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血影盟后山。
正午的烈日炙烤着山林,蝉鸣声此起彼伏。
小径深处的树林里,斑驳的光影在地上摇曳。
这里远离主殿,又正值酷暑,连巡逻的守卫都避之不及,唯有山风偶尔掠过树梢,惊起几只飞鸟。
火萱儿倚在一棵苍劲的古松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粗糙的树皮。
她今日特意换上了一件火红色的罗裙,衬得肌肤胜雪。
齐耳短发在阳光下泛着绸缎般的光泽,发梢随着她不安的踱步轻轻晃动。
那双平日里凌厉的杏眼此刻却盈满忐忑,不时向林外张望。
“这个时辰……应该不会有人来吧……”
她喃喃自语,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膛。
又过了一会,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火萱儿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摆好战斗姿势。
“萱儿,是我。”
熟悉的声音传来,让她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
孙昊阳从树后走出,俊朗的面容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可算是跑出来了,这几天可是把我憋坏了。”
孙昊阳大步走近,伸手就要去拉火萱儿的小手。
火萱儿本能的后退半步,警惕地环顾四周:
“你疯了?这里离血影盟的主殿不到三里,随时都可能有人经过!若是被瞧见……”
“瞧见又如何?”
孙昊阳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此时正值正午时分,天气又这么热,谁会来这荒郊野岭?”
说着,孙昊阳忽然逼近,带着松木清香的气息拂过她的鼻尖。
他修长的手指勾住她腰间的丝绦,将人往怀里一带:
“再说了,我们可是有婚约的。”
火萱儿刚要挣扎,却被他有力的臂膀牢牢圈住。
“别担心,”
孙昊阳在她耳边轻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此地偏僻,不会有人来啦。”
火萱儿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绯色,像极了初春的桃瓣。
她攥着孙昊阳衣襟的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终泄气般地抵在他的胸口。
自从与孙昊阳亲密接触过几次之后,她发现自己越来越抗拒不了这种亲昵了。
“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她轻声责备,可身体却违背意志地往他怀里靠了靠。
隔着轻薄的夏衫,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有力的心跳。
孙昊阳轻笑一声,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眼神中满是宠溺:
“可你不就是喜欢我这样吗?”
火萱儿别过脸去,耳根通红,声音细若蚊蚋:
“谁、谁喜欢你这样了!”
孙昊阳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故意逗她,
“若是不喜欢,为何你还要偷偷出来见我?嗯?”
他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挑逗的意味。
“我以为你有正事!才把我单独约出来的。”
火萱儿嘴硬道,但那闪烁的眼神却出卖了她内心的慌乱。
孙昊阳低笑一声,指尖轻轻摩挲着她发烫的脸颊:
“口是心非的小骗子。”
“若真不想见我,怎么还特意换了一件新裙?不就是为了……”
“闭嘴!”
火萱儿羞恼地捂住他的嘴,却被他趁机在掌心亲了一下,惊得她立刻缩回手。
“你……你个无赖!尽想着吃老娘的豆腐!”
火萱儿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嗔怒,可那眼神中却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甜蜜。
孙昊阳看着她那气鼓鼓的模样,心中一阵爱怜,将她搂得更紧了,
随即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好了,我的好萱儿,莫要恼了。”
“我只是太想你,这几日满脑子都是你的身影,吃饭想、睡觉想,连修炼时都忍不住走神。”
火萱儿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深情的话语,心中的怒气渐渐消散。
她微微抬起头,看着他俊朗的面容,轻声说道:
“你呀,总是这般没个正形。此次约我出来,不会只是为了说这些甜言蜜语吧?”
孙昊阳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动作亲昵而又自然,眼中满是笑意:
“萱儿果然聪慧,一眼便看穿了我的心思。”
“今日约你出来,就是想寻个清净的地方,与你共度这难得的时光。”
他顿了顿,目光望向四周葱郁的树林,
“在这血影盟中,规矩繁多,又有诸多眼线,难得有机会能与你这般自在相处。”
“我想着,咱们可以在这树林里漫漫步,听听鸟鸣,闻闻花香,就像寻常的恋人一般。”
“少来!我可不想……”
火萱儿一把拍开他的爪子,耳根却愈发红了,语气软了下来:
“你说,咱们俩一块儿偷偷摸摸出来,不会被司徒姐姐他们发现吧?”
“到时候,以那几个家伙的品性,少不得要调侃咱们一番。”
孙昊阳咧嘴一笑,浑不在意地揽过她的肩膀,压低声音道:
“放心吧,萱儿,司徒可没工夫盯着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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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佩瑶啊,这几天一直忙得脚不沾地,帮着凡哥给苏澜姐的那些手下去除体内的古怪灵力呢。”
他眼珠一转,又促狭地补了句:
“至于有财那小子,就更不用担心了。他呀,眼里至始至终就只有他的念儿女神。”
“特别是这些日子,一直黏着司徒,比狗皮膏药还紧,哪有闲心管咱们?”
火萱儿轻哼一声,指尖在他腰间狠狠一掐:
“就你贫嘴!”
可手上虽凶,身子却诚实地往他怀里靠了靠,嘴角悄悄翘了起来。
随即,火萱儿像是想起了什么,指尖用力地戳着孙昊阳的胸口,哼道:
“你看看人家有财,对司徒姐姐多专一,一心扑在她身上。再看看你,成天油嘴滑舌的,没个正形!”
孙昊阳一把捉住她作乱的手指,挑眉笑道:
“哎哟,我的小姑奶奶,我还不专一啊?我对你的心意,那可是日月可鉴,天地可证的。”
“打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这颗心啊,就跟被下了咒似的,全拴在你身上了,想解都解不开咯!”
火萱儿撇了撇嘴,嗔道:
“少来!你上次还跟咱们蛊魅堂的一个女弟子眉来眼去的,别以为我没看见!”
孙昊阳立刻喊冤,一脸无辜道:
“天地良心呐!那是她冲我抛媚眼,我可至始至终可连个笑都没回的!”
“我心里眼里就只有你,哪还有闲工夫搭理旁人!”
见火萱儿仍是一脸不信,他也不再解释,
而是眼珠子一转,凑近她的耳边,压低声音坏笑道:
“再说了,有财那样的,也叫专一?那叫舔狗!”
“司徒对他爱搭不理的,他还跟个跟屁虫似的,屁颠屁颠地往上凑,啧啧,我都替他害臊……”
“要我说啊,他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