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铜锣巷街道派出所这边,也知道此事棘手。

只能等保定那边的领导过来了,再做讨论。

那些黄家人和四合院的一些住户都先留在派出所里。

“我先去看看二大妈。”李爱国正要去医院。

“等等,听说黄家庄公社的干部到了,那黄家庄就在铁道两旁,说不定跟你们铁道还认识。”刘振山开口道。

李爱国听到这话,有些惊讶:“他们跟铁道上有关系?”

“是啊,我们初步审了几个小伙子,他们经常帮着保定机务段那边干零活儿,具体位置在丘山扳道站东边,你知道吗?”刘振山请李爱国坐下,倒了杯水。

李爱国一听这个,立马有印象了。

去年丘山扳道站两侧开荒种粮,旁边的镇子确实派人到扳道站干了活儿。

“知道,距离也有四五公里的样子。”李爱国心里琢磨着,怎么那些黄家的人一个都不认识?

不过随后一想,他当初到扳道站只是规划,走马观花的走了一圈,压根没跟这些社员多接触。

正聊着,外面有了动静,然后四五个人朝着这边走过来,还没走到就大声嚷嚷。

“像话吗,把咱们的社员打成这个样子。”

“京城的人也太霸道了。”

“是啊,老黄是个老实人,肯定不能够先动手。”

几人还没进来,先施加压力。

等一进来,李爱国就觉得领头的人有些眼熟:“黄支书?”

“是李司机啊,你怎么在这里?”黄支书看到李爱国,也十分惊讶,连忙伸手握了握。

他身后的那些公社领导都有些惊讶,李爱国苦笑道:“黄支书,我就是你们刚才说的那个霸道的家伙,院子里都被黄家人给砸了。”

“这”黄支书听到这话,有些不好意思了。

上次扳道站那边干活儿,还是李爱国帮忙给每个人多加了两毛钱工钱。

刘振山一看李爱国跟这些人认识,暗暗松了口气,请几人落了座后,把情况简单的介绍了一遍。

“黄家的人打了人,砸了东西,现在怎么办?”

话音落了,一个公社干部站起身:“刘光齐是玩弄女性,春兰多好的姑娘啊,温柔贤慧,持家有道,他竟然偷偷逃跑了,这不是看不起人吗。”

李爱国感觉此人的说法有点耳熟。

这不就是有些短片上,那些小美家一些罪犯被FBL击倒后,家属的统一说法吗。

一个七进七出拘留所,身上案底无数的毒虫,竟然被称为好孩子。

李爱国当时也是服气了那些人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

黄支书冲着那干部招招手:“老三,爱国不是外人,你先坐下。”

他拢了拢袖子看向李爱国:“李司机,黄家的人在公社里飞扬跋扈,喜欢闹事儿,没想到这次竟然冲到了京城这边,还把老弟你的地方给砸了,至于其他的,只能说是有原因的。”

黄支书这会也左右为难,要是处理不好,公社里的人肯定会觉得他这个支书是怂包蛋。

但是现在黄家砸了刘海中家和四合院毕竟是实情。

要是李爱国不在这里,他尽可以帮亲不帮理,把事情闹大。

现在不行了。

李爱国看看黄支书,明白他的顾虑,想了下问道:“黄支书,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京城!在往前面走个几里地,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他们到这里打砸,是不是有什么人指使呢?”

听到这个,黄支书吓了一跳:“李司机,不至于,不至于。”

“黄老哥,你觉得这是小事儿,可是这种事情真要是闹大了,别人会怎么想?黄家庄公社攻打京城?这要是放在解放前,可是砍头的大罪。”

李爱国倒不是吓唬黄支书,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那些兴风作浪的人。

黄支书听到这话,忍不住喝了口水,然后说道:“可是黄家人也挨了打,这也是事实。”

“黄大哥,你这话说错了。是黄家人先来闹事儿的,刘海中他们只能算是被迫反击,哪有别人冲到你家里闹事儿,你还无动于衷的道理。”李爱国加重语气。

刘振山也点头:“黄支书,我们现在的目的都是把这事儿尽快平息下来,不然的话,已经直接把人全都抓起来关进笆篱子里了,虽然事出有因,黄家人也不能来闹事儿吧。”

其实这事儿还真是一笔糊涂账,街道派出所还真没办法大张旗鼓的处理。

毕竟刘光齐抛弃黄春兰逃走是事实,这样是真闹大,也会影响到刘海中。

要是公社这边不服气,派出几个不要命的二杆子晚上扔黑砖没办法,这年头因为一句话干死人的不在少数。

黄支书抽完一根烟,抬头看看李爱国:“李司机,能单独聊一聊吗?”

