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守岁瞪大眼睛,眨眨眼,“师父,我也不认识路,我记不得怎么走了。”
李玄策愣了一下,敢情他这徒弟和阿月一样是个路痴,没地图走不了。
“哦,我有地图。”他感受到来自师父的无语,他在空间戒指中找到地图,递到李玄策面前。
李玄策没有打开,心念一动他就记下了整张地图,他左手抓住季守岁的肩膀,右手去牵姜月楼的手。
他提醒道:“闭眼,等一下晃晕了。”
季守岁不知道怎么就会晕了,他乖乖闭眼,耳边安静了。
“可以了。”
听到李玄策说可以,他睁开眼睛,眼前映入“云忘宗”三个大字。
受山门的弟子见忽有人突然出现,他们拔剑迎敌,“来者何人。”
姜月楼手上变出一张拜帖,拜帖飞向守山门的弟子,“季守岁携其师父前来拜访贵宗。”
山门弟子冷硬道:“滚,云忘宗不是什么无名之辈都能来的。”
姜月楼和李玄策对视一眼,二人颇有耐心,姜月楼道:“那就让你们宗的冯杜剪出来。”
守山门的两位弟子听到这话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两个对视一眼,然后忍不住破防大笑,“哈哈哈”
其中一名山门弟子不屑说道:“杜师兄也是你们想见就见的,知道我们杜师兄是谁吗?”
“就是啊!我们杜师兄可是宗主的儿子,他天赋卓绝是下一任宗门的不二人选,就你们,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丘之貉也想碰瓷杜师兄。”
二人一唱一和,笑得不知天地为何物。
李玄策淡淡道:“那就是没得商量了。”
山门弟子喊道:“赶紧滚,一个灵光期,带两个凡人就敢来云望宗闹事,趁我们没杀你们之前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
李玄策踏上台阶,勤他挥手,震飞两个守门人,但并没有杀他们,云忘宗的结界震动。
李玄策两指间夹着一片叶子,他将叶子扔向结界,云忘宗传承三千年之久的结界像玉石一样碎掉。
他们三人都没有隐藏容貌,光明正大的从正大门入云忘宗。
宗门结界破碎的那一刻,宗主冯世伟立马察觉,宗门的警戒铃声响彻云忘宗。
冯世伟瞬移出云忘宗,一道金光突然出现在云忘宗的天空上,紧接着一把剑飞向李玄策。
李玄策抬手,两指夹住剑尖,剑气停在他面前,他手指轻轻用力,在星海大陆上难得的八品宝剑寸寸断裂成碎片。
“怎么会?”天空的冯世伟面色大变,脸上是藏不住的震惊。
刚来的弟子满目震惊,心中惊恐无比,生怕宗门被灭,冯杜剪生了畏惧之心,明明他们是处于高位,可是李玄策周身明明没有任何灵力波动,他们却感到难以呼吸,心口郁闷。
李玄策抬眼,眼中是淡淡的不屑,其余的全是威仪,他周身都是内敛的强横气势。
他淡淡说道:“我想找一下贵宗的冯杜剪。”
语气平淡,却不容拒绝,带着与生俱来的高位强者的气势。
冯世伟让儿子飞上前来,他低声交代道:“儿子,你小心点,他能徒手破开云忘宗的结界,还能毫发无伤的挡下我一击,应该是位修为高深的前辈,你客气点。”
冯杜剪心里害怕,“爹,我不想去。”
“你不想去也得去。”
说着,冯世伟把儿子推出去,他看下面那位前辈应该是讲道理的,不会一言不合就杀人。
冯杜剪硬着头皮飞到李玄策面前,他低着头,小心道:“晚辈冯杜剪,不知前辈有何吩咐。”
他说话的声音在颤抖,行礼的手也在抖,一眼就看出冯杜剪在害怕。
“听说你打了我徒弟。”
“砰”一声,冯杜剪的膝盖砸在了地上,“前辈误会啊!晚辈为人老实,怎么会打你徒弟呢?而且,最近晚辈哪里也没有去。”
远处的冯世伟不敢动用神通去偷听他们的谈话,他只看见儿子跪在了地上,他心道:“难不成那位前辈是看上剪儿的天赋了,想要收他为徒。”
季守岁站出来道:“冯杜剪,还记得我吗?”
冯杜剪低着头,大汗淋漓,他听这声音怎么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你前不久才将我打成重伤,这么忘事啊!”
冯杜剪想起来了,他抬头看见季守岁那张脸的时候“嗖”的一下就站起来,“是你。”
“蝼蚁,你戏弄我。”
他有一种被戏耍的感觉,当即对季守岁出剑。
李玄策冷声道:“跪下”
威压镇住冯杜剪,冯杜剪剑被震碎,不过却没有受伤,他的膝盖又一次狠狠砸在地上,山门前的石板碎了,地面出现一个大坑,冯杜剪连头都抬不起来。
远处的冯世伟发觉情况不对,他飞到李玄策面前求情,“前辈,犬子不懂事,请您不要和他一般计较。”
李玄策反问,“不和他计较难道和你计较吗?”
“不敢!”
冯世伟跪下。
季守岁看得是心里舒服。
李玄策道:“你儿子将我徒弟打成重伤,如果不是我徒弟机灵,他现在应该是一具尸体了。”
冯世伟打了一下冯杜剪的后脑勺,将他的头按下去,“快赔罪。”
冯杜剪不服气,他爹竟然让他给一个卑贱的蝼蚁道歉。
“这样吧!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我让我徒弟和你儿子决斗,我不插手,他们二人生死自负,如何?”
李玄策看似是在询问,实则是威胁,要是世伟不同意,要么人头落地,要么云忘宗覆灭。
“好啊!”冯杜剪马上回答,一个灵光期的蝼蚁而已,他可是渡劫期,能秒杀季守岁的程度。
“师父。”季守岁小声喊,他道:“师父,我打不过他啊!他比我高了那么多境界,上次他三剑就把我打败了。”
李玄策道:“一路上来上你和那么多人打架,就没一场打赢的吗?”
“师父你怎么知道我和很多人打架了。”
李玄策笑了,他这徒弟是真一根筋,“我当然知道,你身上的伤一眼就知道来自好几个人。”
季守岁颇感不好意思,“是啊!一个没打过,我尽力了,他们都欺负我是个残疾人。”
“那些人你记得吗?”
“不记得,他们都没有报名号,就冯杜剪,上来就说他是哪里哪里的,他们都不像冯杜剪又蠢又嚣张。”
季守岁和李玄策说悄悄话,最后一句话,季守岁狠狠点评了一下冯杜剪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