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致远坐在总统套间的书桌前,雪茄的余烬在烟灰缸里闪烁着暗红的光。

他面前摊开着安平保险近五年的财务报表。

系统已经将这些数据进行了深度分析,用红色标注出了几个关键异常点。

“这里!”。

他指着其中一组数字,眉头紧锁。

“连续三年第四季度的保费收入异常增长,但理赔支出却不成比例地下降。”

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他眯起眼睛。

“林美娟在玩什么把戏?”。

系统突然弹出一条新提示。

【检测到安平保险近期与三家空壳公司有频繁资金往来,建议重点调查】。

程致远的眼睛一亮。

他迅速调出那三家公司的注册信息。

当看到法人代表名单时,瞳孔微缩——其中两人的名字他再熟悉不过,都是林美娟的远房亲戚。

“原来如此!”。

他低声自语,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调出更多关联数据。

屏幕上的数字和图表逐渐勾勒出一个清晰的轮廓。

“林美娟正在通过复杂的资金运作,将安平保险的部分资产转移到这些空壳公司。

很可能是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风险。”

书房门被轻轻推开,储楚端着一杯热咖啡走了进来。

“程总,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她声音轻柔,但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瞥向了电脑屏幕。

程致远头也不抬。

“帮我把明天的会议议程再确认一遍,特别是关于我们新推出的保险产品线。”

他故意提到了一个敏感话题——那正是程氏集团近期重点发展的业务,直接与安平保险形成竞争。

储楚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

“好的,程总。

需要我帮您泡杯醒酒茶吗?

您今天喝了不少威士忌。”

“不必。”

程致远终于抬起头,目光锐利地扫了她一眼。

“你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储楚微微一怔,随即行了个礼。

“是,程总。”

她转身离开时,程致远注意到她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服务托盘的边缘。

门关上的瞬间,程致远立刻打开监控系统,回放刚才的画面。

储楚站在走廊上,掏出手机快速按了几个键。

然后对着手机说了句什么,虽然声音很小,但程致远还是捕捉到了关键词。

“...他发现了...提前...”。

“果然有问题。”

程致远冷笑一声,切断了监控。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

“老陈,帮我查一个人,储楚,据说是江城人...对,越详细越好。”

挂断电话后,程致远重新将注意力转回电脑屏幕。

系统已经完成了对安平保险资金流向的完整分析,一个庞大的洗钱网络逐渐浮出水面。

更令人震惊的是,这条资金链的终点竟然指向了海外几个敏感地区。

“好大的胆子。”

程致远点燃一支新的雪茄,深深吸了一口。

林美娟不仅想打压他,还在暗中进行非法资金转移。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商业竞争,而是涉嫌刑事犯罪。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私人律师的电话。

“张律师,准备一份正式的举报材料。

对,关于安平保险的洗钱嫌疑。

不,暂时不要惊动任何人,等我明天董事会结束后再说。”

放下电话,程致远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阳穴。

这场较量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

林美娟不仅动用商业手段打压他,还涉及违法行为。

而更让他警惕的是,储楚的身份显然不简单。

“系统,模拟林美娟可能的下一步行动。”

他在心中默念。

【分析结果:基于当前数据,林美娟有78%的概率会在未来72小时内采取以下措施之一。

1、通过监管部门对程氏集团进行突击检查。

2、利用媒体制造舆论压力。

3、直接接触程氏集团大股东进行利诱或威胁。”

程致远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不夜城。

远处,安平保险总部大楼的灯光依然明亮,显然还有人在加班。

“既然你要玩。”

他轻声说,声音冷得像冰。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李总,明天上午十点,我想和您谈谈合作事宜。

对,关于保险业务的。

不,是笔大买卖。”

挂断电话后,程致远回到书桌前,开始起草一份详细的反击计划。

明天董事会将是关键一战,他必须在公开场合揭露林美娟的部分违法行为,同时确保不打草惊蛇。

“先让你得意几天。”

他拿起那支几乎燃尽的雪茄,在烟灰缸里按灭。

“等董事会结束,就是你的死期。”

