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光柱所过之处，空间都出现细微裂痕。
战毅本能地横剑格挡，混沌青莲剑爆发出耀眼的灰青光华，与黑光激烈碰撞。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战毅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祭坛边缘。
他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持剑的右臂更是血肉模糊，可见森森白骨。
"战毅！"海桐惊呼，想要上前救援，却被柳青锋死死缠住。
魔尊头颅狞笑着飘起，与半空中的心脏虚影逐渐融合："蝼蚁，能接下本尊一击不死，你足以自傲了。"
战毅强撑着站起来，混沌鼎自动护主，垂下的灰青光幕笼罩全身。
他心中骇然，刚才那一击若非混沌青莲剑抵消大半威力，恐怕已经身死道消！
这就是上古魔尊的实力吗？仅仅一个头颅就有如此威能！
"结阵！"慕清寒娇喝一声，凌霄阁弟子迅速组成剑阵。
数十柄飞剑化作流光，交织成一张金色大网，向魔尊当头罩下。
"雕虫小技。"魔尊不屑一顾，张口喷出一股黑气。
金网与黑气相触，瞬间腐蚀消融，飞剑纷纷坠落，灵性大失。
慕清寒脸色微变，手中冰晶长剑"霜天"绽放刺目寒光："凌霄九式，冰封千里！"
剑光如银河倾泻，所过之处连空气都冻结成冰晶。
魔尊头颅被正面击中，表面迅速覆盖上一层厚厚的冰霜。
"得手了？"一名凌霄阁弟子惊喜道。
话音未落，冰层突然炸裂！魔尊头颅毫发无损，反而吸收了寒气，吐出的黑雾中夹杂着冰凌，威力更胜从前。
"不好！快退！"慕清寒急声警告，却为时已晚。黑雾席卷而过，十几名凌霄阁弟子瞬间化为冰雕，继而崩碎成漫天冰粉！
战毅趁此机会与海桐汇合。周小福也摆脱敌人赶来，三人背靠背形成防御阵型。
"现在怎么办？"周小福声音发颤，"连慕清寒都奈何不了他..."
战毅快速分析局势：魔尊头颅与心脏尚未完全融合，这是唯一的机会。但以他们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无异于送死。
"必须破坏祭坛！"海桐指向祭坛中央的黑色符文，"那是连接魔尊各部位的媒介，毁了它或许能延缓融合！"
战毅点头："我来牵制魔尊，你们去破坏祭坛！"
不等回应，他已经冲天而起，混沌青莲剑全力斩向魔尊。这一剑毫无保留，剑芒所过之处，连空间都出现细微裂缝！
"嗯？"魔尊略显惊讶，"区区玄丹境，竟能触及空间法则？"
他六条手臂中的一条抬起，轻易挡住剑芒。
但战毅本就没指望这一剑能伤敌，真正的杀招在后面，混沌鼎突然放大，鼎口对准魔尊头颅，恐怖的吸力爆发！
"混沌噬天！"
魔尊头颅微微晃动，竟真的被撼动了！虽然只是偏移了寸许，但已经足够。
战毅抓住机会，左手掐诀，一道灰芒从鼎中射出，直取祭坛中央的黑色符文。
"尔敢！"魔尊大怒，另一条手臂挥出，想要拦截灰芒。
千钧一发之际，海桐的青莲剑域突然展开！无数青色莲瓣如雨落下，每一片都精准地阻挡在魔尊手臂前。
莲瓣虽小，却蕴含着净世之力，让魔尊动作微微一滞。
就是这刹那的耽搁，灰芒已经击中黑色符文！
"咔嚓！"
符文表面出现一道裂痕，整个祭坛随之震动。魔尊头颅与心脏的融合进程明显减缓，虚影变得不稳定起来。
"该死的小虫子！"魔尊暴怒，三条手臂同时攻向战毅，"本尊要让你生不如死！"
面对这毁天灭地的攻势，战毅避无可避。他咬牙将混沌青莲剑横在胸前，准备硬接这一击。
"休想！"慕清寒突然出现在战毅身前，"霜天"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凌霄九式，万剑归宗！"
她身后浮现出万千剑影，如暴雨般迎向魔尊。每一剑都蕴含着通天境的全力一击，威力恐怖绝伦。
"轰！轰！轰！"
连绵不绝的爆炸声中，魔尊的三条手臂被硬生生斩断！但慕清寒也付出代价，面色苍白如纸，嘴角溢出鲜血，显然消耗过度。
"快！趁现在！"她对战毅厉喝。
战毅会意，立刻与海桐、周小福一起冲向祭坛中央。魔尊被慕清寒牵制，暂时无法阻拦他们。
"我来破解符文，你们护法！"海桐跪坐在黑色符文前，净世青莲剑悬浮在面前。
她双手结印，口中念诵古老咒语，剑身开始散发出纯净的青光。
战毅和周小福背对背站立，警惕四周。残余的幽冥教和天剑门弟子正在集结，随时可能扑上来。
"战兄，有件事必须告诉你。"
周小福突然低声道，"萧门主被魔念侵蚀前，曾留下一枚玉简交给暗堂。玉简中提到，要彻底消灭魔尊，必须集齐四象之力..."