李爱国将黄支书带到了隔壁办公室里,又给他递了根烟。

黄支书点起烟,开口道:“李司机,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李爱国也点了根烟:“带头的肯定要送进去的,影响太坏了,跨城来闹事儿,轧钢厂那边也不会同意。”

不管怎么样,到四合院打架,就得挨收拾。

“黄家人干的确实太不像话了,但是”黄支书话说一半没有说完。

李爱国突然岔开了话题:“扳道站那边秋季该种苞米了,地面全部都得翻一遍,今年需要的劳动力比较多,我觉得你们公社的劳动力干活儿挺卖力的。”

“还有今年机务段里的粮食不缺,还要进一些蔬菜,你们公社的蔬菜质量挺好的,尤其是大白菜。”

黄支书愣了下,立刻明白了李爱国的用意。

“这是好事儿啊,太谢谢李司机了,我相信那些社员们肯定能理解公社里的决定。”

黄支书能稳坐在支书的位置上,也是有些手腕的。

只要能派人到铁道上干活儿,将大白菜卖出去,谁敢在后背嘀咕,他就敢关那人的小黑屋。

黄支书回到办公室后,便改变了口风,答应将黄家人带回去后,进行严厉惩处。

那几个公社的领导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明白双方肯定是谈妥了,都没再说什么。

只有一个公社领导举了举手:“那刘光齐呢?黄春兰现在还在我家里哭呢,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李爱国看了看刘振山,刘振山直起身:“这位同志,现在讲究婚姻自由,刘光齐要跟黄春兰离婚,就算他爹妈都不能阻拦,咋地了,你们还想要找到刘光齐,把他绑回去?”

刘振山也生刘光齐的气,但是该做的决定,总的做。

那公社领导还想说什么,被黄支书拦住了。

“老三,别扯了,就按派出所同志的说法办吧。”

随后,黄支书这帮人就跟刘振山、派出所领导讨论详细的处理方案。

李爱国和许大茂来到了医院里。

好家伙,二大爷虽只是皮外伤,也鼻青脸肿的,二大妈这会断了胳膊,用纱布帮着吊在脖子上。

旁边还有黄家庄公社里的几个年轻人,情况比较严重了,断胳膊、断腿的就有三个,还有一个头上缠满了纱布。

刘海中的战斗力堪比傻柱,倒也不是吹牛。

“你们要是不把刘光齐交出来,我就拆了你们刘家。”其中一个年轻人扯着嗓子骂,街道派出所的同志赶过来,把人带走了,连带着那些被打伤的黄家人也被拖走了。

“二大爷,这次怎么吃亏了啊?”李爱国坐在床边,笑道。

刘海中苦笑:“爱国,你是不知道,黄家那帮人都是混蛋,竟然搞偷袭,我没防备才吃了亏。”

许大茂点头:“那些家伙哪里是社员啊,明明就是街溜子。”

这话倒是没错,李爱国总觉得那几个动手的社员跟街头上的青皮差不多。

二大妈这个时候说道:“爱国,有光齐的消息吗?”

李爱国摇了摇头,刘海中咬着牙说道:“我没有这种混账儿子!”

刘海中这次确实生刘光齐的气了,自己惹了麻烦,拍拍屁股跑了,结果让她老娘被打成这个样子。

二大妈劝说:“老头子,你就别生气了,光齐肯定是被黄家的人威胁了,这才逃跑的。”

这边闲聊着,一个中年护士走进来给二大妈换药,她端着托盘,目光却落在了刘海中身上。

“咿你是黄鳝同志?”

这话把病房内的人给整不会了。

“黄鳝?”许大茂指了指刘海中,问道:“这老头儿长得像黄鳝?”

护士摇摇头:“不是,是皮燕子里钻黄鳝的那人,还是我帮着薅出来的,你后来怎么样了,怎么不来复查?”

此话一出,刘海中的面色赤红起来:“这这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李爱国也想起来了刘海中跟黄鳝的事儿,心中冲着女护士竖起大拇指:真够敬业的。

许大茂也想起来了,当时就想笑出来,被李爱国给拉走了。

现在刘海中是领导了,也是要脸面的人了。

另外一边,街道派出所和黄家庄公社谈好之后,黄支书找来一辆车,将黄家那些人全都拉了回去。

黄春兰本来想找回刘光齐,现在人非但没追回来,几个哥哥还被抓起来了,于是想要大吵大闹,还想让保定方面出面。

黄家庄公社出具了情况说明书,把事情的原委讲了一遍。

保定方面的领导觉得黄春兰是在无事生非,派人给她做了工作。

李爱国从医院回到四合院,院子里里基本被打扫了一遍。

张钢柱气呼呼的说道:“也就是我不在,要不然的话,这帮人一个都别想离开。”

“谁能想到刘光齐会跑,黄家人来要人呢。”

“是啊,把自己丈夫逼走,这黄春兰也挺有本事的。”

“什么本事,不就是会吸血嘛。”

“我以前可是听说了,刘光齐每个月的工资全都要上交,黄春兰什么都不干,连饭都是刘光齐做的。”

“啧啧,这种女人还真是祸害。”

“现在好了,把刘光齐逼走了。”

“以后肯定还会祸害别的男人。”

“咱们大院里的年轻人结婚,可得擦亮眼睛。”

“一大爷好像在家里,他怎么没出面?”

