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小伙汁，大姨我的医术不错吧？”
金莲得意的挑了下眉头，周鹤说了不想再给齐志才治病，但前提是她没有对抗齐志才这对无赖母子的能力。
落到她莲莲子手里，看她不扒他们十层皮，把骨头都给他们扒下来。
齐志才身体舒缓不少，脑壳子也不痛了。
他舒服的点点头，“是不疼了，确实。”
之前他也试过中医针灸，医院的知名大夫，外头的赤脚医生，总之能试的都试过，扎得他没感觉就算了，有些人扎完他更疼，头都要炸了。
这还是头一次遇上扎完就不疼的。
简直奇迹。
“周大夫，你真的是太厉害了，我们跑了那么多医院，找了很多有名的大夫，感觉都没有你厉害，才针灸一次，就能让我儿子的头痛缓解下来，幸好我们找到了你啊，我儿子是不是有救了？”
于艳如痛哭流涕，又想跪下去磕头感谢。
她把儿子的病历本和检查单都递过去，让金莲看。
金莲接过，看了有十几分钟，翻来翻去故作高深的瞅了半天。
“厉害的还在后头呢，别谢这么早，你儿子这病啊不好治。”金莲叹口气，放下检查单，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齐志才顶着满头的银针看过去，“周大夫，我不是有救吗？！你为什么说我不好治？”
刚燃起的希望又要破灭，齐志才整个人陷入死寂一般的绝望里。
于艳如急忙跑到金莲跟前跪下，“周大夫啊，你帮帮我们母子俩吧，他爸早早就去世了，丢下我们娘俩相依为命，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求求你帮帮忙，想想办法。”
“办法是有，我也不是说他没的救。”金莲故作神秘，给自己倒了杯茶慢吞吞的喝起来。
周鹤就是心太善，人又老实，她的那堆百万欠单里，也有一些臭不要脸的老赖。
有些人明明有钱，却连几千块的治病钱都不肯还。
装穷装可怜留了欠条，最后再也没了下文。
只不过比起于艳如母子俩，那些都是小巫见大巫了，果然人是要有对比，才能知道谁更坏更恶心。
于艳如喜欢跪，金莲也不扶，这种人，现在看着有多可怜，过后就会有多可恨，跪也跪不死她，多跪一跪有益于洗刷她的罪孽。
“什么办法？您说！”于艳如心急如焚。
齐志才更是小脸煞白，全是吓的，就怕自己真要死。
“你这脑瘤啊，在的位置太危险了，刚刚我看你疼痛的样子就知道，不论是做手术切除，或者化疗消灭，那都是下下策。”
“我可以先用针灸之术控制住你这个瘤子的大小，让它不再继续长大，但是最重要的，还得靠药物的治疗，慢慢的让这个瘤子变小，然后消失，才可以彻底治好你。”
周鹤用的也是这个法子，金莲不过是照葫芦画瓢。
齐志才听的头头是道，每句话都听得懂，却不是很明白金莲的意思，“周大夫，既然你有方法治，那为什么又说不好治？！”
“是啊周大夫，刚刚你说的那什么什么针灸治疗，你这话的意思，不是十拿九稳的事吗？！”于艳如焦急的问。
“治是没问题，但是问题在于，针灸过后，我还要给你儿子用药，现在的中药很多假货，就算买到真货，要么有科技狠活，要么年份不够药效很差，想要找到好药很难，加上他需要用的药有很珍贵，价格一定不低。”
“这脑瘤啊，不同于别的小痛小病，就算用一些药效差的药勉强治治也行，他这药要是用的不好，很容易就会出人命的。”
“加上开始治疗之后，一日三餐的药都是不能间断的，所以到时候钱这方面，花费肯定会十分庞大，如果你们没有那么多的钱的话，我劝你们还是公立医院搏一搏吧。”
“要是几百几千块的，我就当善事赊你们了，但是太多，我也无能为力。”
金莲越说越夸张，把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不过两人怎么说也有千万身家，愣怔过后，立马松了口气。
“那我想问一下周大夫，大概需要多少钱啊？我们家虽然不是很有钱，但是为了救我儿子，我愿意砸锅卖铁！”
于艳如也不是蠢货，没有马上露底，先是试探性询问，想先听听看金莲怎么说。
齐志才眉头已经皱紧，之前他遇上的骗子也不少，一听到钱这个字，就有些条件性反射，害怕这又是一个骗子。
“这我得算算。”
金莲不急，拿出纸笔和一个老算盘，淡定坐在位置上翻医书。
老旧医书上很多都是繁体字，于艳如眼皮子翘起来，想看也看不懂，就见金莲时不时翻两下，写了十几张药单子。
算盘噼里啪啦的，打了半小时不止。
最后金莲一算，又重重叹口气，“保守估计要六百多万，听说最近好药材紧缺，全被别人收购了，我亲自出面买应该能麻烦一点，但是要是药农就地起价的话，可能要的钱会更多一些。”
坑人钱，金莲也是很有耐心的，“我觉得吧，有这么多钱，不如留着吃好喝好算了，花光了钱把人治好了，回头也不一定能再赚到下一个六百万。”
“六百多万？”这笔数目，无疑是吓到了两人。
齐志才和于艳如对视一眼，表情里都在着犹豫。
钱他们有，但就怕遇上的是个骗子，到时人财两空就遭了。
六百多万可不是笔小数目。
“周大夫，真的要这么多吗？”于艳如问。
金莲点头，“都是药材贵，我还没算上我的诊金呢，你儿子这个脑瘤需要的药材又贵又稀少，要连续吃几个月才行，我已经算的很少了。”
“这……”
那可是六百多万啊，于艳如久久拿不定主意，为难的看向自己儿子。
齐志才更是拿不下主意，要真能救命，几百万就几百万，要是骗子，那他才真的是人财两空，命也得被送走。
两人沉默半晌，最后还是齐志才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