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悔来美国了。”林辰阳说。
“你不觉得很酷吗？”林曜说。
“酷个锤子！”林辰阳有点抓狂，他的脑袋重重磕在桌子上，双手止不住地挠头，“你不是和我说你们的专业是天文学吗？你也没告诉我这是个要命的活啊？”
“如果我告诉你了你还会来么？”江岁拍着文件，“欢迎来到真实的世界。”
“我可以回到那个虚假的世界去吗？”林辰阳举手。
“不能。”江岁摇头。
他和江岁坐在私人飞机的机舱里，舷窗上包裹着带着香气的柚木，真皮沙发上绣着金色的细边，机舱内散发着淡淡的熏香。
湾流（Gulfstream）系列飞机是世界上最快也最豪华的公务机。它的最大巡航高度是15000米，平流层。飞行过程不会产生颠簸，客舱噪音处理的很好，乘客甚至感觉不到自己在空中飞行。
这架飞机的价格高达7000万美元，属于政客和富商的豪华私人玩具。林辰阳这种土狗自然是接触不到的——也不能说接触不到，他毕竟可以在短视频上看见。
他左手一只巨大的旅行箱右手一只巨大的蛇皮袋，背上的背包比他整个人都大。考虑到压力锅不好带，老妈就给他塞了一只空气炸锅，还有床棉被。
“大概四周后你会收到薇斯娅的邮件，你的学生证什么的都在里面。”江岁说，“我帮你安排好了，到时候我会接你去学院。”
林辰阳所住的小县城没有机场，高铁也是近几年刚通的。他提着大包小包下了高铁，叫了个车直奔机场，司机帮忙抬行李的时候都在怀疑林辰阳是不是包里是不是装了个人，自己是不是在帮忙抛尸。
江岁说的没错，她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他刚进机场大门就被一群人带着走了私人通道，旁边等待的人们带着好奇地目光打量着这个小伙子……黑框眼镜、大裤衩、满脸痘痘……他们猜测这个小伙子是某个大公司董事长的儿子，出来基层历练的。
他从私人通道出来，坐上机场的小车，小车上的乘客只有他一人，其余的都是安保人员，都在帮他拎行李。
小车停在一架黑色的飞机面前，林辰阳刚上飞机就被豪华的室内装修震惊了，窗户包着淡香的木头，真皮沙发……豪华，太他妈豪华了！
美人儿坐在桌子对面，微笑着看着他。
“要喝点什么吗？”江岁问道。
“我觉得大瓶可乐就很不错。”林辰阳说。他看出来了，这是一架私人飞机，高端大气上档次。江岁说的来接他就是开着私人飞机来接他，这也太隆重了吧？有必要吗？
“别在意，家族产业。”江岁从一边的冰桶里拿出一瓶可乐，“我家里的老家伙不会介意我把它开出来玩玩，介意也没用，那时候我已经开出来了。”
“教授您……好霸气！”林辰阳夸赞。
“没必要叫我教授啦，我还没拿到证呢。”江岁挑眉，“实际上我就比你大三岁，十五岁上的大学，十九岁毕业后就一直待在学校教书，一直挂着名。上头一直不给我评定，都快急死我了。”
林辰阳心说感情大姐你也是个打工人啊。
“不过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了。”江岁挑眉，“你知道我们学校的教授评定是怎么样的么？”
林辰阳摇头。
“培养出一个优秀的学生，这个学生在期末考试拿到B以上的成绩，他们就会给学生的老师进行教授评定。”江岁拿出一瓶香槟，“教授评定能干很多事，能拿更多的资源，还能有各种各样的特权。我跟你说我们学院有个教授，去年评上了终身教授，走路雄赳赳气昂昂的，看得我馋的要死。”
“所以教授您……没有学生吗？”林辰阳小心翼翼地问道。
“额……没人愿意选我担任他们的老师。上个月我好不容易抢到一个学生，结果那小子反水跳槽了。”江岁咬开瓶盖，“两年了，我挂了两年了，每年我都在和那帮老家伙抢学生，但我就是抢不到，每天睁眼闭眼就是抢人的日子我过够了。”
