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满门抄斩后,她杀疯了 >  第200章 怀疑

点心很好吃,出若霜也只是象征性尝了一小口。

周琳瑄往那块点心看去,几乎看不见缺口。

“楚小姐,点心不合你胃口吗?”

“你喜欢吃什么,下次我给你做。”

周琳琅的妹妹第一次和她见面,态度热情的不正常啊。

楚若霜走到门边,把门关的严严实实,转过去背对门口,对似在思考的周琳瑄问道。

“五小姐,现在这里没有别人了,五小姐可以“畅所欲言”,我一定认真倾听。”

“听姐姐说过不少楚小姐的事儿,聪慧伶俐,心思细腻,文武双全,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什么都瞒不过楚小姐。”

“客套的话不用说这么多了。”

被养在外面,不受规矩束缚的周琳瑄,其实和京城的各家小姐很不一样。

她自在跳脱,像无拘无束的鸟儿。

面对所有人,哪怕是帝后,她也能做到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最令人津津乐道的还是她回京城不久,执意解除和林家公子的婚事。

林公子做事从无错处,日常也愿意和周家五小姐接触,五小姐就是不满意这桩婚事。

周琳瑄还因此被周大人禁足三个月,直到林家派人悄悄造访周府,愿意让周府作为主动退婚的一方。

男女亲事,如果由男方上门取消,对女子的名声不好,究其缘由,也令人诟病。

如果是女方主动,传到百姓耳朵里,也能好听些。

林家愿意退婚,周家还是没有立刻答应,非得刨根问底。

周夫人甚至都想到,是不是自己的女儿抓到了林家的什么把柄威胁林家。

当着两家长辈的面,林公子站出来说他心有所属,不愿意辜负人家,也不不愿意耽误五小姐。

林公子把问题揽到自己身上,倒是赢得了一个好名声。

林家觉得丢人,放下狠话,林公子执意要那个女子,也不是不行,她一辈子只能是妾室,一辈子都不能扶正。

相爱的两个人,不管不顾的在一起。

曾经的楚若霜会觉得他们的爱情感天动地,如今只觉得傻,很傻。

那个女子的支撑,是林公子的爱。

她把所有都押注在林公子身上。

可林公子是男子,他有诸多的选择,一旦日后他的爱没有了,那个奋不顾身的女子,只能如飞蛾,葬身火海。

退婚的周琳瑄在周家生活一年多,背起行囊,执意走天下。

这个洒脱的女子有没有走遍天下,楚若霜不知道。

至少,两世的她,都曾羡慕过周琳瑄的勇气和自由。

“说吧。”

楚若霜挑眉。

周家对这个女儿应该是比较疼爱,好不容易团聚,不得捧在手掌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周琳瑄有事儿不找家人,反而找她,她倒是好奇了。

周琳瑄拿开食盒的最后一层,里面有一张纸,与其说是一张纸,不如说是碎片。

“楚小姐你先看看这个东西。”

很小的一角,楚若霜用指腹感受纸张,又放在鼻下闻了闻。

“这东西,似乎是押镖的封条?”

周琳瑄直视的眼睛里一闪而过的震惊。

“正是。”

楚若霜把东西放回食盒里,双腿交叠,侧身手肘压在桌子上,有些慵懒地等待周琳瑄的下文。

“我无意中打探到,这趟镖押的是一件从郢州军营里传出来的东西。”

“郢州”两个字瞬间触发楚若霜的某个点,连心尖都被提了起来。

她姿势不变,搭在膝盖上的手,已经把帕子绞成皱巴巴一团。

郢州军营里出来的东西,不派人护送,反而请了镖局的人,什么东西需要这么掩人耳目?

楚若霜快速找寻上辈子的记忆,却烦躁的发现,什么都没有。

又是这辈子的轨迹发生了改变吗?

“五小姐单独找我,难不成你知道他们押送的是什么东西?”

“不,我不知道。”

空气似乎被凝固,突然的凌厉裹紧周琳瑄。

周琳瑄浑身一颤,轻言轻语解释。

“我是无意中发现一个奄奄一息的人,救他已经来不及了。”

“临死前,他把这个东西交给我。”

“人都死了,五小姐又是怎么在无意中知晓,东西从郢州军营出来?”

“难道刺杀镖师的人,一点警惕性都没有,直接在外谈论起此事,五小姐刚好偷听到?”

“据我所知,镖师都有一定的身手,刺杀镖师的人,要么人数在他们之上,要么身手在他们之上。”

“五小姐你手无缚鸡之力,怎么个“无意中”呢?”

楚若霜一个个戳破周琳瑄的破绽。

“楚小姐你怀疑我?”

“我不应该怀疑你吗?”

楚若霜轻飘飘的反问,让周琳瑄一时无言。

她拿出东西,拿捏得当,楚若霜就会欠她一个人情。

现在倒好,被楚若霜三言两语的化解,尴尬占下风的成了她。

“五小姐,我不喜欢有人和我卖关子。”

“你知道什么,想要什么,直接说,我看看,值不值。”

周琳瑄憋了好半天,才说出一句:“你真是一个爽快的人。”

看似什么都不在意,又好像什么都在意,敷衍的态度,完全看不出来该怎么样拿捏她。

偏偏她又需要楚若霜的帮忙,真是憋屈。

“楚小姐,我的身份背景,你也知道了。”

“嗯。”

莫名其妙说这些,跟周琳瑄要说的事儿有什么关联。

“我十几年没有回京城,寺庙里的住持方丈对我都很好。”

“我总想去外面看一看,每次才走到山脚下,就被师父抓回去了。”

“我都怀疑,师父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师父就想看着我费那么大劲走到山脚。”

“大概是八年前吧,我不死心,又走到山脚下,看到一个昏迷的小姑娘。”

“小姑娘的衣裳是上好的料子,摸着可舒服了,被划开一道道口子,全都是血,我吓坏了。”

“我想师父肯定又在哪个地方看我呢,我哭天喊地,想把师父叫来。”

“那天很奇怪,我喊的嗓子都哑了,师父也没出现。”

“我回山上叫人再下去,肯定会耽误不少时间,天快黑了,可能还有野兽出没,万一把人吞了,一条人命就没了。”

“我就抓着人家的两条胳膊,耷拉在我肩膀上,一点点把人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