗:「你哪天回邵东?」
麦穗妩媚的眼睛带着亮光巴望他,彷佛在说:听你的。
倒是旁边的孙曼宁难得理智一回,「已经大变天了,今天肯定下雪,李恒你要是家里有事的话,最好上午就走。要是没急事,就在邵市陪麦穗呆个三四天也可以哦。」
李恒算算时间,发现行程很是紧凑,只得歉意道:「我还有些事要处理,等忙完了,我年前来邵东看你。」
麦穗一开始有些小失落,她已经和家人找好借口、打算在这边陪他几天的。可听到后面,她心里没来由一阵欣喜,连着「嗯嗯」两声。
孙曼宁在边上问:「你哪天去邵东?要不要我陪?还是你自个直面刀山火海?」
李恒和麦穗面面相对,「需要,腊月二十六我来找你。」
孙曼宁拍拍胸口:「两顿大餐,蓝天饭店,不许讲价。」
李恒爽快说行。
回到一中,李恒直奔英语老师家。
麦穗和孙曼宁没跟去,因为两女上午已经去过了,平素和王老师见面也多,此时在外面杂货铺买酸酸粉吃,说是回味童年。
「咚咚咚!」
「咚咚咚!」
门敲两声就开,英语老师这次竟然没问外面是谁?
隔着门缝,王润文斜视他一眼,「见到宋妤了?要走了?」
李恒不好意思笑笑,「下雪容易封山,我得尽快回去。」
「那就滚吧!」
英语老师把门全部打开,侧身到一边,双手抄胸靠着门打量他。
李恒讲:「也不用这么急,可以陪老师聊会天。」
「不用,看到你就心烦,早滚早好。」英语老师语气十分不耐。
她昨天花了很大功夫做了晚餐,结果等到半夜,也没等到人,甚至最后连鬼影子都没得一个,
气得她直接把所有饭菜倒进垃圾桶。
连带她自己都没吃了,没胃口。
李恒扭头:「老师火气很大。」
英语老师甩下长发:「更年期的女人都这样,你那么多女人,要习惯。」
李恒:「
看他没动,英语老师忍不住问一句:「余淑恒哪天过来?」
李恒摇头:「不知道,余老师没给具体日期。」
忽然,英语老师一脚把门关上,围绕他转一圈,中间还用鼻子在他身上嗅一嗅,「听说你在她身上趴过好几回?」
李恒:「.
余老师这事都拿出来炫耀的么?
这还是那个沉稳知性的余老师吗?
还是说,余老师被眼前这位给气到了,才说的?
见他保持沉默,英语老师眯了眯眼,稍后把外套敞开,挺直胸脯,眼神好似在挑说:和我比,怎么样?
李恒嘴角抽抽。
他视线不自觉落到她心口位置,本能地咽了咽口水,脑海中情不自禁想起了当初高一高二时期,为她牺牲掉的无数短裤,
眼前的老师性感归性感,但他不是傻子啊,不上当。
他清楚得很,不论他此时说什么,转身就会传到余老师耳中。
对峙一阵,迟迟没等到他落入圈套,英语老师忽然有些烦躁,把衣服合拢说:「你既然在她身上趴过,以后就别来我这了,我一个单身女老师要注意影响。」
李恒仍旧没动,定定地瞧着她。
英语老师被瞧得更加烦躁了,挥下手赶人:「当我刚才这话没说,你以后想来就来,现在我需要安静,麻利点给我滚!」
说罢,她还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精准地丢入他手心。
李恒握了握手心钥匙,呆了一小阵后道:「那提前给老师拜个年,我走了。」
英语老师背对着他,走向沙发,右手在空中再度挥一下,表示:知道了,你好啰嗦。
打开门,李恒带上背包走了出去。
在走廊上,他回头看了看她。
结果只看到一个侧影,英语老师此时已经披头散发歪躺在沙发上。
沉默一会,李恒伸手把门拉上,往楼道口走去。
英语老师这次的过激反应,超乎他意外。