林辰阳看着她抬头猛灌，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郁闷的都休假了，然后校长照顾我，安排我去面试你。”江岁脸上是止不住的兴奋，“我本来以为校长在玩我，结果没想到你还真是个天才，我的教授评定这不就来了？刚刚好你就在我休假的地方，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林辰阳这才明白为什么江岁会开私人飞机来接他了，感情就是为了她的教授评定。
“这下没人和我抢了。”江岁拍拍手，“我跟你讲你可别跑啊，姐姐我费了上百吨燃油把你运到美国去，你要是敢跑先把燃油钱给我付了。”
林辰阳心说哇擦嘞你这不是霸王条款？！大姐你一直招不到学生会不会是你自己不靠谱啊？
“那教授您……”
“不用叫教授，叫江姐或者岁姐就行。”江岁很坦然，“我也是中国人，别见外。”
“那大姐……你是没经验吗？”林辰阳问道，“我也没经验啊，你要是没经验那我不是完蛋了？”
“也不能说完全没经验，我带过一个学生。”江岁说，“但他后来出意外死了。”
“死了？”
“对，死了。”江岁的语气平淡，“在一次外出实习的时候出意外，被困在海上三个月，等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嗝屁了。”
林辰阳一脸惊恐。
“哎呀放心了，那只是个例情况。”江岁满脸歉意地摆摆手，“他在一次外出实习的时候遭到海难而已啦。”
她的表情好像在说“嗯，只是一次海难而已”。
“好了，不说别的了。”江岁拿出一份文件，“你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我就开始入学辅导了。”
“入学辅导？”
“就是给你讲讲我们有什么专业。”江岁说，“虽然我们的主要专业是天文学，但我们还有政治、经济、数学、物理等等一大堆专业。这些专业我们学校都是顶尖的，不想学天文也可以去学别的专业。像我的专业就是历史，我还学过动物学和医学，心理学方面也有涉猎。我们的学位是经过认可的，你在本校取得的证书在别的地方也能用。”
文件很长，有中文也有英文还有德文，林辰阳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签了。
“OK。”江岁收起文件，“那我们正式开始了。”
林辰阳点点头。
“你有关注天文学吗？”江岁问道。
林辰阳摇摇头。
“没事，不关注正好，因为我也不关注。”江岁说，“玩过《死亡空间》么？”
林辰阳摇头。他家那台电脑看片都卡更别提玩游戏了。
“你有听过它的背景故事吗？”
林辰阳点头，游戏视频他还是有刷过的。
“《死亡空间》的背景故事围绕神印展开，神印是一种双螺旋形状的神秘装置，它可以影响人类的心智使其自相残杀，最后把他们转换成尸变体……”
林辰阳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们的研究和神印相似又有些许不同。”江岁说，“我们研究黑月。”
“黑月？”林辰阳一愣。
“太阳的背面，因为太阳的背面属于人类的观测盲区，并不能确定它的背后是否有其它星球。直到人类开始有了射电望远镜后我们才慢慢地观测到太阳背后的情况。”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林辰阳举手，“这还是天文学的范围啊，关游戏什么事？”
“这就是接下来的重点了。”江岁眨眨眼，“结论是太阳背后是有一颗星球的。这颗星球隐藏在太阳的阴暗面，一直属于人类的观测的盲区，直到人类捕捉到了属于它的信号，我们才得以知道太阳背后还有一个星球。”
“那这不是挺好的，为什么没编入九大……八大行星？”林辰阳问道。
“还记得我问过你的问题吗？”江岁修长的手指敲着桌面，“你相信有外星人吗？”
“你的意思是那个星球上有外星人？”林辰阳大抵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那个外星人搞了个神印来攻击地球？”
“事实上你只答对了一半。”江岁说，“我们不能确定有没有外星人，但确实是有神印，那颗星球就是神印，而且一直在散发能量影响地球……你在干嘛？”