战毅心头一震："你知道四象之力？"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周小福快速说道，"萧门主查到，青龙之力在药王谷，白虎之力在寒冰原，朱雀之力在凌霄阁，而玄武之力..."
他的话被一阵剧烈震动打断。祭坛另一侧，慕清寒已经力竭不支，被魔尊一掌拍飞。
魔尊断裂的手臂正在快速重生，气息比之前更加强大！
"来不及了！"战毅焦急地看向海桐，"还要多久？"
海桐额头渗出细密汗珠："再坚持十息！"
十息，放在平时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此刻却显得无比漫长。魔尊已经注意到他们的动作，狞笑着飞来："垂死挣扎！"
战毅深吸一口气，混沌青莲剑横于胸前："周兄，带海桐走！"
"什么？"
"我来断后！"战毅不等回应，已经迎着魔尊冲去。混沌鼎疯狂旋转，鼎身上的星图纹路全部亮起，散发出古老苍茫的气息。
"混沌青帝，以身化剑！"
随着一声厉喝，战毅的身体竟然开始虚化，与混沌青莲剑融为一体！
这是他在寒冰原参悟的终极剑招，以身为剑，玉石俱焚！
人剑合一的战毅化作一道灰青色流光，与魔尊轰然相撞。
恐怖的冲击波席卷整个祭坛，地面寸寸龟裂，无数碎石飞溅。
"不！"海桐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
烟尘散去，魔尊胸口出现一个大洞，黑血如泉涌出。
而战毅则恢复人形，从半空坠落，浑身是血，气息微弱到极点。
"战毅！"海桐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接住他下坠的身体。
"我没事..."战毅虚弱地笑了笑，"快...完成破解..."
海桐含泪点头，将战毅交给赶来的周小福，自己回到符文前。
净世青莲剑的光芒已经达到顶点，随着她最后一道法诀打出，剑尖轻点符文中心。
"净世！"
青光如潮水般漫过整个祭坛。黑色符文发出刺耳的碎裂声，最终化为齑粉。
魔尊头颅与心脏的连接被强行切断，两者同时发出痛苦的嘶吼。
"成功了？"周小福惊喜道。
然而这喜悦只持续了短短一瞬。
葬神渊深处突然传来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一个庞然大物破空而来，那是条足有百丈长的巨大手臂，表面覆盖着黑色鳞片，指甲如弯刀般锋利！
"我的右臂！"魔尊狂喜，"血冥终于得手了！"
右臂如流星般砸向祭坛，精准地与头颅、心脏拼接在一起。
三合一的魔尊气息暴涨，通天境的威压让所有人如陷泥沼，连动弹都困难。
"完了..."慕清寒绝望地闭上眼，"魔尊...复苏了..."
战毅在海桐搀扶下勉强站起，看着半空中逐渐成形的魔尊真身，三头六臂，背生双翼，全身覆盖着漆黑鳞片。
仅仅是存在本身，就让周围空间扭曲崩裂！
"不，还没结束。"战毅咬牙道，"他还缺少左臂和下肢，不是完全体！"
仿佛回应他的话，魔尊突然仰天怒吼："该死的青帝！我的左臂在哪？！"
这一吼蕴含的魔力让方圆百里的大地都在震颤。战毅三人被震得口吐鲜血，慕清寒更是直接昏死过去。
"蝼蚁们。"魔尊俯视着众人，六只眼睛中跳动着暴虐的火焰，"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交出我的左臂，否则..."
