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一挥,古路八千里山河的立体图景在空中展开。

每一处关键节点都闪烁着金光,形成一张笼罩整个古路的大网。

“新的三十六天罡大阵已成。”

他指向图中几个关键位置。

“霜华真人镇守玄天宗阵眼,赤焱老祖负责焚天界节点,柳千机坐镇无涯阁中枢。”

赵寒光左看右看,发现没自己的名字。

“喂,老陈,老子呢?”

陈景嘴角微扬。

“你随我去修复最后一处隐患。”

他看向古路最东边的空白处。

“旧址的地下,还埋着初代修士留下的麻烦。”

柳千机突然皱眉。

“等等,你刚才说三十六天罡大阵?”

他数了数图中的关键节点。

“这里只有三十五个阵眼。”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陈景身上。

他心口的金色星芒微微闪烁。

“第三十六处阵眼在这里。”他轻轻拍了拍胸口,“由我亲自镇守。”

霜华真人冰魄剑微微一颤。

“你要与古路同生共死?”

“不。”

陈景看向恢复清澈的青铜门。

“我要确保无论门后出现什么,都再无法威胁到古路众生。”

赵寒光突然大笑出声,火枪重重砸在地上。

“这才像话!老子就喜欢你这股疯劲!”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青铜门上,与陈景心口的星芒交相辉映。

古路迎来了真正的安宁。

……

永耀界的桃花开得正盛.

粉白花瓣随风飘落,铺满整条山径。

陈景踏着花瓣前行,金色星芒在脚下流转,每一步都让地面泛起细微的波纹。

赵寒光扛着火枪跟在后面,独眼警惕地扫视四周。

“怎么跑这鬼地方来了。”

他踢开挡路的桃枝,“老子最烦这种娘们唧唧的花。”

陈景停在一株千年古桃前,树干上隐约可见古老的星纹。

“三百年前初代修士留下的记载有误。”

他掌心按在树干上,“真正的隐患在这里。”

地面突然震动,桃树下的泥土裂开一道缝隙。

暗红色的雾气渗出,带着刺鼻的腥甜味。

赵寒光立刻横枪在前,独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玉潮?这玩意不是被净化了吗?”

雾气中浮现出细密的玉丝,如同活物般向两人蔓延。

陈景心口的金色星芒微微闪烁,在身前形成一道屏障。

“只是表象。”

他声音低沉:“真正的污染源还在地下。”

赵寒光啐了一口,火枪上的星纹逐一亮起。

“那还等什么?老子这就烧了这破树!”

陈景按住他的枪管。

“别急。”

他蹲下身,指尖点在泥土上,“下面有初代修士留下的封印,蛮力会引发反噬。”

玉丝已经爬满整株桃树,粉白的花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玉化。

赵寒光额头渗出冷汗。

“老陈,再不动手就晚了!”

陈景突然并指成剑,一道金光刺入地缝。

“找到了。”

他猛地一划,地面轰然开裂,露出下方幽深的地窖。

腐朽的木梯通向黑暗,隐约可见底部闪烁的玉光。

赵寒光的火枪燃起白焰,照亮下方景象。

三十六尊玉俑围成一圈,中央悬浮着一颗跳动的心脏。

“他娘的!”赵寒光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初代修士的......”

“是仿制品。”陈景纵身跃入地窖。

“玉像用初代修士的残念复刻的傀儡。”

玉俑同时转头,空洞的眼窝锁定两人。

赵寒光紧随其后跳下,火枪横扫,白焰将最先扑来的三尊玉俑逼退。

“怎么打?”

陈景心口的星芒大盛,金光在地窖内交织成网。

“毁掉核心。”他指向那颗心脏,“我来牵制傀儡。”

玉俑的动作突然变得迅捷无比,每一尊都施展出不同的功法。

赵寒光独眼圆睁,认出了其中几招。

“这不是老子的净世炎吗?还有柳千机的星剑诀!”

陈景的金光精准拦截每一道攻击。

“它们在模仿我们的招式。”

他双手结印,地面浮现出复杂的星图,“小心,学得很快。”

赵寒光突然咧嘴一笑。

“学得快是吧?”

他火枪往地上一杵,从怀里掏出个酒壶猛灌一口。

“尝尝这个!”

酒液喷在枪尖白焰上,火焰瞬间转为青色。

玉俑的动作明显一滞,似乎无法立即解析这变化。

赵寒光抓住机会,一枪刺穿最近那尊玉俑的胸口。

“老子的独门配方!”

陈景的星图已成,金光化作锁链缠住半数玉俑。

“现在!”他一声轻喝。

赵寒光纵身跃向中央,火枪直指那颗跳动的心脏。

“给老子破!”

枪尖触及心脏的瞬间,整个地窖剧烈震动。

玉俑发出刺耳的尖啸,身体开始崩解。

但心脏却突然膨胀,暗红血丝如蛛网般蔓延开来。

“退后!”

陈景闪身挡在赵寒光面前,金色星芒在掌心凝成光盾。

血丝撞在光盾上,发出腐蚀般的滋滋声。

赵寒光看到陈景的手臂开始微微颤抖。“撑不住?”

陈景额头渗出细汗。

“比预想的强。”他咬牙道,“需要更强的净化之力。”

赵寒光突然大笑,一把扯开衣襟露出心口星纹。

“早说啊!”他毫不犹豫地将火枪刺入自己胸口,“接好了!”

一道混合着白焰的血箭从伤口射出,融入陈景的光盾。

金光瞬间暴涨,将血丝尽数焚毁。

陈景抓住机会,另一只手直指心脏。

“灭!”

金色光柱贯穿心脏,暗红血丝如潮水般退去。

跳动声戛然而止,整颗心脏化作玉粉飘散。

地窖恢复寂静,只剩满地的玉俑碎片。

赵寒光捂着胸口瘫坐在地,火枪丢在一旁。

“痛快!”

他咧嘴笑道,嘴角却渗出血丝。

陈景蹲下身,金光渡入他伤口。

“不要命了?”

声音罕见地带上一丝责备。

赵寒光满不在乎地抹去血迹。

“老子这条命早就是你的了。”

他指向正在消散的玉粉,“这下彻底解决了?”

陈景望向地窖深处,那里还有一扇小小的青铜门。

“暂时。”他扶起赵寒光,“我们该走了。”

两人回到地面时,整株桃树已经恢复正常。

花瓣重新变得粉嫩,随风飘落在他们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