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又出现一个长相如此相似之人?”唐异尘不解地看向一旁蔡立雄被石化的躯体,但又出现另一位蔡前辈,这到底是为何?
“他究竟是如何金蝉脱壳的?”王航也同样疑惑。
但是冷绍看见这情况,仿佛恍然大悟一般,盯着蔡立雄的面容似乎想到了什么,便镇定说道:
“万影侠客,居然是你,之前道蔡立雄此名,便略有耳闻,为何不曾想到呢?”
昭然若揭,杨若雪听冷绍的话,也应当是明白了其中的含义,以及眼前蔡前辈的真实身份。
“万影侠客是怎么一回事?”王航仍然不知所云。
“月岚国有名的侠客,也是人们心中的侠义代表,嫉恶如仇,锄强扶弱,他的传说在民间广为流传。”杨若雪解释道。
万影刺客,蔡立雄,民间有传说,他出生时乃是四胞孪生,天降祥瑞,奇光异彩,家族之人喜出望外,可是分娩的痛苦却带走了母亲的生命。
不过家族众人目睹四个生命的诞生,还是压抑住丧亲的悲伤,细心照料这些孩子。但谁又能想到这四个孩子其实只是从一个孩子分裂来的呢。
那都是源自于他的先天月技——阿撒托斯之影,那是一种可以分裂自身躯体、均分全部灵力的月技。分裂出来分身与本体别无二致,但分身的数量是随年龄而增长的。
时至今日,蔡立雄的分身已然广布世界各地,就像影子一样,比比皆是,所以他的分身总数和本体所在,无人得知。
“一人就能代表月岚最大的情报网,还真是哪都有你的身影啊,蔡立雄。”冷绍说道。
“我就在附近打猎呢,然后就感应到有分身求助,立马就赶过来了,看来战况并不乐观呀。”休闲装的蔡立雄两手一摊说道。
“来多少个都无用,境界不够就是天堑,今天你们一个都逃不了。”冷绍大笑道。
这时王航等人才发现周围拥上来的业障越来越多,转眼间就将五人堵得水泄不通,还有陈大壮和秦苏苏二人被困于陷阱之中,现在王航等人就是进退两难。
现在这种窘况与刚来时寥寥无几的守卫形成了鲜明对比,眼前的数量并不是他们当下可以解决的了。
“净月组织的任务内容一般都是绝密,更何况是周前辈亲自口谕的任务,除了相关之人不可能有其他人清楚,可为何敌人会有如此防备啊。”杨若雪小声嘟囔道。
“说的也是,此时万科学院双方应该正在大战,血月教人数本就不是优势,不应该在此部署如此防御。”王航也很疑惑。
“看来你们这些无知的小辈还被蒙在鼓里呢,对于事情的原委竟然是全然不知,实在是可悲啊!”
冷绍的这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让在场的众人都惊愕不已,他们面面相觑,脸上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王航见状,连忙开口问道:“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急切和不安。
冷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他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了人群中的叶灵儿,那眼神仿佛在说:“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你们还不明白状况吗?”冷绍的声音提高了八度,“要知道,在场叛敌血月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他的话音刚落,叶灵儿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原本就有些慌张的表情此刻更是难以掩饰,那娇嫩的面庞上写满了惊恐。
“什么?!”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声,众人都难以置信地看着彼此。
“难道我们之间有卧底?”这个猜测让所有人的心中都涌起了一股寒意。
众人自然也是惊讶不已,叶灵儿那明显不自然的表情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大家都在心里猜想,叶灵儿她莫不正如冷绍所说,是净月组织的卧底?
叶灵儿有些手足无措,这时唐异尘见状立刻挺身而出,站在叶灵儿的面前,朝着抛来异样眼光的其他人说道:
“王航,可不要听信了敌人的谗言,我与灵儿相处三年,她的为人我再熟悉不过,怎么可能是卧底呢?可不能自乱阵脚啊。”
“王航,唐异尘的话并无道理,这些也不过敌人的一面之词,切不可相信啊。”杨若雪也在一旁点醒王航。
可是王航似乎并不想善罢甘休,眉头紧锁,还是道出了那声质问:
“叶灵儿,我们可以相信你吗?”
叶灵儿面对质询,额头的汗珠大颗落下,看得出她的表现确实有些不自然。
“灵儿,你快告诉他们,说你并不是什么卧底的,你快说呀。”唐异尘急不可耐催促道,全然没有注意到叶灵儿此时局促的表情。
“她已经羞愧到说不出口了……”
“你闭嘴!!”
唐异尘眉头紧皱、满脸凶狠,一声嘶吼竟惊得冷绍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哑口无言。
只见唐异尘整理好情绪,再回头轻声细语向蜷缩着身体的叶灵儿问道:
“你说吧,大家需要一个解释。”
“异尘哥哥,我……对不起……大家。”叶灵儿伸出双手想要握住唐异尘的衣角,眼眶里的泪水已经泛滥得控制不住。
可唐异尘却直接弹开了叶灵儿的双手,勉强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眼神躲闪,冷言说道:
“暴露任务绝密,泄露小组行踪,影响整个战局,条条都是大罪,你既已投敌,便不能与我们同行,也不再是净月组织的成员,我不想在见到你。”
“异尘哥哥…………”
叶灵儿看向唐异尘,还有在场的其他同伴,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惆怅,看来现在已经无法再祈求原谅,她不自觉一步一步向后退,没想到见她后退,那一方向的业障都为她让出一条出路来。
“对对对,都是自己人,给她让条路。”冷绍还在一旁嘲笑,这笑声不止嘲笑唐异尘等人被蒙在鼓里,也在嘲笑叶灵儿的卑微身法。
叶灵儿手足无措,只身缓缓退出了业障的包围圈,停留在远处驻足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