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毛利小五郎见德吉耕三这么热情,想到很快又能多一个委托,乐呵呵地应下,“那就打扰了!”
“哪里,”德吉耕三对毛利小五郎笑了笑,转头吩咐驯马师,“长谷,你再带着白色烈酒在跑马场转一转吧,小心别让它受伤哦,还有,在明天比赛开始前,记得让永蒲帮它刷一刷毛,让它看起来更精神一些!”
“好的,”驯马师连忙应声,“我知道了!”
“去散步。”池非迟轻轻拍了拍白色烈酒的脑袋,缩回了手。
白色烈酒不舍地看着池非迟,但在驯马师牵动绳子后,还是温顺地跟着驯马师离开了。
池非迟和其他人一起离开室外跑马场,跟着德吉耕三在马场各处参观了一圈,等德吉耕三邀请毛利小五郎、越水七槻到办公室沟通委托细节后,池非迟又到了办公室门外,一边站在墙边抽烟,一边看着跑马场上的白色烈酒。
灰原哀在办公室里待了一会儿,也走到门外,发现池非迟在看白色烈酒,跟池非迟一样靠墙而站、转头看着白色烈酒的身影,“它真的很漂亮,就跟我的三日月一样。”
池非迟见灰原哀这时还不忘夸一夸自己的小马,心里有些好笑,继续看着白色烈酒道,“来这里之前,我还在想要不要借此机场、向马场买下它,不过,看到德吉先生那么在意它,我又不好意思提了。”
他昨天跟越水说他喜欢这匹马,绝对是实话。
这匹马的体态和运动能力都很出色,同时性格温顺,很招人喜欢,而且‘白色烈酒’这个名字,也让他觉得这匹马跟他有缘。
在酒水不变质的情况下,大部分名字带有‘白’字的酒,比如白朗姆、白酒、白葡萄酒,本质上是透明色,而酒液真正呈乳白色的酒,除了马奶酒、奶油利口酒这类乳酒之外,就只有加入水会出现乳白色悬浊液的茴香类酒。
马奶酒、奶油利口酒的度数一般不超过20度,算不上烈酒,所以,只有拉克、艾碧斯这类茴香酒,才同时符合‘白色’、‘烈酒’两个条件。
之前他陪毛利小五郎去赛马场,看到‘白色烈酒’这个名字时,就想到了自己在组织的代号,之后就在白色烈酒出赛时押过两次,结果那两次押注都赢了。
要是可以的话,他很乐意把白色烈酒买下来,放到自家马场去饲养。
其实在原剧情中,德吉耕三快要破产了,为了骗一笔保险金,才会自导自演一出绑架戏、让手下把白色烈酒绑走并杀死,当然,原剧情里,德吉耕三的手下舍不得伤害白色烈酒,并没有杀死白色烈酒,甚至没有让白色烈酒受伤。
按理来说,他这个时候应该出面买下白色烈酒,只要他的出价能让德吉耕三免于破产,德吉耕三说不定就会放弃原本的计划,这样白色烈酒也不用受苦了。
但人心难测。
从原剧情来看,德吉耕三对白色烈酒没有丝毫同情,得知手下并没有杀死白色烈酒之后,德吉耕三并没有感到释然,只有被手下欺骗、违逆的不满,而以白色烈酒的保险赔偿金数额,骗保绝对是犯罪行为,德吉耕三想要执行杀马骗保的计划,必然已经做好了犯罪的心理准备,这样一个不在乎白色烈酒死活、不介意犯罪的人,就算同意将白色烈酒卖给他,也不一定会放弃原本的骗保计划,反而有可能贪婪地想到‘两头吃’,比如,先从他这里获取一笔交易订金,趁着交易未完成,再杀掉白色烈酒,获取保险金,只要计划得好,德吉耕三有机会拿到两笔钱。
对德吉耕三来说,既然有机会多捞一笔,为什么不试试看?
