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跑男:开局撕名牌,白露崩溃 >  第1666章 继续密室逃脱

沙易突然指着金属架最上层的标签,那里用红笔写着行小字,“标本标签背面印着手术规范:‘肝门阻断时限≤15min,超时则肝细胞坏死’。” 他看向张真元,“15 秒一次心跳声,对应 15 分钟极限,我们只有 15 轮机会,超时可能就会触发机关。”

张真元的指尖在砖面上飞快跳跃,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斐波那契数列的数字和规律:3(3)、5(5)、8(8)、12(1 2=3),下一个是 3 8=11?不对,水流聚在第五排第九块砖前!” 他突然想起解剖课上的知识,“肝脏在人体右侧季肋区,对应肋骨是第 5 到第 9 根!第五排第九块砖,罗马数字是‘Ⅺ5’,14 加 1 正好 15,符合 15 分钟时限!”

李辰率先踩上第三排第二块 “9”,地砖发出 “咔” 的轻响,墙面的心跳声突然变快,镜中医生的手术刀落下半寸,手术台上的白布微微起伏,像是有呼吸般。郑楷紧接着踩上第二排第三块 “5”,镜面里的手术钳突然动了,夹起块纱布,蘸了蘸托盘里的红色液体。

沙易的脚刚落在第四排第一块 “8” 上,铁盒里 “啪” 地弹出张纸条,纸张泛黄发脆,上面用钢笔写着:“肝蒂由门静脉、肝动脉、胆总管组成,三者并行于肝十二指肠韧带内。” 张真元立刻喊道:“按门静脉、肝动脉、胆总管的顺序!第五排第九块是最后一步,快!”

当四人同时站定的瞬间,听诊器里的心跳声骤然停止。墙面 “轰隆” 一声巨响,整面墙竟往外弹出半尺,露出个嵌在墙里的玻璃罐 —— 福尔马林里泡着的肝脏标本悬浮着,表面的血管纹路清晰可见,像棵倒悬的树,罐底压着张泛黄的纸条,红笔写着:“停尸间钥匙,在编号 47 的遗体左胸口袋。”

郑楷突然指向镜面,镜中医生正摘下口罩,露出张和肝脏标本标签上相同的名字:“陈敬之”。而手术台上方的时钟,指针正卡在 20:02,比最初的 19:47 整整晚了 15 分钟,不多不少。“刚好卡在时限最后一秒。” 李辰举起玻璃罐,手电光穿透液体,照亮了肝脏表面刻着的 “47”,“编号 47,看来下一站的线索,藏在停尸间第 47 号遗体上。”

沙易突然发现镜面边缘渗出淡红色的液体,和之前地砖下的一样,他用指尖蘸了点,在墙上写下 “19:47”,字迹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荧光:“液体里混着磷粉,能在暗处发光,这是在给我们标记时间线。” 话音未落,镜面突然 “咔嚓” 一声裂开道缝,蛛网般的裂纹迅速蔓延,里面映出的不再是手术室,而是条铺着白布的走廊,尽头的门牌上写着 —— 停尸间,字迹在裂纹中扭曲变形,像个狞笑的脸。

走廊尽头的铁门虚掩着,推开时铁锈摩擦的 “吱呀” 声在空旷里荡出三圈回音,像有人在远处用指甲刮擦玻璃。停尸间的寒气比预想中重得多,白露刚迈过门槛,睫毛就凝了层细密的白霜,鼻腔里瞬间灌满福尔马林与冰块混合的冷冽气息,呛得她下意识屏住呼吸 —— 那些嵌在墙壁里的冰柜显然还在运转,压缩机低沉的嗡鸣像只蛰伏的虫,藏在混凝土深处,每十秒就规律地颤动一次,震得地砖缝里的灰尘都轻轻跳动。

“编号按顺时针排列。” 李辰的手电光在黑暗中划出道白光,扫过靠墙而立的金属冰柜。那些柜子是老式的长方体,银灰色的柜门蒙着层薄霜,编号从 “1” 到 “50” 用红漆写着,有些数字已经斑驳脱落,“47 号在最里面第三台,你们看,柜脚的冰结得比别的厚。” 他的指尖刚触到 47 号柜的把手,那金属瞬间粘住皮肤,像要扯下层皮来,郑楷突然伸手按住他的手腕:“等等,柜门上有东西。”