“我在摸摸屁股有没有长什么东西。”林辰阳说，“顺带看看我肠子还在不在。”
江岁又没理会他，继续说道：“那种能量一直在影响地球，就像太阳光照射地球那样。大多数情况下这种能量没有任何影响，但少部分情况下部分生物会受到影响而发生变异，像什么吸血鬼、狼人、水怪、蝙蝠侠……好吧蝙蝠侠不是……”
“你直接说地球上出现了怪物，而你们负责和它们干架得了。”林辰阳打断了她，他觉得对方有点神经病了，但要不是坐在这架豪华私人飞机上他真的觉得江岁有点神经病。
“对没错，地球上有怪物，我们负责和它们干架。”江岁很坦然地承认。
“这他妈又不是小说，大姐你能不能认真点别讲故事了？”林辰阳觉得她真的有点神经病了，“你到底是来干啥的？费了几百万就为了给我讲个故事？”
“那你觉得小说是怎么样的？”江岁问道。
“小说应该是我遭到了袭击被神秘组织救了，然后我就加入了他们。”林辰阳说，“可我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没有袭击也没有神秘组织，你们的校名甚至可以在度娘上找到，这符合神秘组织的定位吗？”
“小隐于山大隐于市嘛。”
“那行，那如果怪物是真的的话找我做什么？”林辰阳问道，“我有超能力啊？”
“是的没错，你有超能力。”江岁又坦然承认。
林辰阳觉得自己脑子有点爆炸，这是什么剧本？新版《死亡空间》么？他的超能力难道是工程师附体？
“好吧……让我理解一下……”林辰阳深吸一口气，“首先，太阳背后有个什么叫黑月的东西没错吧？”
江岁点头。
“这个黑月能发出一些能量，制造一些怪物，像是游戏里的‘神印’，对吧？”
“实际上那些怪物我们称为‘死骸’，意思是‘死去的骸骨’，就像是丧尸。”江岁补充。
“好吧，死骸……你们成立了一个组织和死骸干架，然后你们还有什么……超能力？”
“对。”江岁鼓掌，“聪明人理解就是快。”
“OK……”林辰阳点点头，挺直背，“那江姐……我得和你指出来几点哈。”
“请讲。”
“第一，你和我说什么黑月，我不关注天文学不知道什么黑月，你得向我证明它的存在；第二，你说黑月制造什么……死骸？我从没见到过什么死骸，你也得拿出证据来证明；第三，你说你们有超能力，这要有证据啊。”林辰阳一字一顿，“你费了几百万就为了给我讲个故事，是有点可信度，但我不太信那点可信度。”
“哦？为什么？”江岁挑眉。
“我要是有超能力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是个精神病，我要是有超能力我早就飞天入地了。”林辰阳抓起可乐一饮而尽，“你的世界观有点乱，还混搭严重……大姐你花了几百万就为了耍我一下，属实不值。”
“看来你是不信喽？”
“我当然不信。”林辰阳摇头，“实话实说，我有点精神病，我现在大概是出幻觉了，而你是我的医生，你在想办法诱导我走出幻觉。”
“那别说了。”江岁拍拍手，“你不是要证据吗？林静。”
“来了。”后面的卧室走出来一个女人。
女人手上拿着包辣条，很高，大概有一米八五，一头白色短发下是一双海蓝色的瞳孔。这姐们穿着运动装，贴身的运动装上隐隐能看见肌肉的优美线条。
她坐在一边的沙发，翘起二郎腿，盯着林辰阳。
林辰阳有点紧张，女人露着两条大花臂，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告诉他这个女人不好惹。
“介绍一下，这是你学姐，我朋友，林静。”江岁说。
“你好。”林静面无表情地打着招呼。
“林静，给他展示一下。”江岁说，“不过态度好点，别把人吓跑了。”
“他能被吓跑是最好的，说明还能跑。”林静起身，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折叠刀。
“你你你你你你想干嘛？！”林辰阳大惊。
“放轻松。”林静已经来到了林辰阳背后，双手搭肩把他摁回了座椅上，“不会要你的命。来，伸手。”
“伸伸伸手干嘛？！”