出校门,遇到了正在等他的两女。
李恒对麦穗说:「要下大雨了,我自己去汽车站算了,你别送了,不安全,我不放心。」
麦穗仰头望望暮霭沉沉的天际:「嗯,你路上照顾好自己,一路平安。」
李恒点头,刚好这时有公交车停靠,连忙挤了上去。进到车里,他还朝两人挥了挥手。
麦穗和孙曼宁同时挥手,目送公交车离开。
孙曼宁嘀咕:「他走了,不好玩咯。」
麦穗质问:「好玩?」
「这么一牛人,却天天被我喷,你不觉得很好玩吗?老娘可有成就感了,跟你讲,就这份独特经历,够我跟子孙后代吹一辈子。以后要是没钱花了,还可以出一本书,专写他的黑历史。」孙曼宁非常得意。
麦穗罕见地说:「你敢。」
孙曼宁懵逼,随后双手举高高:「我错了,我不敢,别这么看我,我心虚,老娘害怕。」
麦穗柔笑说:「以后没钱了可以来找我,但不许抹黑他,要不然—”
孙曼宁追问:「要不然怎么?」
麦穗偏头,一脸认真地打趣:「容我再想想。」
「晕!不许想了,我们去城南公园吧,中午那边有花鼓戏表演。」孙曼宁拉着好友往城南公园方向跑。
麦穗说:「慢点,我跟不上。」
「跟不上?跟不上咋行?你要多锻炼咯,要不然以后怎么承受他那一包巨物?」孙曼宁笑嘻嘻问。
麦穗耳朵发烧,闭嘴不言了。此刻,她感觉自己和曼宁不在一个频道。
紧赶慢赶来到汽车站。
他先是买好车票,趁着还有点时间又跑去打电话。
可能是邵市地方大的缘故,也可能是今天太过寒冷,杂货铺的电话是空着的,他拿起就打。
第一个,打给黄昭仪。
运气不错,一声就通,那边传来声音:「你好。」
「是我。」李恒自报家门。
原本正在查看合同的黄昭仪立马停下笔,打起十分精神问:「你回家了?」
「嗯,我在邵市,等会来长市找你。」李恒讲。
短短一句话,黄昭仪像枯木逢春了一般,脸上瞬间进裂出来的巨大惊喜是藏也藏不住,如同百花一样开在脸上,满满溢于言表。
她等这个电话很久了,且幻想过各种方式,
但幻想的一切都不如他一句简单的话有力量,直击她心灵。
黄昭仪心情波动很大,但语态却压制地很稳:「乘坐汽车吗?」
李恒说对。
黄昭仪问:「几点的车?」
李恒讲:「下午2点半左右到南站。」
黄昭仪看下表:「我来接你。」
李恒道:「成,到时候我到西站出口左侧同你汇合。」
黄昭仪认真记在心上。
两人的通话很短,前后不到两分钟。
但电话一挂,黄昭仪随即叫来助理,把工作上的一切重要事情吩咐完毕后,遂再也按赖不住喜悦之情,戴上墨镜,提起包包离开了公司。
开上越野车,她先是去菜市场买了很多他爱吃的菜,接着赶回家搞卫生。客厅、卧室、厨房、
卫生间、阳台、甚至连带窗帘都用干毛巾擦拭了一遍。
尔后找出名贵香水,在屋角落各位置喷了喷。
做完这一切,她看下表,紧接着马不停蹄进厨房,为今天的菜提前做准备工作。
虽然在忙得不可开交,但她心情是愉悦的,择菜洗菜时嘴里一直哼着调子,偶尔是时下流行的歌曲,偶尔是军歌,但更多时候是京剧。
中午12点一过,闹钟准时响起。
黄昭仪迅速清理一下厨房,认真洗三遍手,然后跑去淋浴间洗澡,全身上下洗的很细致。尤其是他比较喜欢撕咬的脖颈、锁骨和心口等地方,她不厌其烦洗了无数遍,直到她满意为止。
从浴室出来,一身浴袍的她来到八门柜前,把柜门全部打开,眼晴在几十套衣服上过一遍,最终挑选了一套新买的进口高档黑色长款外套,里面搭配镂空白色打底衣。
衣服裤子穿好,某一刻,她在想,要不要穿上黑丝袜?
