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安安静静的看书,学习,偶尔从其他同学的嘴里听到关于他的只言片语,淡淡一笑后会苦涩,会不在意的吐槽几句,而后离开。
初二在和同桌们的吵吵闹闹里安安静静的结束,初三开始。
和他又分在一个班里了。那天周日返校,大家都在补作业,我闲着无事,坐在座位上看同桌写作业。他突然说了句,谁可以帮忙把教室扫一下,教室有些脏了。但是当时值日生们都在忙于写作业,他说了几声后,依旧没有人回应他,我无聊地站起来,去拿了扫把,开始扫地。相熟的同学突然起哄,我回头一看,发现他也在扫地,转头偷偷笑了。我也不知道当时的自己在想什么,只是现在觉得,也蛮搞笑的,自作多情似的臆想。也许是现在的我已经无法和当时的自己共情了吧。在那之后,我们开始又熟络起来,只是还是会刻意回避单独的相处。记得那时我坐在窗边,窗户是沿着合页可以接近180度旋转的,而且是向教室内旋转,所以它可以反光,我可以通过它看到外面天上自由飘来飘去的云,便可以侧头观赏云朵。上课时常,意识远飞。一时想象自己变成一朵云,去飘荡,去流浪,就像三毛,飘去远方,飘去撒哈拉,去太平洋……一时又想,它去远方了,还会回来吗?我们会再见吗?然后拉着同桌一起看,大朵大朵洁白的云啊,浮在半空,像是静止停留,风吹来,便快快地走了。远处的工厂,大烟囱里排出灰黑色的烟雾,徐徐上升,飘散,是另一种“云”。
那一天,上语文课,老师在讲什么,我已经不完全记得了。因为那节课上,我在看自远方而来的许多的大朵的云,成群结伴,慢慢从远到近再转弯离开,背景是蓝色的天。我赶紧拍拍同桌,让她也看,
“好看吗?好大朵啊!”
“好看!真漂亮!”
“我真的很难想象,你说,很多年后我们还能看到这样的云吗?”当时我们学了地理环境里的环境污染对自然界造成的各种影响,所以在杞人忧天的担心未来看不到,也担心我们的后辈看不到。
“那就多看几眼,多看一会。”于是我们俩开始沉浸其中了,直到一个粉笔头从天而降砸中面前的玻璃或者是砸中我们的脑袋,才陡然回神,和老师目光相撞,然后迅速低头开始脸红或者赶紧调整成听讲认真的状态,也开始脸红发热。但心里也在暗暗自喜!
后来,无意间发现玻璃里,也会出现他的身影。有一段时间就没有开窗户了。我真的很喜欢坐在窗户边,外面还有走廊,在同学在外面走的话,喊一声便可以一起聊天,不过有时感觉会像她来“探监”,哈哈。有时候,有同学在旁边八卦,这个位置也可以听到,然后我和同桌就开始屏气凝神!回头的另一扇窗户,可以看到老师来的方向,但是从正面看过去,会有一个转弯死角,但是在玻璃里却可以直接看到转弯之前的位置,就可以看到老师是否过来了!所以在课间的时候我也喜欢回头。在和后面的同学聊天的时候,也可以边聊天边看云边关注老师的动态,哈哈,一举多得!我实在是喜欢那扇窗户!
后来,我也忘记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他又在一起了。于是,在上课看窗户发呆的机率显著提高,被粉笔头砸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他会让我认真听讲,但我不听,这已经是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了。也或许很多人都知道。
他有一个“妹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可以记这么多年。坐在他前面,算了,不说她了。他还有一个“妹妹”在另一个班,也不说她了。记了很多年,希望以后就忘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