“好像是身体不舒服。”

“我觉得他就是躲了,嘿嘿,咱们院子里,还是爱国最能撑事儿,得知消息就去派出所了。”

“爱国你回来了。”

看到李爱国进到院子里,院子里的住户们赶围了上来,张钢柱问道:“爱国,那帮人怎么样了?”

“已经被带回公社了,估计判几年,大家伙收拾一下赶紧休息吧。”李爱国开口道。

“那就好。”

“还得是爱国出面。”

这时候许大茂买了烟,也回来了,看到围了这么多人,挤进来:“还是爱国兄弟厉害,三言两语,就让黄家庄公社的领导把人带回去了。

你们不知道,那帮人老凶了,家里都有老猎枪。”

“真的?怎么回事儿?”那些住户们也担心黄家庄的人再来找麻烦。

许大茂压根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不耽误他吹牛。

易中海站在窗户旁,听到外面的声音,眉头拧成了咯噔。

“黄家庄的人等于是跟四合院结下了血仇,怎么这么轻松就化解了?”

“黄家庄公社的领导为什么不找麻烦?”

“李爱国这小子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易中海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他明白一点,他好像变成缩头乌龟了。

“咳咳,大家伙还没休息啊,今天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咱们院子里不能这么被欺负,大家伙开会议一议,该怎么办吧?”

易中海推开门走出来。

那些住户们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都四散离开了,谁也没有理会他。

一个只知道躲的一大爷,压根就不值得信任。

人群很快散了个干净,只剩下易中海呆呆的愣在了原地,拳头攥紧。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头一次这么丢人。

“李爱国,咱们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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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李爱国休息,正好把铁道油罐车给设计出来。

由于是专门运输原油的油罐车,实施了密闭自流下卸工艺,利用下卸接口连接卸油臂实现底部排油。

最重要的还是加热装置,李爱国采取了内加热,罐子分为两层,内部安装加热管,罐体外部底部还特别设置了加热槽钢,以减少加热盲区。

这玩意很简单,只是半天功夫就完成了。

正忙着,外面传来喧闹声。

刘海中和二大妈出院回到了四合院。

原本两人应该多住几天,只是医院里有个医生对黄鳝病历很感兴趣,整天询问刘海中当年是什么感受,还想掰开检查一番。

这玩意要是写成论文,说不定能发表在医学文章上。

刘海中实在是受不了,便办了出院手续。

“爱国,昨天的事儿多谢你了。”刘海中挎着帆布包,带着二大妈敲开了李家的门。

趁着没人看到,从帆布兜里取出一瓶老茅台递过来。

这东西特别稀少,李爱国也正打算酿造药酒,就收下了。

李爱国回到厨房里,取了两包红糖递了过去。

“二大爷,别声张。”

“这,这多不好意思。”刘海中的脸色有些不高兴了。

“这不是给你的,是给二大妈的,伤心断骨一百天,二大妈得好好补一下,才不会留下后遗症。”

二大爷点点头,把红糖收了起来,然后说道:“派出所的同志已经通知我了,黄家会赔偿砸坏的东西,具体情况我都听刘队长说了,爱国,要不是你的话,我们家可真有大麻烦了。”

刘海中昨晚上半宿没睡,在分析该如何处理此事。

无论是哪种办法,都会留下尾巴,说不定会越闹越大。

等今天听了刘振山的说明,刘海中心中佩服极了。

既维护了四合院这边,又给刘家留了名声,还照顾到了黄家庄公社那边。

什么是考虑周全,这就是。

刘海中觉得自己学到了不少东西。

“二大爷,要相信派出所的同志能处理好。”

“唉,谁能想到刘光齐那混小子竟然跑了呢。”刘海中开口道。

前阵子刘光齐回来过几次,嚷嚷着要跟黄春兰离婚,刘海中因为上次的事情还在气头上,没有理会他。

事实上,刘海中也是黄家人堵了门,才知道刘光齐跑了的事儿。

他见到亲家,本来打算招待一番把人送走,谁知道黄家庄那些小伙子突然动了手。

刘海中本身就武力值爆表,在吃了亏之后,也展开了反击,撂倒了几个。

“刘光齐呢?”李爱国问道。

“唉,不知道这混小子躲到哪里去了,你也知道,现在比前两年乱一些,有一些人到处跑,光齐可能跟着他们去外地了。他要是赶回来,我肯定打断他的腿。”