但犹豫过后,她还是选择不穿。
她不想在他心里留下一个不好印象。如果他喜欢情趣,回到家再换也不迟。
戴上大耳环,长发挽结,把自己还原成两人第一次在车上发生关系的模样。
最后是一副黑色大墨镜,架在精美的鼻梁上,提着包拉风出门。
只是才到门口,她滞了滞,又回到屋里,把助理帮她买好的最大号避孕套放到床头柜上的显眼位置。
避孕套是全新的,还没开封。
即便他上次对自己说,要给她第二次机会怀孕。
但黄昭仪不敢百分百当真,还是小心翼翼把避孕套准备好,要是他临时反悔,还可以随时戴上。
视线在避孕套上停留许久,大青衣最后义无反顾出了门。
下午1点50左右,她来到了南站,目光在偌大的南站之间不断徘徊,开始熟悉环境,做到了然于胸。
下午2点41分,从邵市开往长沙的汽车进站,比预计的晚点11分钟。
这次李恒防护措施做得很到位,戴有一顶防风帽,用围巾把下巴兜住,整个人严严实实的,一路上硬是没人认出他来。
不过外人没认出他来,也和这年代的报纸清晰度有关。
虽说报纸刊登过他的黑白照片,但不清晰啊,雪花点点堆麻了,就算李恒走到近前,要是不仔细辨认,瞟一眼也很难认出他是谁哇。
他上过春晚,可春晚是化了浓妆的,再加上这年头的电视机家庭普及率不高,才让他有了很好的隐蔽性。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他曾经就在不同场合被不同人群认出来过。
出站,来到门口左边位置,他一眼就看到了鹤立鸡群的大青衣。
大青衣也第一时间发现了他。
两人隔空相视一会,稍后她转身,自发在前面带路。
她没有走到近前迎接,就是怕有人把他们给认出来,毕竟都是名人来着,虽说都做了伪装,这种概率很低,但也不得不防啊。
李恒自是懂她的心思,亦步亦趋跟上。
离开汽车南站,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人流量不多的边沿角落,她坐上了奔驰。
没错儿,她平时去其他地方办工都是开的越野,就是为了应付一些乡村土路。
而迎接自己男人,她自然开更舒服的奔驰出来,
过去2分钟,李恒走到车子旁边,拉开副驾驶,坐了进去。
关上车门的那一刹那,两人不约而同望向彼此。
眼神交织,一种叫做「性」的东西油然而生,无息无声中滋滋冒着火花。
李恒这年纪精力特别旺盛,再加上他天赋异禀,在床事上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能力和巨大需求,一看到熟透了、满是风情的大青衣,想着两人过去的翻云覆雨,他不自觉生出了反应,
李恒如此,黄昭仪更是不堪。
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正是狼一样的黄金时期,已经有好几个月没尝过肉滋味的她,此刻一见到自己男人,那股子**瞬间像洪水一样决堤,从上至下,传遍全身。
目光在她身上缓缓游荡一遍,李恒夸赞:「今天的打扮很有品位,还是那么动人。」
黄昭仪口若含朱丹,脸上绽放出最美的笑容。
李恒问:「等很久了吧?」
黄昭仪说:「也没来多久。」
她问:「你饿不饿?」
李恒讲,「还好,先开车。」
黄昭仪应声,发动车子,朝前开去。
开出一段路,李恒问:「离这里远不远?」
黄昭仪回答,「我们的家在芙蓉区,还要一段时间。」
李恒侧头看她眼,笑着道:「我们的家,不错。」
得到他的认可,黄昭仪没来由有种满足感。
李恒问:「你在长沙有几处房产?」
黄昭仪回答:「有3处。另两处分别在天心区和岳麓区。」
李恒道:「看来你是做足了功夫,两个核心老城区,一个名校集中地。还挺会挑。」
一猜集中,她确实是按照这个思路购置的房产。
李恒想了想,开口问:「去过湖大没?」
黄昭仪说:「进过两次校门,开车路过很多次,对那边比较熟悉。」
李恒讲:「帮我到那边购买4套房产。」
黄昭仪问:「有什么要求?」
李恒讲:「三个。一,离湖大近;二,要安全;三,安静。两处住宅用,要挨着;两处地段好的商铺。花销费用,过后一并结算给你。」
他晓得这女人不缺这点钱,所以没急着给,到时候所有费用汇个总,更省事更方便。
黄昭仪脑子急转,在思付他在为哪个女人购买房产?
