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抗战:从东北军开始全面战争 >  第1923章 谁收编了?

列席十九集团军会议室的军官个个义愤填膺。

恨不得把马近海拖出去枪毙。

但,

他胳膊上的袖章,又让在场所有人为之忌惮。

孙茂田站在马近海身后。

也就二哥能够发挥出蔑视一切的感觉。

换做是自己。

他顶多秉公办事。

指桑骂槐的话,孙茂田说不来。

也不大敢说。

薛德胜脸红脖子粗。

木讷的站在王兆麟身边。

他很纠结。

不知道王兆麟此刻作何感想。

更不知道总座会不会、愿不愿意保他。

马近海抬眼看着发愣的薛德胜。

“王司令。”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把人带走了。”

王兆麟表面沉着。

实际上肺管子快要气炸了。

不等他说话,马近海已经下了命令。

“把人带走。”

“是。”

孙茂田掏出手铐。

准备上前铐上薛德胜的时候,王兆麟突然拍响桌子。

“等等。”

他话音落下。

孙茂田和另一个人停下。

王兆麟阴沉着脸,“你们要带走我的人,有证据吗?”

“如果没有,那就请你们离开老子的地盘。”

如果宪兵总队把自己的副官带走,应天会怎么想?

值此大战在即。

王兆麟不想落个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把柄。

薛德胜是他的副官。

副官被带走。

势必会在军中造成严重的不良后果。

换个说法,他一个集团军总司令,倘若自己的副官都不肯保,那今后谁愿意替他卖命呢?

马近海:……

他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还要证据。

“呵呵。”

“王司令。”

“宪兵总队抓人,从来都不需要证据。”

“若你真想要证据,那请致电陈沂南陈长官。”

王兆麟:……

他扭头看着马近海,“没有证据,就想把我的人带走?”

“若我说你们假扮宪兵,是不是也不需要证据?!”

“来人!”

他话音落下。

会议室外面冲进来一批荷枪实弹,抱着MP28冲锋枪,戴着钢盔的士兵。

他们进到会议室便用枪指着马近海、孙茂田等人。

他们举枪的同时。

马近海带来的人也冲进了会议室。

并拿枪指着他们士兵的后脑勺。

只是。

马近海毕竟是在第十九集团军司令部。

他们很快又进来一批人拿枪围住了东北野战军。

如此。

里三环外三环。

一个会议室里全都是人。

王兆麟怒视着马近海。

“若你们就此离开我的军部,此事就此作罢。”

“若不然。”

“我不介意请诸位去吃牢饭。”

马近海:……

他“呵呵”一笑。

“王司令为了部下,真是操碎了心。”

他亮出逮捕证。

“我走可以。”

“请王司令在这上面签个字。”

“我好向山城交差。”

王兆麟看着马近山手里的逮捕证。

他犹豫了。

这事儿。

若真经山城。

恐怕不是那么好办的。

可大战在即,把部下推出去,他又如何服众?

思忖之余。

马近海道:“那要是不签字的话,我们就在王司令这里住下了。”

“劳驾给我们安排一个干净点的牢房。”

王兆麟接过逮捕证。

他拔下笔帽。

大手一挥。

在逮捕证上面签下王兆麟三个字。

他宁愿签字。

也不愿意把这帮瘟神,留在军部。

不把人交出去,他尚有些理由。

若是扣了宪兵。

那即便他浑身是嘴,也难以洗脱包庇部下的罪名。

王兆麟把逮捕证递给马近海,“这样总可以了吧?”

马近海点点头。

他看向孙茂田:“收队!”

“是!”

拿枪指着王兆麟警卫的快反战士退出会议室。

他们退出会议室。

王兆麟一个大嘴巴朝着薛德胜脸上扇了过去。

扇的薛德胜倒退数米,撞到一旁的凳子,摔倒地上。

“混蛋!”

“川军出川抗战,军费本来就紧张!”

“你他妈也下得去手!!”

王兆麟指着薛德胜。

“老子真该枪毙了你!”

