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酒?”

走进来的阿尔克墨涅一脸错愕的看着地上的酒壶,空气中弥漫的香甜气息。

以及在床上醉晕了过去,打着酒嗝的阿尔喀德斯。

谁这么没良心,给几岁的小孩喝酒?!

阿尔克墨涅连忙去查看女儿的状况,而阿斯翠亚则是看着那个熟悉的酒器规格,嘴角微微抽搐。

她制造机会让厄洛斯看看孩子,结果厄洛斯这个不正经的,教这么小的孩子喝酒。

气恼归气恼,但还是要替厄洛斯遮掩一二的。

“这是她人赠给我的神酒,怎么被这小家伙给摸出来喝了?”

“不过既然喝了就算了吧,这神酒对身体也无害,最多就是让她多睡个一段时间而已。”

阿斯翠亚替厄洛斯打着掩护,将这事给遮掩了过去,直接盖棺定论。

肯定是小孩贪玩,乱翻东西然后误喝了,不过不打紧,小事而已。

阿尔喀德斯无声的背了一口贪玩的锅,反倒是让阿尔克墨涅连连致歉,为之感到不好意思。

至于真正的罪魁祸首,则是在一旁端详着事态发展。

“嘶……这阿尔克墨涅,怎么当了母亲以后感觉更诱人了呢?”

在几人看不到的地方,厄洛斯对着孩子的母亲评头论足,言语之间十分下头。

以前还显青涩的少女,在当了母亲之后,也愈发成熟温婉,只是依旧保留着少女的那种青涩稚气。

这样混杂在一起的气质,对厄洛斯而言反倒是更加可口了。

不过现在并非是对其进行下手的好时机,厄洛斯要先逐步入手,把这些人给策反过来才行。

比如,先从雅典娜开始。

厄洛斯迅速离开了圣域,他现在没有必要去在阿尔克墨涅面前证明什么。

比起她,厄洛斯要先去找雅典娜,跟她好好通个气才行。

一路直奔雅典娜的神殿,整个奥林匹斯如同他的后花园一般轻车熟路,没有任何人会拦他。

他人还没到,神殿之中正埋头苦干的雅典娜,便有一股不妙的预感,将手中的笔杆都给折断了。

“不对,怎么感觉好像要有坏事发生?”

作为拥有一定预言神职的女神,这种感觉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定有其因。

智慧女神的大脑飞速开始运转,开始寻找着自己可能出事的地方。

不对,应该说是能够给自己带来这种不祥预感的人。

这个人选雅典娜几乎是没有丝毫迟疑,直接便锁定在了厄洛斯的身上。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肯定是这家伙又有什么坏主意或者事情找上自己,不然自己不会平白有这股不妙的预感。

下意识站起身,雅典娜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准备出去找个地方躲躲。

只要躲一下,等厄洛斯的热情劲过去,就没事了。

但她刚站起来,厄洛斯也就直接杀到了。

“嚯,干什么呢?站在那里不动?”

厄洛斯如同进自己家一般推门而入,十分自然的找了个合适的位置,仰躺下来。

不过还好,他没有直接厚着脸皮上来抱自己,就说明不是奔着那事来的。

这一细枝末节,让雅典娜轻松了不少。

自从自己的化身在外被吃了之后,雅典娜就有一些忧心忡忡,担忧着自己的本体,是不是什么时候也要被吃。

但这一天迟迟没有到来,时间长了,雅典娜也就稍微放松了些,把这事暂时给忘掉了。

而今天厄洛斯的突然杀来,以及冥冥之中的预感,却让她已经忘却的贞操危机再度浮上心头。

“你这时候跑来找我干什么?”

雅典娜虽然心中危机感上浮,但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淡然从容,依旧与往常一样。

依照她对厄洛斯的了解,只要不给他机会,保持这幅冷冷淡淡的姿态。

虽然厄洛斯会乐此不疲的挑拨和伸爪子,但是为了源源不断的乐趣他就不会急切的出手。

反之,若是在他面前露怯,一副慌乱的姿态,才会大大助长这家伙的气焰,让他越来越过分,最后被嗦的干干净净。

对于厄洛斯的心理,雅典娜揣摩的透透的,不然怎么能够在奥林匹斯这个大染缸之中能够纯白至今呢?

她认识厄洛斯那么早,联系也深,又没有什么特殊的辈分亦或者身份保护,能够一路至今没遭毒手,靠的就是自己的谨慎和聪慧!

保持处钕之身,真的很酷!

只不过今天的厄洛斯,可是有备而来。

所以他也没有往常那般,一上来就是蹭蹭摸摸抱抱这种揩油起手。

而一般他没有这么干,就说明他图谋的只会更多。

“我来做什么?你不是智慧女神吗?不是很会猜吗?不如猜猜看?”

厄洛斯轻笑了一声,虽然脸上带笑,但是雅典娜能听出他口中明显的刁难之意。

虽然两人关系摆在这,厄洛斯不可能真的生她气什么的,但雅典娜还是要绞尽脑汁去想,自己在哪里给他留下了把柄。

稍作思索,加上厄洛斯身上的些许气味,联系到一起,雅典娜便不难推导出正确的结论。

“你刚从圣域回来?”

雅典娜试探性的问道,她想起这个时间点,应该差不多是阿尔喀德斯安排进圣域的时候。

若是说有什么把柄落在厄洛斯手上,也就只有这件事了。

“不仅仅只是圣域吧?你还怕我诈你不成?老实说吧,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只提圣域而不提阿尔喀德斯,雅典娜自然一开始就是留了一手,避免被诈。

不过厄洛斯可不打算跟她试探,直接便是把阿尔喀德斯的名字给提了出来。

既然确定是这件事发了,雅典娜也就不再绕圈子,耿直的答道。

“你怎么能肯定此事与我有关?我完全可以解释说此事其实我也不知情,只是意外。”

“亦或者狡辩我也不知道阿尔喀德斯的父亲是谁,只是出于见猎心喜所以收入了圣域而已。”

“这么多种可能,你怎么能武断的就来找我兴师问罪?”

一连串的说辞,迅速拿捏回对话的主动权,雅典娜的气势甚至都反超了厄洛斯一截。

“这就是你的解释?”

“不,我懒得跟你掰扯这些,我只想说一句话。”

雅典娜瞥了厄洛斯一眼,轻吐道。

“这件事,你该感谢我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