“怕啥？又不会剁了你。”林静说着强行抓住他的右手按在桌上摊开，林辰阳才发现她力气很大，自己就像她的木偶，想怎么摆就怎么摆。
“大大大大大姐，咱有话好好说……”他哭丧着脸，“我手留着还能给你打字……”
“我要你打字干嘛？我又不是诈骗犯。”她看向江岁，“毁你一张桌子不要紧吧？”
“桌子倒是没什么要紧，坏了就换。”江岁单手撑着脑袋，“你别失手把他手指切了就行。”
“我从不失手。”林静翻出了折叠刀，刀刃展开，寒光在她的指间跳跃。
她把刀插在了林辰阳的手指间的木板上，随着刀尖与木板接触时发出的“噗”的一声闷响，刀子深深地嵌入其中。女人握着刀，在他的指间来回扎，动作越来越快。
林辰阳在电影里看过这个游戏，叫快刀游戏，过程简单冷酷。将手打开平摊在桌面，用刀尖扎击各个手指的缝隙，速度越快表示越牛逼。当整个酒吧的目光都注意到你，征服危险扬名立万的同时没准还能俘获某个姑娘的心。
他惊恐地看着寒光在自己的指间来回穿梭，速度越来越快，木制的桌板在来回的扎击下颤动，刀尖与木板发出的闷响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清脆。
耀眼的寒光停止了舞动，狠狠扎在桌上，刀尖入木三分。
林辰阳惊恐地看向右手，五根手指都在，完好无损。而右手下的木板起了一阵白烟，上面全是刀扎的小洞。
他微微喘气，冷汗浸透了衣服。
林静收回了刀，松开了他，“这小子可以，没吓晕也没大叫，也没吓得尿裤子。”
“哦？我要重新评估他的等级了。”江岁给他倒了杯烈酒，“你还好吗？”
林辰阳眨眨眼，他早就被吓傻了。他一直在心底里呼叫林曜，问问她到底报了个什么大学，给他整哪来了，这还是国内吗？
“你人呢？出来啊！”他在心底里大吼，“你给咱俩整哪来了？！”
“我在思考怎么从这里跳下去还能活着。”林曜很严肃，“哥哥你先撑一会，我马上就思考出来了。”
你妹啊！这是一万五千米！林辰阳有点抓狂。
“看来这小子还是不信。”林静说。
“带他去看看那个东西。”江岁起身。
“不太好吧？那玩意万一没关住不好处理。”林静有点疑虑。
“我没时间再去找下一个学生了，他的潜力很大，我不可能放过他。”江岁说，“更何况还有你在，如果他还不信，就揍到他信。”
“什么玩意？！你们要干嘛？！”林辰阳大惊，他还没反应过来，两个女孩一左一右挟持着。讲真的如果说平常他会小鹿乱撞，毕竟两个都是大美女，现在也是小鹿乱撞，只不过小鹿撞死在了南墙上。
“这飞机上有个经过单独改装的货舱。”江岁说，“你不是问我要死骸的证据么？正好我今天也要把这家伙送回本部。”
三人经过卧室后来到一处大铁门前。林静打开铁门，背后是一个不大的仓库，亮着灯，仓库中央是一个盖着布的东西，看上去比一架钢琴小一点，数条铁链从墙壁里拉到黑布里面，好像在锁着什么。
“黑月会散发一种特殊的能量波，这种能量波随着太阳光来到地球，被这种能量波影响的生物要么什么事没有，要么就会变异成怪物，我们称为死骸。”江岁说着上前一步，拉住黑布，“这种变异毫无规律可循，不管是体质好的还是体质差的，它们都有可能变异。这种变异是不可控的，它们会变成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所以别意外，变成一架法拉利跑车也是可能的。”
她掀开了黑布，黑布下是一个铁笼子，里面关着一条白色的大蜥蜴。
“你说的死骸就是一条白化病的大蜥蜴？”林辰阳嘴角有点抽。
“上前好好看看，这最好是一条大蜥蜴。”林静没给他拒绝的机会，拎着他上前。
林辰阳定了定神，这确实不是条蜥蜴，它的头部短小，覆盖着厚厚的骨甲；它有着六条细小的前肢和两条粗壮的后腿，被铁链捆得紧紧的；两条骨质地白色长尾被铁链捆着，如果它的身体不是在一起一伏地呼吸，林辰阳会觉得这是件雕塑模型。
“这是上周捕获的，代号084，本来要走海路运到本部。”江岁说，“但刚刚好你来了，我就调了过来给你做个入学辅导。”
“这真的不是什么大蜥蜴？！”林辰阳叫出了声，“它有八条腿！八条！蜘蛛修炼成蜈蚣了？！”
“来，上前看看。”江岁推着他往前一步，“是不是很好看？想不想养一只？”