薛德胜跪坐在地上捂着被扇的红肿的脸颊道:“司令,真不是那么回事。”

“是,是那个杨大林,他非要贿赂我。”

“川军那些人,谎话连篇,就连长官部都对他们嗤之以鼻,属下真的是清白的。”

薛德胜一脸哭相。

王兆麟狠狠地瞪了一眼薛德胜。

一旁的军官替他求情。

“司令。”

“川军那些人本来就是土匪军阀混编而成的,嘴里没一句实话。”

“要不然,也不会没有人愿意收留他们。”

“你看第二战区和第三战区长官部,最后不是都没有收留第20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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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可能这些人,为了想要钱,来找咱们第十九集团军碰瓷。”

“想讹我们一笔军饷。”

听他们东一句,西一句的说完,王兆麟的内心稍微宽慰了不少。

也没有那么生气了。

一个人说他们不好,那是说他们的那个人有问题。

若是所有人都说他们不好,那他们可能就是真的有问题。

王兆麟被他这些部将忽悠的全然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川军出川抗战的钱,是川省百姓募捐的。

川军装备差,换装新装备是山城答应下来的。

而这也就意味着接收他们的部队,需要把装备分给川军战士。

谁又愿意把自己的武器装备交给一个刚刚出来打仗的团体呢?

王兆麟蹙眉道:“后来,谁把第二十军收编了?”

他端起面前的盖碗,盖子划了划浮在上面的茶叶,抿了一口抬头看着在场的军官。

坐在王兆麟对面的一个上校军官道:“据说,陈助理给张秋山长官打了电话,只有张秋山长官愿意收留他们。”

“若是张秋山长官部收留他们,山城的意思是让他们回川省继续当土匪。”

他话音落下,会议室里众人哄堂大笑。

刚刚紧张的氛围,突然变得温和了起来。

坐在那上校身边的少将军官道:“后来,张秋山长官不知道怎么,把第20军给了东北野战军。”

“东北野战军发布通电,他们已经正式接收了第二十军。”

“噗~”

王兆麟一口茶喷到了面前的会议桌上。

他眼睛倏然间瞪的溜圆,“你刚刚说什么?”

“东北野战军收编了第二十军?”

那少将点点头:“对。”

王兆麟:……

王兆麟傻眼了。

他之所以一口茶水没咽下去,是因为部下刚刚的话,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怪不得觉得带头问话的宪兵司令部的上校很是面熟。

王兆麟掏出手帕擦拭了下嘴角。

“刚刚那个宪兵司令部的上校叫什么名字?”

会议室内无一人作答。

距离门口最近的军官起身出去把通报的少尉喊进了会议室。

少尉进到会议室。

向王兆麟敬礼。

王兆麟皱着眉头。

“刚刚那个宪兵司令部的人走了吗?”

“报告长官,走远了。”

“你核验他的证件,他叫什么名字?”

“宪兵总队行动1处处长孙茂田。”

听完少尉的话,王兆麟差点吐血晕死。

他猛地一拍桌子,“狗屁的孙茂田!”

“那个家伙是东北野战军司令部的副参谋长!”

“啊?”

会议室里所有军官愣住。

副官薛德胜面色歘一下子白的和纸一样。

王兆麟气死了。

“你们这些饭桶!”

“全是废物!”

“什么狗屁上校!”

“他是防务部陆军中将!”

“是叶安然的二哥!”

王兆麟指着在场的军官。

他最后特意指向薛德胜,“瞧瞧你办的腌臜事!”

薛德胜:……

他现在指着总座保他的小命。

实在不敢跟王兆麟犟嘴。

王兆麟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事儿如果真是宪兵总队办的,他也许能和陈沂南长官卖个老脸求个情面。

可如果是东北野战军办的。

叶安然不一定认可他这张老脸。

事情到了这一地步。

王兆麟摆手道:“散了吧。”

“老子要清静清静。”

他说完,列席会议室的长官歘一声起立,向王兆麟敬礼之后他们才依次离开。

等所有人都离开。

薛德胜砰的一声跪下。

“总座。”

“求您救救卑职。”

王兆麟站起身,怒视着薛德胜,“喜欢跪,那你就一直跪着好了。”

撂下一句话。

王兆麟离开会议室。

他最痛恨别人把手伸进前线拼死杀敌的战士的腰包。

更何况。

还是刚刚出川,带着满腔热血,不远千里出川抗战的川军子弟!