陈子矜在京城,宋妤在京城,肖涵在沪市,余淑恒在沪市,麦穗也在沪市,在没有任何信息的前提下,她一时判断不出谁会入主这座城市?
不过她聪明地没问。
问出口就会在他这里失大分,得不偿失。
黄昭仪又问:「急不急?」
李恒讲,「商铺可以缓一缓。住宅小楼比较急,来年元宵之前最好。时间会不会很紧?」
黄昭仪说:「只要舍得花钱,都不是难事。」
李恒道:「那就交给你了,到时候好了告诉我,我要亲自过来看看。」
黄昭仪答应下来。
再开出一段很长的路后,车子转向了一条小道。
李恒异:「你对长市这么熟悉了?还抄小路。」
黄昭仪说:「平时没事的时候,我喜欢开车都出逛逛,熟悉熟悉这座历史名城。」
李恒问:「你一个人?」
黄昭仪回答:「车里就我一个,不过后面有人开车跟着的。」
李恒放心下来,嘱咐道:「我们这地界,看似安全,其实并没有想象的好,你长这么漂亮,要时刻留个心眼。」
头一遭听到他用这种语气夸赞自己漂亮,黄昭仪今天好比过年,短短十多分钟,他已经夸了自已三次,她心里蕴藏出一个叫做「幸福」的词。
黄昭仪说:「我对这方面一直比较注重的,不论是在市区?还是下乡去辣椒种植基地,都有人跟随的。」
李恒点点头。
黄昭仪在长市的家,他已然听过无数次,但却还是第一次来。
位于芙蓉区政府对面,不远处还有一个派出所,安全性是可谓极好的了。
楼有三层,一层是商铺,二三楼用来居住。
不过黄昭仪并没有开发利用一楼,而是把它当成了临时车库和仓库。
当奔驰开进车库后,黄昭仪并没有急着下车,而是规规矩矩坐在驾驶座没动。因为不知何时起,一只大手早已经游离于她大腿上。
随着大手从下至上徐徐摩,黄昭仪呼吸渐渐变得紊乱,双腿也慢慢并拢,
却文不敢完全并拢,留有一丝缝隙供某人活动。
随着她呼吸越来越沉重,车内的气息变得暖味无比,,某一刻,她双腿彻底靠紧交叠在一起。
她偏头看向他,鲜艳的红唇**张,眼神迷离。
李恒抽出手,放她鼻尖闻一闻。
黄昭仪咬紧下嘴唇,羞愧难当。
煎熬许久,李恒凑头到她耳边问:「want?」
「嗯。」黄昭仪语一声。
李恒咬她耳垂:「回答我。」
感觉耳朵热热的,黄昭仪壮起胆子用双手圈住他脖子,亲他脸蛋一下,「想。」
说完,她观察一番他的眉角。
见这个男人春意盎然,她忽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勇气,凑头堵住了他的嘴。
先是试探一下,见他没反应。
又试探一下,见他还没反对。
她心里有底了,随即用尽所有力量和技巧深情地吻他。
一开始,李恒只是看着,没动静。
直到后面快憋不住了,他才伸手拍拍她腰腹,「听过一句话没?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你要自己来。」”
黄昭仪室息。
李恒接着讲:「去把车库门关上。」
前面一句,她整个小心脏都在砰砰直跳。
后面一句,让正沉迷其中的她有些不舍。
但她很乖巧,稍微整理下衣服,就下车把门关上。
等到再次回到车里,她没有去驾驶座,而是拉开车门上了副驾驶,双手圈住他脖子,在极其羞涩和僵硬中,她遵照了他的旨意,慢慢坐在了他腿上都说人会唱歌,其实动物会唱歌,山会唱歌,雨会唱歌,车也会唱歌外面下大雨了,有经验的老人都知道,这是下暴雪的前奏。
车库内的奔驰正在弹奏五线谱,抑扬顿挫很是好听。
大约过去个把小时后,黄昭仪如烂泥一般软在座位上,眼晴微闭,乏力到呼吸都变得困难。
李恒伸手在拨开覆盖在她额头上的湿漉漉青丝,调侃道:「你这样不行,要多锻炼身体。」
黄昭仪此刻应了一句话,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她那是身体不行啊?
