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堑壕沟还不够,左边战壕还需要继续延伸200米,深2米,多挖几个壕沟坑,布上栅栏和铁丝网,还有反坦克锥,火炮位置向后沿伸展50米,辅加上机枪阵地并做好掩体防护,防空炮则在其中间布防,麻烦命令下去,务必要尽快完善!”在图上根据情报标注着敌我双方位置。
“收到,阿尔诺指挥官,但这些天前线士兵还在不断抗着敌人炮火继续施工,炮弹从昨夜就开始没有停过,战士们也都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会儿。”一名士兵长向着指挥官报道着。
“那这样,让侦察连继续勘测,叫停止伙计们手头的堑壕工作,等炮火歇一歇再继续动工,我们要把手头的工作坚守住,通知剩下的弟兄们继续在战斗岗位轮换,随时做好反冲锋的准备,也通知轮换工作的同志们辛苦一下了。”传令兵收到命令离开了帐篷,我放下手头的笔,看着前线焦灼的战果,顿时觉得焦头烂额,无奈的摇了摇头,真可谓难矣。
一位副官长递过来一杯咖啡:“这支王牌部队你亲手一路带过来的部队被派驻到这里担任坚守任务,你心疼吗?”
“废话,这些弟兄从入伍开始就都是从你身上长出来的肉,你割下来一块试试疼不疼?就算是给大家分配点附加任务练练防守实战了,没抢到主攻任务,我窝囊啊”我难词回答道
接着说:“我从指挥部收到的命令,原先抵抗的政府已经倒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文官职权政府,现在四处散发传单说要停战,派发传单的飞机已经辗转好几个前线了,据说有好几支部队已经脱离原指挥部队的掌控,自立山头,也要不要...?”
“混账!你再胆敢提出这样的要求小心我剁了你!”我对着他大声呵责
那位副官长也没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帐篷,我也开始担心起来那位副官所说的政府,如今也联系不上总部,会不会下一次开始就命我们缴械投降,只能照现在的说法,即使投降也完全没有活的希望,我也要留个心眼,开始重新戒备一下上级的命令了,我的弟兄们还等着回家呢。
一位传令兵进入帐篷:“长官,奥杰德中尉他回来了,说有任务上的事想要见你。”
“叫他进来。”士兵敬礼并随后招呼奥杰德进来,走到一旁给长官倒一杯咖啡
“阿尔诺上将,你命我替你找到想要的东西已经找到了,我三次确认无误,很可惜当我打开它时,它是一个诺大的笑话,不是那封信该有的内容,如果你还相信那封信能存在的话,或许之后会有人专程前来给你,你命我的任务汇报完毕,我回曼彻斯特了。”说罢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篷子,小战士刚倒好的咖啡仍然冒着热气,我动身前往通讯处,试图再次连线到总指挥部,依旧毫无进展。
我看着其他通讯处的同伴们,心中失望不由而生,走出门前的坑道,几天前下过雨留下的泥泞还在木板下,士兵们面对着炮火掀起的土壤不断洗礼着,制造的轰鸣也荡进心底,我看着这一切士兵所作出来的努力,与希望在一点点被蚕食,我无力的渐渐发现自诩下很难向士兵们实现带领着他们回家的诺言,如今前线告危,敌人四处进攻,物资短缺,指挥中断,问题穷出不其,众将士的抉择沦落在我的手里。
此时一位士兵来报询问,说到西南方向有一小股部队正在行近,无法判断敌友关系,这一支小股部队正在往阿克维亚赶,是否要执行炮击工作?