而对他来说,现阶段他表现出购买白色烈酒的意愿,可能会导致德吉耕三改变原本的犯罪计划,提前对白色烈酒下手、或是采用其他更阴损的计划,这样反倒有可能会让白色烈酒受伤甚至死亡,就算他多加防备,破坏也远比保护要容易,毕竟马不是死物,没办法一直安置在保险库里。
既然如此,倒不如让事件按照原本的轨迹发展,这样白色烈酒面临的危险会更小一些。
等德吉耕三计划败露、被警察逮捕之后,他再出面卖下白色烈酒,这也是一个后患更小的选择。
灰原哀没有想那么多,听池非迟说自己想过买下白色烈酒,知道池非迟是真的喜欢这匹马,转头看了看办公室门口,低声道,“德吉先生看上去是很重视白色烈酒,但只要条件合适,他说不定也愿意卖掉白色烈酒,你真的不问问他吗?”
池非迟收回看白色烈酒的视线,对灰原哀道,“现在白色烈酒的生命受到威胁,我提买卖交易好像不太合适,现阶段,我想还是让大家专心保护白色烈酒比较好。”
灰原哀想了想,“说的也是,大家现在很担心白色烈酒,要是你突然向德吉先生提出自己想买下白色烈酒,他说不定会不高兴的……”
第二天,白色烈酒要到东京郊区参加一场纪念赛。
接下多份委托的毛利小五郎、越水七槻准备全程保护白色烈酒,柯南、灰原哀想要帮忙,也跟着两人早早到了德吉养马场。
毛利兰听说毛利侦探事务所、七侦探事务所要联手保护白色烈酒后,也自告奋勇地加入了护卫队,一同到了养马场。
池非迟在去新加坡前,需要将自己在安布雷拉的工作安排好,倒是没有跟去,不过也让非墨军团关注事态发展,还在白色烈酒运送路途中做了一些布置,确保自己和越水七槻的干涉不会让白色烈酒真的被杀死。
之后发生的事,就如同原剧情一样:白色烈酒前往赛马场的途中,驾驶运马车的司机受到胁迫,为了家人的安全,听从犯人的指示、对运马车进行了调包,导致白色烈酒在一众侦探的保护中被带走,再之后,德吉耕三收到了一封勒索信,信上要求德吉耕三准备一亿日元来赎回白色烈酒……
池非迟把公司事务处理完毕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侦探组和警方也从赎金交接地点铩羽而归。
在警方介入后,侦探组还是没能在交赎金的过程中抓住犯人、找回白色烈酒,就连装满一个大包的赎金,也不知什么时候被犯人给调包成了杂志。
忙碌一天得到这个结果,不仅毛利小五郎、越水七槻感觉备受打击,就连柯南、灰原哀、毛利兰也都心有不甘,同时又对白色烈酒的安全充满担忧。
一群人汇聚在阎魔大王拉面店吃晚饭时,侦探组全体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在小仓功雅、大桥彩代的追问下,简单说了说事情经过,又复盘了一下今天的行动,依旧没有找到头绪。
走出拉面店,越水七槻还在发愁,“白色烈酒被调包的手法是弄清楚了,但犯人到底是什么时候把赎金调包的呢……”
池非迟原本是想回家后、再跟越水七槻说说事件真相,但看到越水七槻这么苦恼,还是决定提前给越水七槻一点提示,“照你们所说,德吉先生送赎金的时候,将那个装有赎金的包从桥上扔下去,你们看到那个包落入桥下的河里、被河水冲走,急忙顺着河岸往下游追去,很快看到那个包出现在河滩上,就像包被河水冲到了河滩上,你们觉得这么短的时间里,凶手应该没办法拿走赎金,就在河岸上监视着河滩,结果等了又等,始终没有发现有人靠近那个包,警方才去查看了那个包,就发现包里的赎金已经变成了杂志,对吧?你们目前怀疑,犯人在你们之前找到了包、并迅速完成了调换,但也有其他可能……比如,犯人提前准备了同款包,故意把包放在河滩上,再让德吉先生把装有赎金的包从桥上扔下去,等你们顺着河岸追下去、被同款包吸引注意力,犯人就在下游截获了装有赎金的包,将赎金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