为了取悦他,为了能让他对自己身体保持兴趣的时间长一些,黄昭仪每天都会准时锻炼,不仅有户外运动,而且每处房产都有从香江进口的全套健身器材。
早上,她会去外面跑步,呼吸新鲜空气,见见外面世界。
晚上,忙完工作后,她会健身,不仅器材锻炼,还会做一些适用女性的体操和瑜伽。
甚至于,有时间,她还会看一些特别的书,来增加房事上的经验,以便满足于他。
可以说,自从跟了他,李恒就是她的全部。
她整个世界都在围绕他转。工作如此,厨艺如此,房事也是如此。
所以,对于他说自己能力不好,她是不服的。
唯一的缘由在于,这个男人太过厉害,她使出浑身解数也不是对手。
感受着他的手指头在自己锁骨和脖颈间游弋,黄昭仪深吸两口气,咬紧牙关说:「再给我三分钟休息时间。」
李恒听得笑了。
黄昭仪半睁眼看向他,有些气,还有些暗恼自己太不争气,好不容易他才来自己这里一次,
却抓不住机会,没办法让他满意。
李恒慢悠悠地说:「这事不急,要下雪了,我会在这里呆两到三天。我现在肚子饿了,你去弄点吃的来。」
「三天?」
刚还烂泥扶不上墙的黄昭仪雾时来了精神,身子直起来问,眼睛聚精会神盯着他,生怕自己出现幻觉,生怕自己听错了。
这可是3天啊。
不是3个分钟,不是3个小时。
这是两人接触以来,她最奢侈的一次。
就算她过去再敢想象,也不敢憧憬他会专心陪自己3天。
如此种种,当听到这个3天时,她内心激动到无以复加,但又不敢把这种剧烈情绪表达出来。
害怕他取笑自己。
害怕他看不起自己。
但是她明白一个理,只要自己这三天好好表现,说不得真会心想事成,真会怀孕。
「没错,三天。」作为两世为人的老油子,李恒通过她的微表情和反应就把她的内心活动猜了个七七八八。
不过他并不反感,反而有几分得意。
毕竟这是闻名全国的京剧名角大青衣啊,这是黄柳两家最美的花,如今对自己俯首称臣,试问哪个男人不膨胀?
试问哪个男人不成就感爆棚?
得到他的确认,黄昭仪低头整理一番衣物,「楼上的菜我已经大致准备好了,你再耐心等等。
北李恒嗯一声。
稍后两人下车,从车库后面上楼。
上到二楼。
黄昭仪给她倒了一杯开水,还给他拿了一些水果和零嘴放茶几上,「你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我去做菜。」
李恒一屁股坐沙发上,仰头盯着她嘴唇:「不先洗个澡?」
腮帮子隐隐胀痛的黄昭仪嘴唇蠕动几下,被看得有些不自然,「我怕你久等。」
李恒拿起一个苹果咬一口,「我知道你很爱干净,你去洗个澡,顺便帮我也放一浴缸热水,我待会来。」
「好。」她确实想洗澡,可怕他饿,怕他对自已没了耐心,所以根本不敢把洗澡的念头付诸实践。
她进了浴室,用的喷洒,这样洗澡更快。洗完后,把浴缸放满水,并帮他把里里外外的衣物准备妥当。
黄昭仪来到沙发边,「可以洗澡了。」
李恒侧头道:「好。」
黄昭仪进了厨房,开始精心制作思虑已久的菜肴。
一个紫苏牛蛙,一个白辣椒炒肉,一个干锅酸菜肥肠,一个衡东脆肚,一个醋溜蛋。
最后是三鲜汤。
全是经典湘菜。
由于所有食材和配料都齐全备好,烧制起来非常快,当李恒洗完澡才躺到沙发上休息看会书,
就被告知菜做好了,可以上桌吃饭。
肚子都饿坏了,李恒立即放下书本,跟着来到了餐桌旁。
扫一眼,他馋虫就被勾出来了,接过女人递来的筷子,特意夹一块牛蛙放嘴里。
一嗦一嚼,他由衷说:「你这厨艺,,比我想象中的进步还快,可以让我多吃一碗饭。」
黄昭仪笑容满面地把一碗白米饭摆到他跟前,「你能喜欢就好。」
李恒又夹一块牛蛙放嘴里,临了问:「为什么做这么多菜?我们两个根本吃不完。」
黄昭仪犹豫片刻说:「一共六个菜,寓意六六大顺。」
李恒听得若有所思,稍后望向她小腹,顿时明悟过来:她是在给她自己讨菜头,六六大顺,希望孩子也顺利到来。