他一条手臂挥出，远处一座山峰瞬间化为齑粉！
"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战毅强忍剧痛，大脑飞速运转。魔尊左臂被封印在寒冰原，暂时安全。
当务之急是逃离此地，寻找四象之力。但魔尊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吗？
就在这绝境时刻，一道金光突然从天而降，将战毅三人笼罩其中。
"想逃？"魔尊冷笑，一掌拍向金光。但令他意外的是，手掌竟然穿透了金光，仿佛那里空无一物！
"空间传送？"魔尊暴怒，"谁在插手？！"
金光中，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魔头，三千年不见，还是这般暴躁。"
战毅觉得这声音耳熟，抬头望去，只见金光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老者虚影，正是寒鸦镇的"老酒鬼"！
"莫前辈？！"周小福惊呼。
老者虚影微微一笑："孩子们，抓紧了。"
金光骤然收缩，下一刻，三人已经消失在原地。魔尊的怒吼响彻云霄，却无法阻止传送完成。
当战毅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简陋的木屋里。海桐和周小福就在身旁，同样刚刚苏醒。
"这是哪？"海桐揉着太阳穴问道。
"我的隐居处。"老酒鬼，莫前辈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三碗药汤，"寒冰原边缘，暂时安全。"
战毅挣扎着坐起："多谢前辈相救。其他人..."
"慕清寒和幸存的凌霄阁弟子也被我派人救出，不过安置在别处。"
莫前辈叹了口气，"此战损失惨重，但不幸中的万幸是魔尊尚未完全复苏。"
周小福接过药汤一饮而尽："前辈，现在该怎么办？魔尊一旦找到左臂和下肢，就再也无人能制了。"
"所以要抢先一步。"莫前辈看向战毅，"萧天问的玉简你们看过了吧？关于四象之力的部分。"
战毅点头："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我们已经有线索，青龙之力在药王谷，白虎之力在寒冰原。"
"不错。"莫前辈从怀中取出一张古老地图，"根据我多年调查，朱雀之力很可能在凌霄阁的'焚天塔'中，而玄武之力..."
他指向地图最南端的一片海域："'玄冥海'深处的玄武神殿。"
海桐仔细查看地图："四地相隔万里，就算日夜兼程，全部走遍也要数月时间。"
"所以我们分头行动。”
战毅做出决定，"我和海桐去药王谷取青龙之力，周兄去寒冰原找白虎之力。至于朱雀和玄武..."
"凌霄阁那边交给我。"
莫前辈接话，"我与阁主有些交情。玄武神殿则需要从长计议，那里是海族地盘，人族修士很难进入。"
计划敲定，但战毅仍有一事不解："前辈，您为何如此了解魔尊和四象之力？"
莫前辈沉默片刻，从腰间解下一个酒葫芦："因为我曾祖莫问天，当年正是参与封印魔尊的修士之一。家族代代相传的使命，就是防止魔尊复苏。"
他饮了口酒，继续道："三百年我曾祖探索寒冰原，其实是为了加固魔尊左臂的封印。可惜他未能归来，使命就落到了我肩上。"
战毅恍然大悟。难怪莫前辈对寒冰原如此熟悉，还能在关键时刻出手相救。
"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出发。"战毅强忍伤痛站起身，"魔尊随时可能找到左臂，必须抓紧时间。"
莫前辈却拦住他："别急，你们伤势未愈，贸然行动只会送死。"
他从柜子里取出三个玉盒，"这是我珍藏的'九转还魂丹'，可在一日内恢复伤势。"
战毅接过玉盒，里面是一颗龙眼大小的金色丹药，散发着浓郁的药香。
这丹药在灵界有价无市，莫前辈竟舍得拿出来，可见事态之紧急。
"大恩不言谢。"战毅郑重抱拳。
服下丹药后，三人各自调息疗伤。战毅内视己身，发现伤势比想象的更严重。
经脉多处断裂，玄丹黯淡无光，连混沌鼎都出现了细微裂痕。若非他根基扎实，恐怕已经修为尽废。
九转还魂丹果然神奇。药力所过之处，断裂的经脉开始接续，玄丹也重新焕发光彩。
更令人惊喜的是，混沌鼎上的裂痕在药力滋养下逐渐愈合，鼎身纹路反而更加清晰。
一日后，三人伤势尽愈，修为甚至略有精进。
分别前，莫前辈交给每人一枚玉符："此符可互相传讯，也能在危急时刻瞬移千里，但只能用一次。"
战毅和海桐向药王谷方向出发，周小福则返回寒冰原。莫前辈则前往凌霄阁，试图说服阁主交出朱雀之力。
路上，战毅想起一事："海桐，你说青龙之力在药王谷，具体位置知道吗？"
"根据母亲留给我的记忆，应该在'青龙潭'。"海桐回忆道，"那是药王谷禁地，只有谷主才能进入。"
战毅皱眉："药王谷现在肯定戒备森严，我们得想个办法混进去。"
海桐神秘一笑："我有个主意。药无心不是被抓去当祭品了吗？现在药王谷群龙无首，正是最混乱的时候。"
她从药囊取出一张人皮面具："还记得这个吗？"
战毅眼前一亮，千幻面！当初他们就是靠这个伪装成幽冥教圣子圣女混入药王谷的。
"这次我们扮成谁？"
"药无心的亲信。"海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药王谷大长老'药尘'和他的弟子'药雨'。"
计划很冒险，但眼下别无选择。两人服下易容丹，配合千幻面改变容貌气息。
战毅变成白发苍苍的老者，海桐则化作一个面容普通的年轻女修。
药王谷位于东域中部，距离寒冰原约五千里。以两人的速度，全力赶路三日可到。途中他们经过几个城镇，听到了不少传闻。
"听说了吗？葬神渊发生异变，整个中域都能感受到震动！"
"药王谷突然封谷，据说药无心谷主陨落了！"
"幽冥教在四处抓人，好像要找什么东西..."