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但在这光鲜亮丽的表象之下,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商战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

而在这场战争的棋盘上,每个人都是棋子,包括那些自以为掌控全局的人。

程致远最后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闪烁的数据,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一个月后。

鹏城湾天宫一号别墅的大门在林美娟面前缓缓打开,露出里面奢华得令人窒息的大厅。

水晶吊灯的光芒刺得她眼睛发疼,但她顾不上这些。

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二楼那个修长的身影上。

程致远站在楼梯的拐角处,双手插在定制西装的口袋里,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

他今天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阿玛尼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整个人看起来优雅而危险。

“林女士,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程致远的声音不紧不慢,却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讥讽。

林美娟的膝盖发软,但她强迫自己站直身体。

五年前,她还是保险业的传奇人物,安平保险的董事长,人人敬仰的商界女强人。

而现在,她只是一个为了儿子不惜放下尊严的母亲。

“致远...”。

她声音颤抖。

“我...我来是为了军儿的事。”

程致远缓步走下楼梯,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走到林美娟面前,近到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那是她以前最喜欢的法国香水,现在却因为焦虑而变得刺鼻。

“王军啊!”。

程致远轻笑一声。

“那个小骗子,伪造保险单骗保,还试图贿赂调查人员。

证据确凿,法院判了五年,已经很轻了。”

“不,不是这样的!”。

林美娟抓住程致远的袖子,指甲几乎掐进他的布料里。

“军儿不会做这种事!

一定是有人陷害他!

求求你,致远,我知道你有能力,你帮帮我...”。

程致远轻轻一抖,就挣脱了林美娟的手。

他后退一步,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有能力?”。

他重复道,眼神突然变得危险而玩味。

"林女士,你之前可没觉得我有能力。”

林美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我...我当时...”。

林美娟结结巴巴地说,喉咙发紧。

“当时你做得很好。”

程致远打断她,声音冷得像冰。

林美娟双腿一软,不得不扶住旁边的沙发才没有倒下。

她从未想过程致远会记得这一切,更没想到他会为此报复。

“所以...安平保险...王军...”。

她声音嘶哑。

“都是你应得的。”

程致远微笑着,那笑容却让林美娟感到彻骨的寒意。

“安平保险是我做空的第一个目标,而王军...”。

他耸耸肩。

“只是个顺便的筹码。”

“求求你!”。

林美娟跪了下来,泪水模糊了视线。

“我不在乎钱,我不在乎安平保险,我只想让军儿出来。

他才二十二岁,他的人生不该毁在这里...”。

程致远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林美娟。

这个曾经在众人面前高高在上的女人,现在却像一条丧家之犬。

这种征服女强人的快感如潮水般涌来,但他还想再玩一会儿。

“真的一切都可以?”。

他蹲下身,与林美娟平视,声音里带着戏谑的温柔。

林美娟抬起头,泪眼朦胧中看到程致远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

她知道他在试探,但她已经别无选择。

“是的!”。

她哽咽着说。

“只要能让军儿出来,我愿意付出一切。”

程致远沉默了几秒。

然后伸手轻轻抚上林美娟的脸颊,拇指擦过她的眼角,抹去一滴泪水。

“到我怀里来!”。

他低声说,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让我检查一下你的诚意。”

林美娟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她本能地想要后退,但程致远的手已经牢牢地捧住了她的脸。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字面意思。”

程致远站起身,向沙发走去。

“过来,坐到我腿上。

让我看看,为了你儿子,你能做到哪一步。”

林美娟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她从未想过程致远的报复会以这种方式进行——不是直接的暴力,而是这种...羞辱。

“程致远,我求求你。”

她跪着向前爬了几步。

“直接告诉我条件。

要多少钱?

多少股份?

我都可以给你!

但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

程致远冷笑。

“那你想要怎样?”。

林美娟的泪水再次涌出。

“我错了!”。

她哭着说。

“我真的知道错了,只是没有机会弥补...”。

“现在有机会了。”

程致远打断她,拍了拍身边的沙发。

“过来,林女士。

让我看看你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