“我不想……”林辰阳捂脸。
084突然睁开了眼睛，六只眼睛紧紧盯着林辰阳的同时发出沉重的呼吸声。
“啊啊啊啊……”林辰阳吓得跌坐在地。
“哦？看来它把你当食物了。”林静就像她的名字那样，真的很平静。
“它它它它看我了！”林辰阳叫出了声。
“因为在它眼里你很好吃。”江岁微笑着点头，林静则把黑布重新盖上。
“它不会跑出来吗？”林辰阳稍微定了定神。
“笼子是特殊订制的，大象都跑不出来，它更不行。”江岁拉着他回到客舱，“怎么样？信了吗？”
林辰阳僵硬地点了点头，“那超能力呢？那又是怎么回事？”
“不止有动物会受到黑月影响，部分人类也会受到影响。”江岁给他倒了杯酒，“受到影响的人类也就有了超能力，我们称为‘骸灵’，意思是‘骸骨的灵魂’。别问我为什么名字这么奇葩，那是从中世纪的羊皮纸上翻译过来翻错了，这种能力应该叫做‘上帝的馈赠’，但他们翻译成了‘骸灵’，导致后面全叫错了，但反正都是超能力。”
林辰阳僵硬地点头。
“这种能力的出现也毫无规律可循，目前只能给已知的骸灵分类，一共159种，遵循风水地火的四象元素，也是组成世界的四大元素。”江岁说，“骸灵就是超能力者的某种招式，一个人只有一种，不单单是小说里什么操控水操控火，它的形成更为复杂，它是风水地火的元素的碰撞。因为这个和道家的部分理念吻合，所以我们都说中文，毕竟要每个教授都要通读《易经》、《皇帝内经》等等著作。”
“那所以你们找到我也是我有超能力喽？”林辰阳对于这点还是有点小开心的。
“我们的招生渠道一直是公开的，是个人都可以来报名。”江岁说，“我们也会向每个报名者进行面试，那些问题可有可无，最后我们会对报名者进行催眠，然后给他做测试，看看能不能达到我们的入学标准。我们的入学标准是拥有一种骸灵，在进入学院后我们有场‘共鸣测试’，他们会在那里觉醒自己的骸灵。还记得我在面试的时候和你对视吗？”
林辰阳点头，“你那会是在催眠我？”
“对，但你什么反应都没有，说明你受到的黑月影响比我严重，你的骸灵很强大。”江岁点头，“至少比我强。”
“那我怎么不知道？我要是有那什么骸灵我还至于过的那么憋屈？”林辰阳说。
“可你确实抵抗住了我的招，普通人或者低等级的家伙都会中招。”江岁说，“我的等级是A，能抗住我的招也只有A级往上的家伙，可能是还没发觉出来，所以我说你有很大的潜力，我必须争取你这个学生。”
“我后悔来美国了……”他的脑袋磕到了桌上。
……
“好了，该说的我说完了。”江岁收起文件，“你要想跑路就先把燃油钱给我还了，顺带一提你交的学费住宿费我们照样不退，因为我们是资本家，吃人不吐骨头。”
“黑心啊！”林辰阳抱着脑袋。
“淡定，你可以拿奖学金交学费住宿费啊。反正你现在回去只能复读，而且我们还会给你洗脑，你的智商会受到很大影响。”江岁说，“而且你父母交的钱你怎么解释？我没搞错的话你学费是拿家里付首付的钱交的，还去银行贷了一点。”
这话说的没错，现在要是回去的话那钱真的白交了，林辰阳不但要复读可能还要挨打，全学校都会知道他这个败家子。
“哥哥别跑了，咱俩认命吧。”林曜说，“抱歉啊，我看这家要求是最低的就给他们投申请了……顺带一提，如果你被洗脑的话我估计可能要嗝屁……”
“你坑死我了……”林辰阳有点抓狂，他看向江岁：“我还有个问题，如果那什么测试出来我没有超能力怎么办？”
“卷铺盖走人啊，费用不退。”江岁很诚实，“我们是资本家，吃人不吐骨头。”
“行……”他脑袋又磕在了桌上，“我上行吧……”
“这才对嘛。”江岁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姐姐等下把选课单给你，你记得把姐姐的课全选了，体育课太极是必修的，你记得每天长跑五公里……”
“完了，我完了……”林辰阳喃喃自语。
“放心了，姐姐从不看错人，你会成为A级的学生，在这之上还能更进一步！”江岁大力拍着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