这些消息印证了战毅的猜测。魔尊虽然复苏部分身体，但尚未恢复全部力量，正在疯狂寻找左臂和下肢。
而药王谷因谷主失踪陷入内乱，正是他们浑水摸鱼的好时机。
第三日黄昏，药王谷的山门出现在视野中。
与上次来时不同，此刻的谷口戒备森严，数十名弟子来回巡逻，护山大阵全开，青光笼罩整个山谷。
"怎么进去？"战毅低声问。
海桐胸有成竹："看我的。"
她大摇大摆地走向谷口，战毅则跟在她身后，做出一副恭敬姿态。
巡逻弟子立刻围上来："站住！药王谷封谷期间，外人不得入内！"
"放肆！"海桐厉喝，声音变得尖锐刺耳，"连本座都不认识了？"
她亮出一块青色令牌，这是从药无心身上搜到的谷主令仿制品。虽然只是赝品，但足以唬住普通弟子。
"药...药雨师姐？"一名弟子认出了"身份"，顿时慌了神，"您不是随谷主去..."
"师尊有要事耽搁，派我先行回谷。"海桐冷着脸，"这位是药尘长老，还不快开门！"
弟子们面面相觑，最终不敢违抗"谷主亲信"的命令。护山大阵开启一道缝隙，两人顺利进入。
药王谷内比想象中混乱。弟子们行色匆匆，几位长老正在主殿前争吵，显然在为继任谷主之位明争暗斗。
"青龙潭在哪？"战毅传音问道。
海桐指向内谷深处："那边，但需要谷主令才能开启禁制。"
正说着，一个阴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药尘长老？您不是闭关了吗？"
战毅心头一紧，缓缓转身。说话的是个瘦高老者，眼神阴鸷，胸口绣着七朵金花，药王谷执法长老药冥！
"临时出关。"战毅模仿着药尘的语调，"谷主有令，需取青龙潭中一物。"
药冥眯起眼睛："是吗？那为何不通知执法堂？而且..."
他忽然出手，一道绿光射向战毅面门，"药尘长老从不叫谷主'谷主'，而是称她'无心丫头'！"
战毅侧身闪避，千幻面被绿光擦中，顿时露出破绽。药冥厉声大喝："有奸细！拿下他们！"
四周弟子闻声而动，各种毒术、暗器如雨点般袭来。
战毅不再伪装，混沌青莲剑悍然出鞘，灰青色剑芒横扫，瞬间清出一片空地。
"走！"他拉起海桐，向内谷冲去。
药冥怒极反笑："想进内谷？找死！"他双手结印，护山大阵顿时青光暴涨，无数藤蔓从地下钻出，如灵蛇般缠向二人。
海桐挥动半截青莲剑，剑气如莲绽放，将藤蔓尽数斩断。但更多的藤蔓源源不断涌来，两人前进速度大减。
"这样下去不行。"战毅环顾四周，突然灵机一动，"抱紧我！"
海桐会意，立刻贴近他。战毅全力催动混沌鼎，鼎口朝下，灰青光幕将两人包裹。
"遁！"
随着一声低喝，混沌鼎带着两人沉入地下！这是战毅突破玄丹后期领悟的新能力，土遁术。
虽然维持时间不长，但足够他们摆脱地面纠缠。
地下穿行约百丈后，两人破土而出，已经来到内谷边缘。前方是一片雾气笼罩的竹林，隐约可见竹林深处有个水潭。
"青龙潭！"海桐欣喜道，"穿过这片'**竹海'就到了。"
战毅却拉住她："等等，有古怪。"
他捡起一块石头扔进竹林。石头刚进入雾中，就被无数细如发丝的银线切成碎片！
那些银线几乎透明，在雾气掩护下极难察觉。
"药王谷的'千丝毒网'。"海桐倒吸一口冷气，"触之即死，连玄丹境都扛不住。"
战毅思索片刻，突然想起什么："用净世青莲剑！既然是青龙之力所在，青帝佩剑应该能克制机关。"
海桐点头，取出完整的净世青莲剑。剑身青蓝二色流转，散发出柔和光芒。
她持剑向前一挥，剑气所过之处，银线纷纷消融，雾气也随之散开。
"有效！"战毅欣喜道，"快走！"
两人快速穿过竹林，终于来到青龙潭边。这是一个直径约十丈的圆形水潭，潭水呈青黑色，深不见底。
