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多大的人了?还哭哭啼啼的。

我看你还不如你妹妹懂事,事情已经弄明白了,再哭福气都被你哭没了。”

许父的背挺的笔直,整个人看上去就跟不怕死的好汉一样。

这时儿乌青的眼角出卖了他,让他整个人显得格外滑稽。

“老头子,你这是挨了打了。这警察怎么还打人呢,太不像话了。”

许母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老伴,只是抬头一看就发现对方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行了,能活着出来你就烧高香吧,这还是人家法外开恩。

说句良心话,虽然挨了顿揍,可是我却不怎么恨他们。

要是换上爱较真的,小事能给你搞成大事,大案就办成铁案。

这年头谁不想升官发财呀,我们算是遇上好人了。

升不了职发不了财,人家揍你一顿出出气又怎么了。”

许伍德很是感慨,他自认为这世界上就没有好人。

要是换做是他来办这件案子,那他们父子俩铁定别想有什么好下场。

“那也不能就白白挨一顿打吧,既然无罪释放,那不就说明那件事情……”

“闭嘴!你怎么还在这儿说废话,家里的活儿都忙完了?”

许母一时口快差点说漏了嘴,许伍德铁青着脸赶忙厉声喝止。

说话还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躲在许母身后的许秋雅。

许母收到眼神立马心领神会,赶紧闭嘴不言,扭过头继续安慰起了她的好大儿。

许秋雅低垂着小脑袋吨吨吨茉莉花糖水,两耳不闻窗外事。

“妈,我要相亲娶媳妇!”

许大茂喝完糖水一抹嘴忽然语气严肃的宣告。

“啥?你没发烧吧。”

许母惊讶的停下来手上的动作,诧异的看着一脸认真神情的许大茂。

“妈,我说真的,眼看我的年纪也不小了,该成家了。”

许大茂见状,又用坚定的口吻重复了一遍。

“不是,你这会儿着什么急啊?咱们不是商量好了的吗。

难不成那大小……那什么人你不娶了。”

许母刚想开口说娄家大小姐,话说一半又想起了许伍德的告诫,于是赶忙改了口。

“还在想什么美事呢!你当逆天改命的机会是路边的野草——想捡就捡!

就这么一次千载难逢的好时机,错过了就不要再多想。”

许伍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面色郁郁的摆摆手坐了下来。

“爸妈,我喝撑了,我想出去走走消消食。”

许秋雅的眼珠滴溜一转,意识到自己在这儿,他们有些话不好明说。干脆随便找了个理由躲出去准备偷听。

“这傻妮子,糖水再好喝也不能当饭吃呀。

也就王平安那个老好人愿意宠着你了,一般谁家里这么舍得。

赶紧出去走走吧,要不然一会儿开饭了,我看你还吃不吃。”

许母没好气的点了一下许秋雅光洁的额头。

“知道啦,我走喽。”

许秋雅嘟着小嘴揉了揉额头,道了一声别就一溜烟跑了。

“嘿,有时候我都羡慕我妹妹,人长得漂亮不说还讨人喜欢。

平安倒是出手大方,可惜也存不了钱啊,每个月到月底都得打饥荒。”

许大茂摇摇头,他很佩服王平安的能力,也很羡慕王平安的阔绰大方。

可是要他也这样借着钱潇洒,他自问做不来。

“你管他呢,平安可是四合院儿难得的好人了。

而且他又不是欠钱不还,最多隔一两个月,不也把钱补上了吗。

你还真别说,这整个四合院儿,我最佩服的就是老王家了。

钱藏在手里面又能干什么?指望它下金元宝啊。

钱就要用到刀刃上,你看看人家王平安,钱是花出去不少,可是人家人缘也好呀。

年纪轻轻就当上了科长,穷点儿好呀,这年头做穷人才吃香呢。”

许伍德说到王平安满眼放光,四合院里出了这么一位领导,他也与有荣焉。

他只恨王平安不姓许,这要是自家孩子,他许伍德能为了孩子的名声,洗心革面当个大好人。

“这话我服气,跟我同龄的小伙伴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

一天天的净想着坑人了,尤其是该死的傻柱,我特么饶不了他。”

许大茂三五句话就又绕到了傻柱身上,也不知是为什么,他感觉这辈子是绕不过去了。

“你真没出息,老是盯着何家的那个大傻子做什么?你闲的!”

许伍德恨铁不成钢,刚感慨了一下别人家的孩子,许大茂的话又一下子把他打落现实。

“我……”

许大茂语塞,可是肚子里还是不服气。

“孩子,你就别惹你爸爸生气啦,你看看他一身的伤,这都是为了找你才落下的。”

许母见势不妙赶紧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

“唉,爸,对不起。”

许大茂看着父亲眼角的乌青,心里很是感动。

“行了,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将来还指望你养老呢。

我不帮你谁还能帮你呢,大茂啊,你要学会成长,靠小聪明是长久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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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伍德语重心长的教育着许大茂,这个四合院远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这里面的勾心斗角,偷拿贪占多着呢,所以他才计划让儿子骗娄家的大小姐。

“我知道了爹。”

许大茂也是冷静了下来,这一路上他吃了太多的亏,该反思一下自己了。

“孩子他爸,大茂他知道错了。”

许母见儿子终于低头,心里也是宽慰了不少。

“还是说说为什么着急给大茂相亲吧,这是我们爷俩在派出所里商量好的。”

许伍德摸摸下巴的胡须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对,我爸真是个狗头军师,那馊主意真是绝了。嘿嘿!”

一提起这个,许大茂顿时眉飞色舞,嘴上没个把门,一不小心就说错了话。

“狗头军师?馊主意?”

许伍德眯着眼睛斜了许大茂一眼。

“咕嘎~我是说我是狗头,咱爸是军师。

军师!嘿嘿~”

许大茂狗头保命,试图唤起父爱。

许母端坐在板凳上,眼观鼻口观心,自己已经尽力了,救不了,告辞!

“老子不屑当什么狗屁军师,司马懿在中院老何家呢!

老子祖上特么是许褚,我能动手就绝不多逼逼,看打!”

许家一片鸡飞狗跳。

“阿秋~谁呀,老是念叨我?”

何大清打了个喷嚏,酷似司马懿的老脸上满是疑惑。