“能不能查明这支部队是谁所属谁部下?”我顿感疑惑:明明之前敌军的主攻方向一直都是我们坚守的卡赫敦啊?怎么调转方位了呢?我坐回到图纸前,重新审视我所知道以及近些时间收集到的情报看,命一支侦察小队选择另外一条捷径,快速朝着阿克维亚方向赶去,并在沿途重新连接通讯道路,尽快与友军说明情况,请求支援;我将地图交给士兵,期盼着这支部队敌军所属渗透的人员不会探明我们完全。
紧接着敌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炮击,纵使我的指挥部短时间内难以被突破,在炮火之下,时间也会被磨平棱角,我也不得不转移至后方,一名传令兵急匆匆的传来坏报:“长官,我们所架设的侧面防线有敌军渗透进来了。”
我看着侧面防线的地图工程,预测着方位部署防御“组织部队重新对这股渗透进来的部队进行围剿消灭,内部不能存在隐患,还有正面的炮火歇停了,命将士们继续开凿工作吧,我会向上级报道部队接替的任务的。”
“是!”传令兵分发给前线的士兵们所听到的,仿佛给自己来上了一剂兴奋剂般,不偏不倚的执行着天职的本分,我也到炊事班的后厨询问情况,还是让最要命的情况出现了,一旦解决不了这一问题,不用等敌人来攻略,渗透,自己便会土崩瓦解,支离破碎。
我连忙放下手头的工作,和一个参谋坐车开进了后方的港口中,临时手头的命令已经吩咐给了下属了,而在远离战火的一瞬,周遭的环境就变了另一种模样,港口中往来熙熙攘攘,装备医护物资一应俱全,但为数不多,丝毫没有接收到战争的迫近,还有的人面对我们落下的灰烬感到诧异,不远处地方就是烽火狼烟,而驻足此地一点赶工的迹象都没有呢?
我上前询问:“我是第43旅第八军团司令员阿尔诺,你是所属的哪支部队?”
得到回答则是;“报告,是菲尼特所属麾下的第53突击旅第3团,携带着食物与其他重要物资支援你们的,请在指挥团部接受命令!”我走入帐下,发现我来错了地方:“等等长官,这里还有一封长官写给你的文件,请您阅览!”我拿着沉甸甸的文件,看着上面的刮痕,有点心生不安。
和秘书回到营地,打开了那份文件,紧急让通讯兵死也要打通总部消息,看着一个个离我们越来越近的红圈,在一个个的画上了交叉线,地图上只剩下防御的阵地,坐落上面的人便只剩下我们,六个钉子状的防御圈使敌人断不敢冒进,而到最后我们也成为牺牲的棋子;一阵无人接听的寂静响彻通讯连,霎时间,人的崩溃一同与通讯器摔落在地。
还要六日!整整六日!这样的炮火洗礼加上我们快要弹尽粮绝之时下达的命令:“混蛋!”
呼叫各成员班长,收拾伤员运往港口,其他人员压满子弹,前后交替掩护,侦察小队的人任务继续执行,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听天由命了,突围是现在唯一也是最后的办法;等夜幕降临,以撤离为主,歼灭为辅,只有先去到南方的阿克维亚了,这时来报:先前去往南边追踪的部队番号确认是第32团团长卡尔斯坦,但其伤亡惨重,全团已经不到连的兵力,目前潜伏进城中等待下一步指令...
“去,跟他们联系,确保城里自身安全与那位团长的联系,大部队将撤往城中,如有威胁可直接动手,不必受令,还需要城中的信息图络,遇到敌人尽可能的避免强力交火、不可恋战,特殊区域标注出来为战士们提供掩护与接应工作。”额头些许的沉重,皆在眉心处一结,该去做最后的动员了。
我站在后方的堑壕场地上,面对着队里年长而与我打拼深厚的感情的几百名死士,我心非常的愧疚,他们摘下自己的姓名吊牌交由我手上,用刚深挖泥土的手拍啊拍我的肩膀,那份沉重同我的心连雨一道坠落下来,看着把自己腰间都绑住了炸弹,连一道细细的连接着火线,而在它们的下面埋藏着给敌人最后的“食物”一定会大吃一惊,手臂上的吊牌厚望留下的勒痕是它们为主任的发声,封存在箱子当中,在未来的某一处再次相见。
“全体立正!为党国保卫家园死去的弟兄们鸣枪致以最高的敬意!”抬举四十五度,立正握护木:“三次预备——放!”子弹冲上天空,留下敬礼的同时坚定信仰,朝着更远的方向凝望着,我们走上了营救星火的道路,而你们是真正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