潭边立着九根石柱，每根上都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形图案。
"怎么取青龙之力？"战毅问道。
海桐回忆母亲留下的信息："需要青帝血脉为引，净世青莲剑为媒。"
她走到潭边，划破手指，将一滴鲜血滴入潭水，"以我之血，唤青龙现！"
鲜血入水，潭面顿时沸腾起来。九根石柱上的龙纹逐一亮起青光，最终汇聚到潭心。
一个巨大的漩涡形成，从漩涡中心缓缓升起一块青色晶石，内部似有龙影游动。
"青龙之晶！"海桐伸手去取。
就在她即将触碰到晶石的刹那，潭水突然炸开！一条青色巨蟒破水而出，血盆大口直取海桐咽喉！
"小心！"战毅闪电般出手，混沌青莲剑横斩，将巨蟒拦腰斩断。
然而诡异的是，断成两截的蟒身竟然各自生长，眨眼间变成两条稍小的青蟒！
"不死之身？"战毅脸色微变。
海桐却看出端倪："不是真身，是青龙之力的守护幻象！必须用净世之力净化！"
她高举净世青莲剑，剑身绽放耀眼光芒。两条青蟒被光芒照射，发出痛苦的嘶吼，身体开始消融。
但这个过程显然需要时间，而青蟒的攻击越发狂暴。
战毅全力护住海桐，混沌青莲剑舞得密不透风。青蟒每被斩断一次就分裂增多，很快就有十余条围攻他们。
若非净世青莲剑的克制效果，恐怕早已支撑不住。
"再坚持十息！"海桐额头渗出细密汗珠，剑身光芒越发强烈。
十息时间在激战中显得无比漫长。战毅身上已经添了数道伤口，最严重的一处在左肩，深可见骨。
但他寸步不退，死死守住海桐身前一尺之地。
"成了！"海桐突然高呼。
净世青莲剑爆发出刺目光芒，所有青蟒同时凝固，继而化为青烟消散。潭心的青龙之晶再无阻碍，缓缓飘到海桐面前。
她小心地接住晶石，顿时感到一股古老浩瀚的力量涌入体内。眉心青莲印记大放光明，与晶石中的龙影产生共鸣。
"这就是青龙之力..."海桐惊叹道，"我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生机与威严。"
战毅正要说话，突然脸色大变："不好！有人触动了外围禁制！"
他神识感应到大批修士正在逼近，为首的正是药冥！看来对方已经发现他们的踪迹，正带人杀来。
"走！"战毅拉起海桐，准备再次土遁。
然而这次混沌鼎刚发动，就被一道无形屏障弹回，整个青龙潭区域已经被某种空间禁制封锁！
"该死！"战毅咬牙，"只能硬闯了。"
海桐却按住他的手："等等，我有办法。"她举起青龙之晶，"既然这是四象之力之一，或许..."
晶石突然亮起耀眼光芒，一条青龙虚影从中飞出，环绕两人旋转。
下一刻，青龙虚影冲天而起，带着两人突破空间禁制，瞬间消失在原地！
药冥带人赶到时，只看到空荡荡的青龙潭和断裂的千丝毒网。他愤怒地一掌拍碎身旁石柱："搜！给我搜遍全谷！"
而此时，战毅和海桐已经被青龙虚影带到了千里之外的一片山林中。
虚影完成任务后重新化为晶石，只是光泽暗淡了许多。
"太神奇了..."战毅检查着晶石，"这还只是四分之一的力量。"
海桐将晶石收入怀中："接下来去哪？和周小福汇合吗？"
战毅取出传讯玉符，注入灵力。
片刻后，玉符亮起，传出周小福急促的声音："战兄！我在寒冰原找到了白虎之晶，但被幽冥教追杀！他们派出了右护法，我撑不了多久！"
"坚持住，我们马上到！"战毅收起玉符，眼中闪过焦急，"走，去寒冰原！"
两人顾不得休息，立刻向北方疾驰而去。白虎之晶危在旦夕，一旦落入幽冥教手中，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