铜制的刻度盘嵌在柜门正中央,直径约有十厘米,边缘磨得发亮,指针颤巍巍地停在 “-18c” 的刻度上,周围刻着圈罗马数字,从 1 到 Ⅻ 均匀分布,每个数字旁边都有个极小的圆孔,像是被细针戳出来的。沙易突然俯身在柜门前深吸口气,眉头立刻皱起:“有乙醚味,浓度大概 5%,虽然不足以致命,但闻久了会头晕乏力。” 他迅速从背包侧袋摸出四片薄荷糖,锡纸包装的 “沙沙” 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含着,薄荷脑能提神,暂时抵消乙醚的影响。”

张真元早已蹲在地上,指尖贴着冰凉的地砖滑动,指腹沾了层薄冰:“从门口到 47 号柜,正好 12 块砖,每块砖的边缘都有浅槽,宽约半厘米。” 他用指甲抠了抠槽痕,冰碴簌簌往下掉,“是导轨,能推动,而且槽里有新鲜的摩擦痕迹,说明最近有人动过。” 话音未落,李辰突然低呼:“刻度盘背面有东西!”

他从瑞士军刀里抽出小螺丝刀,小心翼翼地拧下刻度盘的固定螺丝,枚泛黄的纸片立刻掉落在地,上面用蓝黑墨水写着几行字,墨迹已经发灰:“人体冷冻临界温度:-196c(液氮环境),-80c(干冰保存),-20c(普通冰柜)。” 郑楷的手电光立刻聚焦在罗马数字上,指尖点过 9 的位置:“9 对应 - 18c,和现在的指针位置吻合,那 Ⅻ 呢?12 乘以多少能接近 - 196c?”

“12 乘以 - 16 等于 - 192c,最接近液氮温度。” 张真元的指尖在砖面上飞快计算,呼出的白气立刻在眼前散开,“每块砖应该对应一个温度值,推动到对应位置才能触发机关。” 他突然用手电照向第七块砖,那里的槽痕比别处深两倍,边缘还沾着点暗红色的漆屑,“这里的槽痕最深,应该对应 - 80c的干冰保存温度。”

李辰蹲下身子,双手按在第七块砖上用力向前推,地砖发出 “轧轧” 的声响,像是生锈的齿轮在转动,砖面下传来金属摩擦的刺耳声。随着地砖归位,47 号柜顶端的指示灯突然亮起道红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像只窥视的眼睛。沙易的手电光这时扫过冰柜侧面,那里贴着张泛黄的人体解剖图,纸张边缘已经卷翘,心脏的位置被红笔圈了个圈,旁边用小字写着:“钥匙在左胸,对应解剖图第四肋间隙,距胸骨中线约 2 厘米。”

郑楷的手刚握住冰柜把手,就听到 “咔哒” 一声轻响,柜门侧面突然弹出个火柴盒大小的暗格,里面铺着层黑色绒布,一把银质钥匙静静躺着。钥匙链上挂着块长方形的铭牌,上面刻着 “陈敬之,1943.07.12”,字迹刚劲有力,显然刻字的人很用力。“是那个医生的名字。” 他用指尖摩挲着钥匙柄,突然摸到一串凸起的数字,“钥匙柄上刻着 ,应该是出生日期。”

张真元的指尖在刻度盘上转动,铜制的指针摩擦着刻度发出 “沙沙” 声:“1943 年 7 月 12 日,我记得那天是农历六月初十,‘十’对应的罗马数字是 x。” 他将指针稳稳拨到 x 的位置,冰柜突然发出 “嗡” 的一声轻响,压缩机的声音骤然变大,柜门开始缓缓向外打开,寒气像潮水般涌出来,瞬间在四人面前凝结成白雾。

寒气扑面而来的瞬间,四人同时屏住呼吸,手电光穿透白雾,照亮了冰柜内部 —— 白布下的轮廓隐约能看出是个人形,四肢蜷缩着,左胸的位置明显凸起一块,像是藏着什么硬物。李辰深吸口气,伸手掀开白布一角,指尖刚触到那凸起处,就感到一阵刺骨的冰凉,像是摸到了块寒冰。他小心翼翼地将那东西掏出来,发现竟是块银质怀表,表盖内侧用篆字刻着 “敬之赠妻”,笔画间还残留着点暗红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