刘海中对刘光齐很失望,说这话的时候,气得嘴角气得直哆嗦。

这是刘家的家事,李爱国也没有发表意见。

闲聊几句,刘海中就离开了。

李爱国回到书房里,重新拿起图纸画了起来。

隔天,李爱国本来还能休息一天,却接到了部里面的同志,铁路标准起草小组已经成立了,需要听取他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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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爱国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资料装进档案袋里,骑上摩托车来到了部委。

标准起草小组由刘国璋老师担任主任。

现在京城的地铁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一,刘国璋因为表现优秀,得到了上级的表扬。

他常年主持技术研究工作,还有威望,负责起草标准是最合适不过了。

“咱们师徒又要并肩作战了。”刘国璋见到李爱国后,显得特别高兴。

“能帮到老师,是我的荣幸。”

李爱国说着话,将准备好的资料摆在了桌子上。

这些资料是根据后世的一些经验得出来的。

先是定义了铁标件的范围,具体包括紧固件、连结件、传动件、密封件、液压元件、气动元件、轴承、弹簧等机械零件。

可以说基本囊括了,机械工业中常用的配件。

刘国璋常年负责机车生产研制工作,一眼就看出了这种标准的好处。

“确实是个好东西,爱国,你这次又给了老师一个惊喜。”他给李爱国递了根烟。

李爱国接过来点上:“老师,这些标准涉及到了很多内容,需要在生产中来摸索,并且还要根据工业升级来重新制定标准,不能为了制定标准而制定标准。”

“标准是为了搞生产,这个提醒来得很及时啊。”

刘国璋也清楚下面的一些乱象。

随后,铁标制定小组便开始跟一线车间和相关的研究所联系,着手制定铁标。

由于编制过程非常繁琐,李爱国并没有参与到其中。

下午,李爱国忙完了工作,早早的回到了四合院里。

刘海中正蹲在地上举着一个鸡蛋,迎着太阳,也不知道在瞄什么。

他脚边的筛子里还放着十几个鸡蛋。

“二大爷,这是怎么了?”李爱国停下了脚步。

“别提了,你来看看.”刘海中将鸡蛋递给李爱国。

李爱国摸不着头脑,还是照样学样,对着太阳瞄了瞄,结果什么都没看到。

“这鸡蛋黄被摇散了。”刘海中气呼呼的说道,“这种鸡蛋要不了几天就会坏掉,这帮小子也太坏了。”

李爱国哭笑不得,也不知道刘光天和刘光福的作业是不是被撕掉了。

“也没什么大问题,晚上做煎蛋。”二大妈出来拦住了刘海中,然后说道:“今天去了派出所,黄春兰这人啊,又可怜又可恨。”

李爱国一听这个,好奇的问道:“为什么?”

“黄春兰怀孕了。”

“啊?”这话把李爱国整不会了。

“不是光齐的。”二大妈说着话,转身进屋取出了一封信件递过来:“这是光齐来的信,看日期是他离开保定前写的。”

李爱国想要接过来,想了想,又摆摆手:“二大妈,你讲就行了。”

“孩子不是我家光齐的,光齐已经半年没有跟黄春兰同房了。”这事儿关系到刘光齐的名誉,二大妈也没藏着掖着。

“光齐发现黄春兰怀孕后,多了个心眼,请了几天假,跟踪了黄春兰,结果发现她跟街道上一个青皮有关系,那青皮就是孩子的父亲。

青皮得知黄春兰怀孕后,一脚把她踹了。

光齐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事儿,这才一走了之。”

李爱国本来也在纳闷,刘光齐好歹是读过中专的,不可能会做出如此不靠谱的事儿。

现在才算是明白了,刘光齐是不想喜当爹。

这种事儿又没办法宣扬出去,这才一走了之。

刘海中一边收拾鸡蛋一边说道:“黄家来闹事儿的几个带头的判了。”

“这几个家伙太嚣张了,活该!”李爱国点点头。

刘海中见鸡蛋黄全都被摇散了,有些郁闷了,叹口气道:“晚上做煎蛋,爱国,你别做饭了,我把钢柱和大茂他们也请来,这次的事儿给他们添麻烦了。”

“好嘞。”李爱国也没推辞。

晚上,刘海中家做了煎鸡蛋、煮鸡蛋、鸡蛋羹,几乎是全鸡蛋宴了。

一群人围着桌子吃鸡蛋喝酒,气氛十分热烈。

刘海中分别给住户们敬了酒,虽然没有明着说,大家伙也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二大爷,你就放心吧,我明儿就把消息放出去,肯定能找到刘光齐。”

大家伙都愿意帮忙,只是刘光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说不定不在京城,并没有什么消息。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周三,萨尔图装备处的同志抵达京城。

李爱国起了个大早,骑上摩托车迎着金色阳光朝着前门机务段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