见他察觉到自己的小心思,黄昭仪不敢看他眼睛,拿起筷子,帮他夹一块衡东脆肚到碗里:
「这个菜我学了很久才掌握火候,你尝尝,看是否如意?」
李恒不客气,尝一口衡东脆肚,随后一发不可收拾,连着夹了好几大筷子脆肚塞嘴中。
他虽然没对菜做任何评价,但行动和享受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黄昭仪暗暗欣喜,问:「你要不要喝点酒?」
李恒今儿心情不错,用手指勾住她下巴,问:「为了让我多吃菜,就怂漁我喝酒?你忘了我是来干什么的了?」
黄昭仪羞涩,面色有点罩不住,但还是说:「我问过医生,男人适当喝一点红酒没大事。」
李恒摇头,手指头沿着她下巴延伸,勾住她漂亮的锁骨抚摸一番,临了道:
「孩子的事不能儿戏,何况我昨天上午已经喝过一些米酒,即便度数不高,我也不能再碰酒了。」
见他没忘记承诺过的事,黄昭仪高兴地不再劝,「那等你下次过来,我再做好酒好菜接待你。
李恒扭头:「接待?」
经历车库一事,黄昭仪胆子大了很多,主动亲他脖子一口,「伺候我男人。」
李恒看着她眼睛:「你越来越有味道了,胆子也越来越大了。」
黄昭仪慌张说:「你不嫌弃我就好。」
李恒眉毛动了一下:「为什么要嫌弃你?」
黄昭仪很不自信地说:「我的年纪,过完这个年,再过半年,我就34了。」
闻言,李恒逮着她瞧了好久好久,最后放下筷子,伸出双手一个躬身,把她横抱到自己大腿上,认真道:「你应该要比一般人了解我多一点,但明显对我的了解还不够。
我李恒,虽然不是一个谦谦君子,没有在感情上做到专一,但我这人有个底线,有洁癖,更是念旧。
没达到我心里预期的女人,我基本不会碰,
而只要我碰过的女人,就代表我接纳了,就不会再把她往外推。
你呢,就不要再顾虑年纪啊、我们是下药才到一起的啊之类的杂七杂八等事情,你是黄昭仪,
你是黄柳两家最美的那朵花,你是闻名全国的大青衣,你是高贵漂亮的大家族千金,理应自信优雅。
我现在是你男人,将来会是你孩子他爸,你在外面骄傲,在我面前也要从容不迫。
另外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年纪大在我这里不是减分项,我对你这类女人也十分喜爱。」
这是他的大实话。
由于两世为人的缘故,他的心理年龄还是要比身体成熟很多,30岁出头的风情女人,他不会膈应,也不会有任何心理障碍。
这话让黄昭仪想到了余淑恒,对方似乎也比他大7岁。
不过她现在没心思多想,已经被感动地一塌糊涂,双手紧紧箍住他脖子,头埋在他怀里,泪水无声无息中溢满了眼眶,顺着眼角静静流淌出来。
李恒一开始没发觉,直到她肩膀不受控制小幅度动了一下,才低头看她的脸。
她歪过头,不给他看,不想把哭的一面露出来,
李恒是谁啊,左手抱紧她腰腹,右手空出来捏住她下巴,看一会问:「就被我感动了?」
黄昭仪声音不大,「嗯。」
李恒道:「没出息。」
黄昭仪继续:「嗯。」
李恒道:「我的话听进去了么?」
黄昭仪泪眼婆娑,终于肯正面望向他眼睛:「我知道了,我记住了。」
李恒语重心长道:「你是我女人,今生除了不能和你办结婚证,其余该给你的,我都会给你。
我喜欢你的不争不闹,就像喜欢你做的菜一样,我每次过来都是放松享受,没有压力,这才是我想象中的家的味道。」
黄昭仪彻底被迷晕了,把头枕在他肩头,痴痴地看着他,老半天才徐徐说:「我感觉就像做梦一样。从没想过,有一天你会这样抱着我,会跟我说这些话。」
李恒右手放开她下巴,略微上移,温柔抚摸她的脸蛋道:「这不是梦。」
「我清楚,谢谢你。」黄昭仪说。
李恒不想氛围太过沉重,眨下眼问:「该怎么谢?」
黄昭仪脸红红地撑起身子,在他耳边低语一番,随后头埋在了他脖子里。
李恒拍拍她肩头,高兴道:「我今晚等着。」
黄昭仪没敢搭话,都不知道刚才自己一时冲动怎么会说出那番羞死人的话?