“表针停在 19:47。” 沙易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讶,他凑近看了看表盘,玻璃罩上有道裂痕,“和之前镜面托盘的时间、肝脏标本的保存时限完全对上了。” 他轻轻打开表盖,里面的发条已经松弛,像条疲倦的蛇,“需要上弦才能走,说不定上弦后会有新线索。”

郑楷这时发现怀表的链条上挂着张极薄的纸条,大概只有指甲盖大小,上面用红墨水写着:“下一站:药房,解药在曼陀罗花盆下。” 他的手电光下意识地扫过冰柜深处,那里竟放着一盆曼陀罗,墨绿色的叶片上结着层薄冰,白色的花瓣在寒气中微微颤动,边缘卷成螺旋状,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蝴蝶,随时会扑扇着翅膀飞出来。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稀薄时,范成成的指尖已经触到了药房铁门的铜锁。那锁身裹着层青绿色的铜锈,指腹碾过锈迹时簌簌往下掉渣,梅花状的锁芯在手电光下泛着冷光,每个花瓣形的锁孔里都积着灰。他刚掏出从停尸间带出来的银质钥匙,齿痕还没对准锁孔,林星婉已经在右侧货架前低呼:“不对劲,所有药瓶的标签都是反的!”

整面墙的玻璃药柜从地面顶到天花板,深褐色的木质框架被药水浸得发乌,数百个棕色玻璃瓶像列队的士兵整齐排列,标签上的药名却全是倒着贴的。“阿托品”“东莨菪碱”“氢溴酸山莨菪碱”—— 那些印在白色标签上的黑色字迹倒看时像串扭曲的密码,笔画拧成一团,看得人眼睛发花。呵呵踮着脚够到最上层的瓶子,玻璃冰凉刺骨,指尖刚握住瓶身就打了个寒颤,她突然将手电筒紧紧贴在瓶底:“瓶身内侧有磨砂纹路!” 光束穿透玻璃时,对面的石灰墙上映出团模糊的光影,随着她慢慢转动瓶身,光影里的纹路逐渐清晰,竟显出倒写的 “莨菪碱” 三个字,笔锋与标签上的阿托品如出一辙,同属抗胆碱药家族,像串藏在暗处的暗号,只等懂行的人来破译。

“曼陀罗花盆肯定在对应毒性等级的区域。” 范成成的手电光突然扫向墙面,那里挂着块泛黄的分区牌,红、黄、蓝三色粉笔圈出三个区域,墨迹被岁月浸得发灰,却还能看清 “剧毒”“高毒”“低毒” 的字样。“曼陀罗的全株都含莨菪碱,尤其是种子,毒性最强,属于剧毒类,对应红色区域。” 他的光束在红色区域里逡巡,最终落在角落的空花盆上。那陶土盆边缘裂了道缝,盆底朝上翻着,内侧用指甲刻着串罗马数字:“Ⅻ、9、6”,范成成凑近了用指尖点过数字:“换算成阿拉伯数字是 12、9、6,这三个数反复出现,肯定是关键线索。”

林星婉早已蹲在剧毒区的地砖前,指尖贴着冰凉的砖面滑动,指腹沾了层混合着药渣的薄灰。那些褐色的粉末带着股苦涩的气味,凑近了闻,隐约能辨出是甘草与黄连的混合味。“你看,12 块地砖拼成了幅人体躯干图。” 她用手电光在砖面上划出轮廓,“这里是心脏,那里是肝脏,肺叶的位置还刻着分叉的纹路。” 她突然停在标着 “心脏” 的地砖前,指甲抠了抠砖缝,“这些砖缝比别处宽两倍,边缘还有撬动的痕迹,肯定能抠开。” 她捏住地砖边缘用力一掀,砖面 “咔” 地弹起半寸,下面露出个巴掌大的黄铜盒,铜绿斑驳的盒盖上刻着朵简化的曼陀罗花,打开时合页发出 “吱呀” 的呻吟,里面铺着层暗红色绒布,躺着三张小卡片,分别画着曼陀罗的根、叶、花,边缘带着细密的齿痕,像副没拼完的拼图,等待着被凑成完整的模样。

呵呵突然将三张卡片重叠在一起,举到手电光下,光束穿透硬纸板的瞬间,透光处竟显出朵完整的曼陀罗,淡紫色的花瓣层层叠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