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快穿白月光穿进be剧本 >  兽族少主他一心寻妻9

褚以尧下意识仰头往二楼的方向看去。

一位身着水墨色旧布衣的雄兽弯腰伏在木栏边,竟不知悄无声息地看了他们多久!

那兽的白发如飘扬细雪,双手交叠,懒散地垂落在半空,一双银眼光华流转,刹那间贵气天成。

注意到褚以尧的目光,即墨容伽才慢慢站直,一低头又变回沉默木讷的奴隶。

褚以尧睁大眼睛,“少……”

这个字尚在唇齿间打转,他思忖片刻,改口,“……那位,就是月小姐的夫君?”

青黛顺视线而去,心里不愿和那只白虎大麻烦扯上半点关系,她盈盈欲笑,“怎么可…”

“怎么可能不是!”

松知言抢先答道,直接开门见山,“今日相见即是有缘,不知…褚族长是否愿意帮帮我们,救阿月儿子一命啊!”

强壮护卫粗声道,“族长!别听信此兽谗言!他们分明别有用心,不过觊觎我族宝物罢了。”

“是啊。”另一侧护卫也道,“我们此番到苍啸东部,是奉少主密令前来。哪里钻出来一群居心叵测的兽类,平白伸手讨要我族宝物!”

护卫说着,从剑鞘中抽出一截,“要我说,先把他们全抓起来审问。事关走漏少主密令,这可不是儿戏!”

青黛伸手护在松知言身前,轻巧无声地退了一步。

褚以尧从二楼收回视线,虽然声音不重,但少有的摆出了族长架子,“住手。”

“月…月小姐。”这次,他没有直视青黛,退开合适的距离,“方才是我失礼。既然我与你有缘,你说,你需要什么宝物?”

青黛和松知言互相看了一眼对方,青黛仍心存警惕,她故作犹豫,“我…我…”

褚以尧以为她脸皮薄,于是开口宽慰,“我族内宝物众多,虽不能随意挥霍,但百八十件,我还可以做主。”

思绪转了片刻,青黛有了决断。

褚以尧居心不良又何妨,总归她也不是什么好狐狸。

先搞到救命的宝物要紧,若褚以尧敢加害自己,那她千百倍坑回去就是了。

看谁玩得过谁。

青黛抚摸心口,眼角眉梢堆满忧思,“除了父母结契这一招,黑熊族族内可有为血脉精纯孩子的续命之法?”

“血脉精纯……”褚以尧便又抬头看向二楼,迟疑,“可月小姐不是有夫君吗?为何不结契,这方法要稳妥得多。”

糟糕。

忘了松知言信口胡诌的夫君。

她们本就形迹可疑,若再随意改口,满嘴谎言,只怕褚以尧不愿帮她。

青黛长叹一口气,毫不客气,“我们只是表面夫妻,他…他心中另有所爱,不愿与我结契!”

此言振聋发聩,回响在绮梦阁大堂内。

众兽表情各异,褚以尧愕然,而即墨容伽轻轻扬起嘴角。

青黛想起少弋胸口挂着的真金白银打出来的长命锁,她情真意切道,“可怜我儿……得不到结契的灵力滋养,该如何长大啊!”

松知言咕嘟一声咽下一口口水。

褚以尧皱眉。

传闻中……那位,的确曾对一兽痴情不改。

方才见失踪的“那位”出现在了绮梦阁,他还以为眼前的月小姐就是“那位”要找的心中所爱。

居然…不是?

褚以尧心绪复杂,扶着木桌坐到一边,仿佛受了不小冲击,“…月小姐,早年间,我族确实得到了一件能为你儿子续命的宝物,整个苍啸只此一株,叫寿元草。”

“它如今在哪里?我可以花重金买!”

“月小姐,我正要说此事。”褚以尧为难道,“天下血脉精纯的孩子稀少,我又是杂血,这寿元草对我无用。一年前,我族已将它献给了苍啸之主。”

他再度抬头,与即墨容伽对上视线,“寿元草,如今在白虎族。”

“白虎…”青黛无意地握紧掌心。

“白虎?!”松知言最为惊讶,他嘶了一声,“阿月,不好办。”

青黛扭头看向即墨容伽,似乎在估量他的价值,嘴里问道,“为什么?”

松知言道,“你不知道?看来白虎族把这消息捂得真死呐。”

他看了一圈,凑到青黛耳边,“白虎族一年前发生了内乱,各位继承人争得死去活来。还有……苍啸少主,失踪了。”

“据说,生死不明。”

某只突然出现在绮梦阁的白虎,某只兽骨重塑失败后在家族内乱中被坑成奴隶的白虎。

以及…能经历兽骨重塑期,他必定是血统纯粹的高等兽类。

理得通。

只是没想到,他会是苍啸少主。

在利用之前,还得再试试即墨容伽的深浅。

现下黑熊族族长没了什么用处。青黛垂下眼帘,“好。我有点事要办,你们先聊。”

“哎?哎哎?”

松知言当场凌乱,“不是?这么突然?喂喂喂——阿月——不是?你走了,我们有什么好聊的?”

青黛走得快,几步跨上楼梯,一手拽过即墨容伽的后衣领,将他推入了最近的一间厢房。

黑熊族护卫们:“……”

这是什么转折?

“哈哈。”

松知言:“小两口,夫妻情趣。”

厢房内,高大的白虎猝不及防地被推进一团绵软的锦衾中。

即墨容伽刚仰起身,一只发簪抵住了他心口。

青黛俯身凑近他,并没有用力。

正午阳光透过窗户映进房内,照亮在床边对峙的两兽,他们能清楚地看见对方的每一处五官,每一个表情。

连他们交缠的发丝都镀上了融融的金光,红的更明艳,白的更纯净。

即墨容伽一时分神,指尖轻动,又攥紧。

青黛贴得近,说话却冷漠,“以为我又要杀你一次?不,我哪敢呢?苍啸少主。”

“你若想杀,可以动手。”

即墨容伽握住发簪,将它移到颈部旧伤处,稍一用力,就往皮肉里送入几寸,“现在,容伽只是小狐狸的奴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