接下来的时间段,黄昭仪一直用心伺候他,给他夹菜,给他端茶倒水,给他擦拭嘴角,还把味好美公司的情况事无巨细地讲给他听。
吃过一碗饭,李恒道:「别只顾着我,你也吃。」
这个晚上,精力旺盛的两人一直没怎么休息。
凌晨1点钟,厨房有异响。
2点钟沙发上有动静。
后来窗户边有人弯弓射大雕。再后来浴室浴缸发生了12级海啸,水漫金山。
次日,清晨。
当光线透过窗帘间隙照进卧室时,李恒醒了。
黄昭仪仍沉浸在梦乡,梦里都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学骑马,时间久了,坐在马背上腿都成了烂泥。不过她很珍惜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全程很认真,一丝不苟。
感觉外面异常的白亮,李恒胡乱披一件外套,来到窗户边拉开窗帘一角,往外一瞧。
嘴!天地间一片白茫茫,昨夜果然下了大雪。
正在这时,外面有个女人用扫把丈量雪的厚度,最后大声朝家人:「21厘米,起码有21厘米厚!好厚的雪啊。」
城里累积了21厘米厚的雪,那在乡下农村,不得更厚?
那3天时间,雪能融化吗?
他脑海中浮现出一排排问号?
他有心想给京城的余老师打个电话,可一想到自己要在长市逗留三天,又熄了这心思。
在窗户边逗留一会,发现有些冷,冻得瑟瑟发抖的李恒从随行包找出一本书,稍后再次龟缩回床上,立起枕头,半坐着翻看了起书。
他包里一般带有两本书,供他随时随地打发时间用的。
或者说,这也是他的一个习惯,一个星期至少要保持两本书的阅读量,有时候时间多的话、兴致好的话,会多看几本。
甚至一天一本的程度。
闲得无聊时,前生他总结过自己的爱好,一共四个:看书、打篮球、吹拉弹唱和女人。
要是把爱好排序的话,看书绝对是第一位的。
当然,把女人排第一位也未尝不可,但潜意识里不想这样排啊,他自谢正人君子,不该碰的女人绝对不碰,该碰的女人绝不手软,呼!他娘的就是这么霸气。
如此不知道过去多久,当李恒正翻书入迷时,身侧的女人醒了过来。
黄昭仪醒来后没太大动静,就那样侧过头看着他,呼吸都是小心的,生怕打扰他。
或者说,她很痴迷李恒读书的模样,不舍得错乱这幅和谐的画面。
当初,她对李恒感兴趣也是因为书,因为《活着》,后来才慢慢对这个男人一发不可收拾,爱到不可自拔。
随着时间推移,她脑海中生出一个念头,很想给他拍一张照,坐在自己床头看书的照片。
不过可惜,没成行。
一是因为拿相机的动静打扰他。
二是床上照片必须谨慎,只要存在就有外漏的风险,所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拍照。
Ps:7月份第一天,求保底月票啦。
先更后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