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冰蛛察觉到致命威胁,迅速放下许心年的尸体,庞大的身躯因愤怒和警惕而紧绷,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嘶鸣。
它不再管许心年,八只蛛腿快速移动,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将所有的凶性和注意力,全身心地投入到和张明明的战斗之中,蛛腿舞动间,带起冰冷的气流,仿佛要把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仅仅一个照面的瞬间,张明明就因这强势的攻击,成为了冰蛛新的、最想撕碎的目标,冰蛛的目光里满是凶狠,锁定张明明,就要展开疯狂扑击。
“畜生!”张明明怒目圆睁,双眸冰冷得如同千年寒潭,嘴里怒喝一声,手上动作不停,再次朝着冰蛛狠狠砸去石头,每一下都带着要将其粉碎的气势,誓要和这冰蛛拼个你死我活 。
当张明明将那块裹着真气、隐隐散发着温热光晕的石头,奋力朝着出去后,他的身形也彻底暴露在冰蛛眼前。
冰蛛那八只透着冰冷凶光的眼睛,瞬间锁定他,蛛身微微弓起,蓄势待发。
可在这剑拔弩张的局势里,于张明明而言,这却是难得的好机会。
他深知,若错过此刻,再想重创冰蛛,难如登天。
只见张明明暴喝一声,那声音如同炸雷,在山洞间回荡。
紧接着,他狠狠挥出双臂,隔空迅猛补了两掌,雄浑内力裹挟着凌厉气势,催生出巨大的手印,带着“轰”的一声巨响,如泰山压顶般,朝着冰蛛狠狠袭去。
面对这极为难缠的冰蛛,张明明半点不敢大意。
每一式、每一招,都倾尽所能,蕴藏着足以开山裂石的巨大杀伤力,势要在这交锋中,占据上风,重创对手。
这两掌,再加上先前那块裹着真气、自带克制冰寒属性的石头,这般连环攻势,哪怕是寻常实力强劲的天相境强者,接上了也得直接饮恨当场,被这强横攻势碾得毫无还手之力。
“嗤嗤嗤……”
冰蛛好似敏锐察觉到灭顶危机,八条蛛腿猛地蹬地,反应快得惊人。
在裹着归元真气的石头即将击中它的瞬间,它骤然张开满是冰寒之气的口器,一口森然寒气如冰箭喷射而出。
那寒气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冻结,飞速袭来的石头瞬间被冻成细碎冰渣,噼里啪啦散落一地。
石头上蕴含的归元真气,本是炽热又霸道,却在这股极寒之气下,如同被掐灭的火苗,“滋滋”响着消散在空气中,没能掀起半点波澜。
紧接着,冰蛛庞大的身躯猛地一抖,无数根肉眼几乎难以看清的冰丝,以惊人速度瞬间成形。
这些冰丝带着彻骨寒意,如暴雨倾盆般,铺天盖地朝着张明明疯狂射来,似要把他彻底绞杀在这冰丝雨里。
“找死!”
张明明怒目圆睁,暴喝声响彻山洞,归元真气如汹涌浪潮般,从张明明体内疯狂喷涌而出,裹挟着炽热与刚猛的气息,好似能焚尽世间一切冰寒。
这股磅礴真气,与先前轰出的两掌气势相连,如两条愤怒的火龙,裹挟着呼呼风声,直奔冰蛛的面门凶狠扑去,誓要将其撕碎。
“咔咔咔……”
刺耳的声响骤然炸响!在纯阳真气狂暴的爆发冲击下,冰蛛射出的那些冰丝,瞬间被冻成坚硬冰块。
紧接着,强大力量碰撞产生的冲击力,让这些冰块如易碎的琉璃般,生生崩裂开来,碎渣四处飞溅,有的甚至擦着张明明的衣衫飞过,惊起一阵寒意。
冰蛛目睹这一幕,八只眼睛里满是惊恐,它终于察觉到了灭顶危险,庞大的蛛身拼命扭动,想要仓惶躲避。可张明明的攻势如雷霆万钧,哪会给它逃生机会?
“想跑?晚了!”张明明怒喝,雄浑内力灌注于手掌,猛地一掌拍下。
掌风所及,地面仿佛被重锤轰击,顿时掀起漫天尘土,尘土弥漫间,好似一张遮天蔽日的沙网,将冰蛛彻底笼罩。
刹那间,整座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撼动,地动山摇之势汹涌袭来,山体表面的碎石簌簌滚落,连空气都被这股震荡搅得紊乱,仿佛世界末日提前降临。
与此同时,冰蛛那带着剧痛与暴怒的嘶吼声,在山间疯狂回荡。
这嘶吼不再是此前的威慑,满是受伤后的癫狂,好似要把满心的怨愤,通过声音倾泻给整个天地,听得人头皮发麻。
不过数息的工夫,弥漫的烟尘缓缓散去。原先冰蛛停留的地方,赫然出现一滩色泽诡异的绿色血液,黏在地面,透着说不出的阴森。
可那体型庞大的冰蛛,却如同凭空消失一般,没了踪迹。
张明明目光敏锐,细细探寻,发现那道绿色血迹,如一条狰狞的小蛇,一路蜿蜒延伸,直直通向了幽深的洞内。
“这都不死……”张明明望着冰蛛逃窜的方向,咬牙低咒,懊恼的情绪如潮水般涌来,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节都因用力泛白。
同时,他心底又满是震撼,实在惊于冰蛛那超乎想象的巨大防御力。
要知道,刚刚那一连串攻势,每一下都裹挟着归元真气,带着摧枯拉朽的威势。
若是换作许心年这种天相境强者硬接,必然是当场毙命、死无全尸。
可那冰蛛不单单扛过了,而且仅仅只是受伤,还能挣扎着遁走,这份实力,实在让人不敢小觑,也让张明明对这冰蛛的可怕,又多了几分深刻认知。
足足过了半晌,张明明强压下内心的波澜,开始仔细检查起附近。
他目光扫向四周,不放过任何一处角落,耳朵也时刻留意着周围动静,确认没有隐藏的危险后,这才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朝着洞口挪动。
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仿佛脚下踩着薄冰,生怕再引出什么意外。
站在洞口边缘,张明明望着洞内幽深的黑暗,心底纠结起来,口中喃喃自语:“进还是不进呢?”
洞内未知的危险,像一头蛰伏的凶兽,让人忌惮;可若就此放弃,之前的惊险遭遇,还有冰蛛逃入其中的隐忧,又实在难以放下,两难的抉择,沉甸甸压在他心头 。
张明明望着洞口外那滩还泛着诡异光泽的血迹,不由的皱起了眉头,满心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