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耻痕笔记 >  随记,下雨,摘八角,国庆结束

6点27分。

妈呀,今天是真早啊,现在就准备去了。

当然,吃完饭怎么也七点了。

现在天还阴暗着,刚才掉了几滴雨。

吃完饭,七点,天也白了。

嗐!

我害怕改变,讨厌改变。

他们俩自己去都是七点十几分,七点半才吃饭,今天突然六点半就吃饭了。

我真是……

我接受不了改变。

我也害怕改变。

这很不好。

真不好。

不好。

不。

……

明天赶集,明天休息。

今天下雨,半天回家。

肯定下雨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

……

6点56分。

不大不小的雨是真可恨。

我也不知道还去不去。

去也是要半路返回的,不知道母亲的意思。

59分。

要去的。

烧完香,告诉祖宗保佑弟弟一路安全。

然后喊:“纪神啊,我们去摘八角了,你开车小心些啊。”

去就去吧,反正用不了几个小时又得跑回来。

7点03分。

母亲说:“这点雨应该没什么,去不去?”

它不高兴说:“听你的啊,你说怎样就怎样。”

母亲没说话。

其实,我也想不明白母亲为什么总是这样急。

天阴沉沉的,不是还没亮,亮了,阴沉乌云。

雨也下着,比毛毛雨大一些。

可,她还是说着去。

我也是有些不满与愤怒。

……

7点20分。

还是要去。

去吧。

去吧。

摘一两挂袋也是摘。

当然,我希望被打脸。

这样阴沉的天会被打脸吗?

希望会吧。

不下最好。

23分。

说是九点才开始下,如此也许能摘点吧。

可是,我还是好生气啊。

一团团的乌云。

为什么就是偏要去呢?

就不能别的时候去?

我对她真是又气又恨。

根本想不明白她到底怎么想的。

明明知道要下雨,只是现在没雨,所以要去。

去了,下了,又跑回来。

有什么意思?

真想不明白。

……

7点28分。

母亲带饮料,月饼。

我说:“不用带,等会就跑回来了。”

母亲说:“谁知道下不下啊。”

哈哈哈哈哈哈。

7点42分。

来到姨外婆家,下雨了,挺大,母亲说:“这烂雨天,大雨从乡里过来了,你回去吧。我去拿背篓。”

我说:“嘿,不回,不下得上不了树就不回。”

46分。

这该死的天,要下就倾盆大雨,要么就连续不停啊。这样去不成,回去也回不成。

57分。

来到地方了,必须摘,拿大袋子上树,等到倾盆大雨,不倾盆大雨也不回去,等到摘完一棵树就下来回去。不然不白白浪费时间?

嗯,如此不愉快的决定了。

现在当然有雨,比毛毛雨大一些。

不写了。

摘八角。

……

9点48分。

回到家了,一人摘了一挂袋。

都说了不去,不听,说了天阴得很,她说不一定下。

还不是得回来。

她说:“回去了,大哥下来了。”

我说:“我这棵树还没摘完啊。”

她说:“走了,不然走不了。”

下来,去看了那棵倒了的树,想着没事。

母亲喊它,“他爸,还不下来?”

他臭骂说:“不摘到天黑能回去啊?”

我们都笑了。

我说:“跟你说了,不来,你偏要催着来。”

母亲说:“我想着不下雨嘛。”

18点35分。

吃过饭了。

在我旁边两三米处有一棵八角树倒了,母亲想着有什么问题。它摘了一挂袋,下来看,根都是烂的,倒了不奇怪。

这种事他们通常认为不吉利。

是要做法事的。

但看了根,烂了,想着正常。

我也忘了原本就倒的压在另一颗树上,还是后面倒。应该是……我不记得了。只听到声音,是一棵八角树,我就是:“妈,我眼前有一棵树倒了。”

母亲说:“怎么回事?这种事不吉利啊。摘完这袋我们就回去了。这种事太不吉利了。怎么无缘无故倒了?!”

倒了时间,哦,摘了一挂袋,大雨倾盆,母亲催促下来了。

回家了。

……

今天能看七小时吧。

……

10点20分。

洗了澡,洗了衣服,开始看小说。

不,休息十分钟。

不,放松十分钟。

不,伸懒腰一会。

嗯,这样才对。

……

18点37分。

洗澡,等会写完日记,今天就休息吧。

只有七个小时二十一分。

可惜,但不看了。

明天争取九小时。

……

18点48分。

也没几个字了,随便写写。

今天和母亲路过堂弟家,发现他家门口好多辆车,摩托车,踏板车……

还有他的汽车。

我知道,他回来了。

昨晚无聊,九点半出门吹风,哦,也看了月圆,也不一定是昨晚,不记得是那天晚上了。

不是昨晚就是前晚,反正是这两晚中。

往上看去,看到了他家窗户亮着灯。

我心想,可能是他弟弟读书放假了。

然而今天去,知道不是。

是他回来了。

从广东回来了。

肯定是回来锄坎草,不出去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为什么?

因为他家在公路边,我们每次去摘八角,开车,都是路过的。

我会觉得很尴尬。

我说过嘛,对于很开朗乐呵呵的人我倒不觉得尴尬,但是对于给予我尊重或者他也是一个比较严肃的人,我就觉得尴尬了。

也不能说是严肃,到底怎么形容我也不知道。

反正很尴尬。

遇上不说话就走,不好。

说话嘛,也只是:“啊,回来了?不出去了吧?啊,去哪啊?啊,在家啊?啊?……”

如此而已,再没有别的话了。

……

还有最后一件事。

它买了猪肝猪肠。

下楼,看到切了猪肝猪肠,我奇怪问:“妈,什么时候买的?”

母亲说:“今天邻屯人杀猪,拿来卖的。”

母亲接着说:“买了,但还没付钱。要付钱,你爸手机欠费了,付不了。”

我笑说:“还没付钱?那怎么办?”

母亲说:“说了明天去赶集再付。”

话费也是时候充了,它很少让我充,知道我没钱,而且它自己有钱。但它不帮母亲充,好像他们也各自管各自的钱,有一部分是谁也不花,另外他们有各自的零钱。

母亲的话费她不说我也没交,说了肯定交。

但也可以问她,欠费了没,欠了帮她交。

嗯,今天的任务完成了。

躺一躺,休息休息。

放松眼睛。

不是,小说也是手机,视频也是手机。

只是不看小说了,手机不能放过啊。

嗯,眼睛也没法休息。

不知道它生气不?

生气也没办法,谁让它长在我身上?

用不坏就往死里用。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