马近海在距离第十九集团军五公里以外的一座村庄找了个地方,搭了个临时休息的帐篷。

除了警戒的哨兵之外,其余人抱着枪,在村头的地里休息。

马近海休息的时候。

坐在他身边的孙茂田,拿着步话机拨通了小汤山前指的电话。

他把电话递给马近海。

马近海摆了摆手。

“你直接说就好了。”

“是。”

孙茂田把刚刚在第十九集团军发生的憋屈的事情,向叶安然做了汇报。

随后。

他便挂断了电话。

马近海看向孙茂田,“我三弟说啥了?”

孙茂田抿了抿嘴角。

“叶司令说让我们待命。”

“别的没说。”

马近海盘着两块石头子,“去,整点茶水喝喝。”

“妈了个巴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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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悬没给咱们哥几个弄进去蹲笆篱子。”

孙茂田站起身“哈哈”一笑,“我觉得那个什么王兆麟,不敢把咱们送进去。”

他去烧水沏茶。

马近海喃喃道:“那也没个准。”

小汤山前沿指挥部。

第17军机动部队的军车、坦克,封锁了小汤山前指三公里处的全部路线。

同前沿哨兵站对峙的人数,从最开始的几百人,忽的增加了几千人。

504师在前沿指挥部三公里处做好了战斗准备。

魏学忠自信满满的扬言要打到小汤山指挥部。

活捉叶安然!

周青钱在旁边劝阻。

并希望同魏学忠一同作为代表去见见叶安然。

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

被魏学忠以软弱无能为由给骂的狗血淋头。

17军站成一条波浪线,呈半包围状同东北野战军504师官兵对峙。

他们背后却突然传来了坦克履带撕裂大地的轰鸣。

东北野战军的战旗挂在四号坦克车尾翼,迎风招展。

惊闻坦克轰鸣的第17军官兵回头望着一览无余的开阔地带。

数不清的坦克,装甲车冒着滚滚黑烟停在距离他们几十米外的空地上。

周青钱转身。

他看着停在后面的重型坦克。

那一辆坦克,比他们的维克坦克两辆还要大一圈……

魏学忠转身。

他看着停在空地上的坦克,和坦克中间穿插出来的步兵,脑子一团浆糊。

那坦克一看就不是属于他们第17军的东西。

那每一辆坦克车后面挂着的旗杆上飘扬的军旗,更和他们第17军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周青钱阴沉着脸。

他摘下挂在脖子上的望远镜递给魏学忠,“眼神不好的话用它看看。”

“呵呵。”

“你以为你这是在救江桂清吗?!”

“他如果死了。”

“有一半的原因是你逼死的!”

周青钱把望远镜往车顶一摔。

他走到拒马前向东北野战军前哨站执勤的少校敬礼。

“请转告东北野战军叶副司令。”

“防务部陆军中将周青钱求见。”

“请转告叶司令。”

“我和魏学忠之流不是一个派系,小汤山之战,我曾率军于右翼协防,终因敌众我寡,我协防部队伤亡惨重,请叶司令给我一个同他见面的机会。”

他话音未落之时。

一部早就停在少校后面的军车车门打开。

叶安然走下车。

他走到拒马前。

周青钱随即向叶安然敬礼。

“叶长官。”

叶安然向他回敬军礼。

“我没时间同周兄喝茶摆龙门阵。”

“不知道周兄愿不愿意同我前往第十九集团军一趟?有什么话,车上说。”

周青钱重重点头:“愿同前行。”

“好。”叶安然指了指他的专车,“请。”

“请。”

哨兵移开拒马。

周青钱穿过警戒区上车。

他上车之后才发现,同行人当中,陈沂南坐在副驾驶。

周青钱在车里向陈沂南敬礼。

“陈将军。”

“周将军,许久不见。”

“许久不见。”

周青钱看向坐进车里的叶安然,“叶司令。”

“不知道您此去第十九集团军,所谓何事?”

叶安然背靠着靠背:“杀人!”

周青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